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罵的人是謝師傅
2024-05-08 01:36:00
作者: 微風
小阿三就在後面看著我,一動不動。
一大片的紙錢,隨著一陣邪門的大風不停的從我臉頰兩邊刮過去。
我慌得不行,但想到這小阿三已經被何叔用邪器傷了,也倒是沒有太害怕。
若是還是之前那個小阿三,我估計自己這一次可能會嚇尿。
若是真的嚇成這樣,我估計自己可能就要臭名遠揚了,大街上尿褲子,不是傻子也會當是白痴。
「死!」
小阿三在我後面用冰冷的聲音不停的重複一個字,說了好一會,這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逐漸的,紙錢也停了下來。
同時,我也感覺自己雙腿上的枷鎖消失不見。
我跑回了何叔的店內。
何叔臉色一沉,大概已經看出來了什麼。
我慌了神,好一會後,才艱難的說道:「何叔,小阿三又來找我了,怎麼辦!」
何叔罵了一句:「不知好歹,找死!」
說完,何叔就拿了一個荷包出來,說讓我放在身上,這可以保我一段時間。
我慌忙問何叔說的一段時間是多久,我整個人都是心神不寧,小阿三現在就算是弄不死,我估計自己最後也會因為被嚇唬得了心臟病死掉。
並不是我膽子小,是小阿三似乎找到了會嚇唬人的門路,關鍵是還會找我不留心的時候嚇我。
知道小阿三能從光天化日之下出來,我更是惶恐不已。
我從老一輩那裡聽說過鬼魂是不能從大白天出來的,可是小阿三卻是能來找我,我就知道小阿三絕對不是普通的鬼魂。
那麼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只能是先讓自己有一個心理準備了,不然,我估計自己肯定活不長。
何叔沉吟了一會,說能使用三次,他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只有三次,那小阿三豈不是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我再也不想看到小阿三了,我問何叔有沒有什麼能一次性解決的辦法。
何叔搖搖頭,看的出來心情也是挺沉重的。
我意識到自己問的這句話真的是白痴,要是有辦法,何叔怎麼可能會等這麼長時間也不出手。
何叔又突然說:「辦法倒是有,一個是你用邪器去找小阿三拼命,找到機會,先弄死小阿三,不過我不建議你用這個!」
我趕忙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何叔搖了搖頭,後又仿佛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說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幫我解決這件事。
說完,何叔沒有告訴我是誰,就出了門,讓我就在店內待著哪也不去。
我心中一喜,何叔做事雷厲風行,到哪個時候都一樣,對小事的時候尚且如此,這種生死大事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會去找人。
也就是說,何叔要去找的那個人十之八九能幫我解決這件事。
下午的時候,來的客人不少,我就留在店內招待這些客人。
不過我也沒什麼心情去做買賣了,我問一些來店內的客人,問他們鎮子上有沒有什麼算命先生。
客人想也沒想說有,很多人都知道,就鎮子上的算命館。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該不會這麼倒霉吧。
我忍不住問道:「哪個算命館!」
客人訝異的看了我一眼,說你一個本地人,你這都不知道。
我解釋說我在我這十幾年大多數時間都在店內生活。
客人將信將疑,跟我說鎮子上只有一家算命館,也只有一個算命先生,鎮子上家裡出事了都會去找這個算命先生。
說著的時候,客人還一臉崇拜,說這個算命先生神乎其神,也是一個風水大師,同時更是一個大善人,免費幫很多窮人解決了不少事。
客人說起來,就是一陣滔滔不絕,我在一邊聽著一顆心已經是拔涼拔涼的了。
完了,我十之八九都可以確定,當時我罵的就是這個算命先生。
我一陣懊悔,要是當時我性子沒有這麼急,好好聽幾句話,可能我的事就能料理了。
現在一樣是可以料理,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何叔會給我死後料理後事。
客人問我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說我要是真的遇到了,就讓我去找那位算命先生,還說了大家都叫他謝師傅。
我沒敢說是自己惹到了髒東西,就說我是幫一個朋友問的,我這樣說也是怕自己多說一會就露餡了。
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所敬仰的這位德高望重的風水先生被我給罵的狗血淋頭,我估計他會拆了何叔店內的店,從此我也會變成人人喊打。
想到何叔已經去找了謝師傅,我更是悔不當初,不斷的暗罵自己嘴賤。
這下倒好了,連唯一的救命稻草也給一張嘴這麼罵沒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只能等死,何叔帶著消息回來了,說讓我放心,謝師傅已經答應幫我解決這件事。
說完,何叔還拿了一個香囊給我,說讓我一直帶在身上,叮囑我連睡覺也要帶在身上,千萬不要摘下來。
我想把自己罵過謝師傅的事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我卻是說不出口。
這謝師傅是一個大善人,我心裏面也挺內疚的,自己怎麼就不先弄清楚他是誰就這麼下了定論。
我一晚上都在胡思亂想,想著自己要不要過去找這個謝師傅道歉,說不定這樣還能得到原諒。
我想了一會之後,困意襲來,我沉沉睡去。
我夢到自己看到了小阿三在前面,我嚇得大叫,可是我卻是發現自己喉嚨怎麼也叫不出聲音。
雖然我知道是在做夢,但是我還是心驚肉跳。
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還有一個紅衣女人在後面不停的沖我笑,嘴角噙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嘴咧到了後腦勺,一直在叫我相公。
我驚恐萬分,我感覺自己渾身都被禁錮住了,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直到。
我感覺自己身體忽然獲得了一股力量,我才掙脫了這種束縛。
同時,我也從床上醒了過來,我這才發現自己是做噩夢了,還呼吸困難,原來自己落枕了,腦袋在床邊上,有一半是懸著的。
我身上出現了一層冷汗,我擦了擦之後,轉頭的時候,我愣住了,心想難道何叔起床了。
有一雙腿站在門外,因為這種門在設計的時候回略高於地面,所以剛好可以從一道裂縫看到一雙腳。
以為有什麼事,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下床去開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赫然發現窗外皓月當空,正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