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憤怒的老頭

  第408章憤怒的老頭

  老者搖搖頭道：「不是錢的問題，是真的無法完成，兩天之內雕刻出來一副大型的福祿壽慶壽圖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即使你們提供這麼大的木料雕刻出來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還是粗加工，如果真想雕刻成精品，沒有一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的意味。

  一旁的家豪聽著暗暗點頭，一年能雕刻出來一個大型的木雕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他在四天之內完成四個大石柱雕刻的事情在雕刻界基本上就是屬於那種天方夜譚的事情，屬於個例，不在一般人的理解範圍之內。

  「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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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臉色頓時苦了下來，一旁的女子緊緊額攥了一下男子的手，安慰了他一下。

  「周大師，你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能在兩天之內完成這件雕刻啊？我爺爺後天就要過大壽了，他這輩子最喜歡木雕了，現在身體還有些不好，做小輩的能滿足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愿就滿足一下，畢竟去日無多了。」

  聽到男子的話，老者感慨的搖搖頭到：「沒有人能做到，除非你很幸運在兩天之內找到一件成品，要不然你也要真的可能要失望了。」

  老者雖然很想幫眼前的男子一下，但是實在是有心無力。

  聞言，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既然揭陽遠近聞名的雕刻大師都這麼說了，肯定沒有錯了，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找到一件「福祿壽三星慶壽圖」的木雕了。但是這個希望並不是很大，因為他已經找了很長時間了，都沒有找到。於是男子牽著自己的女朋友的手在店鋪了走動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件替代品。「福祿壽三星慶壽圖」木雕是他在一本書看到的，說這樣的作品可以讓人延年益壽，這也是他希望自己的爺爺能都做到的，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看到那一本書，如果找看到就有足夠的時間拜託人雕刻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等男子走到一邊之後，老者才注意到在一旁陷入沉思的家豪，問道：「你有什麼事？」

  家豪立刻被這一聲驚醒了，他剛才一直在想是不是該幫一下那個男子，如果雕刻界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在兩天之內雕刻出「福祿壽三星慶壽圖」那就只有他了，但是一旦他開口了無疑就是拆眼前的老者的抬，而且還是當著別人的面打臉，這種行為可是受人唾罵的，所以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這種手勢並沒有太多的含義，只不過是一種身份的認證，這是他師父常泰教他的，對於長輩來說這個手勢也是一種恭敬的表現。

  「晚輩的身份有些特殊，還請前輩原諒晚輩沒有摘掉墨鏡的不敬。」

  家豪說的非常的誠懇，見長輩就該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來，但是這條街的客流量太大了，他真害怕自己一點再下來後果將是非常的嚴重。

  看到家豪的手勢，老者眼睛明顯的一亮，略帶興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家豪，尤其著重的觀察了家豪的右手的虎口，不過當他他發現家豪的手白皙異常，完全不像是雕刻師的手時，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的失望。對於家豪的歉意，老者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他一個老頭子，又不是倚老賣老的人，還在乎這些幹什麼。

  老者心中突然生氣了想考校一番眼前的年親人的實力，如果不行就算是給對方的師傅叫了一次徒弟，現在的年親人跟太浮躁了，不打不成器。

  「你覺得我這店裡的雕刻如何？」

  這句話雖然很突兀，但是老者說出來非常的自然。

  家豪怎麼能不明白對方是在考驗自己的雕刻水平，作為一個雕刻師不僅要會雕刻，還要會品雕刻，從品雕刻中就能看出的一個雕刻師的實力一二。

  「均是佳作，想必前輩雕刻出這些作品下了不少功夫。」

  家豪含糊其辭的書說道，他這句話表面上看上去是場面上的話，但是實際上已經開始反擊了。他通過這句話就可以是彈出對方的德行，如果對方表現的不滿，那就說明對方是那種治學嚴謹並且對晚輩要求很嚴格的人，如果表現出來的是不屑，那就是意味著對方是那種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人。而如果表現的很高興，那這樣的人就不知道尊敬了，耳根子軟喜歡聽好話的人成就不會高哪去，成為雕刻大師已經是極限了，至於成為雕刻宗師，那就是想都別想的事情。

  聞言，老者輕輕皺了皺眉頭，「哦」了一聲，問道：「你說說好在哪？」

  見狀，家豪立刻知道眼前的老者是那種治學嚴謹的人，對雕刻界的晚輩很關心，對他們的要求也很高，這和他傳承門派的師父常泰是一樣的脾氣。於是他也不再說那些場面話，立刻說道：「書法有筆鋒，木雕有刀鋒。功力不高雕刻師刀工不細，雕出來的作品非常粗糙，於是藉助砂布進行打磨，這樣出來的作品雖變得光滑細膩，看似好看但是韻味完全沒有，刀鋒也蕩然無存。真正的木雕高手刀工細膩，從不會藉助砂布來打磨所刻作品，所雕刻的作品既精細動人，刀鋒也躍然閃現。前輩您的雕刻每一件都有刀鋒的痕跡，而絲毫沒有打磨的痕跡，顯得很自然，韻味十足「

