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無悔,願賭服輸2(高潮戲,蘭城對峙)(紫竹鑽石更)
2025-01-07 21:07:56
作者: 步搖佳人
突然,一道耀眼的電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也照亮著他迷人的面容,他笑著,她猛然顫著,只感覺他的呼吸冰冷的穿刺著她的耳畔,她哽咽而痛苦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什麼時候?」莫之城輕聲反問著,他輕輕的推開她,只端著她臉頰,好整以暇的望著她滿臉的淚痕,他指腹拂試過,仍舊是寵溺的語態,
可是,竟讓她感到那樣的害怕,他淺淺一笑:「我回來就是為了復仇,葉世華那隻老狐狸臨死前還留著一手,給葉勝寒留下一筆資產,還想和我斗,好,我奉陪。我暗中盯著他,開始兩年他與白宇晨一直行事低調,養精蓄銳。只是我沒想到他想把你弄進天城,安插在我身邊。面試會那天你說的那些話,我還記得,之所以不讓你進天城,只是不喜歡在我面前耍花樣的人,尤其是女人!而真正注意到你,是在夜城,我只是好奇一個被曾被我拒之門外的人,怎麼還會在夜城工作。」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盯著我。」
「調查你,沒少花我時間,葉勝寒給你改頭換面做了另一套身份,滴水不漏。那麼,我就反過來繼續追蹤葉勝寒的行蹤,直到我發現你們秘密會面。結果就自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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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跟我斗,我整他,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可是,我並不著急,過於簡單的遊戲,我不屑陪他玩,是不是玩點迂迴的,才有意思,」
葉鈴蘭倒吸著一口氣,下顎被他緊捏的發疼,
原來,他早已識破,她是個掩耳盜鈴,一葉障目的傻子。
而他笑看著她,好似看著一件勝利在手的戰利品,轟隆隆的雷鳴似低沉的鳴奏,她胸口被一種沉悶而苦澀給滿滿的梗塞,她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有滿眼不可置信:「……」
她聽著他繼續道:「他看你的眼神里有一種不一樣的東西。我就知道他喜歡你,他愛你。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獵奇的興奮在我心裡滋長。」
「所以,你故意迎合我,就是為了利用我去打擊他??」她驚畏的顫著,他的沉默,似一種默認:「你也太會裝了吧!」
「是你太入戲!」莫之城捧著她雙頰,又緩緩的湊近,卻深情的睨望:「我說過,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要你愛上我;我還說過要報復一個人,不一定要殺了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算真正毀得徹底!」
她瞠目結舌,絕望的喃喃:「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利用我的感情去報復,折磨另外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
他瞥看過她失血發白的唇,湊近啟齒咬下她的唇瓣:「因為和仇人心愛的女人**,這個遊戲是不是很刺激!」極盡沙啞的嗓音,仿佛地獄修羅傳來的呼喚:「還有,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在我床上大汗淋漓的喊著我單名時,你有多美,又有多性感,」
莫之城漸漸鬆手,深邃的眸泛著捕捉獵物時的快意與笑意:「你的嘴裡,你的身體,你的心裡全然徹底的屬於我莫之城的時候,你猜猜葉勝寒會怎麼想?而你給我的驚喜不止如此,你關心白氏狀況,我稍加放出消息,你心裡就動搖了,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一打盡,這全靠你孜孜不倦的配合。
「所以你當著媒體的面故意與我親密,就是為了做了一場戲,好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愛我,你要讓葉勝寒親眼看著,你要讓白伯父知道,故意要他來求我。原來,這才是你一早就設計好一場復仇計劃!」
莫之城一笑:「你不會真以為我愛你吧,傻瓜,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被人賣了,還幫著他數錢,你就是不聽!噢,對了!」
他眼裡閃過一蹴白光,又興致盎然說道:「就你盜取天城合約,讓勝齊奪下的那個案子,我已經以不正當競爭交給警方處理,這個時候,這個點警察應該在通緝葉勝寒吧,對,還有你,商業間諜罪夠不夠治你的罪?」
「你有什麼證據,莫之城!」
「證據?以我在南江的地位,我只要遮住你的頭頂,就讓你不見天日,」
「你卑鄙!」
