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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一手策劃

2025-01-08 22:53:18 作者: 孤印

  顧微妮只覺腦海里一片混沌,她吃痛地閉閉眼,努力拉回記憶,腦海里有些星凌的碎片,努力地拼湊,也能想起自己隨凌涵美去了一個野花遍地的山頭,然後被她推下……

  那一刻,令她痛得更加清晰。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從山崖上被推下來,可是怎麼會躺在這兒?她沒有死嗎?還是,這只是一場夢?

  冷廝炫並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望著她……她醒了,她終於醒了,他好高興,又好難過。

  麻藥消去,她的傷痛,他無法替她分擔。

  他這樣的表情,令顧微妮心生狐疑,稍稍一動手指,才發現身上的衣裳竟然換了……她頓時如墜冰窖,「你……」蒼白的小臉糾結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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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了她的緊張與暗憤,「微妮,你別擔心,衣服是菲傭幫你換的。」冷廝炫趕緊解釋。他怕她誤會自己,而生氣。

  顧微妮質疑地瞅著他,並不相信他的話。原因很簡單,他曾經那麼熾熱地向自己表白。

  這時,菲傭推著小餐車走了進來,「微妮小姐,您醒了?有沒有胃口吃點東西?」胖胖的中年菲傭臉上滿是和藹的笑容。為了這一刻,她在廚房裡準備了很久。

  「我這身衣服……是你換的?」顧微妮將灼灼的目光轉移到菲傭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不讓她與冷廝炫有目光交流。

  菲傭被問懵了,來不及思索,只聽得冷廝炫溫和的聲音傳來:「微妮,當然是她換的,你怎麼不相信我?」

  見二少這麼說,菲傭趕緊笑著回答:「微妮小姐,是我替您換的,您的衣裳上全是血跡和泥土。不換了怎麼行呢?」

  既然是她換的,那她就放心了……

  顧微妮只覺身體各處傳來鑽心般的痛,她幾乎動彈不得,「廝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她仍然倔強地詢問。

  冷廝炫做個簡單的手勢,菲傭會意離去,並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溫馨的,純白色調的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他和她倆個人。

  冷廝炫溫柔的眸光輕輕掠過小餐車上各種精緻的食物,「想吃點什麼?牛奶還是蒸蛋?或是酥餅?這些都是……」

  「我什麼都不吃。」顧微妮不悅地打斷,他是有意避開嗎?

  她的眼睛艱難地轉了轉,終於看清楚了屋裡的一切,純白色雙層落地簾,純白色地毯,就連裡面的一些小家具也是聖潔的白色,高檔,奢華,明亮得令她有些恍惚。

  這是哪裡?不像是酒店,不光是有菲傭,而且這裡的布置也不像是酒店的風格。像是經過了主人的精心裝飾。<g都下不了,怎麼可能離開?這是我媽媽名下的一處房產,平日裡不會有人來,你就安心養傷吧。」他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我不是從山崖上摔下來了嗎?怎麼會沒有死?而且還躺在這裡?」顧微妮雖然疼痛不已,卻有好多的疑問縈繞著她。

  冷廝炫深深地,深深地凝視著她……此時此刻,他不想過多思考,只想這樣深深地凝視著她,守護著她。

  「是你救了我……還是你根本就知道凌涵美要這樣對我?」對於他的緘默,她感覺有點生氣。

  「你這是什麼話!」對於她的不信任,冷廝炫感到很受傷:「我怎麼可能傷害你?怎麼可能知道她要這麼對你而不去阻止?」他對她的愛,就這麼值得懷疑?

  他的激動,她看在眼裡,心情竟然有了一絲紊亂,好吧,不糾結了,她淡淡地說:「那你送我回去吧,廝宸不能離開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著他?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傷有多嚴重?」

  她隱約察覺出了他的怒氣,稍一用力,只覺撕心裂肺般的痛朝她襲來……她是傷得有多嚴重?