  聽著家豪的講述，老者的眉頭不禁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的皺緊了，說道：」你這都是背課本的話，這樣吧。」說著伸手拿過一件小型的木雕，遞給家豪說道：「你參照著這一件作品，告訴我我再上面一共用了多少雕刻的方法，同時又是在哪一個時段，力道如何抱我，還有角度」

  老者一連提了十幾項要求，後面基本上全是達到雕刻大師的界別才能看出來的東西，他給家豪準備的這一課任務可不輕啊！這個下馬威也不是一般的狠。

  如果要是說感覺家豪可不怕，因為他的感覺是比較強的，但是如果說刀法還有力度那就真的難倒他了，因為他根本沒有學這些東西，他學的是古雕刻術，即使他想學他師父也不會教他，這些東西是等他和古雕刻術無緣的時候才在後面學的，但是現在他古雕刻術已經入門了，那些東西基本上和他無緣了。

  他到時可是說出用古雕刻術雕刻這件木雕的雕刻的力道和角度是如何的。但是他能說出來未必代表眼前的老者能聽懂啊，如果能理解還好，不理解估計就把他當成了那種故弄玄虛不學無術的人了，到那時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再消除就很難辦了。他可不想給別人留下了一個什麼不好的印象。

  無奈之下，家豪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前輩還請見諒，晚輩才疏學淺還看不出這麼多東西。「

  老者雖然對家豪的實力很是不滿，但是家豪誠實的態度他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他沒有表現出滿意的神色，而是嚴厲和憤怒的問道：「這些東西你都看不出來？那我就有必要懷疑你的身份了，說你的師父師是誰，你剛才的手勢是在哪學的？」

  現在的年輕人不嚴厲點不行，根本沒有什麼上進心，等四五十了倒是有上進心了，可是晚了！

  家豪見狀也被老者的突然暴起感到詫異，急忙解釋道：「家師雲南昆明常泰，我拜師才一年所以並沒有學太多東西。」

  他並不知道能看出哪些東西的都是大師級的人，他還以為隨便一個入門的都能看到呢，在雕刻知識方面家豪欠缺的太多，或者用超前太多也是可以的，畢竟他練習的是古雕刻術。

  「一年？」

  聞言老者的臉色頓時緩了下來，但是下一刻當他想到家豪的虎口沒有一點繭子的時候臉上在此流露出了努力，比剛才還憤怒，拜師第一年那就應該刻苦練習，手上早就長滿了繭子，絕對不會想這樣白白淨淨，可見眼前的年輕人是多麼的懶惰。

  正當他準備質問家豪的時候突然先到了什麼，於是急忙問道：「你說你的師父是誰？」

  「家師常泰。」

  家豪如實的回答道。

  常泰？！

  老者聞言全身微微一震，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對方的師傅如果是常泰的話，那眼前的年輕人就是

  姚家豪！！！

  老者可沒有忘了幾個月前的那個震動雕刻界上層的消息，一個才氣超群的年年輕人完全的掌握了靈性雕刻，並且在四天之內雕刻除了四條龍，每一條龍無不是活靈活現的，威嚴，霸氣！

  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並不相信，經過他跟自己的老朋友多反對個打探才確定了這個消息是真的，這讓他的震驚更大了。

  靈性雕刻！

  四天四條龍！

  這換成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竟然在一天之內全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出現了。

  本來他想去越龍山莊親自去看看那四條龍，感受一下靈性雕刻所雕刻出來的作品的真實的感覺，但是因為他手上還有別人緊急要的雕刻作品所以沒有成行。

  所以他打算等到了雕刻界的交流會上親自見見什麼是靈性雕刻，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家豪。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家豪不是在京城嗎？怎麼跑到廣東揭陽來了？

  當他想到家豪另外一個身份的時候也就釋然了，翡翠王鄧昌河的徒弟自然是來參加賭石大會的，於是他再次激動了起來，見一個晚輩肯定不能讓他如此的激動，真正讓他激動的是靈性雕刻，這可是他夢寐以求能達到的境界啊！

  老者的心臟今天幾番起落，要不是他的心臟好估計早就受不了了。

  「你是姚家豪？」

  聞言家豪立刻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墨鏡拿了下來讓老者看清之後又迅速的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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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家豪的容貌的時候，老者才真的確定了家豪的身份，這幾個月電視上天天播放家豪的事情，他怎麼會記不住。

