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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告白,藉口有孕

2025-01-09 11:22:21 作者: 南宮千黎

  他不禁擔心她因為害羞而掩飾,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昨晚因為藥力,你內力紊亂,我運功給你調息,怕亢奮不休,力道控制不好,會誤傷了你,如果你身體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訴我。」

  他口氣凝重,關切情濃,溫柔的話音仿佛輕柔地海水拂過沙灘,撫平了所有的傷痕。

  嬌軟的手臂輕挪,纏住他健碩的腰際,她緊緊抱住他,確定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小腹中還有一股沉綿的熱流在迴轉,暖暖的,手腳不再冰冷,她才聲如蚊蚋地說道,「沒……沒有不舒服。」

  輕柔的吻疼惜印在她的發頂,黑暗,神奇地讓氣氛安寧,她髮絲上淡雅的蘭香,沁入心脾,醞釀成了滿心暖暖的甜蜜。如此相依相偎,他忍不住說,「沒有不舒服,就再來一次吧!」

  「不——要!」她回答地斬釘截鐵,「該起床了!」

  「再眯一會兒。」自從宜周一別,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擁著她安然入眠?更難得的是,他們之間,再也尋不到任何裂痕!「昨晚,我看完那些信時,就看到你站在面前,那時……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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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謀奪天下」,因此,他看完那些信件之後解釋,最恰當,他也更容易接受她。「我是想去告訴你,我從沒有真的想傷害你,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我好,你不想讓我成為千古罪人。」他擁緊她,感慨一嘆,「得妻如你,夫復何求?」

  「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也是愛我的。」他的苦心,她都明白。

  「不恨我的過去嗎?那麼拙劣的伎倆,那麼不堪回首!」他自嘲一笑,「我們在河邊難得一見,我竟然最關心的是我的天下和我的權勢,我那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糟糕透頂!如果我最愛的人無視我的苦心,對我說出那樣一番話,我恐怕會惱恨地一劍殺了他。」

  湛藍感慨一嘆,並沒有否認。

  她那時的確傷心,所以,她才會收回給他的所有機會,不再與他浪費口舌,直接用藥將他迷倒。

  儘管被子裡黑暗地看不到任何東西,她還是在他懷中仰起臉,朝著他臉的方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不過,我倒是真的想知道,在你聽我說辛玉麗打索檀雅時是什麼感覺。」

  他xing感的唇瓣貼著她的額頭,柔聲回答,「心疼你。」

  「撒謊!那一刻,在你眼裡,我一定是不折不扣壞女人,你怎麼可能心疼我?」

  「是因為我,你才變成了那麼可愛的壞女人,正是那樣的心疼,提醒我,不要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而我打拼天下,本來就是為你,你若有能力做女王,那便去做。」

  她相信,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當初被毒蠱纏身,秘密留在祭壇的那道遺詔,她曾經親眼見過,他誠意將天下給她,如此愛她的男子,她怎麼可能辜負呢?!打死她都不會告訴他,她曾經偷看過他的遺詔,

  「那麼,女王陛下,你是打算這樣一輩子蒙在被子裡嗎?」他粗糙的大掌輕撫著她柔滑細膩的脊背,「女王陛下的臣子們,恐怕會議論,女王陛下貪圖美色,誤國誤民。」

  到底是他貪圖她,還是她貪圖他,倒是一筆糊塗帳。不過……「早朝?!」湛藍猛地回過神來,忙掀了被子坐起身來。

  「糟糕,昨晚我寫了好多密旨,說要與赫連銀煊成婚,從此他是皇帝呢!官員們早朝不見我,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回家吃午飯了啦!」說話間,她從床側的紫檀木衣架上,抽過絲袍罩在身上。

  赫連恆也忙起身穿衣,視線卻還是繞在她身上,「放心,他們沒有收到那些密旨!」

  她狐疑瞅著他,不禁懷疑,昨晚他到底是何時潛入御書房的。「你怎麼知道?」

  「我把密旨藏起來了。」

  想起被赫連銀煊抱入內殿的情景,她心有餘悸地打了個激靈,「……對了,赫連銀煊呢?」

  「他……可能已經死了。」昨晚,他只顧了擔心湛藍,一見銀煊那樣對她,他勃然大怒,刺出的那一劍,正中銀煊的後心。以沁冰的長度,那樣的力道,已然貫穿了銀煊的身體。

  隨即,他抽劍,抱著湛藍奔出御書房,昨晚銀煊就算沒當即死亡,此刻恐怕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斃命。

  早在他闖入之時,殿外的護衛都已經被他解決,憑一個重傷的人呼叫再響亮,也不可能傳到殿外去……

  身在皇族,自打出生開始,他就知道,身為皇族裡的一份子,不可能有兄弟親情。後來,楚氏奪權,殺掉其他皇子,他認定,赫連皇族是特殊的,他和銀煊永遠都會是相濡以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可他還是錯了。

