第二十三章 給主任把脈

  李倩如穿著一件真絲的小碎花襯衣，淡紫色的襯衣袖子挽在了手肘上部，露出的胳膊異常白皙，透過皮膚甚至能清晰的看見皮膚下面淡淡的血管。

  李倩如把胳膊放在我倆座位中間的扶手上，看著我說：「把不准沒關係，我主要是想驗證一下。」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沒想到李倩如看起來挺嚴肅的，居然還跟我玩這個小心思。我臉上不漏聲色，嘆了口氣，說道：「李老師既然想考我，那我儘量，儘量。」

  說著我就把三根手指搭在了李倩如的手腕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依舊保持診脈的姿勢不動，也根本沒有看李倩如，低著頭想著事情。

  「咳咳……」李倩如終於忍不住輕輕咳嗽了兩聲：「陳皮同學，把不出來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沒有啥毛病。」

  我忽然抬頭看著李倩如。

  我和李倩如的目光正好碰在了一起，我看見她的眼睛深處有一瞬間的慌亂閃過，我心裡更是有數。

  「李老師，你……」我沉吟著，琢磨著怎麼開口。其實剛才我給李倩如把脈，已經大概探查出了一些端倪，李倩如是真的有病，只是這個病有點難以啟齒，我不敢肯定，所以一直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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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師，既然你讓我把脈，那我現在的身份就是名醫生，而不是您的學生，這一點，您能了解？對吧。」我很認真的說道。

  李倩如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看她點頭，又繼續說：「其實您身體是有些小毛病的。」說到這裡，我刻意的笑了笑，聲音也放緩：「不過也沒啥大事，我想問您，您的月事是不是很不規律？」問完這句話，我就看著李倩如。

  李倩如一直在很安靜的聽我說話，我的問題出口，她臉頰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害羞神情，一閃即逝。

  我捕捉到了李倩如的害羞表情，心裡暗暗好笑，李倩如還沒有那些女學生表現的自然。

  「嗯。」李倩如輕聲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

  「這也沒啥，很多女性都有這個毛病，我可以問一下，您的丈夫經常出差嗎？」我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道。

  「不會啊，他從不出差。」李倩如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平淡。

  「這樣啊，那您和您丈夫有孩子了嗎？」我其實是知道李倩如還沒有孩子的，但是我還是問了出來。

  李倩如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落寞神情，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我看著李倩如落寞的神情，忽然有點心疼，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但我就是有點心疼她，很想安慰她一下。平時很嚴肅讓所有學生都有些害怕的美女訓導主任，這會兒流露出的分明是一個小女人的無助摸樣。我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李倩如微翹的睫毛低垂下來，被牙齒咬住的嘴唇也微微有些顫抖。我承認這一刻，我只是把她當作了一個小女人，一個漂亮的無助的小女人。

  「李老師，其實您可以有孩子的。」我輕輕的說道。

  「你說什麼！」李倩如的聲音又急又快，頭也轉過來，眼神急切的看著我。

  「我說，您可以有孩子的，我能給您治好。」我笑著說。

  「真的！」李倩如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懷疑。

  「您今年多大了？」我沒理會她的懷疑，仍然笑著問。

  「)」李倩如小聲的回答我。

  「您看，你還這麼年輕，您著什麼急呀。」我漫不經心的說著。

  或許是我的輕鬆表情給了李倩如某種暗示，李倩如也放鬆下來，身子往坐椅上一靠，沖我笑了笑：「)歲對育齡的女人來說也不小了。」跟著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身子又離開椅背，朝我轉過來，睜大漂亮的眼睛沖我說：「你怎麼知道的，把脈把出來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剛才她被我說出不孕，一時激動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總算冷靜下來了。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我說了，我是十五代單傳，這點小毛病都看不好，還能做啥啊。」我聳聳肩，很輕鬆的說。

  跟著我又問道：「做過哪些檢查？去過多少醫院了？」這是肯定的，沒有這個絕望的過程，李倩如不可能找我這隻瞎貓。

  李倩如看了我一眼，跟著搖頭笑起來：「你還真是鬼啊。」我也笑：「其實您根本不相信我。」

  李倩如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悠悠的說：「確實做過很多次檢查了，都沒查出什麼原因，試管那邊也考慮過，但是醫生不建議我做，說我身體底子太弱。」

