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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冷戰,落水皇后

2025-01-09 11:20:43 作者: 南宮千黎

  但是,他卻又什麼都沒有聽到,黑衣人戀戀不捨地撫上她的臉兒,那舉動,輕柔憐惜,顯而易見。

  就在黑衣人轉身的一瞬,湛藍拉住了他的手腕,赫連恆心口猛地一陣刺痛,拳頭猛然握住。

  「襲,御天給你下了毒,我不要你死,你要……要活著。」說完,她忙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這是我偷來的藥,一直想找機會給你,卻又不知道該拜託誰,只能隨身帶著,卻又怕錯過救你的機會……」

  他動容轉身,又將她緊擁在懷中,「傻丫頭,為什麼總是做這麼危險的事?」

  「因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她臉兒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眼睛幽幽望著自己映在水面上的影子。曾幾何時,自己說謊,竟也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呢?!她該為此高興,她也適應了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而且完美融於其中,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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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兒,在赫連恆身邊要小心,他一再的利用你,不要再像以前一樣為他不顧一切。」他鬆開她,把藥瓶收進懷中。

  「我知道。」她又忍不住問道,「辛玉麗,是你的人嗎?」

  「你認為我會弄一個載有解藥的處子之軀救赫連恆嗎?」他捧住湛藍的臉,懊悔又無奈,「他奪我所愛,挑釁我康遼國威,我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如果她體內沒有龍血草,她怎麼會幫赫連恆克制了毒蠱發作的?」說話間,她眸光清明地仰望著他,「襲,我從流華宮裡透了幾瓶藥,做了不少實驗,對毒蠱起效的藥中明顯是有龍血草的汁液。」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藍兒,我是不可能毀掉龍血草的。」

  「我不過只是疑惑罷了,既然你這樣說,我信你便是。」湛藍沉重地嘆了口氣,「那麼,辛玉麗就真的可能是西夏人了。」

  「她是不是西夏人,我不確定,但我確定,她是楚氏的人。」他忍不住問,「是因為那個女人在赫連恆身邊,讓你妒忌了?」

  湛藍失笑搖頭,「妒忌倒是犯不著,只是,她接連兩次殺我不成,接下來,不知道又要使出什麼招數。」

  「想讓我幫你除掉她?」他勾住她的下巴,不允許她眼眸躲避,「藍兒,你想讓那個女人死嗎?」

  她踮起腳尖,輕巧地說道,「如果你方便下手,當然好。倒是你方便下手的話,也順便除掉你的皇后,給我騰出個位置。」

  「那一天很快就會來的。」他凝視著她,萬分不舍,卻又不得不舍,「保重。」他匆匆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轉身離去。

  湛藍呼出一口氣,蹲坐在小舟里。神經過度的緊繃之後,腦海又空茫一片。

  她嘲諷地對著水面上的嬌美驚艷的影子笑了笑,笑意卻清苦而嘲諷。完顏襲,他怎麼可能會殺辛玉麗呢?他又怎麼可能會殺他的皇后?他的計劃,永遠都這樣天衣無縫。

  赫連恆返回小舟來,正落在她面前。

  湛藍擔心地仰頭打量著他,見他身上沒有傷,才鬆了一口氣。

  「赫連恆,以後,不准再這樣獨自冒險。」她說完,便握住船槳,「我們回去吧。」

  他坐下來,從她手上拉過船槳,並不打算就此離開,「先把話說清楚,那個人是完顏襲?」

  「誰?」她佯裝疑惑地望著他,神情也是淡漠如水。

  他勃然驚怒,隨手抄起一條船槳,從她的發頂上飛擲過去。

  湛藍震驚地轉頭看去,就見那船槳打倒了大片的荷花荷葉,若是再低一寸,她的腦袋都可能被打成肉泥。

  俊逸的龍顏上仍是殺氣駭人,「完顏湛藍,你欠朕三千還不夠嗎?」

  他簡單的一句質問,湛藍卻清楚地分辨出他話中的諷刺和指責——他的意思是,他在那邊和刺客廝殺,她卻和他的仇人在這邊摟摟抱抱。

  「我無言辯解,赫連恆,不如你休了我,貶了我,或者,殺了我!都隨你。」她做的事,對他來說,的確已經稱得上背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只要完顏襲還活著,必然會殺御天,而且,他一定會收回對御天的兵馬援助。」

  「你這是無言辯解嗎?」她倒是頭頭是道,還理直氣壯。明明自己做錯,卻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被他冷怒盯視,她渾身不自在,悻悻地住了口,抿唇轉開臉兒,氣惱地兀自撩著水,洗了把臉,以水澤掩該了奪眶而出的淚。

  「赫連恆,你抱著辛玉麗,吻著辛玉麗,聽著辛玉麗的柔聲軟語,夜宿她身邊時,我也會有你現在的感覺。」她拉著衣袖,按了按臉上的水漬。

  他氣惱地忍不住咆哮,「一碼歸一碼,辛玉麗和完顏襲,不能對等!」

  她冷哼一笑,看也不看他,「是呀,當然不能對等,你抱著辛玉麗是為你自己,為你的天下,我抱著完顏襲卻是因為你赫連恆和你的天下。你早先就利用我,不如乾脆就利用到底,派我去他身邊,從枕畔下手更方便,他那麼愛我,那麼疼我,連吻都比你的溫柔!」

