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妻子,他的首度承認
2025-01-07 20:33:59
作者: 四月紅火
我害怕他在外面出事,要是出了事,我無法向母親交代。
我慌忙的跑過去,拉扯著他的手臂,「諾言,你去哪裡?」
「我去哪裡跟你無關!」他無情的吼道。
「諾言,你別走,你們都是在氣頭上,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商量嗎?非要鬧成這樣!」我很煩躁。
陳西南居高臨下的睨著我們,目光中的視線非常的不屑。
「他是好好商量的語氣嗎?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恩人,還出言不遜,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講良心的人。要不是我,他能活到今天?」
「西南,你就別說了,行嗎?」要是再說下去,諾言車禍的事情就會曝光,到時候無疑是將矛盾搞的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
喬諾言腳步一頓,臉色一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真是可笑,你能不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撒謊也要說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別撒這些漏洞百出的謊言!」
喬諾言擺明了不相信,以為陳西南騙他。
嚴格來說,陳西南確實是諾言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那二十萬,諾言一定沒命站在這裡。
陳西南嘴角勾起譏諷,「我會撒這麼無聊的謊言?而且還是對你?」
陳西南的輕視讓喬諾言氣的發怵,「陳西南,那就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然後,猛地一轉身。
鬧成這樣,我也不知所措,眼看著兩邊都無法勸動任何一方。
喬諾言一個人衝出去,又沒地方可去,我不能讓他出事。
我衝下去,拉住喬諾言,「諾言,別任性,你要是出去了,母親醒來看不見你怎麼辦?她會很擔心,到時候病發了誰負責任?」
我只能用母親的病拉住喬諾言,希望他別賭氣的跑出去。
「姐姐,既然你選擇了那個男人,就應該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媽媽就拜託你照顧了。」喬諾言,一轉身,狠狠的甩開我的手臂。
他的力氣比較大,我站在樓梯上,他手一甩,我失去了重心,腳步一滑,整個人就要摔下樓梯。
我還有孩子,我不能讓孩子有事,我護著肚子,尖聲驚叫了一聲。
「詩語!」陳西南緊張的奔跑下來,在我以為人要摔下樓梯的最後一刻,身體被他抱了起來,我靠在他的懷中,手心冒著汗水。
陳西南抱緊我的身體,生怕我出了一點的意外,緊張兮兮的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大口的喘著氣,心臟狂跳不已。
「剛才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會摔下去!」要是摔了下去,我跟孩子就完蛋了。
「詩語,你以後千萬不能做這種傻事,要是摔到了你跟孩子怎麼辦?」他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雙手撫摸著我的後腦,他跟我一樣,擔心不已。
我們從樓梯上下樓,回頭一望,剛才驚魂的一幕還讓我心有餘悸。
陳西南讓我坐在沙發上,給我到了一杯熱茶。
「先喝點水,壓壓驚!」
我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慢慢的趨於平靜。
「西南,我弟弟!」我趕緊的起身,想要追上去,卻發現喬諾言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西南一把按住我,「詩語,你別追了,你那個什么弟弟,差點害你摔下樓,你還惦記著他幹嘛!」
陳西南動怒了,他不讓我去追。
「西南,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不能不管他。」我心急火燎。
「親弟弟?我看他才不是你的親弟弟,親弟弟會這樣的辱罵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陳西南氣的臉部的肌肉抽搐著。
「姐夫?」我一怔,嘴裡低聲喃喃。
「怎麼?你不想當我的妻子嗎?」他又粗聲粗氣的拔高音量。
我無比的震撼,以為他在開玩笑,「妻子?」
妻子這個詞對於我有多麼大的震動,我從來不敢想像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陳西南在這個時候拋出這樣一句話,無疑讓我震撼不已。
「難道你不想孩子出生以後,叫我們爸爸媽媽!」他又補充了一句。
「西南,你說的是真的?」我握緊了他的手,我的心都在顫動。
「當然是真的,我希望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不像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頓了頓又說:「你不想嫁給我?」
「不是,當然不是。」我激動的反駁。
我是不敢想像,也不敢奢望,嫁給他只有做夢的時候才可能成真。
夢想時分,也不過是黃粱一夢。
「西南!」我的手抓緊了他的衣襟,整個人還在飄飄忽忽的雲霧中。
「詩語!」他也喚著我的名字。
「諾言的事情你就別生氣了,還有,你剛才不應該跟他對吵,他還是個小孩子。」激動了一陣,我又轉換到了諾言的問題上。
「你就是對他太好了,太寵溺他了,造成了他的自大狂妄,認不清事實,以為就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就可以混出一片天地。我就是要教訓教訓他,讓他在外面吃苦,知道社會的艱難,將他身上的那些刺給一根根的拔出來,到時候戾氣沒有了,他自然就會聽話了。」陳西南說出了他的用意。
我心比較軟,還是擔心喬諾言會在外面吃苦。
他出去的時候也不知道身上帶了錢沒有,如今他的下落也不明。
我不像陳西南狠得下心來,「西南,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你派人去找找他吧!」
天大地大,我只好求陳西南去幫忙,諾言如今有可能去他同學家,不然我就想不到他會去哪裡?
