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號角陣陣,惡犬橫行(求月票)
2025-01-08 14:29:57
作者: 北野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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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候已經快歇菜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給嚇的。抬起頭來看了這麼一陣,就覺得自己有點兒貧血。拿出水壺猛地灌下兩口之後,我真是想衝著那扇門大喊胖子和花生的名字。心說這特娘都幾個小時了,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怎麼還沒把老子給想起來。
眼前的這狀樓跟周圍那些紅色建築的反差極大,主要是它的風格更接近於我印象中,中國古代城樓的樣子。喝了好幾口水之後,我才終於朝著前方跨出腳步。本來,我應該直接走進去,找胖子和花生。但門上面的那些雕刻實在是太吸引我的目光了,於是,我駐足停留,用手電仔細的往上照。
最上層的雕刻我不可能看得清了,除了中間的那個大字,牆壁上好像都是些紀實的場景浮雕。牆壁的左邊,雕刻的是一群很消瘦的赤身男女在圍著一個好像是大鐵鍋一樣的東西在跳舞,還有些應該是平民打扮的人跪在一邊。而奇怪的是,這些人物的底下,竟然是一副戰爭場景,好像是兩個國家還是民族什麼的在互相廝殺。那些人物雕刻的都很大,所以看上去非常的真切,即使畫面黑黝黝的,我還是感受到了那場面的血腥。
眼前的雕刻也看不出誰輸誰贏,不過有意思的是,畫面上,一個國家的士兵明顯穿的是戰袍,而他的對手卻全都打扮很奇怪,好像是穿的那種很長的布袍。可是再一看,我就感覺到不對勁。
我發現那些身穿布袍的人,他們的身材比例不對頭,好像這些人的身子特別的長,而且他們手裡的兵器也特別的短,好像對手拿著長槍,自己握著匕首的那種感覺。這些人身體動作的幅度很小,都是用手裡的那種很短還帶著拐角的兵器指著對手看著看著,我就覺得那造型有些熟悉。
一想到這裡,我牙關直打顫,暗道:「那特娘的該不會是在開槍吧?」
又仔細的看了一下,我越看越覺得,那些身子碩長的人的動作很像是在衝著人開槍。「不可能不可能。」我趕緊搖了搖頭。這可邪了門兒了,也許是我這方面的知識不夠,所以理解不了這些東西。
越看那些東西我心裡越不舒服,於是乾脆我也不想了。接著繼續往下看。
左邊雕刻的邊上還是那些身子修長的人,不過,這些人手裡提著的就是一個三角形的東西,他們一隻手提著,另一隻手還放在那三角形東西的頂上,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我接著往牆壁的右邊看,這一邊的東西就讓我更加的難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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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雕刻的也還是人,只不過,這些人全都穿著不同的服裝打扮,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所有人的臉,所有人眼睛衝著的都是一個方向,而在那個方向的末端,我看到的是一個挺大的好像洞口一樣的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我來回的看了好幾遍也沒頭緒,只是忽然隱隱的感覺到,這上面所有看著那個洞的人,好像都僵得很,所有人的手腳都是筆直的。沒有一個的動作例外。
在那個洞口一樣的地方上面還有一處古古怪怪的雕刻。那是一團雲,稍微下面一點還有個人,好像是在說有個人從雲上摔下來了。再底下,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這更好玩兒了,那人好像挺得意,甩著手腳就往遠處跑。
「嗎的這都什麼東西?看來雕這玩意兒的是一位兩千多年前的意象派大師。」
想著,我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了那個大字上面。現在看它,我感覺它跟我認識的所有漢子都不像了。我甚至覺得,那就是一張臉,一張不想讓人看出來,卻躲在暗處一直窺視著我們的臉。
我嘆了口氣,心想還是算了吧。要在裡面找到胖子他們還好,要找不到,我就等考慮考慮自己該蹲在哪兒等死了。
前面的那兩塊門板是打開的,我甚至遠遠的還看到了爆炸的痕跡。遠遠的這麼一照,那就好像是一個老磚窯的入口,靠得近了之後,我看見,其中一塊門板的邊沿上,掛著個白色的東西。我看那東西的感覺有點兒奇怪,一下子也瞧不出它是怎麼掛在那兒。
可是再往前走了那麼幾米遠,我的手電光就照見,那白色的東西居然是一顆圓鼓鼓的人頭。我當即就打了個哆嗦,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是一個人趴在門板後面探出腦袋朝外看的樣子,隱隱約約的我就聽見,他,他,他特娘的好像還在沖我笑。那張臉圓乎乎的,笑起來連眼睛都沒了,不說我還以為是胖子呢。
一想到胖子,忽然我腦子裡又是嗡的一聲,然後硬著頭皮,我又伸出脖子仔細的看那腦袋上的臉。我cao你二大爺,那,那特娘可不就是曹胖子嗎?