  湛藍見他神情不對,不禁擔心,「恆,我知道你拿他當兄弟,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她怕多說多錯引他更難過,便擁住他,輕聲安慰,「我會命人厚葬他的,並不追究他的謀逆之罪,如何?」

  他寵溺揉揉她凌亂嫵媚的捲髮,「女王陛下如此貼心,為夫自是感激不盡!」

  她趁機敲竹槓,「陪我去上朝好不好?」

  「你不會是要偷懶吧?」屆時,政務都交給他處理,她卻歪在龍椅上睡懶覺,那樣的情景,可並不陌生。

  她調皮地嘿嘿直笑,躲開他,便叫來宮女進來伺候。

  金風一聽到她的聲音,就率先闖進來,「湛藍,赫連銀煊已經死了……」他注意到湛藍剛剛罩在身上的睡袍,而赫連恆亦是一身晨起的慵懶,他臉上欣喜的笑頓時僵冷,「我來的不是時候。」

  湛藍叫住他,關切地說道,「風,昨晚你們一定都沒有休息,都去安心睡一覺,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金風背轉過去,腮骨微動,隱忍地咬住牙根。

  是呀,他們沒有休息,他們救出了有孕的秦景茹,和秦景瑞一起攻入皇宮,以赫連恆的名號,勸降了那些試圖廝殺的月魔殺手,一入御書房就見赫連銀煊倒在了血泊中已經斷氣,而她卻不見蹤影……

  他們找不到她,慌得六神無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她呢?若非伊芙宮的宮女來報,說她已經和赫連恆就寢,他們恐怕要翻遍整座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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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僵立不動,隱隱一股幽冷的寒氣從稜角分明的俊秀背影迸射出來,湛藍疑惑看著他,「風,你怎麼了?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是,他是在生氣,他豈能不氣?!金風胸膛起伏,臉色氣到蒼白,他按在劍鞘上的大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終於,心裡那股酸澀的怒瀕臨爆發……

  他轉過身來,就劈頭蓋臉地指著赫連恆對她怒聲咆哮,「我沒想到,你竟然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和他在一起!」

  湛藍俏顏頓時垮下來,她不知所措地指著自己的鼻尖哭笑不得,「我……」

  「你忘了他從前是如何傷害你的嗎?再說……我……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他?哪怕你選擇的人是蒼龍,我也無話可說!」說完,他臉卻漲紅得發紫,如果不是氣急,這些心裡話,他是絕沒有機會對她說出口的。

  「風,你到底在說什麼?」湛藍不禁懷疑自己聽錯。

  金風仍是怒視著她,理直氣壯地咆哮,「我說了什麼,你聽得很清楚。」

  赫連恆倒是難得沒有吃醋,他視線在金風和湛藍之間來回流轉,並沒有開口指責任何一方,他倒是也沒有理由指責。

  每次他傷害了湛藍,都是金風在陪著她,保護她,幫她分擔痛苦和悲傷。

  湛藍怔怔看著金風,黛眉緊皺著,啞口無言。她只有一顆心,既給了赫連恆就給不了別人。而且,她一開始,就告訴過他,她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

  她知道自己不該依賴他。可她每次受了傷,身邊連一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她只能將心裡的苦水傾吐給金風和蒼龍,她拿他們當最好的朋友……她也知道,不該讓任何一個喜歡自己的男子留在身邊,可是她卻又需要他們幫她完成所有的計劃,除了他們,她當時連赫連恆都無法信任,而赫連恆那會兒也無法信任她……

  「是我錯了!」她無奈地低下頭,懊悔又難過,眼淚便落下來,「風,你這樣說,是要離開我的意思嗎?」

  一見她的淚,金風又煩躁地頓時六神無主,「該死的,你哭什麼?我……我沒有!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他不離開,現在是要怎樣呢?男人和女人,往往如此,情愫談開來,做不成情人,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不能愛,便只有恨,金風這樣的xing情,她無法去估量別的後果。

  「我們當初說好的,只為天下不為情,是我……犯規了嗎?」

  「你沒有犯規,是我犯規,而且……是赫連恆該死!」金風惱恨地抽劍,直指向赫連恆,「只要他一死,事情就簡單了。赫連銀煊昨晚謀逆,罪當誅九族,赫連恆……不巧就在其中之列!」

  「風,你要做什麼?」湛藍忙擋在赫連恆身前,「你不能這樣做,我有了他的孩子,你殺了他,我的骨肉就沒有父親了。」

  赫連恆在湛藍身後沉聲嘆了口氣,他了解她救她的緊張心情,但是,有孕這個藉口太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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