「他不是挺神氣的,讓他吃點苦頭,他才會求你。」陳西南不肯去。
「西南,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找。」我咬咬牙,威脅他。
「行了,行了,你就會用你自己威脅我,我算是敗給你了。我馬上打電話叫人去找。」陳西南終於妥協,打電話叫人去找。
「西南,謝謝你!」我感激。
「我是怕你傷到了我兒子,算這小子走運,有你這麼好的姐姐。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陳西南無奈的笑道。
「媽,您好點了沒?吃點東西吧!」晚上,我端著一碗清粥,去了母親的房間。
母親慢慢的從床上坐起,扶著額頭,似乎頭還很痛。
「諾言呢?」
我端著粥的手一頓,「諾言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裡了?」母親驚慌。
「媽,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但是請你千萬別生氣,諾言離家走出了。」我不安的看著母親。
聞言,母親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雙手抖顫著,「離家出走了?」
「恩。不過我已經讓西南派人去找了,一找到我就會告訴你。」
母親翻開被窩,歪歪倒倒的就要從床上起來。
我跑過去一把扶住了母親,「媽,您別急啊,你身體要緊!」
弟弟出走了,母親又生病了,要是媽媽急火攻心,大病一場,我還真是要奔潰!
「詩語,諾言出走,他又沒地方可去,流落街頭,要是遇見了壞人怎麼辦,我必須去找他。」母親掙開我,就要出去。
才走了幾步,她就扶住了額頭,身體往後面倒,我趕緊將她扶住。
「媽,外面這麼大,你一個人也找不到啊,我會想辦法的,您先吃藥,保重身體要緊。」
媽媽哽咽,「詩語,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諾言,他可是我唯一的命根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寬心,我現在馬上去。」我將情緒激動的母親安撫以後,去了外面。
客廳里,陳西南坐在沙發上,一臉的嚴肅。
我下樓,急急的問:「西南,諾言有消息嗎?」
陳西南蹙著眉頭,「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到的,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總要給點時間他們!」
本市這麼大,光是人口就有1000多萬,茫茫人海中找個人還是挺難的。
如果喬諾言有心要躲起來,找尋的機率會更難。
我焦急的來回踱著步伐,神色愁慮,該怎麼辦呢?找不到諾言,母親快急死了。
「詩語,你停下來好不好,別在我的面前搖搖晃晃,我的眼睛都快花了!」陳西南擰著眉心,不悅的說。
「如今諾言了無音訊,我怎麼可能不著急?」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醫生叫你不要情緒激動,會影響胎兒。」他提醒。
我太急了,以至於忽略了忌諱。我現在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
我深深的吸氣吐氣,希望緩解心頭的那股煩躁。
「你弟弟有沒有什麼要好的同學或是朋友?」
「有。」
「那你有他們的電話嗎?可以試著問一問,要是在朋友家,你就可以安心一點。」陳西南告訴我從諾言身邊的朋友開始查起。
還是陳西南比較冷靜,我都急糊塗了,忘了這點。
從認識的朋友詢問,比大海撈針要強的多,這下子,就縮小了範圍。
「他同學的電話我沒有,我媽媽應該有。我馬上上去找媽媽要。」我激動的就要往上面跑。
陳西南一臉的不悅,「你慢點,不要激動。」
我露出一個笑臉,「我知道了。」
我上樓找媽媽要來了喬諾言最好的同學的手機號碼。
一打過去,結果卻是叫我大失所望。
「怎麼了?他同學說你弟弟不在那兒?」陳西南很冷靜,仿佛是意料之中。
「他同學說喬諾言沒有找過他。」心頭燃起的希望,瞬間的澆熄。
「他同學說的是實話,有沒可能騙你?」他又問。
這個可能到是有的,只不過,「他同學說他們一家在外地過年,不在本市。」
「那這麼說,他同學沒騙人。喬諾言確實不曾找過他。」
我失落的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用手支撐著額頭。
「除了他同學,還有沒他信任或者比較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眼看著天快黑了,想到諾言有可能在大街上露宿一晚上,我心頭就像被針扎似的難受。
「詩語,你不要把自己的身體愁壞了,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我會加派人手,爭取快點找到你弟弟。」陳西南安慰著我。
