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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猙(1)

2025-01-08 11:03:11 作者: 暗黑與童話

  不由分說地,煙寒暮推著她走到那張箜篌前,一把把她摁在了圓凳上,「請郡主打開密道。」煙寒暮重複一遍。花翻一頭霧水地看看煙寒暮,低頭看那張箜篌,線條流暢的黑色琴身,高高揚起的鳳頭,整張琴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花翻左摸右摸,拉住琴頭晃啊晃,怎麼都找不到暗藏的機關在哪兒。

  「怎麼打開?」花翻轉頭,無辜地問煙寒暮。沒想到煙寒暮一臉驚詫,比她還無辜,道:「陛下說,你知道破解之法。」

  花翻兩隻眼睛瞪作四隻大:「我哪裡知道什麼破解之法!」

  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上官錦年何時告訴過自己怎麼開密道,花翻不由得頭痛至極。「上官錦年怎麼說的?」她問道。

  煙寒暮沒有回答。「他原話怎麼說?」花翻問道,顯然已經有些著急。暗衛中一個頭領模樣的黑衣人跪下,花翻認出他是代替苦無之職的鑄戈,鑄戈說道:「陛下說,您一定知道這密道的破解之法的,要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就先別想了,還說……」他略略抬頭,看看花翻陰沉沉的臉色,接著道:「還說您要是想不起來,就先在這洛陽城中逛逛也不妨……郡主一直在甘泉宮裡逛,想來也是會膩的。反正五色詔放在密道里,也不會有人拿了去。」

  花翻心中叫苦不迭。上官錦年怎麼又來這一套。。。其實花翻知道,他無非是怕自己很快地拿了五色詔然後再次跑路,按說沒什麼,可無奈的是現在正是危急之時,只要她晚一步,五色詔都會被煙紅淚拿去。她又哪裡有心情在這時候和上官錦年玩一局躲貓貓?

  「沙---」「沙---」有響聲傳來。花翻正值沒有頭緒,這聲音入耳,十分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只覺得和這老宅之景十分地搭襯。舉頭望去,只見花園的東角方向,一個佝僂蒼老的背影正在極其緩慢地掃著地上的落花,一下一下,沙---沙---,往往剛掃完,落花便又堆上了薄薄的一層。可他還是在機械地掃著,沙--沙--。這下不僅是花翻,連煙寒暮與暗衛都抬起頭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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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翻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個耳背的老爺子。這園子談不上很大,可讓人奇怪的是,他們一行人,好幾十雙眼睛,從進來這座園子到現在,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花翻心中狐疑,離開座位要去詢問,煙寒暮覺得不對勁,伸手擋住她。花翻遲疑一下,沖耳背老爺子喊道:「老爺子,你還沒有走麼?」。像從前一樣,他還是沒有聽到。花翻想,從上官錦年祭天,她離開此地到今天,少說也過去多半個月了。如果說老爺子一直沒有離開,大門上為何會落上鎖?如果他是剛剛到的,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邊是如何都想不出密道要怎麼打開,一邊又不知道哪裡冒出個老爺子,花翻的覺得腦袋都快要脹裂了。

  「讓他走!」煙寒暮簡潔明了地命令道。鑄戈一點頭,抽劍閃身到老爺子身邊---他顯然把煙寒暮的意思理解得更加簡潔明了。「慢著!」花翻大喊。為時已晚,鑄戈手持利刃,朝著老爺子的脖頸,猛地揮下劍去。

  老爺子佝僂的身軀倒在青石路上,瞪大了渾濁的眼珠,一臉的滄桑和驚駭,風吹起他的粗布短衣,深紅的血從滿是皺紋的脖頸汩汩地漫出來,與地面上的落紅合二為一。

  花翻驚得眼淚奔涌而出,臉色氣的紅一陣白一陣,手指了鑄戈,咬著牙,半天才道:「畜生,你們這幫畜生!光天化日,說殺人就殺人,你們……你們跟打家劫舍的土匪有什麼區別!」她與老爺子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看著好生生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成了刀下鬼,只覺得恨從心頭起,伸手摸了煙寒暮的劍,朝著鑄戈就砸了過去。

  鑄戈立在那具屍體前,不躲不藏,劍砸上他的手臂,像是砸中了一截木頭,沒有獲得絲毫反應。「郡主,此人在此時此地出現,絕非善類,奴才殺之,是為了絕掉後患。」他說。

  花翻氣的跺腳,拿手指著他就要接著罵。「梆梆梆梆」一陣急促的響聲,花翻頓一下,「梆梆梆梆」又是一陣,像是有人拿了木棍在敲石頭一般。花翻正在氣頭上,轉過身對煙寒暮道:「你在敲什麼!」有時候花翻對自己敏感的聽力感到很苦惱。

  煙寒暮並不回答,花翻看她的手,手中並沒有敲著什麼東西,只是臉色有些奇怪。

  「梆梆梆梆」異響再次傳來,花翻轉回身去。

  鑄戈神色如常,還在像一條木頭一般等待著花翻的指責。可是他的身後,大事不好。

  老爺子的屍首已經不見,血跡也無。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赤紅,赤紅如火的皮毛,聳著脊背蓄勢待發。身形是一頭獵豹,卻又不是獵豹。獵豹只有一條尾巴,它的身後,卻有五條赤色的豹尾盤曲招展,長尾上滿是銅錢樣的暗紅色豹斑,像五條吐著赤焰的蛇。

  「小心!」花翻與煙寒暮同時喊道。那怪物一個狠撲,卻錯開了鑄戈,向著花翻這邊直衝過來。

  花翻哪裡反應得過來,這才看到,豹子的頭上竟然還長了一隻獨角,狀似鐵錐,閃著鋒利的寒光,「梆梆梆梆」獨角的尖端對準了花翻的心臟。

  花翻感到眼前一黑,隨即思維一片空白,身體一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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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四周只剩了這種悽厲又奇怪的叫聲。花翻回過神來時,滿眼是血紅的落花,鼻中充滿了花香和土腥。一轉頭,看見了身邊趴著的煙寒暮,她的一隻手還毫不客氣地壓在自己的背上。原來,剛才的鈍痛,不是來自那隻獨角,而是煙寒暮一掌把她拍翻在地上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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