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朕想看,銷魂舞
2025-01-08 21:23:19
作者: 南宮千黎
噠噠噠噠……剁肉的聲音成了美妙的配樂,赫連恆卻端著麵糊半成的碗,怔怔看著她,一時間忘了反應,他俊美絕倫的臉上,也是一片空白,更分辨不出,心裡是甜蜜還是痛苦。
如果她是在告白,至少應該用溫柔含笑的表情,認認真真地對他說吧。她就這麼剁著肉,還一臉冷漠,和大街上賣肉的女屠夫沒什麼差別,話語口氣都像極了一杯白開水,聽上去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有,她這樣總是前世,前世,前世……他也無從判斷,她現在到底是清醒,還是糊塗。
心口猛然地一陣刺痛,讓他清醒過來,許是近日太疲憊的緣故,盤踞在心臟上的那隻毒蠱總是蠢蠢欲動。自從楚太后那老妖婆吹過一陣笛音之後,他的真氣也越來越難壓制這只可惡的毒蠱。再這樣下去,恐怕……
他攪拌著碗中的麵糊,佯裝漫不經心地問,「湛藍,既然你愛我,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你也會為我好好的活著吧?」
她轉頭,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他的胸口,這才揚起淡淡的笑來,「會得,我會活得很好,不讓你擔心。」
「這就好。」他擱下碗,拿起案板旁的擦手巾擦了擦手,「麵糊弄好了,還有其他要幫忙的嗎?」
她把剁好的肉泥收進一個大碗中,放進調料調成餡料,對他命令,「生火吧。我教你添柴又不會燒到手背的法子,一會兒,我們就有好吃的可以吃了。」
他疑惑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沒想到這樣細微的傷她竟然也能發現。他忽然大悟,激動地抓住她的肩,鷹眸燦然如星,直直看進她的眼底,熱血澎湃……
湛藍手上拿著調餡的竹筷子,不明所以,「恆,你……你怎麼了?」
「你竟然是清醒的?」他不可置信地回想著她初醒來時喝米湯的情景,越是忍不住暗責自己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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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惶惑眨了眨眼睛,無辜地辯解,「我當然是清醒的呀,你怎麼這樣問?」
「哈……哈哈哈……你是清醒的,所以,你剛才對朕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
「當然啊!你當我在說夢話嗎?」她剛剛還在剁肉好不好呀?夢遊會剁肉嗎?那樣的情景很恐怖耶,她不敢去想。「恆,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猛地將她攬在懷中,強烈的狂喜不能自持,他忍不住,抱著她轉了兩圈。
她雙腳懸空地飛起來,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真的好想問他一句,他,是否還清醒?!
李益淳背著一大筐藥材回來時,就見一盤炸至金黃的東西,端到了小膳房的實木桌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忙碌的帝後,一個笨拙地往灶膛里添柴,一個忙著往滾熱的油鍋里放沾了麵糊夾了肉泥的藕片,兩人有說有笑,仿佛尋常夫妻,而他李益淳,此刻的出現,分明有些多餘。
「恆,把火弄小一點。」湛藍撥弄著油鍋里。
「我一放柴,火就竄高了……」赫連恆忍不住抱怨,「你教的法子也太有效了些。」
湛藍嗔笑搖頭,「你可以少放柴嘛。」
「皇上,娘娘,我回來了。」李益淳多此一舉地報備一聲,「我采了野菜,還抓了兩條魚回來。」
湛藍雙頰被熱氣熏得發紅,俏顏愈加明媚動人。藕盒做的很成功,她心情大好,對李益淳的敵視也緩解了幾分,「擱在那邊,洗手準備吃飯。」
「是。」李益淳忙擱下東西退出去。他們又和好如初,實在可喜可賀,雖然他沒有什麼值得賀喜的,可至少,赫連恆心情好了,也能對他不那麼苛刻。
這一晚,赫連恆和李益淳吃到了從沒有吃過的藕盒,嘗到了外焦里嫩的雞蛋灌餅,鮮嫩可口的清蒸鯉魚,還有美味香濃的野菜肉絲湯,這也是一連多日來,他們二人吃得最飽最像樣的一頓飯。
直到舒服地摸著肚皮躺在狹窄的木床上,赫連恆仍是感慨萬千,「朕早就知道,你一定一定不只是會做蛋卷包飯。」她真像是醇酒一般,在身邊珍藏越久,越是驚喜。「皇后,你到底還瞞著朕多少事情?」
湛藍側躺在床里側,好笑地瞅著他俊美的側臉,「那些都是第一次做,沒想到會成功。皇上總這樣抱怨,實在不像個皇帝。這都已經說了第三十五遍了!」為了一頓飯耿耿於懷,他不要疑心別的才好。