  看到她痛苦狼狽的神情,冷廝炫又是一陣心疼,他收起怒意,溫柔地苦口婆心地勸說著:「你這個樣子回去只會讓大家擔心,尤其是外公,家裡最近出了這麼多事,你覺得他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顧微妮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的內心始終焦慮不安,也不知道廝宸怎麼樣了……她顧不上自己,腦海里全是他。

  「那你回答我,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她情緒平復了些,緊緊地盯著他,仿佛一路要望入他的眼底,有些沙啞地說。

  冷廝炫知道她對自己充滿了懷疑,就如實把那天的事發經過告訴給了她。如何無意中遇見,如何的威斯換車,然後跟了上去。

  為了證明自己有先見之明,他把蘇蘇的事情都告訴給了她。

  她靜靜地聽著,壓抑不住迅速竄起來怒火!

  「是凌涵美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我死!這次我不可能再放過她,我要報警!!」顧微妮雖然虛弱至極,但在這件事情上,她非常堅定,她好生氣,若不是凌涵美把自己害成現在這樣,她一定可以守護在廝宸的身邊……

  「可是你沒有證據。」在她傷口還未恢復以前,他不希望她怒火攻心。希望她能冷靜。

  「你就是證據!!」顧微妮目光冷凝地凝視著他。

  冷廝炫一怔,xiong口升上一股壓迫感,他緩緩躲避她堅定的眸光,嘆息道:「微妮,你先把傷養好,其它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你不願意替我作證對嗎?」 顧微妮早就應該猜到這樣的情景,她有些想笑,太荒誕了,「也是,凌涵美是你老婆,你怎麼可能為我作證,把她送進監獄呢?我太天真了……」

  「微妮……」冷廝炫心疼地凝視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安慰道:「安心在這兒調養一個月,等你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我就送你回去。到時候,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願意站在你這邊。」

  他願意幫她?願意替她做證?

  顧微妮怔怔地望著天花板,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即使讓凌涵美付出相等的代價,又能怎麼樣?冤冤相報何時了?

  一個月……對於此時的她來講,實在是好漫長,可是,為了不讓外公擔心,她只能接受廝炫的安排。

  還在傷口還未痊癒以前,不能回去。不能給他們添堵。

  顧微妮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她突然有些恨這個世界,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在冷廝炫的安慰下,顧微妮為了能早些好起來,她終於肯吃一點食物了,這讓冷廝炫感到很高興。<g前的椅子裡,冷廝炫小心翼翼地餵她,誰也沒有開口,再打破這份沉默。

  大約在傍晚的時候,他才和她道別,「微妮,有需要就按鈴,我先回去了。」

  顧微妮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冷廝炫退出了房門,跟守在門口的人交待了些什麼,然後開車離去。<g頭的顧微妮怔怔出神,她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全是冷廝宸的身影,想著想著,無意間手指mo到頸部,她頓時一陣慌亂,整個精神都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了。

  玉佩呢?<g鈴!

  急促的鈴聲傳入菲傭隨手攜帶的擴音器里,她丟下手頭的活,三步並兩步地衝上了樓,短短十秒鐘後,菲傭推門而入,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顧微妮面前。

  「我的玉佩呢?」不等她詢問,顧微妮瞪著雙眸,驚慌失措地問。

  菲傭一臉茫然,「……什麼玉佩?」

  「我的衣服不是你換的嗎?我脖子上戴著一塊玉佩,怎麼會不見了?」顧微妮幾站驚叫,眼裡有一種咄咄逼人的穿透力。<g前,「微妮小姐,我當時並沒有看到您脖子上有玉佩……」

  「怎麼可能?!」顧微妮有些激動地打斷,頓時心神不安起來。

  菲傭急了,連忙安慰道:「您先別著急,我幫您找找看,千萬不要著急,不然傷口容易出血,不能激動……」

  經她這麼一提醒,顧微妮努力抑制著情緒,她必須好好養傷,這樣才能早日離開。

  可是,玉佩就這麼莫名不見了?隱約中,她腦海里閃過冷廝炫的容顏。

  「那塊玉佩對我來講很重要,麻煩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顧微妮心急如焚的聲音略帶哭腔。可是,她卻無能為力,連動都動不了。

  她的心裡,對冷廝宸充滿了愧疚……無數個「對不起」在心裡集聚。令她心如刀割。

  「好好好,我馬上去找……」菲傭轉身跑開。

  長長的走廊里,菲傭同樣心急如焚,衣服明明不是她換的,要她怎麼找?於是,她回到客廳,用座機撥打冷廝炫的號碼。仍然處於關機狀態。她坐立不安,不時地撥打,並祈禱他快點接電話。