「恩。」我輕哼了一聲。
一夜輾轉難眠,夜晚做惡夢,夢見諾言出事,滿身血淋淋的倒在血泊中。
我尖叫了一聲,猛地從惡夢中驚醒,全身都是汗。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好像就在此刻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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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語,別害怕,只是惡夢。」陳西南驚醒,溫柔的拍著我的後背。
「西南,諾言會不會出事?」
陳西南溫柔的看著我,「不會有事的,是你心裡惦記,而且夢都是反的。」
「可是那個夢好像近在眼前。」我抓緊了他的胳膊。
陳西南伸手在我的額頭上擦了擦汗水,「別想太多,安心的睡一覺,明天就有可能得到諾言的消息。」他輕輕的哄著我。
我靠在他的懷抱里,心中的恐懼慢慢的平息,最後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房間,我睜開酸澀的眼睛。
心頭第一個問題就是諾言。
床邊的陳西南已經起來了,我穿好衣服,連口臉都來不及洗,慌慌張張的出了房間。
陳西南在樓下的客廳吃早餐,看見我之後,露出一抹笑容。
「詩語,醒了,快來吃早餐!」陳西南笑眯眯的叫我過去。
我睨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西南,諾言有消息了嗎?」
陳西南將牛奶放下,平靜的說:「暫時沒有,我估計今天之內就會有你弟弟的消息。」
「要是今天沒有消息怎麼辦?」只要沒找到人,就算陳西南那麼的自信,我還是擔憂不已。
「你就放心吧,晚上我絕對會給你帶來好消息。」陳西南一臉的篤定。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不相信的問。
「你不要多問,我自有辦法。」
我滿臉狐疑,陳西南拉著我坐下,一本正經,「你什麼都不要管,好好的吃早餐,不能餓著我兒子。」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兒子?」我小聲嘀咕。
「我說是就是。」他睨著我,霸道狂妄的氣勢不減。
我現在沒心思跟他爭執,我端起了清粥,剛送入嘴邊,我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洗臉。趕緊起身。
「你又去幹什麼?」陳西南不高興的問。
「我還沒刷牙洗臉。」
「小迷糊。」身後是陳西南帶笑的揶揄聲音。
我焦躁不安的等到了晚上,陳西南疲憊的回到了家。
一進門,我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拉著陳西南問:「諾言,有消息了嗎?」
陳西南將外套脫了下來,要緊不慢的笑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朝他一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人家都急死了。」
這一天,我好像生活在地獄火海,忍受著無盡的煎熬。
見我急的快哭了,陳西南才收斂住調戲的語氣,「喬諾言在費玉寧那裡。」
「他在費老師家?」我怎麼沒想到。
我實在是太笨了,喬諾言能夠依靠的人除了我們,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費玉寧。
得知喬諾言在費玉寧家,我心底的大石頭徹底的落了下來。
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愁雲慘霧漸漸的消散。
「恩,那臭小子確實在費玉寧家。」陳西南不知是氣憤喬諾言還是提到費玉寧就不開心,總之就是臉黑的厲害。
「在費老師家我就不擔心了,只不過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人家費老師也要過年,一家團圓,他這個時候跑去別人家,不是影響人家過新年嗎?」喬諾言偏偏挑選了一個離家出走的「好時機」,趕著人家過年賴在別人的家裡。本來是一家團聚的好日子,卻因為一口氣,鬧得家裡雞飛狗跳。
「人我幫你找到了,你弟弟要在人家的家裡還是回來,就交給你處理了。」陳西南聳了聳肩。
「西南,謝謝你,辛苦了!」我感激。
「不過你不能出去見費玉寧!」他走了幾步,回頭警告。
「好,我會給他打電話!」電話聯繫總行了吧,我都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還擔心我跟費玉寧會有什麼!真小氣!
