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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個未來岳父有點呆

2024-04-27 12:37:13 作者: 半百老叟

  封公公?

  感情剛剛在偏殿內的那個男人是個太監?

  劉協有些詫異,不過回過神來心中也是有所瞭然。

  這也難怪,畢竟太后寢殿,這尋常男人也自然是不可能進得來的。

  怪不得那身衣服看著挺眼熟的,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那封公公身上的青色綬帶與那日跟在老爹身後伺候的太監好像還是一個品階的。

  嘖,太監嘛,自己這個便宜老爹做過的荒唐事還少嗎?

  都認了倆太監當爹當媽了,也不曉得那倆太監跟皇奶奶在一塊的時候自己老爹又該怎麼稱呼雙方呢?

  目送著喬師離開,劉協被董太后抱來了臥榻上。

  「皇奶奶。」

  冷不丁的開了口,劉協看向董太后。

  

  他來打秋風也不止是簡簡單單的想要來蹭吃蹭喝,他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孫兒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皇奶奶能不能允諾。」

  「嗯?」

  董太后挑了挑眉,這倒是有些意思了:「協兒說就是了,是看上什麼物件了嗎?」

  「沒有沒有,孫兒就是想向皇奶奶討個出宮的腰牌。」

  劉協笑嘻嘻看著董太后。

  「出宮?」

  董太后聞言一愣,緊接著從臥榻上站了起來在偏殿內來回踱步著。

  「協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歲,便出宮?」

  董太后看向劉協,自己這個孫兒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哪有三歲的皇子擅自出宮的。

  當今陛下唯有兩子。

  如今朝堂上下到處嚷嚷著定下太子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何氏一家才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將劉辮送回宮來。

  前朝那何家兩兄弟權勢滔天,後宮那何氏更是手眼通天,他們尚且在現在想要上趕著將劉辮送回宮來,可是自己這小孫子呢?

  卻要往外跑?

  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不行。」

  董太后厲聲拒絕了劉協的這個要求。

  「協兒你年紀尚小,更何況如今尚未修習宮學,出宮?這事絕對不可能。」

  看著劉協動了嘴唇又想說些什麼,董太后眉頭一皺,道:「無論如何,這事沒得談。」

  「協兒你若是想要什麼物件玩物大可直說,奶奶自然會讓人為你討來,但是出宮?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也不曉得是不是觸碰到了董太后的什麼逆鱗,在劉協剛一提及到這件事之後,她的反應便是如此急切。

  「可是奶奶。」

  劉協抿了抿嘴唇,這也太不給機會了吧。

  自己這其它的啥也沒說啊,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回來了。

  那些清宮劇什麼玩意的皇帝不是老喜歡微服私訪了嗎?

  私生子都搞出來好幾個了,自己一個皇子,還不能出去了。

  「太后。」

  可在這時,喬師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她輕輕叩響了房門,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太后會突然生氣。

  但,有人來了。

  「少爺來了,如今就在殿外。」

  柔聲說完這話,喬師看了一眼劉協,只見這時的小娃娃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一些什麼。

  也不知道小殿下說了什麼,竟會惹了太后生氣。

  董太后輕哼了一聲,暫且將自己心中的火氣壓了下來,

  「讓他進來。」

  這話說完,不一會的時間,一身穿墨色裘衣,束著冠發的青年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這青年雖年輕,但卻有著一副極其標準的國字臉,身上的裘衣並遮不住他那厚實的肌肉,在踏入偏殿後他二話不說便是朝著董太后叩拜了下來。

  「侄兒董承,拜見太后。」

  董太后見狀瞥了一眼喬師,對方心領神會趕忙上前將董承扶了起來。

  指尖鳳環叩響桌案,董太后坐在了臥榻上:「既在此處便無需講究諸多禮節,承兒今日來此,是為何事啊?」

  來者董承,是董太后的親侄子,對於劉協而言,這位倒也算是個熟人。

  畢竟按照正常歷史推進的話,眼前自己這個叔叔,在未來是要將他的女兒嫁給自己的。

  嗯?

  等等。

  他是我的叔叔,然後我娶了我叔叔的女兒?

  哎我草。

  輩分怎麼亂了起來...

  董承靦腆一笑,頗為不好意思的朗聲開口道:「是這樣的,近些年東羌越發猖狂,侄兒已投身軍伍之中,近些日子便要啟程奔赴雍州,所以今日才想著來與伯母請告一聲。」

  雖然靦腆,但是董承在說這話的時候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竟是散發出了一抹罕見的少年英氣。

  董太后聞言面色有些冷清,她思慮了一番後這才開口回答道:「也好,我漢家男兒自當在馬背上建功立業。」

  雖是親侄子,但董家如今勢弱,前朝宛若無本之木更是沒有多少人可以依靠。

  宮中雖有她一介太后,但這些年來面對著何氏一家的步步緊逼,董太后已是成了弱勢。

  如今董承已經到了束冠的年紀,也確實是應該出去闖蕩一番了。

  「此去雍州,是要去武威嗎?」

  董太后鳳眸一瞥,眼神中哪裡有半點詢問之意。

  「伯母說的是,小侄的確將去武威。」

  董承心中一怯,在回答完了這話後趕忙又是補充道:「小侄此番將去牛中郎麾下聽令,據說這牛中郎所部乃是雍州精銳,曾跟在董刺史麾下立下不少軍功。」

  「嗯,如此便好,那董蠻子倒也的確實算是個人物。」

  董太后冷哼了一聲,雖然言語之中對這董刺史有所誇讚,但是光看她這副姿態就曉得,這人還是入不了她的眼。

  一個邊境蠻子罷了,就算是有些蠻力又能如何?