  此時,銀色賓利正停在一家商場外。

  冷廝炫獨自走進去,大約十分鐘後,他提著一隻裝滿小禮品的袋子走了出來, 這些,是他給福利院裡孩子們準備的。

  是的,他現在要去一趟福利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刻不容緩。

  當銀色賓利停在福利院門口,他的身影出現在孩子們視線的時候,大家都喜出望外地迎了上來——

  「廝炫哥哥!您怎麼來了?」

  「微妮姐姐呢?她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對啊,微妮姐姐呢?她怎麼沒過來?」

  「廝炫哥哥,我好想你啊……」

  「……」

  「……」

  孩子們七嘴八舌將他圍住,「語燕,這是給孩子們的禮物,你幫忙分發下去。」他唇角染笑,將裝有小禮品的袋子交到語燕手裡,撫了撫孩子們的頭,如春風拂面般說:「微妮姐姐最近很忙,她有時間會來看望你們的,大家要體諒她哦。」

  「我們知道她很忙,廝炫哥哥,幫忙帶個話給她吧,就說我們想她了。特別特別想!」

  「好,碰到她一定把話帶到。」冷廝炫往遠處張望,「莫老師呢?」

  「老師們在開會呢,要不要我去通知一聲?」語燕邊給孩子們發放禮物,邊回道。

  「不必了。」冷廝炫將目光落在語燕身上,等她快要忙完的時候,溫柔地開口:「語燕,你過來一下。」

  語燕將最後一個禮物遞到小妹妹手裡,疑惑又欣喜地朝他走來,「廝炫哥哥,什麼事啊?」陽光下,眼前這個男人俊美得有些不像畫。就像美麗的王子,令人嚮往。

  「微妮以前在這裡上課的時候,有備課嗎?有沒有筆記之類的東西?」冷廝炫面帶微笑,壓低了聲音詢問。

  「怎麼了?」語燕很是疑惑。

  「沒什麼。」冷廝炫俊美的臉龐掛著輕鬆的笑容:「微妮說她有一本手寫的資料落在這裡,托我幫她帶回去。」

  語燕思忖著,「好像是有一本,我去找找看。」說著,她已轉身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冷廝炫好看的眸子裡閃出不明的火花。

  很快,語燕就將顧微妮曾親手寫下的一本備課交到了冷廝炫手裡,「幫我帶個話給她,就說我們都很好,不要牽掛。」

  「好的。」冷廝炫抬手,頓了一下,還是輕撫上了語燕的長髮,「照顧好弟弟妹妹,我們有空會來看望大家的。」

  在語燕還未恍過神來的驚喜中,他已轉身離開,就像一陣風,就像一場夢……語燕只覺耳際傳來陣陣火lala的熱,直到那輛銀色賓利開離她的視線,她的心情還是沒有得到平復。

  或許是青春的萌動,對於這樣一個俊美的帥哥,就連看一眼都會觸電,更何況是這麼親昵的動作。

  拿到備課後的冷廝炫一手開車,一手撥通了威斯的號碼,「找個臨摹高手,呆會兒給你一份字跡,按我發給你的電子檔臨摹一份,越快越好。」全然沒了剛才的溫柔,忽然很腹黑地交待。

  「好。」

  剛掛手機,格雅居里菲傭的電話便撥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他蹙眉接通,難免有些緊張。

  「二少爺,微妮小姐說她的玉佩不見了,正要我去找呢……我想問問是不是您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擱在哪裡了?」

  冷廝炫濃密有致的眉頭一斂,眸色漸暗,「我沒有看到她戴玉佩。」他說得極為肯定。

  「……那,那現在怎麼辦?她說她戴了,而且說那塊玉佩很重要,現在情緒很激動,要我一定找到。」一堆的困局就這樣丟給了菲傭,她表示十分為難。

  「今天你先答應幫她找,有什麼事等我明天過來以後再說。」冷廝炫深思熟慮地說。

  「……好的。」也只能這樣了。

  剛掛電話,冷廝炫還沒從這件事情中恍過神來,手機再次喚起,一驚,拿起一看來顯,是凌涵美。

  他猶豫著,還是面無表情地接通了。

  「廝炫,你終於開機了……」手機那端,凌涵美有些激動,她壓抑著內心那千萬句要對他說的話,卻不知該先說哪一句。

  「一直在開會,有事嗎?」他不露聲色地說著,聲音略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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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在哪兒?快回來了嗎?」

