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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陰謀詭計

2025-01-01 07:48:13 作者: 秋月吟霜

  大軍頂著風雪出發,只是不同以往,皇后娘娘坐進了馬車,說是天氣突變,得了風寒,雖然他們習慣於抬頭就能看到皇后娘娘振奮人心的颯爽英姿,但也更希望娘娘身體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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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月夕半躺在車廂的軟榻上,手指再次搭上脈搏,沒錯,是喜脈。

  這些年一有閒暇時間,蕭墨璃便強迫著她學中醫,說什麼不懂中醫卻擺弄花花草草是對它們的褻瀆,如今雖算不上神醫,卻也是得了蕭墨璃的真傳。再算算日子,從那晚之後,已經快五十天了,起初以為是自己奔波勞累所致的精血不調,沒想到卻是懷孕在身。

  手掌放在肚腹,心中滿是感動。

  這個孩子,來的太珍貴了。

  可是……凌月夕有些想不通,不是說懷孕初期會有糟糕的反應嗎?那個叫做——妊娠反應。好像是愛吃酸不愛吃甜,又是饞得慌,又是噁心嘔吐,心情也會變得很壞,可是她怎麼一點症狀都沒有呢?

  一路上胡思亂想著,轉眼快要到新都。

  一連幾天的陰天,似乎眨眼間蕭條了整座新都。

  皇宮裡儘管開滿了奼紫嫣紅的秋菊,火紅的楓葉,入夜依然難抵孤冷。

  司音警惕的盯著面前一副少年臉,卻充滿陰鷙氣息的男子,不敢置信的跌坐在椅子。

  「如果本統領猜的不錯,你懷著的定是天朝皇帝的骨肉。」

  「你,你怎麼知道?」

  猛然間,司音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怎麼就……這不是等於承認了。

  「呵,郡主不必害怕,本統領說過,你我目的相同,皆是為了心愛之人。再者,倘若蕭墨珏曉得你有著宿敵的骨肉,就算看在東溟候的份上饒你不死,斷不會留下你腹中的孩子。」

  蕭染的臉龐依然是眉清目秀的,只是聲音透著一股肅殺的狠戾。

  「你在威脅本郡主?」

  司音黛眉一挑,不甘示弱瞪著蕭染,他要害蕭墨珏的心思她以知曉,難不成他還敢在皇宮裡殺人滅口?以此人的城府,定不會打草驚蛇。

  蕭染微微一笑搖搖頭,猶如一臉無辜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玲瓏的小瓷瓶放在桌上,岔開話題。

  「知道那晚你的計劃為何泡湯?」

  那晚?

  司音咬咬唇,她的確尋了最厲害的*藥親眼看著蕭墨珏喝下,她故意和蕭榕置氣去御書房告狀,撲進他懷中哭哭啼啼好一會兒,哪知他絲毫沒有發作的跡象。雖然心中對蕭染充滿警惕,卻也是好奇的看向他。

  「蕭墨珏身中奇毒以毒攻毒活了下來,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不過……這『冰蠶玉蟾液』,恰恰是他唯一的克星!」

  蕭染說著,雙眼熠熠生輝,拿起小瓷瓶在司音的面前晃了晃。

  蕭墨珏百毒不侵他早已知曉,那天白羽蝶要他配置*藥,他便在製成的*藥中滴了一丁點『冰蠶玉蟾液』,卻沒想到真的發揮效用。

  「『冰蠶玉蟾』必須養在幼童體內,它們生長的很緩慢,一點一點吸食骨髓和鮮血,二十年後從它們的體內才能配置十滴『冰蠶玉蟾液』,一滴兌十升水就能殺人於無形,而這瓶中,兌了三滴,如果郡主真要腹中孩子平安,回到天朝受皇帝寵愛榮升皇后之位,非要用到它不可!」

  『冰蠶玉蟾液!』

  司音雙眼盯著瓷瓶,慢慢走過來,拿在手中,露出一絲笑意,那個女人,很快就要從這個世界消失,她再也不怕了。

  蕭染盯著司音,心中蔑視,這樣一個不懂權衡不懂隱藏自己心思的女人,就是做了天朝的皇后也是無法長久。

  「倘若蕭墨珏死了,依著凌月夕的決絕,斷然是跟蕭溯瑾老死不相往來,倘若凌月夕被你害死,蕭溯瑾不但會為她報仇,還會生生世世念著她,刻骨銘心!不管你是否生下皇子,活人始終爭不過死人,郡主可要想清楚了!」

  司音握著瓷瓶的手一顫,心思被蕭染說破,猶如被人在心口刺了一刀。

  蕭染看到司音已經有了動搖,目光更加陰鷙。

  「前些日子遇到一位舊識,說是受人之託尋一個人回天朝,雖然未直說但也透露一二,那人說所尋之人若見了此物,定會跟他回去。」

  說著拿出一支梅花金釵。

  「紅梅傲雪,亭亭玉立。」

  蕭染讀出金釵上的題字,而司音早已淚流滿面,盯著金釵的目光纏綿溫柔。

  那是蕭溯瑾送給她的金釵,那晚她倉皇離去,想必是落在他身旁。

  原來,他是在乎自己,想讓自己回去。

  寂靜的夜,就連落雪的聲音都能聽到,司音握著金釵,徹夜輾轉難眠。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短短十字,卻道出了她的情意。