她忽然瘋了似得揮手扇他耳光,卻被他反手鉗制,壓制在地毯上,他斥道:「我卑鄙?!要不要告訴你當年葉世華怎麼整死我們一家,你知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我父親的亡魂還死不瞑目,還有,我母親到現在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在前兩天我去看望她的時候,她瘋的往牆上直撞,整個牆面血跡斑斑,她生不如死,她有家不能回,我守著這龐龐的基業為了什麼,為了把葉氏當年付諸在我們一家的痛苦,通通的,還本帶息的還回去。」
莫之城氣喘吁吁,憤懣不已的斥吼,她別過腦袋,她哭的不能動彈,再也不看他,心疼的支離破碎,他緩緩的平息,在她耳邊笑道:「不過,我怎麼捨得送你進監獄?其實,你在這場復仇計劃里是最無辜的棋子,可是你攪進了這場局,既然你要給葉勝寒玩這場遊戲,不要怪我無情!」
他鬆開她,緩緩起身,
轟……
撕裂的電光照應著她慘白而猙獰的面容,她嚎啕的大哭著,她真的懷疑,這個男人她真的走近過嗎?那些他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的柔情,他的溫情,還有幾乎撼碎她的激情。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好像童話故事裡面都是用華麗的糖衣,包裹著最陰狠決絕的欺騙。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不能哭、不准哭,一切都會過去的,可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隨著她劇烈的抽動抖落著。
她咬緊牙關強忍著,跪爬著一張一張的拾起,她不想把自己的照片留給他,一張也不想,
爬起站在他的身邊,她痛苦的看過他,整個臉龐哭花了,她緊緊捂住胸口,隱忍中氣息不穩,她為自己放棄十七年的暗戀,愛上他而感到悲哀;她為自己為他落過的淚,受過的傷而感到悲哀、
那一刻,她失笑,只喃喃:「落子無悔,願賭服輸!」
到最後擦肩而過只是一念之間,她側目:「我會把你留在我家裡的東西寄回『天城』,還有,我包里的zipper是不是你拿走了,如果是,請你寄還給我!」
莫之城回首,看著那清瘦的身影,漸漸消逝在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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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大雨就像天塌下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夜空下傾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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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蹌的走出『天城』,她再也忍不住,雙腿直直的跪下,任憑雨水噼噼啪啪的砸下,她望著不見天日的夜空,耳邊儘是男人輕嗤的笑聲:「你不會真以為我愛你吧,傻瓜,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被人賣了,還幫著他數錢,你就是不聽!」
她大聲的哭著:「啊……啊……」臉龐的濡濕已分不清是淚,是雨,冰冷的觸感蔓延著全身,她不聽,不停,什麼都不停,可是,那個聲音仿佛魔咒,緊緊的纏繞著她,
——你不會真以為我愛你吧,
——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被人賣了,還幫著他數錢,
——你就是不聽,
她痛的直跌在水地上,那一顆毫不保留愛她的心已被他一刀刀剮爛,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天空中仿佛迴蕩著那一首《離人》,撕裂的唱著,有人說一次告別,天上就會有顆星星又熄滅。
她奄奄一息的望著地上那一灘灘的水印,望著不遠處朦朦朧朧的燈影,雨水洗淨了她慘白的臉龐,
她從未以這樣的角度看著這滿眼倉惶的世界,一個在暴雨中沉寂,在沉寂中失望,在失望中生不如死,終究是奢望吧,她悽惻的苦笑著,以為這一生終能勇敢去爭取,去愛一個人,卻不料從愛上他的那一刻,就註定是這樣深深的絕望。
是誰說,絕望的時候,靜靜的哭著,就能抹去那些傷痛,可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卻依舊山重水路,逼著她走上了絕境。
她是被路人送進了醫院,當時她發病,蜷縮的哭著,整個身體不斷抽畜,沒有人會知道心臟梗塞會是怎樣的痛苦,她的胸骨出現劇烈而持久的疼痛,心絞加重,她甚至有苦說不出,只緊緊的握著手心,整個人如一條被擱淺的死魚,翻著白眼。
待她醒來時,刺鼻的藥水讓她頭快裂了。病房裡空無一人,窗外的天色漸亮,大雨停息,雨後的天空留得一絲純淨。她愣愣的望著,如掉了漆的木偶,木訥的爬起,她踏上了頂樓,站在最高的邊緣上。
就像她那個夢境裡,原來,站在這邊緣的不是葉少,而是她,她望著腳下猶如螻蟻的路人,她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不見他們的神色,只是她的心已絕望漫無天日。
她仿佛聽見一個聲音自地獄傳來,深深召喚著她:跳下去,跳下去……
接著,她閉著眼睛,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