「打電話只能說有關喬諾言的事情,其餘的廢話不許多說。」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無奈的撇嘴。
回到房間,我立即將好消息告訴了母親。
母親的氣色才漸漸的好轉。
「諾言沒事就好了,這孩子真讓人擔心死了。」媽媽說。
「大過年的鬧這麼一出,是挺煩人的,好在他去了費老師家裡。我馬上就打電話給費老師,要諾言回來,不能影響費老師家裡過年。」
中國人很注重過年一家團聚,一起吃年夜飯的習俗。諾言一個外人,摻和在裡面就太不好了。
「對,你趕緊打,順便謝謝人家費老師收留他,只是語氣要好一點,不然我怕諾言不肯回來。」媽媽叮囑。
「好。」我回到自己的臥室,撥通了費玉寧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費玉寧才接,依舊是清冷溫潤的嗓音。
「喬詩語!」他料到我會打電話的口氣。
「是,費老師,你好。」我禮貌的問聲好。
「是為了諾言的事情!」他嗓音清冽如淡淡的薄荷糖。
「是,諾言麻煩你了,謝謝你收留他。」
費玉寧淡淡的笑了笑,「其實諾言在我家裡的時候,我就想偷偷的打電話你,要你別擔心,只是這傢伙可警覺著呢,纏著我不讓我打電話你。」
「諾言這孩子。」我嘆了聲氣。
「牙齒和嘴唇這麼親密,有時候也會咬到嘴巴,親人之間難免會發生口角,我昨天已經好好的開導了喬諾言,他現在沒有之前的衝動,冷靜了不少。」
「費老師,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你不但收留他,還勸解他,諾言有你這樣的好老師真是修來的福氣。」費玉寧對諾言的關懷讓我很感動。
費玉寧在手機里輕輕的一笑,「這是我身為老師應該做的,除了教導學生的知識,教他們明辨是非,讓他們迷途知返也是應該的。」
「費老師,諾言打擾了你幾天,很抱歉,我想接他回家。」
「他的情緒是好了點,不過他還是很排斥跟你回家,要不這樣,就讓他在我這裡多住幾天,我再好好的勸勸他。」
「那怎麼好意思呢?那樣會影響你跟家人過年。」我不能在讓諾言給費玉寧添麻煩。
「我反正也是一個人,諾言陪著我,還熱鬧一點。」
我一怔,「一個人?」
「我家人不在本市,正好我今年也不想回老家,所以就留在了本市。」他尷尬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諾言就麻煩您幾天,等他好點,我再去接他。」我只好退讓。不然以諾言那性格,強制要他回來,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行。」費玉寧答應。
「再次感謝您的幫助。」我準備掛斷手機。
「喬詩語,你最近過的好嗎?」費玉寧在我掛斷手機之前問我。
「挺好的,你怎麼樣?」
「我挺好,祝你幸福。」他頓了頓,送上了祝福。
「謝謝,希望你今年也能遇見自己的桃花,加油。」我給他鼓舞打氣。
費玉寧呵呵的笑了笑,感覺很不自然,「借你吉言吧!」
「詩語,好了沒?你懷孕了,要少用電子產品,有輻射!」陳西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大聲警告著。
我瞪了他一眼,手機還沒關,他的嗓門又大,我懷孕的消息費玉寧都聽見了。
我還不想這麼快就公開,畢竟我還是未婚,未婚就有了孩子,說出去不光彩。
「喬詩語,你懷孕了?」費玉寧的聲音帶著驚訝。
我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恩。」
他苦澀的笑了笑,「恭喜你,你們馬上要結婚了吧!」
「快了吧。」我心虛的說。
「那你好好休息吧,諾言這邊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和你的寶寶。」他又說。
孩子離出生還早著呢,我笑著答覆,「好,謝謝。」
掛斷了手機,陳西南走過來,一臉的冷厲,酸酸的瞅著我,「你跟他說了這麼長時間,看來聊的還挺開心。」
我冷眼瞪著他,「你想太多了。幹嘛不聲不響的站在我的身後,那麼大聲的來一句,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懷孕了,弄得費老師也知道了,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