  紙頁留香,是他熟悉的淡淡藥香,雋秀的字體猶如她曼妙的身姿。

  月兒,此生有你,夫復何求。

  御書房中的琉璃燈亮了一夜,桌案上鋪開的宣紙,蕭墨珏細細描畫,藍天鋪底,大紅的霓裳隨風飄揚,飛天髻斜插紅玉珠子的金步搖,眉心紅如火的花鈿,手握彎月匕首,萬種風情皆在傳神的黑眸中。

  畫終於完成了,蕭墨珏滿意的收筆,思忖一會兒,想著要題兩行詞。

  「皇上,西花園裡出事了。」

  蕭墨珏眉頭一皺,放下狼嚎不悅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李全連忙跪下道:「皇上贖罪,臣,臣是驚嚇過度。」

  驚嚇過度?

  「今兒早郡主渾身乏力昏睡,侍奉的婢女見狀連忙請了宮裡的御醫過來瞧瞧,結果診斷出郡主已有兩個月的身孕,誰知郡主得知便怒責御醫是庸醫,鬧的西華宮裡雞飛狗跳,如今這宮裡都傳聞說郡主是懷了龍子!」

  去西華園的路上,李全抹著額頭的冷汗詳細稟報,猛然,蕭墨珏停下腳步,瞪了一眼罵了句「胡言亂語」四字又蹬蹬向前。

  蕭墨珏走的很快,李全幾乎小跑著跟上,心裡糾結在皇上口中的四個字上。

  老御醫的額頭被砸了個大包,抖著肩膀跪著,西花園所有人都跪了一地,司音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上還放著剛盛來的藥。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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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見到皇上,猶如見到了救星,老御醫連忙俯身問安。

  「都下去,今日之事,不准再提!」

  所有人唯唯諾諾退下,蕭墨珏才坐到了司音對面。

  「你來大燁到底有何目的朕不想過問,準備一下,朕會派人送你回去。」

  司音咬咬下唇緩緩站起身,突然跪在了蕭墨珏面前,聲淚俱下:「求皇帝哥哥念在舊日的情分上,救救司音,不要殺了這孩子?」

  看著司音淚雨滂沱,蕭墨珏不僅想起了她小時候的樣子,可愛,單純,不覺心中一軟,她再怎麼胡鬧,到底是司南的妹妹。

  「起來吧,誰說要殺了你的孩子?」

  「可這藥?」

  司音仍是跪著不願起。

  蕭墨珏端起碗道:「適才李全說這是御醫開的補藥,你偶感風寒,才會有昏睡跡象,怎麼胡亂猜想。」

  司音盯著蕭墨珏手中的藥碗又看看他,這才慢騰騰起身,卻依然是一副不願喝的神情。

  蕭墨珏嘆口氣,輕輕抿了一口,的確很苦,當著司音的面咽下,然後又遞給司音,她還未接過來便又撤了回去高聲道:「來人,下去將郡主的藥溫了端過來。」

  李全連忙走進來端著藥交給外面的奴婢,又守在了門口。

  珏哥哥,對不起。

  一切按計劃而行,蕭染的確是把握有度,他說蕭墨珏雖然肅殺冷情,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就算他不碰這碗藥,還有中策,下策。

  「怎麼哭了?」

  蕭墨珏拿出手帕擦拭了司音的淚水讓她坐到椅子上。

  「戰事險惡,怕連累司南沒有派人接觸,你說你不願進宮離家投奔與朕,如今想來,只要司南不願意,蕭溯瑾自然不會強迫,你要朕救你,到底怎麼回事?」

  司音垂著頭,聲音哽咽著,半響才低聲回答:「其實……是我想進宮,哥哥不同意便賭氣出走,只是被人騙到了上郡才會誤打誤撞的被白將軍救了。」

  「你想進宮為妃?」

  蕭墨珏眼角一挑,稍感詫異。

  「是。」

  司音抬起臉,目光堅定。

  「在哥哥的婚禮,司音便對皇上一見傾心,此生為他不嫁,可是哥哥不同意,他自是可以一道旨意將我接進宮,但我不願因此讓哥哥對他心生怨恨。所以,我才會賭氣離家。那天我偷偷進宮,在他的茶碗中下藥,成了他的女人,這樣,縱是今生不能嫁他,也能了了我的一番心事。皇帝哥哥,你會因為恨他而傷害我的孩子嗎?」

  蕭墨珏聽著司音的發問並沒有回答,稍作沉吟才開口:「既然都懷了他的孩子,便回去吧,司南的脾性朕曉得,如今你都生米煮成熟飯,他又能奈何?到底不是陰毒的人。」

  蕭墨珏的話正中司音下懷,可是蕭染說一定要洗脫罪名,否則就算天涯海角,都難逃凌月夕的報復。

  「皇帝哥哥,求你讓司音在此安然生下孩子,後宮陰險,若此時回去,就算得了皇上寵愛,依然難逃后妃的嫉恨……」

  司音再次跪在蕭墨珏的腳旁,泫然泣下:「皇帝哥哥,求您成全,求您了!」

  這世間,一個「情」字,讓多少兒女盡折腰。

  這個時候,藥已經溫熱,由李全端了進來。

  「好了,起吧,這件事待月兒到了再行定奪,如今你只管將身子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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