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2025-01-09 03:38:25
作者: 影妙妙
在驁王府,南宮驁如今是坐立不穩,寢食難安,本來在擂台上輸給了南宮桀就讓他覺得顏面掃地了,如今那南宮桀還和父皇一起前往天奇山走了一躺,這麼難得的與父皇共處,說不定父皇心裡已經把太子之冠加在了南宮桀的頭頂之上了。
「媽的,這個賤人!」南宮驁越想越氣,突然就掀翻了一張桌子道:「從小到底都假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原來走就在策劃著名今天了,南宮桀,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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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管家急步跑了進來稟報:「王爺,萬利賭場的老闆求見。」
「不見不見,媽的,那小子一個月才給幾千兩的分紅,當本王是乞丐麼?你出去告訴他,下次沒個三萬兩,別來見我!」
「這……王爺,他說,有重要事情,要見您。」
「有什麼重要事情?哼,讓他進來!」
「是,王爺。」
管家出去之後,很快便領著萬利賭場的老闆,一個中年的光頭佬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光頭佬,你這次又送了多少銀兩過來啊?」
「王爺,最近生意不怎麼好,銀子的事遲些再說好麼?」
「滾!媽的,本王和你之間除了銀子,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警告你,要是三個月內不那個十萬兩來孝敬本王,你的場子就別想再開下去了!」
「王爺,十萬兩,太多吧?」
「多,多你個王八蛋多!」南宮驁本來就想找人出氣,偏偏這個光頭佬這麼好運氣撞槍口上了。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得萬利賭場的老闆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中,南宮驁還不解氣,南起一張椅子朝著那賭場老闆的樓頂就砸了下去。
「別呀王爺……啊呀……」賭場老闆頓時被砸倒在地,額頭被砸穿了個小洞,血流如注。
「王爺,你聽我說,我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關於桀王身世的秘密!」
南宮驁本來還想繼續打,但聽那老闆這麼一說,馬上停了下來,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王爺,今天賭場來了個太監,輸了好多銀子沒錢付帳,被我們給痛打了一頓,他聽說這場子是王爺您合夥的,就說他有關於桀王身世的秘密,讓小的來告訴王爺一聲,如果王爺想聽的話,就到賭場去一趟,至於什麼秘密,小的,不知。」
「太監?」南宮驁二話不說,拉起那個光頭佬道:「如果發現你是在騙我的話,本王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明白了麼?」
「明白,明白……」
在萬利賭場的一間小黑屋裡,南宮驁見到了因為賒欠賭債被扣押毒打的太監。
受盡了折磨的太監一見到南宮驁,馬上兩眼放光,像見到了救星一樣,爬過來抱住南宮驁的腿道:「二皇子,你終於來了,救命啊二皇子!」
南宮驁一腳就把那太監給踢翻道:「欠錢不還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王爺,不要,我有重要秘密相告……」那太監說著,看了看其他人。
南宮驁一揮手:「你們都給我出去,滾得遠遠的,要是讓我發現有偷聽者,殺無赦!」
那些賭場的人聽了急忙退出了小黑屋,只有驁王府的管家留了下來。
「有話就說吧,要是讓本王覺得你是在耍我,那本王一定讓你死得很慘。」
「是,二皇子,奴才,奴才都說,二十多年前,皇上召宮女入宮,有一個人的童養媳被選定了,要第二天入宮,而那個人不甘心自己還沒正式成親的女人被皇上霸占,所以那天晚上,那人就給那女人開了苞,想讓那女人第二天通不過檢查,沒想到……」
南宮驁似乎已經預料到什麼,於是便急道:「你接著說!」
「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順利進了宮,而且不久就懷了龍種,被皇上封為……娘娘……」
南宮驁道:「你說的,可是平妃娘娘?」