可是,他怎麼那個樣子,臉都白成霜了,還笑得的那麼陰森恐怖。
「胖胖胖胖子。」我哆哆嗦嗦的叫了一聲。
「嘻嘻嘻」胖子一張嘴,我當即就差點給嚇尿了,他喉嚨里發出來的,竟然好像是電影裡那種小妖精的笑聲。
我心說你們都遇上什麼事情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時候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敢彎腰站在那兒看著胖子的反應。
可是突然之間,胖子的腦袋就猛地縮回了門板後頭,一下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胖子。」我喊了一嗓子,然後提起手電就沖了過去。
跑到門後面,四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我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順著胖子剛才貼著的那扇門後頭就走了過去。剛走出十多米,一張血盆大口就出現在我眼前。我大叫了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晃眼間我也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只覺得那玩意兒的牙齒實在是太可怕了。摔一下我也不覺得疼,站起身子便想要跑。可是,跑了幾步之後,我發現身後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小心起見,我還是退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才慢慢的轉過身來。再用手電一照,我頓時發現,那個沖我張開滿嘴獠牙的東西,居然是靜止在半空中的。它渾身漆黑,只有一雙眼睛透著紅光,它的外形很像是狗,可是那張嘴,那兩排獠牙,卻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
我猛的就想起花生三十年前遇見過的那種黑泥惡犬,不由得心裡都感到一陣發寒。
可是看了很久,那隻黑泥惡犬還是一動不動的停在半空中,於是我就懷疑,它身後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我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隻惡犬的嘴上。當我發現這隻黑泥惡犬為什麼會停留在半空中的時候,險些就給嚇得背過氣去。
目之所及,將近有幾百平米的範圍內,全都是這種處在靜止狀態的黑泥惡犬。數千副白森森的獠牙暴露在半空當中,上萬隻血紅的眼睛凝視著黑暗。它們的身體都連著一團黑色的東西,整個畫面的樣子,就好像是這些黑泥惡犬從某個地方狂奔而出,撲向獵物的瞬間。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些黑泥惡犬絕對不是石雕。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它們靜止在了某個時間當中了而已。
我想伸手去碰一下,可是又害怕自己打破了這種寧靜。這麼多的惡犬衝過來,我肯定都能給嚇死。於是我決定還是不要去管這些東西,也不要在這裡呆的太久。
繼續往裡走,我很快就發現裡面出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包裹手電好像剛剛撲滅的火堆空空的罐頭散落的菸頭還有帳篷等等。一開始我以為是大姑娘那些人之前留下的,可是後來我卻發現不對勁。這些東西之間有著非常明顯的時間差別。比如我一開始看到的包裹,那東西好像是解放初期的,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張1952年的工作證,連名字和單位都爛得看不清了。
而後面那些菸頭的年份卻很近,絕對是近些年的牌子,我還抽過。最可笑的是那頂帳篷,居然是用木桿架起來的,我進到這裡也很長一段時間了,別說木頭,就特娘連半顆草都沒見過。所以架帳篷的這些木頭明顯是從外面帶進來的。可是能上到K2的探險隊,誰會使用這些東西啊。
想著,我就忍不住好奇,掀開帳篷上的破布,用手電往裡頭照了進去。
一看到裡面的東西,我當時就怪叫一聲,連忙後退。
帳篷里盤坐著一具乾屍,幹得都皮包骨了,不過沒有腐爛的情況出現。可是奇怪的是,這具乾屍的身上,居然披著一件袈裟感情還是個和尚。
我遠遠的看著那乾屍,心說這什麼情況?怎麼和尚也喜歡到這兒來朝聖?沒聽說西崑侖有什麼佛主啊。鎮定下來之後,我又挪了回去,看到乾屍的旁邊還有一個包裹,是一個布包。我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拿了起來,打開一看,裡面仍舊只有一兩件袈裟。忽然,有個小布袋子從包裹里掉了出來。
我順手撿起來,打開布袋子往地上一倒。當即,一個白色的東西和幾個銅板就出現在眼前。
「銅板?」我一愣,拿起一塊銅板來看看上面的字,上面居然寫著「洪武通寶」。我當即腦袋一片空白。我去,洪武那不是明朝朱元璋那時候的嗎?這,這特娘是明朝的和尚?