  「那您肯定是您的問題嗎？」我又補充了一句。

  李倩如臉上神色一黯，點點頭：「嗯。」

  「那好，我現在問您一句話，您相信我了嗎？」我很嚴肅的說道：「如果您仍然不相信我，那麼我是不會給您治療的。」

  李倩如轉頭看著我，眼中神色複雜，想必心裡也在反覆思量吧，最後她問我：「你有什麼辦法治療呢？」

  「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忽然擠了擠眼睛，這一刻我覺得我把李倩如當作了一個小女生，我知道她心裡肯定壓力很大，想要幫她放鬆下來。

  果然，李倩如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嘆氣道：「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你。」

  「緣分吶，您說呢？」我笑著說道。

  「或許吧。」李倩如又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盤，我覺得她每拍一下方向盤似乎身上的壓力就減輕一分，臉上的神情也輕鬆一分。

  「那麼，陳醫生，你準備怎麼為我治療呢，我需要做些什麼？」李倩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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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露出的那絲笑容，我忽然覺得她肯定很久都沒笑過了，此刻這笑容顯得非常純真，非常迷人。

  「這個……」我想了想，然後說：「剛才把脈，我探到您的身體有淤塞，就是某些經絡不暢通，並且您的陰陽不調，身體的機理有些紊亂，我判斷您經期不順，陽虛很嚴重，這種體質懷孕的可能非常小。」我不知道李倩如聽懂我的話沒有，反正我就看見她臉上露出一種有些驚奇，崇拜的眼神。

  我笑了笑，又說：「但是僅憑這些我還是不能判斷出您的病因在哪裡，如果我只是簡單的為您調理，那麼您想懷孕，我也不能保證，我還要進行進一步的探查才行。」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啊。」李倩如著急問道：「還要怎麼查？」

  我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跟著說：「我們家有一種診斷方法，叫做摸脈，是我家獨有的，對治療不孕不育有特效……」

  「那就趕緊給我摸脈。」不等我說完，李倩如就打斷我，跟著又把手臂伸了過來。

  「不是這裡……」我搖了搖手，跟著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處：「是這裡。」我怕李倩如不了解，又解釋道：「女人的腹腔很複雜，不孕不育的原因也很多，手腕的脈不能完全表露出病因，只有靠近病灶才能更有把握，您說呢？」其實我有點怕李倩如多想，畢竟小腹的位置有點敏感的。

  李倩如果然沒有說話，我趕緊跟了一句：「您可以考慮一下，改天再說。」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想問，就在車裡你能不能摸脈？」李倩如轉頭看了下車內，跟著又看向我。

  「啊！可以倒是可以……」我沒想到李倩如會這麼著急，看起來她真的非常想有個孩子呢。

  「您把靠背放平……」我做著手勢，李倩如把靠背放了下來：「對，對，您躺著就行了。」我看著躺在汽車座椅上的李倩如，點頭說：「這樣就可以了，您放鬆，腿稍微蜷起來一些。」

  我隔著扶手，李倩如躺在駕駛座上看著我，李倩如今天穿著一條黑色的及膝裙子，襯衣扎在裙子裡面，此刻雙腿微屈，兩隻手掌交叉著放在小腹處。

  「這個……您要把衣服解開，我不能隔著衣服摸脈的。」我臉上一紅，說真的，我不是有啥邪念，只是這個環境實在有點曖昧的感覺。

  這輛車本來就停在偏僻的地方，倒是不擔心有人會看見什麼，車窗戶都搖起來，車窗上都貼了膜，從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車裡開著冷氣，車裡不知道噴了什麼東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就像某種洗髮水的香味。

  李倩如挺身又坐起來，隨手擰開了車上的音響，一陣輕柔的音樂聲在車裡飄蕩起來……

  「你轉一下頭。」李倩如開完音響，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哦。」我慌忙轉開了頭。

  「好了。」李倩如叫了一聲。

  我轉回頭，躺椅上李倩如保持姿勢不動，身上的襯衣拉了起來，露出一片潔白平坦的小腹，李倩如閉著眼睛，雙手也垂到了一邊。

  「能把裙子再往下一些嗎？」我儘量保持聲音的穩定，很專業的說道。

  李倩如沒有說話，仍然閉著眼睛，但是手卻放在裙腰處，扭動了一下身子，把裙子往下扯了扯：「可以了嗎？」

  我看著扯到肚臍下的裙腰，說道：「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