  「可能要一個小時以後吧。」冷廝炫看了看擱放在副駕駛位上的顧微妮的備課,「我有份合同要交給威斯。」

  「那你回來吃晚餐嗎?」她不依不饒,想更好地和他拉近距離。

  「不知道,到時候回你電話吧,我正開車呢,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冷廝炫為剛才菲傭那通電話分了神,他沒心思再多說些什麼。

  「廝炫!」對方的聲音徒然亮了幾倍。

  「還有事嗎?」

  「……對不起……」凌涵美自知昨晚以酒麻醉自己,引來了他強烈的不滿。

  冷廝炫一陣錯愕,還以為她是在為傷害了顧微妮而道歉,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聽得她接著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我答應你。真的。」

  原來是為這事?

  「嗯。」冷廝炫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

  「……拜拜,我等你回來。」她不舍地掛斷了手機。

  理所當然,第二天,一封模仿著顧微妮筆跡偽造出來的信由冷廝炫帶到了明月山莊。

  客廳的太師椅里,老太爺戴著眼鏡默讀著信里的內容,瞳孔無限放大,握住那張薄薄的紙的雙手有些顫抖。

  管家不知所以地站在一旁,蹙眉望著老太爺漸變的神色。

  私人醫生也恭候在一旁,雖然不知道信里寫了些什麼,但從老太爺的表情不難看出,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冷廝炫雙手交叉在小腹前,擔憂地望著老太爺把信看完,「外公,信里都說了些什麼?」他表示很關心。

  老太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信遞到他手裡,「你自己看吧。」他的聲音有些虛弱,有些無奈。

  冷廝炫接過,假意認真地看了一遍,「她走了?」他蹙眉打破了氛圍,引得醫生和管家一陣緊張。

  「我真的沒有想到,微妮竟然會因為不想耽誤自己的前程,而拋棄廝宸……」老太爺只覺信里的內容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此時的內心,只能說是五味雜陳。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責怪……只有無盡的嘆息。

  醫生和管家兼是一驚,這怎麼可能?

  「外公,她這樣做……雖然自私了一些,可是換做別的女人,也難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冷廝炫安慰著,有些傷感。

  老太爺閉上眼,整個人虛弱地躺在太師椅里,冷家,真的就要破碎了嗎?

  這天,在冷廝炫離開後,司溟再次開車來到了明月山莊,與上次一樣,他被攔在了門外。

  連偌大的院子都沒能進入。更不可能見著裡頭的人。

  從門口保安嘴裡吐出的依然是那句——老太爺不方便見客。

  司溟剎那間的失神後,更加斷定,這一切,冷廝炫都在幕後策劃!對於太子爺的處境,他擔心不已。他現在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遭人毒手也是頃刻間的事。

