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選擇（2）

  --你來做一個選擇吧。你要當疏紫，還是當然落……

  選擇……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她也是做過的。

  比如說當年年幼的時候在卓境宮裡，她母親讓她選擇，她希望要一個玩伴，還是兩個，她是貪心的人，他覺得只有一個人陪自己還是太寂寞，於是她說兩個，所以她的命定蠱獸便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她有了遠晨和漀雲。後來卓境宮遇襲，沒有人找到蠱獸，因為蠱獸變成了兩個，分別在不同的地方，那一次的選擇，她選對了。

  卓境宮覆滅，她成為了樊瑤峰上一個小小的女奴，那個樊瑤峰上最耀眼的弟子公斂陽泫對她微笑，問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為了擺脫那受人欺凌的生活，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一次的選擇……她或許是選錯了。因為她害了公斂陽泫的一生，也害了作為疏紫的自己一生……

  作為疏紫的一生她曾經做過很多的選擇，可是錯比對多，否則最後她也不會把自己逼入絕境，選擇了自盡。

  可是她的自盡依舊害了公斂陽泫，也害了夏侯雅奏，但至少她從此成為瞭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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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雅奏為她重生以後取名「然落」，「然」之一字或許為「可」，又或許為「不可」，摩棱兩可，然而「落」之一字解釋為放下，那麼則為不管如何，尚且放下，隨遇而安，所以連公斂陽泫也說這是一個極為逍遙的名字。

  只可惜那是夏侯雅奏的選擇，他希望她重生以後可以逍遙一生，無憂一生，只可惜她卻依舊讓他失望了。

  她作為然落，卻又走了疏紫的舊路，疏紫深愛陽泫或許是值得稱讚的，可是她卻是恭國的瑞麟公主，是夏侯雅奏的然落，她已經選了太多次的陽泫，這一次……

  「我想你稱呼我為瑞麟公主，也是在提醒我要做正確的選擇吧。」夏侯然落擠出了一抹不大自然的笑容看著璃瀅，「我知道如果我選擇了陽泫，你也會把我當成變數給剷除了吧，或許不僅僅是我……你有能力把握身邊所有的人都給剷除了。」

  璃瀅深深看了一下夏侯然落，然後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卻又笑了起來：「即使我說我不會，你也不會再選了公斂陽泫了，因為你已經不愛他了，或許你自己並沒有察覺，但是你可知道為何夏侯雅奏要用自己的靈魂來彌補你的靈魂？那是因為你死後靈魂已經殘缺了。」

  夏侯然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卻是明白了過來：「難怪師傅要這樣做，我想在疏紫跳下風歸崖，落入向雪河的時候開始，疏紫就已經不存在了。陽泫或許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到了現在他也從未真正的把我當成疏紫來看待。疏紫為了陽泫而生，為了陽泫而死……而我卻早已經不是疏紫了。我雖然一直心裡愛著陽泫，可是那是疏紫留下來的殘念，我早已經不是疏紫了……既然我不是疏紫，我又怎麼能夠選擇繼續當疏紫呢？從最初開始，我就不願意自己是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