太監道:「正是,正是,二皇子,這個秘密只有奴才自己一個人知道,那五皇子絕非是皇家血脈,他是個野種呀!」
「啪!」一聲,南宮驁忽然間如獲至寶,激動得把手中的茶杯都給捏碎了,便再逼問道:「就算那人先給平妃開了苞,那也不能說明五皇子就不是我皇室的血脈呀?你有何證據?」
「奴才有證據,無獨有偶,奴才沒有家傳的萬貫家財,卻有獨特的胎記。」
太監說著,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聳著屁股給南宮驁看。
南宮驁一看,頓時喜形於色,這個紅色的五角星他一點都不陌生,童年欺負那南宮桀之時,時常拔掉他的褲子拿那紅色的五角星胎記來取笑。
沒想到多年之後,那五角胎記,重新成為了他玩弄他的秘密武器,而且是可以讓南宮桀萬劫不復的武器。
「哈哈哈哈……」南宮驁把驚魂未定的太監給扶了起來,指著他道:「哈你這個賤人,我怎麼越看你這副德性就越喜歡呢?皇宮你暫時不用回去了,到我的驁王府好吃好住,給你安排僕人,你都當了這麼多年的狗,是時候嘗嘗做人的滋味了,哈哈哈哈哈……」
那太監臉色刷的就白了,他知道驁王這麼做只不過是養著他這個活證據,時機一到,必定是死路一條……搶了皇上的女人,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只不過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好道:「是,王爺,謝王爺……」
南宮驁帶著那太監回了王府,特地安排了兩個武功超群的江湖門客好生看管著,以防那太監逃跑。
「王爺,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呀,皇上那裡太子的人選到底定沒定我們都還不知道,但是如果讓皇上知道五皇子不是皇室血脈,那一切就都不用說了。」
南宮驁道:「不可以這麼魯莽,這件事弄好了,是他南宮桀的末日,弄不好,反而會變成本王的末日呀,事關重大,還是得慎重才行。」
「是,王爺所言極是,王爺,如果能找到二十多年前負責宮女入宮檢查的老婦,那也許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對對對,本王也正有此意!」南宮驁說完,快步走出驁王府,上了馬車直奔深宮高牆去了。
一整晚,南宮桀徹夜難眠,三更半夜的拍醒了幾個下人,讓他們準備酒菜,而且還要他們一起吃喝,猜拳,行酒令。
下人們那裡敢造次?一個兩個聳拉著腦袋站在一邊道:「不可以的王爺,尊卑有別,我們又如何能和王爺同台共飲呢?最多,我們站在這陪王爺,可好?」
南宮桀大怒:「大膽,本王的話你們居然敢不從,若是再囉嗦,自明日起,統統趕出桀王府,愛上哪上哪去!」
既然王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下人們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什麼規矩了,便豁出去了,坐下來跟南宮桀一起喝起酒來。
大家都知道王爺心裡苦啊,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無論猜拳是輸是贏都喝,而且還勒令他們陪著,他喝一杯,他們就得跟著喝一杯。
一直喝到天都快要亮了,七八個人就全喝得醉醺醺的了,這時候已經沒有身份的差別,南宮桀一巴掌打過去,下人馬上還回來一腿。
杯子裡明明是滿了酒的,南宮桀還一個勁的發火:「搞……個屁啊,倒酒!」
有道是酒醉三分醒,一個丫鬟撲到南宮桀的身上,伸手指著他的腦袋呀呀笑道:「你小子,相思病了吧,錢管家,夫人,今天一天都沒回來,所以你傷心了是不是?」
「滾,本王,本王還不稀罕呢……對了,本王是誰?誰是本王……」南宮桀迷離的雙眼四下看了看,忽然拉過一個男丁道:「小子,今天,我做主,把鳳兒,許配給你了,立刻洞房!」
「真,真的麼王爺,哎呀,太好了,鳳妹,我來了!」那男丁說著居然就把一個叫做鳳兒的丫鬟給撲到在地。
「啪……」一耳光,南宮桀一巴掌把那男丁給打到一邊,責罵道:「你個蠢材,這個哪裡是鳳兒?這是鳳兒她娘!」
「哈哈哈哈……」所有人看了,都笑道:「不對,是鳳兒她娘的娘!」
叫做鳳兒的那個丫鬟忽然很生氣的站了起來,輕輕一推,肢體不聽使喚的南宮桀便倒在了地上。
「敢說我是老娘,老娘今兒個就扒了你的皮!」那丫鬟說著,居然就真的動手去脫南宮桀的衣服。
「別鬧了,一邊去,本王還要喝酒,喝酒……」南宮桀掙扎著站起來,伸手再桌面上一陣摸索,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瓶酒,仰頭便喝!