  老太爺好端端的一個人,不可能永遠不方便見客,而他司溟並不是外人,以前隨太子爺也來過很多次。

  所以,司溟只得離開。

  與此同時,冷廝炫接到一個電話——

  「二少,司溟又去了明月山莊,不過和上次一樣,被攔在了門外。」

  這是冷廝炫派跟蹤司溟的人反饋過來的信息。

  「我知道了。繼續跟蹤。」掛了手機,冷廝炫有了一個決定,於是,本來要回別墅的他,驅車去了歐美麗。

  這個司溟是冷廝宸最忠實的手下,不剷除他,對自己以後的計劃肯定不利。

  但是貿然開除他,不能服眾。

  冷廝炫覺得,自己必須想個十全十美的辦法,當銀色賓利在歐美麗露天停車場停下來的時候,冷廝炫靈光一閃,很快便有了實施方案。

  他以代理董事長的身份,輕而易舉地去珠寶設計總部取來了一顆由南非總統寄放在這兒展覽的獨一無二的紅寶石。而正好,這顆紅寶石在下午的時候要被運送回南非。

  這是一個好機會。

  很快,冷廝炫悄悄地將紅寶石交給了一個女職員,並輕聲交待了些什麼。

  女職員在接過紅寶石的時候,還從冷廝炫手裡接過一張銀行卡。裡面有數百萬金額。

  這一天,女職員一直在大廳里來回踱步,她在等,在等司溟出現。

  大約很晚的時候,就在她以為司溟今天不會出現的時候,他竟然出現了,女職員趕緊整理情緒,抱著一大堆設計稿朝司溟迎面走去,理所當然,她撞入了他懷裡——

  然後文件撒落一地……

  「啊!」女職員驚慌地蹲下,伸手去拾,並抱怨道:「這些都是剛出來的設計稿,都分好了類的……」

  司溟一面幫她拾起,一面抱歉地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剛才想些事情正出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看好路,撞著人家了。恍過神來,東西都已經散落一地了。

  「沒關係,司特助,請你幫我分一下類好嗎?我沒弄過。」女職員懇求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沒問題。」司溟從她手裡接過零散的設計稿,「咱們去那邊吧!」他朝休息室邁開了步伐。

  女職員緊隨其後。

  休息室里,零散的設計稿鋪滿桌面,司溟仔細地分著類,因為他是冷廝宸的特助,所以各部門所有事情,他幾乎都精通。

  就在工作接近尾聲,司溟進入狀態時,女職員小心翼翼地將紅寶石放入了他的西裝口戴。

  直到分類完畢。

  「不好意思,司特助,耽誤你這麼久。」女職員抱著整理好的設計稿,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

  司溟本想說些不客氣之類的話,只見休息大門被推開,冷廝炫帶著保安一行人,足足數十人出現在休息室里。

  「總裁好!」女職員瑟瑟垂眸,聲音嘹亮。

  冷廝炫臉色肅穆下來,不悅的眸光落在司溟身上,他,似乎很不禮貌。

  「總裁好。」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司溟即使再不情願,也還是輕聲喚了聲。

  對於他這樣不溫不火的語氣,冷廝炫自然聽得出來。

  他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銳利的眸光在簡單的室內掃室一周,「去柜子里把紅寶石取出來,南非總統來電說明天中午之前,必須將寶石護送回國。」

  「是!」有保安朝靠牆的柜子走去。

  司溟看了看他,正準備抬步離開,只聽得拉開柜子的保安大驚失色道:「不好了!紅寶石不見了!」

  冷廝炫一怔,快步朝柜子邁去,精緻的保險瓶已經被人撬開……

  司溟也被保安的聲音震得止住了步伐,不算太寬敞的休息室里,頓時被一種神秘的緊凝的氣氛包裹著。

  「不可能!紅寶石剛才還在的!十分鐘之前我有親自檢驗過!」不等司溟恍過神來,冷廝炫的咆哮聲傳出,「封鎖大門!」

  十分鐘之前?司溟隱約感覺到了異常,他們進來都有快二十分鐘了,難道……

  只見冷廝炫將銳利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並一步一步帶著沉重的威壓朝自己走來。

  司溟神經一繃。

  聽到冷廝炫對著保安下了令:「搜身!」

  女職員嚇得一哆嗦,瑟瑟地站在司溟身後,頭也不敢抬了。

  「是!」有兩名保安走了過來。站在他身旁,只是在看到司溟陰沉的臉色時,誰也沒敢率先動手。

  「鬧夠了沒?」司溟一臉陰沉,表情滿是不屑,「我和她來這裡只是為了分類一下設計稿,沒有誰拿你的紅寶石。」他知道他口中的紅寶石是什麼東西。其珍貴程度也是清楚的,那麼重要的展出品,怎麼會隨意地放在休息室?

  「只有搜身才能證明你的清白!」冷廝炫眸色更冷,不容商量地說。

  看著屋子裡,十來個保安,以及他們那一致的表情,司溟終於明白,今天這一出是針對自己。

  思及此,一股燥熱席捲而來,他攤開雙臂,默許他們對自己進行搜身。

  冷廝炫微微擰眉,盯著倆保安的雙手在他的兜里,腰間mo索……

  「找到了!」就在司溟以為這是一出鬧劇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令在場所有人呼吸一滯。

  不可能……司溟怔怔地望著保安手裡,從自己西裝口袋裡搜出來的紅寶石,整個人都呆滯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冷廝炫眉頭緊皺,幫他拉回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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