  老者立刻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激動的一把抓住家豪，也不管唐突不唐突直接說道：「老夫周青，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什麼叫靈性雕刻？」

  所謂達者為師，對於那些真正高人來說想比自己厲害的人學習是一件很光榮的一件事，即使一個小孩比他強，他也會很高興去跟小孩學習。

  家豪沒想到眼前叫周青的老者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急忙說道：「前輩您先放手，我又不跑不了。」

  到了現在家豪才確定眼前周老的秉性和脾氣，有的人能嚴格的教導自己的徒弟和後輩但是未必能容忍自己的後後輩比自己厲害，但是眼前的周老卻是一個很豁達的人，能成為雕刻大師也不是沒有根據。

  周老文言立刻放開了家豪的手，然後開心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有什麼能見識到更厲害的雕刻術更讓他高興。

  周老的笑聲裂開引起了店裡其他人的注視。

  嚴寬和他旁邊年輕店員眼神里不禁閃過一絲的疑惑。嚴寬還能猜到些什麼，他畢竟他知道家豪有一個雕刻師的身份，但是年輕的店員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師傅如此的開心，那個有些眼熟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師傅如此多的開心呢？年輕的店員心裡忍不住生出了疑惑。

  那一對年輕的情侶卻沒有太多心思去疑惑，他們心中正因為他們的爺爺祝壽的事情而苦惱呢。

  家豪和周老自顧自的聊了起來，兩人相談甚歡，很快兩個人就為那估計了彼此的身份，家豪不當周老是個前輩，周老也不把家豪當成晚輩，完全是一種朋友的心態聊著。

  兩人就這樣聊著，漸漸的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地點，更忘了彼此是誰，忘乎所以的聊著。家豪闡述自己的雕刻觀念，周老在一旁聽著，或者周老講解，家豪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沉思一會，或者互相詢問，兩個人互相的提高著。

  周老的經驗讓那個家豪覺得受益匪淺，而家豪的古雕刻術，和周老從沒有聽說過的雕刻理念讓對方耳目一新，似乎抓住了什麼，但是又感覺始終隔著一些東西，摸不透。

  直到年輕的情侶來到兩人的身邊，家豪和周老才從相談中清醒了過來，只不過兩人都有些不太盡興。

  「周老，我們先離開了，還勞煩您多多留意一些福祿壽祝壽圖的信息，您畢竟是行里的人，消息比我們靈通，所以就拜託您了。」

  說著男子就給周老深深聚了一共，表現出了良好的修養。

  周老正想回答，然後看了一眼正在旁邊考慮剛才家豪，眼前不禁一亮，立刻說道：「你下午再來吧，或許事情還有點轉機。」

  聞言，男子臉上立刻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急切的問道：「難道您有福祿壽祝壽圖的消息了？」

  周老搖搖頭到：「或許有人能在兩天時間能雕刻出你想要的東西。」

  「真的？！是誰？」

  男子激動的上前邁了一步，想去抓住周老的手去表示感謝，但卻被周老制止了。

  「到底是誰你先別問，下午三點，不，四點你再來吧。」

  周老語氣中已經有了逐客的意思，他想跟家豪好好的聊一番，剛才聊得有些不盡興。

  男子聽出了周老話語中的意思，立刻感謝的說道：「那就有勞您了，我先告辭了，下午再來麻煩您。"

  說完，男子領著自己的女朋友離開了木雕店。

  這個時候，家豪剛才還有迷茫的眼神立刻一亮，似乎想通了什麼問題，同時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中午就別走了，我要和你好好聊聊，好久沒有聊得這麼開心了！」

  周老哈哈大笑著說道。

  家豪笑著點頭答應了，他也想和周老聊聊，剛才聊得內容讓他有很多疑惑都解開了，而且還有一個很關鍵的疑惑，。

  周老招呼著讓那個年輕的店員將店門關閉，然後四個人向著外面走去，周老不打算做今天的生意了，生意怎麼可能能有靈性雕刻來的重要。

  到了一個酒店，幾個人相互落座，相互介紹了一番，家豪也終於知道那個年輕的店員是周老記名徒弟路小天。記名徒弟的意思家豪很清楚，就是還在考察期，古代拜師都是學一門養家餬口的手藝，至少要有三年的考察期，這三年必須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的師傅，等三年起過了師傅覺得這徒弟還不錯才正式認徒弟。現在對於一般老一輩的人雖然不會有這樣嚴格的收徒的規則，但是考察力度絲毫不減，現在的人可沒有以前的人那麼厚道。

  路小天本來聽到家豪的名字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家豪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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