「噗……」南宮桀忍不住吐了出來,不斷的咳嗽道:「這酒怎麼這麼酸!」
下人們哈哈笑道:「酒怎麼會酸,是你的心酸了,所以酒才會變酸!」
「你們懂個屁,就知道亂說,滾一邊去!」
南宮桀站了起來,忽然覺得天旋地轉,身子忽然就要倒下。
一個人影伸手把他給扶住了,把他拉到了椅子上道:「你個蠢人,怎么喝了那麼多酒?」
「滾,父皇管天管地,管不了我喝酒放屁,我討厭他。」南宮桀大聲的說道。
「啪啪」兩聲,南宮桀的臉蛋被人用力的打了兩耳光,定了定醉醺醺的眼睛,忽然道:「管家,你回來了?不對,你不是管家,管家正和父皇在草叢中,風流……快活……」
「哼,你個混球,喝吧喝吧,醉死拉倒!」
「你是誰?你憑什麼打……打我?我是本王……本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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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好好的聽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努力上進,這樣明天才會變得更好,你個混球,聽到了麼?不管你,我把兒子帶走了,你喝吧,喝死你算了!」
多多生氣的罵了幾句,帶著兒子走出了桀王府。
今天一早的從宮裡出來,為的是要把兒子帶進宮去,還有就是跟他說點是,沒想到死沒上進的傢伙居然和一幫下人們喝得亂七八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氣死她了!
上了馬車之後多多忍不住從門口往府里多看了幾眼,心裡很不是滋味,唉,其實這一切都是她害的,造化弄人啊。
「娘,乾爹他怎麼了?」彬兒望著多多道:「乾爹是不是傻了,白天就一直走來走去,還在凳子上坐了好久好久,彬兒跟他說話,他也不理人,晚上彬兒睡著了,又叫那些人起來喝酒,娘,乾爹他到底怎麼了呀?彬兒擔心他。」
多多眼裡不由得泛起了淚花,抱住彬兒道:「兒呀,娘又何嘗不是擔心他呢?這一切都怪娘親,有很多事,娘親也是身不由己啊,對了彬兒,以後我們就會在宮裡生活了,你可得聽娘親的話知道麼?不可以亂跑,不可以亂說話。」
「知道了娘,彬兒會很乖,可是乾爹呢?他也會回宮裡住麼?」
「他,他應該不會吧,你下次見面了,自己問他好麼?」多多回答了兒子的問題後,忽然自言自語道:「他要麼不回,一回,就得是宮裡的主……」
今日註定是不平凡的日子,滿朝文武聚集昭陽殿,就連南宮驁,和酒意尚未完全散去的南宮桀都被父皇急召進宮,走進了昭陽殿。
昭陽殿是大南朝每日早朝的地方,但是今天的早朝似乎有些特別。
如果是往日,早就過了退朝的時間,但是今日,文武百官在朝上足足等了兩個時辰,還沒見到皇上的蹤影,也沒有公公來通知皇上今天不上朝的事。
文武百官就一直這麼等著,南宮桀的酒氣都差不多散盡了,皇上還是毫無蹤影,偌大的昭陽殿上,那個金光閃閃的皇帝寶座,讓某些人看著眼饞。
正當眾人都站得腿腳酸軟的時候,條件這才開宣:「皇上駕到!」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南宮明精神抖擻的在龍椅上坐了下來,道:「今日可有大事?」
丞相出列道:「啟奏皇上,諸國皇子中毒一事,臣已經向諸國作以解釋,不過臣懇請陛下,讓臣帶領慰問團,對十一國進行一次巡訪,這樣或許才能更有效的消除各藩國對我大南朝的芥蒂之心吶。」
「嗯,不錯,丞相不愧是我大南朝之棟樑,處處為江山的穩定,百姓社稷著想,准奏!」
「是,皇上。」
戶部尚書陳大人出列稟報導:「啟奏陛下,昨夜一場暴雨,讓江南水鄉成了大海,百姓房屋倒塌,多地災情嚴重,繼續救濟,因此臣懇請陛下,下令開倉賑糧!」
「嗯,百姓乃是國之根本,百姓都活不了了,還要個國幹什麼啊?開倉放糧,准奏!」
「謝皇上!」
仍有人想要出來稟告些什麼,而皇帝卻搶先說話了:「諸位愛卿,如果沒有什麼大事,那就請按自己的想法去處理,不必事事告之於朕。」
仍有人想要出來稟告些什麼,而皇帝卻搶先說話了:「諸位愛卿,如果沒有什麼大事,那就請按自己的想法去處理,不必事事告之於朕,對了,朕今日要給大家引見一個人,那就是朕的愛妃,錢妃娘娘。」
