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竟然成了懷玉的丈夫
2024-05-08 03:02:59
作者: 阿銀姐姐
人都走了。
謝紹均送程舒回家。
在路上,小轎車不斷晃動,走過顛簸,顛得程舒心間晃動,不知怎麼的,她今夜很不安穩。
不自覺地便張口,將話題引到了自己好奇的地方去。
「今晚沒見到言律,還真是遺憾,上次我走的時候,他還是在讀中學,清爽乾淨,有很多姑娘追他對吧?」
「是啊,可他眼裡只有懷玉的。」
「那怎麼會出軌呢?」
這件事飄洋過海傳到程舒耳中時,她遲遲沒有回神,還是家裡人去參加阮懷玉的婚禮,在婚禮上見證了荒唐的一幕,回來打跨國電話告訴她的。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那樣忠誠的言律會出軌。
謝紹均也想不明白,但這種事,在圈子裡又並不少見,「也許就是膩了,想找找新鮮,我們也都沒想到懷玉這麼烈,竟然真的為了這一件事,退了婚,還嫁給了別人。」
「她跟蔣京南,怎麼會突然結婚?」
這才是程舒真正想要問的,她不自覺捏緊包,眼神都跟著緊張萬分,好在謝紹均是粗線條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的那些小心思。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如何。
他們之間小時候見過幾面,中學畢業後,程舒便出了國,每個月固定三次電話,其他時間,就像陌生人一樣。
沒有幾對是像言律跟阮懷玉那樣,從小到大形影不離,恩愛如初的。
也偏是這樣的人,卻沒長久。
「那天言律跟別人的照片視頻爆出來,懷玉一氣之下跑了出去,是京南去找她,找了好幾天。」
夏季氣溫炎熱,只有晚上,略微清爽那麼一些。
程舒在緊張之下,打開了半扇車窗,吹著窗外的風,謝紹均看她一眼,不怎麼體貼道:「不熱嗎?」
她這才又將車窗升上去,聽著謝紹均說:「京南找到懷玉的時候聽說她差點要跳江,說什麼也不肯再嫁給言律,言伯伯都快給她跪下了,她為了不被逼婚,就拉上京南結婚了。」
「蔣京南同意嗎?」
「他是被阮叔叔養大的,這種事,拒絕不了。」
原來如此。
程舒不自覺笑了笑,「可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喜歡懷玉。」
「懷玉模樣討喜,要是性格好點,誰都喜歡,沒什麼奇怪的。」
這麼些人里,只有謝紹均是支持阮懷玉跟蔣京南的這段婚事的,「而且京南為了她,還辭去了高翻院的工作,進了阮家的公司,為此一直被人說是吃軟飯。」
「他以前是翻譯官?」
「是啊,經常出差,所以才辭職的。」
這麼看來,那年在舊林約看到的人就是他,是他自己忘了。
他忘了,程舒卻沒忘。
-
排練了將近半個月的戲就要登場,阮懷玉每天都處在精神緊繃中。
提前給了蔣京南票,這是結婚以來,她的第一場戲,他身為丈夫,說什麼都是要到場的。
「七點半準時開場,你要是敢遲到……」
一時間,阮懷玉想不出什麼懲罰的方式,蔣京南自己想,「要是遲到,我就給你手洗一個月的衣服。」
「誰要這種啊。」
阮懷玉聲音嬌滴滴的,「那就先欠著。」
身為一個好丈夫,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遲到的,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離別前,蔣京南特意給了她一個額頭吻,「我的位置是前排吧?」
「家屬位,最好的位置。」
都是她特意給他安排的。
惦記著她的戲,蔣京南晚上的應酬提前結束,開車前往阮懷玉一直念叨的那家甜品店,最近很火,許多人排隊。
蔣京南提前預定,等待著店員包裝好,將蛋糕拿出來。
等待的過程中,有人在背後叫了他一聲。
是程舒。
「程小姐。」
程舒緩緩微笑,「好巧啊,沒想到你也喜歡吃甜的?」
「給懷玉買的。」
對路人友好,對妻子寵愛,他卻是並不怎麼專一的長相,渾身都充滿矛盾感,卻又恰到好處。
「懷玉這麼晚還吃甜的?」
程舒是友好詢問,蔣京南也沒放在心上,「她今天演出,用來慶祝的。」
「她今天有演出,怎麼沒告訴我?」
這下蔣京南才覺得不自在,不想繼續浪費口舌,以免遲到,「可能是覺得你們不喜歡。」
接過店員的蛋糕,他跟程舒告別。
「那我先過去了。」
程舒跟著他,「我也想去看,懷玉有給你多的票嗎?」
「沒有。」
對別人,他還是過於冷淡的,冷淡的有些不像程舒那年在異國他鄉遇到的男人,他又想起謝紹均說,為了怕阮懷玉吃醋,蔣京南直接辭掉了自己的工作。
可誰又能說。
這是為了愛,而不是畏懼。
程舒跟上蔣京南,「要不你帶我去,我給懷玉打電話,讓她帶我進去,我記得她以前經常這樣帶言律進去的。」
在蔣京南面前提起言律,實在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
那便只有一個解釋。
她是故意的。
「上車吧。」
蔣京南沒有拆穿,反而替她打開副駕的車門,讓她坐進去,這樣的他,更像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其實那年在舊林約,我想留你的電話把傘還給你的。」程舒大方自然地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蔣京南卻是真的不太記得,「我不知道什麼傘,如果真的有這事,你就當是送給你的。」
「沒想到再見面,你竟然成了懷玉的丈夫。」
他抿著薄唇微笑。
「你們感情很好?」
「很好。」
程舒坐端正了些,「說起來,我也快要和紹均結婚了。」
這次蔣京南沒有理會。
他實在沒什麼閒情雅致陪一個兄弟的未婚妻聊天,不是每一個都像阮懷玉那樣讓他有興致的。
總算到達演出的大戲院。
蔣京南有票,可以直接進入,他善意提醒程舒,「你不給懷玉打電話嗎?等會兒可進不去。」
「你不說我都忘了。」
程舒開始顯露自己笨拙的那面,她給阮懷玉打電話,在外等著人送票,蔣京南沒有管她,自己一個人率先進入,坐到了位置上。
他那一排沒什麼人,這本就是冷門藝術,會特地來看的人不多。
一排排淹沒在昏暗之中的軟椅里,蔣京南就坐在中間,面孔晦暗不明,瞳孔幽深。
看到他,程舒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