我立刻就抓起地上那白色的東西稍微往後退了幾步。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具乾屍,我又坐下來,去看那白色的東西。少了五根手指頭,還真是處處都不方便,最要命的是,我現在開始感覺手上的傷口開始發癢,不知道紗布裡面是不是發炎了。
我發現那好像是一塊玉,玉質看上去非常的舒服,還是一個虎頭的形狀。
「胖子肯定喜歡這東西。」想想,我就把那白玉撞進了兜里。本來就已經是個賊了,我也就沒再想那麼多。裝好那些錢,把袋子放回乾屍身邊,行了個禮,我就繼續往前走。
到後面,我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到雜貨市場了。地上稀稀拉拉的鋪滿了東西,各個年代,各種物件都有。我幾乎走一步就會踩到一些東西。一開始我還不停的撿起來,看,後來發現,這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看樣子,以前來過幻雪禁城的人還真不少,但是,他們應該都沒能離開。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屍體在哪兒?但也許早就給人頭怪鳥給溶成紅霧了。
走了一陣之後,我發現自己搞錯了方向,已經走到牆壁底下了。令我駭然的是,那牆上竟然畫面了壁畫,而且所畫的都是同一種東西——眼睛。
牆上每一隻眼睛都跟我腦袋差不多大小,完全就是人眼的放大版。成千上萬的眼珠子記載一起,看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而且還不住的讓人犯暈。
我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轉過頭繼續往裡走。
走著走著,手電光里忽然就出現了兩個人的背影。我皺著眉頭看了幾眼,當即就認出,那是花生和胖子。
「誒!胖子,花生。」我興奮不已,立刻就大叫了起來。
可是,胖子跟花生好像沒聽見,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心想他們可能還沒把我給記起來呢。管他娘的,先上去再說,實在不行,就一人給他們幾個耳刮子。
我跑上前,拽著胖子就搖了兩下,卻突然發現,兩個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著前面,臉上全都是驚駭的表情。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往前一看,心裡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眼前七八米開外的地方,我又看見了許多的背影。那全都是背衝著我,站定不動的人。他們就好像集市里聚在一起看熱鬧的人一樣,所有人都面朝著同一個方向。透過他們之間的縫隙,我看出,站在前面的人不是十幾個,上百個那麼簡單,那特娘簡直就數不過來。
我不敢過去,只想快點把胖子和花生給搖醒。可是不管我怎麼做,兩個人都沒有醒過來。
我心裡越來越緊張,冷汗都冒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前面的人群當中傳來了一陣笑聲,我猛的一轉頭,就看到白光一閃,一張胖乎乎的臉,正貼在一個人的肩旁旁邊,朝我陰陰的笑著呢。
那,那特娘不就是我剛才看到的胖子嗎?