她正如此暗忖著,卻聽他忽然就問,「你和那個御天在一起時,沒有做給他吃吧?」
「皇上……」她氣結躺平,不再看他,「奴婢只是皇上的宮女和囚犯,皇上值得如此亂吃飛醋嗎?不過一頓飯,皇上真的想多了。」
他翻了個身,左手撐著頭,右手握住她的肩,不悅地將她轉向自己,「你們都做什麼了?你睡覺時沒有躺在他身邊吧?那傢伙若是有趁著你睡著對你動手動腳,朕非剁了他兩隻手不可!」
她佯裝睏倦地打了個哈欠,貓兒似地,鑽進他懷裡,「奴婢困了,想睡覺。」
他心裡的火呀,醋呀,怒呀,恨呀,仿佛是被他攪動的那碗麵糊,渾成一團,七葷八素,他舒服地躺下來,擁緊她,「不准自稱奴婢。」
「嗯。」她手掌習慣性地按在他的心口處,卻恨不能自己有雷射掃視功能,如此,她便可以看到他心臟上那隻毒蠱……雖然只剩了一隻毒蠱,怕是時間久了,也會要了他的命。這幾日,她並非沒有注意到,他總趁她不注意時,按住心口。
御天醫術高明,又是楚太后的心腹,或許他應該知道毒蠱該怎麼解。
赫連恆則全無睡意,借著窗外撒進的月光,他欣賞著她恬靜的睡容。因為她嬌軀熨帖依偎在懷中,他腦子越是清醒,而且,全部的神智都凝注於她芳馥的體香,和婀娜的曲線,他修長的指把玩著她柔軟的髮絲,不經意地想起在診苑書房,兩人纏綿之後的「結髮」,「**舞」,那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湛藍,睡著了嗎?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有想。」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咕噥,「我睡著了。」
他莞爾一笑,在她額頭輕吻,勾起她的下巴,儘管她閉著眼睛,他還是在她臉兒上看出端倪,「你沒有想朕?」
她抿了抿唇,顰眉說道,「……皇上就在湛藍身邊呢,湛藍不必想。」
她這是什麼神情?他在她身邊,她就不想他了嗎?「你在想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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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無奈地睜開眼睛,他的心當真是比針尖麥芒還小哩!她就算想別的男人,也是因為他,而且,她沒有想出聲音,他怎麼知道?她的臉上應該沒有寫「我在想別人」五個大字吧!
他心裡躥出一股火,扶著她坐起來,不肯讓她睡,「說,你到底在想誰?」
「在想你,行了吧?我可以睡了嗎?」她不耐煩地攏了攏頭髮,手指沒有順利穿過髮絲,「你把我頭髮打成死結了。」她扯呀扯的,不但沒有解開,反而扯得他痛叫出聲,她擔心地瞅他一眼,「你真的很無聊耶!」
「呵呵,你是在說當初的你吧?」他輕易地在髮結上拈了拈,兩人頭髮分開,他看向她,正發現她怔怔盯著自己出了神,他趁勢握住她的手,鷹眸精光閃亮如星,「湛藍,給朕跳舞吧。」
「黑燈瞎火的,跳什麼舞?」而且這狹窄的床可憐至極,已經因為多了一個他吱嘎吱嘎響,哪經得住跳舞?
他邪笑,性感的薄唇湊到她耳邊,無視她赧然地躲閃,柔聲道,「朕想看你的**舞。」
「討厭!」她推開他,躺下來,面朝床里,「我累了,要睡覺。」
「朕睡不著,皇后也不准睡!」他口氣蠻橫地說著,大手探入她衣內,灼熱的吻襲上她敏感的後頸,溫柔的話語纏磨耳畔,「朕想看**舞。皇后鳳體虛弱,應該多活動,多鍛鍊,皇后不會跳舞,理當多跳舞呀!」
這是什麼爛理由?「不要!」
她身體躲避著,已然緊貼在牆壁上,再無處躲藏,感覺他在背後咄咄逼人地抵上來,慵懶地嬌軀頓時繃緊,探入衣內的大掌溫熱緩慢地游弋,帶過一陣流火,軟了她每一寸執拗的筋骨。她抗拒地輕挪身軀,柔軟曲線如蛇,卻恰嵌合他健碩的身體,沒有半絲的縫隙。
輕薄的睡袍絲滑,清涼熨帖貼服,如水般隨著他親昵的舉動在皮膚上流淌,體溫熨燙,華貴的布料也似要燃起火苗。
他粗重的呼吸刷拂過她的發,引發她輕輕的戰慄,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堅實的身軀繃緊……
輕易褪去她的絲袍,也除掉自己的,火辣壯美的身軀,自後包裹住嬌小纖瘦的她。「藍?」
「嗯?」她赧然嬌羞,聲如蚊蚋,身子一動不動,心卻宛若鹿撞,不穩的節拍,讓她無措。
「已經過去月余了吧?可以嗎?」他聲線磁性魔魅,這樣的問詢是客氣的,他的手卻霸道而肆無忌憚,沿著她腰線溫柔下移……
她驚得倒抽涼氣,忙握住他罪惡的大手,卻矛盾地不知是該推開,還是該催促他繼續,頭無助地靠進他的頸窩,極善舞蹈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向後拱起……
他悄然揚起唇角,吻愈加狂烈,那股隱忍太久的渴望,也因為她的沉默,再也羈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