南宮明說完道:「宣錢妃上殿!」
太監聽了皇上的吩咐,馬上扯開嗓門道:「宣,錢妃娘娘上……殿!」
「啊?錢妃娘娘?這……」
「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呀?」
文武百官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南宮桀兩兄弟則是不用看都知道那錢妃娘娘所指何人了。
尤其是南宮桀,酒意剛散盡就迎來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好得讓他的心都碎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疼痛,從內心深處傳來。
一個早已經在他的世界紮根了的女人,前天還準備著找父皇賜婚,準備著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可是到底為什麼,一夜之間,她竟然稱了他父皇的女人……女人走進了昭陽殿,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的輕鬆,南宮桀轉頭望她的臉上看去,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到哪怕是一丁點的痛苦。
只可惜他看到的,是莊重的臉,和嘴角處那一抹微笑。
為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難道從開始,就只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女人?她曾經為了他所做的那些事,都只是看在皇子的身份上麼?
難道如今皇上直接對她恩寵了,所以便輕易的把他給丟到了一邊?
等到錢妃走上了階梯,在南宮明的身邊坐下,南宮明這才道:「眾愛卿,這就是真的愛妃,錢妃!」
心裡同樣不爽的,還有南宮驁,只不過南宮驁比較識時務,畢恭畢敬的打招呼道:「參見錢貴妃。」
「錢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文武百官也跟著俯身行禮,唯獨一人握緊了拳頭,鐵青著臉,兩眼滿含著怨恨,傻傻的站在大殿之中,一言不發。
南宮明看著很不高興的道:「桀兒你怎麼了?父皇今日大喜,你怎麼就不為父皇感到高興麼?」
南宮桀根本就沒有聽到父皇說的什麼話,兩眼布滿了血絲緊盯著錢妃一人。
「大膽!」南宮驁大聲訓斥道:「五皇弟,你竟敢不答父皇的問話,還用如此眼神對錢妃進行輕薄,你該當何罪?」
「死罪,來斬我啊!」南宮桀朝南宮驁大吼了一聲,然後憤恨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父皇,一聲不吭邁開步子就朝門外走去。
「五皇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有大臣小聲的勸說,但是南宮桀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多多尷尬的朝南宮明笑了笑,然後便低頭不語,她沒想到南宮桀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抗情緒,也不知道她這麼做會不會害了他。
當他憤恨的離去時,她的一顆心也隨之沉入了大海……南宮桀出了昭陽殿之後一路狂奔,每當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就只會不停的奔跑,不停的跑,因為只有激烈的運動中,才不會感覺心臟像死了一般的沉痛。
「兒子,兒子!」平妃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兒子像是瘋了一般,不停的跑,叫他他也聽不到。
這時候,平妃忽然看到燕妃帶著一眾妃嬪從前方走了過來,便知好側身躲進了一處雕像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