我心裡突突的狂跳,又回頭看了眼身邊的胖子。突然我發現,那傢伙雖然長得很像胖子,但其實還是有區別的。他那眼睛明顯比胖子要小一號,鼻子也沒嫣然的好看。但問題是,那到底是人是鬼,我去,幹嘛一直盯著我冷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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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是一路跟著我過來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我現在就想跑,可是卻不敢離開胖子和花生身邊。於是,跟前面那東西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我就結結巴巴的說道:「嫣然,快醒醒,你家兄弟來叫你吃飯了。」
突然間,那腦袋一閃,就又不見了。我正用手電掃呢,忽然,就聽到一個什麼東西正朝我滾過來的聲音。
低頭一看,我那顆心差點就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了。剛才我看到的那個長得很像是胖子的腦袋,居然滴溜溜的從人群當中滾了過來。他臉上還在笑著,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什麼,我甚至又聽到了笑聲。
我整個人幾乎就爬到胖子身上了,雙臂摟著胖子的脖子,兩腿夾住胖子的屁股,生怕那東西跟到腳底下,然後停下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那顆腦袋就滾到了另外一邊,我手電跟著它挪了過去,只看到那腦袋撞上什麼一個東西的角,然後就停住了。
我這時候也沒心思去瞅它撞到了什麼,死死的盯住那圓滾滾的腦袋,生怕它又回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從胖子身上滑下來了,那腦袋還是沒有動靜。我正想著是不是該那件趁手的東西把那玩意兒打到一邊去,卻突然看到,腦袋上的那張臉一翻,一團灰溜溜的絨毛就把整張臉給裹住了。
我眼睛都看直了,因為此刻我看到的,竟然是一隻大號的刺蝟。它那鼻子在前面不停的聞著,嘴裡發出的聲音像極了一個人在笑。
我心裡長出一口大氣,這刺蝟雖然古怪,但也總比讓我盯著一顆死人頭要強。緊接著,那隻刺蝟就搖晃著肥碩的身體,往黑暗中爬去。我正要追上幾步,忽然就看見了剛才擋住它的那個東西。
「嗯」我有些吃驚,因為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銀色的,三角形,好像金字塔一樣的東西。
它跟我肩膀差不多高,非常的規整,只是那小金字塔的頂端是平的。好奇之下,我就走了過去,一看才發現,金字塔上端那處平整的地方,竟然有一個凹下去的手印子。
我一愣,心說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突然,我想到了什麼。「這,這他娘怎麼好像是外面壁畫上,那些身子很長的人手裡提溜著的玩意兒?」
突然,我就覺得自己應該把手放上去,那個手印子也正好就是右手的手印。可就怕我一放上去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媽的,反正現在都到這步田地了,乾脆碰碰運氣算了。」一咬牙,我就把手放了上去。
一陣冰涼卻很舒服的感覺傳到了我的手心裡,可是一看周圍,卻什麼動靜都沒有。想了想,我又慢慢的往手上用力,想使勁的往下摁試試。
可就在我剛這麼一摁的瞬間,眼前的這個東西就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號角聲。
我嚇得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捂住了耳朵。這特娘正是我們之前聽過好幾回的聲音,原來,那不是用號角吹出來的,而是這個東西發出的。可是奇怪了,這個好像金字塔一樣的東西根本連個孔都沒有,它是怎麼發出聲音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胖子和花生忽然動了。兩個人好像剛從什麼地方掉下一樣,樣子有些茫然。
「花生!胖子!」我激動得幾乎要大喊起來了,心裡卻有些害怕,要是他們還是沒聽見怎麼辦?
胖子和花生隨即就把頭轉向了我。花生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胖爺也是猛地一拍腦門兒。「我靠,小姐,我們剛才又好像把你給全忘了。」
我立刻朝他們跑了過去,幾乎都想把胖子給抱住了。
「聲音」花生很快平復了下來,看向了那個金字塔。
我點了點頭,「沒錯,聲音就是從那裡面發出來的,上面有個手印,摁一下,就會出現號角聲。」
胖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忽然,在人群的前方,出現了一陣很遠的「隆隆」聲,一陣淡薄的光線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照在了我們身邊。
「是自然光。」花生立刻就說道。
「什麼?」我一驚。
胖子反應過來了,「快,前面一定有通道外面的出口。」
出口?
聽到這兩個人,我竟然都有些陌生了。可是胖子說完之後,我們三個根本就不想在思考任何問題,快速的往前跑了過去。
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我們只能從人縫之間往裡面鑽。我側眼看到,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跟之前花生和胖子一模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能醒過來,似乎將永遠站在這裡。
如果前面真的就是出口的話,那這一幕該有多麼的悲哀啊。
人群比我預想的要長很多,我們竄梭了將近二十幾分鐘,才終於走了出來。
一看到眼前石壁上那個巨大的窟窿,看到外面茫茫的白雪,我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出是出口!」胖子興奮的嚎叫著,我淚流滿面。一旁的花生也微微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離開幻雪禁城的出路,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我們給找到了,看來,今天我的運氣還算不錯。
就在我們興奮無比的時候,忽然,身後的人群里傳來一陣陣古怪的聲音。回頭看去,只見遠處站著的那些人在迅速的往地上倒,同時,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離我們越來越近。
好像是狗。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頓時就想到了那些黑泥惡犬。難不成這號角聲把它們也給喚醒了。
花生早就反應過來了,「快跑!」
我們當然不敢耽擱,可是一轉眼我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