  「住口!」他惱恨地舉起巴掌,寬厚的胸膛起伏……

  她恐懼驚慌地喘息著,蒼白的臉兒卻桀驁執拗地抬仰著,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他,哭紅的眼睛泣血似地滑下兩行淚,「我倒是要看一看,你這一掌打下來,我會不會像萬花樓舞台下的那張桌子一樣爆成碎片。」

  他手落下去,卻是抓了另一隻船槳低咒著丟出去泄憤。

  湛藍轉開頭去,忙拉著衣袖擦掉眼淚。

  他則不羈地仰躺向後,憤然閉上眼睛,任由小舟隨著他的真氣駛向岸邊的凰翼閣。

  船撞到了凰翼閣的石台階,他猛然起身,兀自跳下船,進入閣內,也不管那小舟是否搖搖晃晃地後退到了遠處,氣惱地也壓根兒忘了她最怕水。

  當聽到身後噗通一聲,他愕然回眸,就見小舟搖晃地厲害,而他的皇后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笨女人!下船而已,你竟然也會笨得下到水裡去!」

  他脫掉靴子和龍袍,縱身入水,就見他的皇后,正在水裡掙扎著要吧沉甸甸的鳳冠取下來,她踢蹬著水,口中大口大口吐著泡泡……那狼狽地樣子,倒還是美的,活脫脫一個美人魚。

  他忙游過去擁住她,吻上她的唇,口對口地給她度入一口氣,忙蹬水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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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湛藍,你是沒腦子嗎?哪有人一落水先忙著取鳳冠的?」

  她被嗆得直咳嗽,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臉兒蒼白,雙唇被湖底冰冷的水凍得透著紫,牙齒咯咯作響。

  「這東西沉,我落了水,被它像石頭一樣墜著直接壓到了水底去,咳咳咳……好冷!」給他冷敷時,一直擔心水不夠涼,現在卻又覺得太涼了些。

  她本能地攀住他的肩,借著他的體溫取暖。

  「阿嚏!」

  進入凰翼閣內,他忙抱著她直上二樓,關上四面的窗子,「唐刃?」

  聽他突然叫了一聲,湛藍不禁懷疑他腦子錯亂,可唐刃就那麼鬼影似地,從樓梯下上來,「皇上……」

  赫連恆忙把一條窗簾扯下來鋪在地上,扶著湛藍坐下來,「派人送炭爐和乾淨的衣服,再抬一張羅漢榻過來,馬上!」

  「不必這麼麻煩的!」「遵命!」

  兩個聲音重迭,唐刃從樓梯口消失,湛藍氣惱地忍不住咕噥,「為你的一句話,整個皇宮都雞飛狗跳,何必呢?」

  赫連恆忙著給她寬衣解帶,她彆扭地打開他的手,堅持自己來,手卻哆嗦地不聽使喚,還是得由著他。

  他氣急敗壞地大力扯開她的腰帶,連帶著將她扯得更近了些,卻還是生氣她怎麼會笨得落進水裡去。「難不成養著那群閒人當擺設?」

  她低垂臉兒,揶揄道,「明兒開始,這宮裡多的是主子呢,有他們忙的,皇上也該更忙碌了。」

  「你不說幾句讓我心煩不死心是不是?!」他把她**的鳳袍丟到一旁去,手要去解她中衣的系帶時,卻怔然微頓……

  她正忙碌著取頭上的鳳冠,雙臂抬高,金黃的中衣卻還緊貼在身上,輕薄的布料透了肌膚的白膩,因為束胸被她拿來冷敷時丟進了水裡,胸前顫巍巍的誘人的豐盈,叫他氣血陡然亢奮,忍不住想低頭咬一口……

  總算是取下了煩死人的鳳冠,她呼出一口氣,正被他抬手接過去。

  她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異樣的眼神,當她再抬手拆解髮髻時,嬌軀卻突然被他按倒,他亦是同樣的一身水澤,鋪在地上的窗簾很快便濕透。

  胸前突然一道流火似地熱浪襲來,她忍不住輕顫嚶嚀,低眸赧然看去,就見他正隔著濕透的衣料,啃吻著她。

  她手上的兩支髮簪落到地上,濕漉漉的長髮從頭上散開,見他忙碌著扯自己的龍袍,她忙按住他的肩要推開他,腰身卻被他牢牢抱著……

  「赫連恆,你……你到底在做什麼呀?」

  「明知故問!」他上了癮,連日的思慕之情,一發不可收拾,繼續吻著她,他的大手卻從背後滑入她的衣內……

  前一刻吃醋要打她,這一刻又柔情蜜意,他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卻做不到。「我剛才被完顏襲吻過的,赫連恆,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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