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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逝水居

2024-12-31 21:00:42 作者: 大白兔奶糖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竹屋,在她出了蝙蝠洞,九死一生逃回來,強行結丹的時候,被天劫給毀於一旦。

  也正是那次,她才發現藏於竹屋之下的秘盒,從被劈開的大洞中取出後來被左隱用來禁錮她法術的攝魂書。

  到死的那一天,她才知道,這攝魂書是如何的厲害,可笑的是,她居然因為左隱的一句,『看上去挺有意思的,送我吧。』就送給了他。

  而如今,她如果想要確定自己所經歷的不是夢境,就必須先找到貫穿夢境的攝魂書。

  戴上面紗,緩行了幾步推開房門,屋外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隨風晃著碧綠的竹葉。

  花顏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抬起頭,果然在頭頂的竹屋門框上,看到一塊書有『逝水居』三字的門匾。

  

  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事情,花顏忙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一挽指,指尖上蘊育而生的赤色蓮花出現在了她面前。

  顏色,還只是淡淡的紅色,果然,如同她的記憶一樣,在被大師伯借題發揮受了門裡的鞭打後,隨意被丟回竹屋,甚至還不容許門裡人來照顧她,那加了功法在其中的鞭打,導致她高燒不退,甚至於幾次都徘徊在死亡邊緣,若不是她修煉了冰魂絕並且危機時刻,這株奇怪的掌上蓮花的誕生,只怕此時她早就去地府準備投胎了。

  按照記憶中的情況,她這次絕對不會再傻乎乎的把指尖蓮花的事情告訴別人了,畢竟,前世因為別人知道她有一株能聚集靈力的蓮花,縱然別人看不到,也差點害得她失去了自己的左手。

  慢慢走到小竹林邊緣,吊繩處,放著一個竹籃,竹籃里是已經冰冷的食物,一個素炒一小碟肉醬,一碗白米飯。

  這種飯菜在她昏迷的幾天怕是天天都準時送來,然後準時拿走,不管她有沒有食用都是這麼送。

  站在山崖上掐指一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清醒的要比記憶中的早上一個月左右,不過具體什麼原因,她不想費心去想。

  端過飯菜,花顏就席地而坐的坐在了這被濃霧圍繞的山崖邊,把飯菜送入嘴巴里,她並像記憶中那樣因為擔心飯菜有問題不敢食用,餓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記憶中多了七百多年的記憶的緣故,她知道,就算大師伯再怎麼討厭她,也不會做出那般不理智的事情。

  吃完飯菜把空了的飯碗放回竹籃中,花顏才慢慢的起身回到了竹屋。

  回憶著攝魂書的位置,她搬開了臥室的柜子,然後開始催動體內的冰魂絕形成冰柱,不斷攻擊。

  可能是因為年齡尚小的緣故,就算用了一個下午,也沒挖出多大的洞。

  看著被挖的一片狼藉的地面,花顏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現在的速度,想要挖出記憶中那麼深的洞,可能至少要十天左右。

  自己今天既然已經吃了飯菜,門裡的人肯定知道,她已經醒來了,所以十天的時間,變數太多,她不能等了。

  猶豫了一下,花顏走到了自己珍藏東西的立櫃前,取出一開始藏好的炸藥。

  這種炸藥在門裡是不容許出現的,是她在之前下山的時候用三顆金核桃,從一個明明沒有修為,卻可以揮出一個點了火的竹筒,就能造成不小的殺傷力的道士手裡換來的。

  她本意是想給大師伯的氣宗門找些麻煩,誰叫他氣宗一有機會就欺負到她所在的器宗門,炸了氣宗的練武館,是她的原定目標,誰想到,還沒用,就被抓去受了鞭打。

  執行人偏偏是那氣宗的人,下手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手裡拿著的是把刀。

  這麼一想,花顏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早晚她要氣宗的人好看。

  不過,絕對不會是像記憶中的那般等鞭打的傷好了,還是堅持去炸修煉館,畢竟她不敢保證會不會入記憶中一般,剛拿著炸藥過去,還來不及掩埋,就被發現了,然後被禁足一年……

  就這樣,還是因為一切都還沒造成傷害的情況下,從輕處罰了。雖然事後,她就跑去氣宗把氣宗後院裡的雙頭鳥給偷出來拔光了它身上的毛,才放鳥歸院。

  但這都是後話,後話。

  玄機門雖然是一門,但卻明顯分為三個派系,縱然不明顯,但中間的隔閡還是存在的。

  比如花顏和那位大師伯就分別是器宗和氣宗的,氣宗,養氣練氣,現任掌門三師伯就屬於氣宗。

  縱然是能力高低來決定地位的時代,這位資質平平的掌門師伯卻遠遠的比大師伯更得人心,至少前任掌門捨棄大師伯選擇了三師伯當掌門就是一個證明。

  因為門裡的人多數是實力強橫的氣宗,所以玄機門裡是氣宗獨大,自然是理所當然。

  至於花顏所在的器宗,主要是以氣成器,就如同花顏驅使著冰魂訣化為冰錐一般,把體內的靈氣化為器械,達到攻擊和防禦的效果。

  器宗雖然不如氣宗的強勢,但也並未長期處於下風過,只是器宗目前是以花顏的師傅尹九姑帶領,在修真道路上,女修有時候遠不如男修來的有優勢,這條規律在尹九姑身上也應驗了。

  器宗入門的門檻比氣宗要高,所以縱然新弟子到來後,尹九姑都積極地去挑選,也架不住體格不合適煉器入門的人太多。

  器宗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十多人,其中資質是以花顏為首,這也是為什麼那位大師伯總是看花顏不順眼的原因。

  花顏的脾氣就是一個炮竹,一點就燃,她的人生里就沒有忍氣吞聲這個詞。

  從小她的愛好就是穿著髒兮兮的花棉襖,黏著鼻涕蹲在器宗門的大門外,等那些因為有些成績就洋洋得意的氣宗嫡子上門與她『切磋』。

  所謂的切磋就是點到為止,絕不見血。

  這種小大小斗在門裡算不得什麼,只要不出事情,門裡的長輩只當是同門互相指點罷了。

  直到有一天花顏拿著一根樹枝把大師伯得意弟子打的落花流水,那小子惱羞成怒,下了殺招,從背後偷襲擊中了花顏,惹惱了她,然後她就夥同器宗門裡的人把那小子綁了,丟到裝著『肥水』大缸里,摘了個馬蜂窩丟了進去,然後蓋上了一個大蓋子,從肥水裡抬頭,必定有等候多時的馬蜂伺候,為了躲避馬蜂,必定要再次鑽入臭烘烘的肥水中,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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