  「此行家中親衛,承兒可挑選些許人手與你共同前去,武威荒涼,還是要照顧好自己。」

  確認了董承此行目的地後,董太后緊鎖的眉頭也在這時逐漸的鬆緩了下來。

  只是坐在一旁的劉協這時則是聽的心中不免有些躁動。

  武威啊...

  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那應該也叫西涼?

  腦海中那個在話本里挑燈夜戰張二爺的身影在這一刻浮現在了劉協的眼前...

  唔,不過如今這個時間,對方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至於這個牛中郎?

  自己倒是沒什麼印象。

  董刺史?

  希望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個傢伙。

  「正好你來了,將協兒一併帶走吧,這個時辰哀家該去誦經了,就不留你們了。」

  命喬師將劉協抱了下去,董太后將桌案前的一塊墨玉遞到了劉協的手上。

  「臨淄上貢來的,成色不錯,且留著吧。」

  雖然惱怒小孫子的肆意妄為,但對劉協該有的寵愛,董太后從來就沒有猶豫過。

  無外乎一個年紀小。

  就當是不懂事了吧。

  「小侄告退。」

  董承見狀趕忙叩首,隨後便是垂下頭來一隻手牽著劉協走出了這長樂宮。

  哎哎哎。

  被董承連牽帶拽的,劉協這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自己的小腳就騰空而起出現在了長樂宮外。

  直到出了這長樂宮,董承這才將心口積壓的那口鬱氣緩緩吐出,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都被浸濕了。

  嗯…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

  扭頭一瞧,只見這時的劉協就像是一個掛件一樣被董承給拉了起來騰在半空。

  「小殿下。」

  董承連忙鬆手,可是這一著急鬆手,他卻是忽略掉了劉協的反應。

  再加上被這樣拽了一路,劉協整個人的力本就被泄的差不多了,這突然的一鬆手,他反而站不穩腳。

  眨眼的功夫,劉協的屁股蛋就被摔在了地上。

  「哎臥槽。」

  吃痛叫出聲來的劉協整個人的魂都快痛飛了。

  不是,這路上怎麼還有小石子啊。

  「小殿下,我,我。」

  董承的臉色瞬間一白,他趕忙蹲下身子將劉協攙了起來,待得對方站起身後,他更是乾脆利落的跪在了地上就要向劉協磕頭認錯。

  這廝是要幹嘛?

  劉協揉著屁股有些懵逼。

  直到看見董承磕了一個頭後,劉協這才回過了神來,上前伸出手拉住了對方的肩膀。

  「不用不用,這又不是過節的,我可沒紅包給你。」

  好不容易將面如死灰的董承給拉了起來,劉協只感覺自己今天真的有夠倒霉的。

  在皇奶奶這兒碰了一鼻子灰也就算了,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又摔在了地上。

  一天,不對。

  短短半天,自己摔了兩次!

  「是我疏忽,竟忘了小殿下。」

  董承雖然站了起來,但仍然還是耷拉著腦袋,口中不停地在懺悔著自己剛剛的行為。

  他剛剛腦袋裡只想著趕緊離開長樂宮,在出了殿宇後便忘了自己還帶著劉協。

  劉協眉頭一皺,怎麼感覺自己這個未來岳父這時候看著這麼呆呢?

  剛剛在奶奶面前的時候不是挺瀟灑的嗎,那英姿,簡直了。

  「沒事的,我都說了,你看,我這也沒什麼事。」

  輕笑了一聲,劉協拍了拍董承的腿,將自己後背的那片污漬露了出來:「你看,就是衣服髒了而已,你不用這樣。」

  看著董承仍然有些自責的模樣,劉協頓時心中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不太對啊。

  這未來岳父怎麼看樣子好像是很怕皇奶奶?

  試探性的用胳膊捅了捅了董承,劉協幽幽的開口道:「皇奶奶來啦。」

  耷拉著腦袋的董承這時哪裡看得清宮門的樣子,一聽劉協這樣一說,他渾身一哆嗦,雙腿直接彎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腦袋埋入地面,聲音顫抖的開口道:「給太后請安。」

  然而,良久過後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撲哧。

  終是一旁的劉協憋不住了自己那上揚的嘴角,捧腹大笑了開來。

  「哈哈哈哈臥槽。」

  笑的逐漸快要喘不過來氣的劉協淚都快出來了。

  而董承這時卻還是將頭死死的埋入地面,好似還沒有意識到這只是個玩笑一樣。

  「嗯?」

  看到這一幕的劉協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上前拍了拍董承的背:「起來啦,我逗你玩的,皇奶奶這個時辰怎麼可能出來。」

  董承聽到這話,才僵硬的將頭緩緩抬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宮門,在確認董太后真的不在時,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扭頭苦著一張臉看向劉協,董承無奈的說道:「小殿下,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哈哈,我哪知道你竟然這麼怕皇奶奶。」

  劉協聳了聳肩,鬼曉得你董承竟然這麼怕董太后。

  「這,這是禮儀!」

  董承紅著一張臉,可是在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得了得了,這就咱倆,不用裝了,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有多怕皇奶奶。」

  劉協撇了撇嘴,禮儀歸禮儀,但他腦子又沒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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