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小偷 二

  趙氏不敢在說話，站起來躲在李貴身後。

  「月兒朵兒，從明天開起跟著你娘學做飯，老大不小的了，什麼都不會做，以後怎麼嫁人。」老爺子在門後聽到了一切，雖然不滿趙氏最後那句話，但前面說的也挺對，嫁了人婆家可不會把他們當做千金大小姐，更何況小女兒還毀了容。

  「爹，我不去，要是弄粗了手更沒人要我了。」李月抬起胳膊，白嫩的小手上面沒有一絲瑕疵。

  可能是對李月有些愧疚老爺子沒說什麼，改了口讓李朵一個人去，李朵天性膽小，在人前都不太敢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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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媳婦，還不去做飯，想把你爹餓死啊。」王氏藉機發難，反正老爺子只說了從明天開始，那這頓飯肯定是讓她看不順眼的人去做了。

  趙氏不敢觸老太太眉頭，應了一聲就出去做飯了，林雪也出去幫忙，不是她善心大發，而是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

  林雪先回屋看了兩個孩子，得知他們已經去桂花家吃過飯了，林雪放了心直接去了廚房，為了節省時間趙氏把早上剩下的窩頭熱了熱，又燒了一鍋稀飯，林雪炒了幾個菜一起端到了上房。

  飯吃到一半，李富和張氏從鎮上回來了，「爹，我和當家的問過了，這幾天一直有人去鋪子賣紅果，老闆說加起來都有三兩銀子了。」

  王氏放下筷子，「什麼銀子，這紅果你們不是還沒賣嗎。」

  「娘，是這樣，咱家的紅果被人偷了，爹讓我和當家的去鎮上看看，說不定能抓到那個小偷。」張氏坐在炕邊解釋道。

  「豈有此理，老大，知道那人是誰不，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王氏惡狠狠的說道，三兩銀子啊，那和吃她的肉有什麼區別。

  「打聽到了，那老闆說……」

  「啪。」桌上的碗摔到了地上，李平撲通一聲跪在下來，「爹，我說實話，那紅果……」

  「是個姓趙的女人來賣的。」李富說完被打斷的話，看著跪下來的李平問道，「四弟，你想要說什麼，紅果怎麼了。」

  「那紅果找到了就好，爹也可以安心了。」白芬一把扶起李平，把話接了下去。

  「四弟是這樣嗎？」李富問道。

  「對，我就是想說這句話。」李平半個身子都靠在白芬身上，臉色慘白。

  「弟妹，你還是扶四弟回去歇著吧，你看他臉色多差。」林雪勸道，也太沒用了，要是李富在遲說一會，他都要不打自招了。

  「沒事三嫂，我們也想聽聽這小偷的消息，以後也好防備些。」白芬一口拒絕，當初是她去賣的紅果，雖然改了名字，但還是怕留下什麼破綻。

  老爺子點點頭，示意李富繼續說下去。

  「那女的連續賣了好幾天，不過每次都帶著面紗，老闆也只知道她姓趙，還說跟咱們家認識，這消息就是咱們告訴她的。」李富把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二嫂也姓趙啊。」白芬好像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當然這事肯定和二嫂沒關係，姓趙的人多了去。」

  「肯定是她。」王氏一口咬定，「姓趙還認識咱們家，不是她是誰，」朝地下吐了一口，「呸，白眼狼，自家的東西都敢偷，說，銀子被你藏那了。」

  趙氏怒瞪白芬，要不是她多嘴，事情怎麼會扯到自己身上，「娘，你別聽四弟妹胡說，我怎麼會偷自家的東西，再說這幾天我一直在地里幹活根本就沒去過鎮上。」

  「呵，你可以讓別人去啊，我記得前天二嫂的姐姐來過咱們家吧。」李月插了一句。

  「我大姐是來給我送東西的，和這事根本就沒有關係。」趙氏無力的解釋，一下子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當初她確實打過這方面的主意可大妹的下場歷歷在目，終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老二，還不把你媳婦捆起來，讓她把銀子交出來然後送回娘家，咱們可要不起這樣的兒媳。」王氏吩咐道。

  「娘，這事不是我做的，爹，你要相信我啊，」趙氏不停的解釋，「當家的，你說句話啊，這幾天咱倆一直在一起，我哪有時間去偷紅果啊。」

  李貴想了想，趙氏的姐姐確實來過，但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啊，「爹，我媳婦說的是實話，這幾天一直在地里幹活哪有時間去偷紅果啊。」

  「說不定是晚上偷的呢。」白芬點了一句，又對趙氏笑笑，「二嫂，我只是說可能是晚上被偷的，沒說那人就是你，可別誤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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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弟妹，你少在那裝傻，不就是想看我倒霉嗎，」趙氏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忍下打人的衝動，跪在地上發誓，「我趙旭在此起誓，如果是我偷了紅果賣錢，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出門就掉到溝里摔死，兒女的不得善終。」

  惡毒的誓言讓老爺子相信了趙氏的清白，老太太也撇了撇嘴不在說話，古代人對於誓言還是很看重的，若不是真的沒有做，不會有人發這樣的誓言。

  「老二媳婦，你先起來吧，我相信咱們家是不會有人做這種事的。」老爺子摸出旱菸抽了幾口，「老二，今天晚上你去紅果地守著，可別在讓人給偷了。」

  「嗯，我知道了，爹。」李貴幾口吃完手裡的窩窩。

  李平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臉色還是慘白的，白芬在門外瞅了瞅關上門，「你怎麼那麼沒用，要不是我機靈，你偷東西的事就曝光了。」

  李平回過神，聲音都在發抖，「娘子，這事以後再也別敢了，要是被爹知道我就死定了。」

  白芬點點頭，「晚上有人看著，確實幹不成了，不過我說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偷自己家的東西都嚇成這樣，以後該怎麼幹大事。」

  對於李平，白芬是越來越看不上，沒一點本事膽子還那么小，跟自己的理想丈夫差的太遠了，要擱在現代她早就離婚重找了。

  「娘子，你不知道，爹他最恨小偷，當初……」李平跟白芬講了李家的往事，白芬聽了後臉都嚇白了，對老爺子也有了重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