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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何人預置自己於死地

2025-01-01 07:41:39 作者: 秋月吟霜

  凌月夕下了床,似乎想起什麼,掀開被子仔細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遂舒心一笑。

  「黛兒,昨夜,你可是在當值?」

  玉黛自然明白凌月夕的意思。

  「昨夜娘娘醉酒,一夜睡的極不安穩,皇上照顧娘娘,寅時才入睡。」

  原來是這樣!

  凌月夕不知是欣喜,還是失落。

  她是想好了陪在蕭溯瑾身邊,做她唯一的妻子,可是,每次到關鍵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退縮。今天早上,她倒願意自己就那麼無知無覺的和蕭溯瑾作了夫妻,然後順理成章……

  對著鏡子裡如月的嬌容,凌月夕心思不定。

  「娘娘可要去行宮?」

  「哼!不過是鬼魅伎倆,逃不過皇上眼睛。」

  

  凌月夕絲毫不在意。

  二皇子未中毒,起不了軒然大波。

  「娘娘,這件衣服不合適了。」

  玉黛比量著裹裙的長短,面露欣喜之色。

  自冰蠶蠱解後,娘娘不但長高了很多,身體也開始發育。皮膚白皙如瓷,眉眼處含俏,淡雅中嫵媚。

  「本宮長高了,你好像比本宮還要高興!」

  凌月夕笑著嗔怪一句。

  「娘娘!」

  突然,玉黛跪在地上,誠懇的說:「奴婢心中有話,望娘娘莫要嗔怪。」

  和玉黛相處有段時間了,凌月夕很欣賞玉黛,甚至覺著,玉黛比嫣兒更要可信。也許,這就是一種緣分吧!

  凌月夕右肘撐在梳妝檯上,手托腮,嘴角噙著笑意點點頭。

  「娘娘,奴婢並非古板,只是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他愛著娘娘,寵著娘娘,可是那些個自以為是國家棟樑的大臣們會以『皇無子嗣,國無根本』來督促皇上選秀納妃;後宮中那些個女人也會不甘寂寞,鬼魅魍魎的手段層出不窮,努力得到哪怕是一夜雨露,到時母憑子貴,娘娘縱是為天朝立下汗馬功勞,也抵不過一個龍子。而今,皇上剛剛嘗了魚水之歡的甜蜜,倘若有心人為之,怕由不得心啊!」

  凌月夕聽著,表情漸漸沉凝,玉黛的一番話說的針針見血,正是她不願面對。蕭溯瑾,終不是她凌月夕一個人的夫,他是天下萬民的皇上,他是後宮所有女人的丈夫!

  「一個男人,不可以為心愛的女人守身,他的愛豈不是空談!」

  良久,凌月夕緩緩起身,背對著玉黛似自言自語。

  玉黛心中一嘆,大著膽子道:「那麼,皇上可是娘娘心愛的男人?」

  令玉黛驚異的是凌月夕並沒有如上次般呵斥自己,反而是轉過身,雙手攙扶她起身,緩緩道:「皇上於本宮,是親人 ,是家人。如何做才算真正的愛,本宮也不曉得,順其自然吧!只要他不棄,本宮亦是不離!」

  「多謝娘娘不罰黛兒多嘴。」

  玉黛又是盈盈一拜。

  「北疆之行,本宮真正成了無父無母無家無親人的孤兒,今後,鳳棲宮便是本宮的家,你們都是本宮的家人!」

  「娘娘——」

  玉黛眼眶泛紅,既是感動又是受寵若驚,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

  【你若不棄,我便不離。倘若你違背諾言,我絕不委曲求全!】

  行宮中,五步一崗,戒備森嚴,舞輕揚親自帶人將整個行宮包圍起來。

  二皇子吃過藥,已經恢復正常了,見到蕭溯瑾,連忙施禮,並沒有因中毒事件而囂張。

  「朕多謝二王子體諒,朕,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摩羅國一個交代。」

  來的路上,已經聽了稟報,昨晚御膳房的錢公公送來的糕點有毒,今早舞輕揚命人捉拿時,他早已懸樑自盡。

  二王子年過三十,相貌威武,個性沉穩,聽了蕭溯瑾的話神色沉重道:「定是有人想要挑撥本國與天朝的關係,還請皇上從嚴懲處,免得日後再出意外!」

  「朕,決不姑息!」

  蕭溯瑾怒容浮現,當即命黃金甲統領許岩與舞輕揚兩人查案,他要親自審理。

  「如此,只能委屈二王子暫住幾日。」

  「求皇上恩准我等即日回國,免得夜長夢多,給圖謀不軌者更多機會!」

  「也好。二王子所言極是。朕,立刻命赤凰軍護送二王子出關!」

  蕭溯瑾立刻召赤凰軍舞冽將軍,命他護送摩羅國使團。

  離開行宮,蕭溯瑾早朝,首先嘉獎了北疆之行的將士,給司南鳳卓等人記了功,賞了金銀珠寶。

  「昨日,有人上奏彈劾李大人,罔顧國法,逼兄長妾侍殉葬,結果鬧的一屍兩命。可有此事?」

  這……

  宏玉良與錢百川等人面面相覷,不知作何答。此時的確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他們追問李南清,他又不願說,但聽李府管家一面之詞,似是內中有隱情。

  「宏玉良!」

  蕭溯瑾突然威嚴開口。

  「微臣在。」

  宏玉良立刻拱腰走到中間。

  「你身為刑部之長,該是公私分明,剛正不阿,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你卻秋毫未查,是有意包庇?還是玩忽職守!」

  砰!

  蕭溯瑾一掌拍在龍案,宏玉良心中一驚,立刻匍匐在地,高聲道:「皇上息怒!此事,此事卻是中有蹊蹺,卻又因著是相府家事,便也未有詢問。」

  「哼!既如此,朕命你兩日之內得出結果,平息風波,給民間一個交代!」

  「臣,遵命!」

  宏玉良站回班中,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摩羅國使者遇害,朝中大臣多多少少有所耳聞,今日皇上怒氣洶湧也是因著此事心情煩躁,否則,就算有人彈劾右相,怎麼也因著攝政王不予追究。官宦人家,一兩個妾侍性命算得了什麼?

  蕭墨珏剛從相府回來,鳳卓隨後便到。

  鳳卓,是鳳依蘭活著的時候最看重的侄兒,曾求蕭墨珏教過他兵法,尤其鳳依蘭死後,蕭墨珏更是處處幫襯著鳳家,言傳身教行軍打仗的戰略。

  「王爺,可聽說摩羅國使者遇害!」

  蕭墨珏呷了口茶,挑眉冷笑。

  「說不定是摩羅國的伎倆!」

  「王爺錯了。皇上命許岩舞輕揚查案,結果順著御膳房錢公公的死查到了按察使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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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

  蕭墨珏神色微變,放下蓋碗,望向鳳卓,似不相信他所說。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居然連這個消息都未得。杜青被帶往皇宮的途中被人射殺,現在,所有矛頭只指王爺您。」

  杜青被射殺?

  蕭墨珏才覺事態嚴重,一手捏著下頜陷入沉思。

  「杜青曾是王爺的門客,也是王爺一手提拔;而今右相受到彈劾,宏玉良又遭痛斥,王爺難道不覺得這些事發生的很是巧合嗎?」

  「鳳卓!」

  蕭墨珏呵斥一聲,冷冷瞥了一眼,沉聲道:「你還在為依蘭之事心存怨恨!」

  鳳卓鳳眸一挑,不悅的低聲道:「事到如今,鳳卓也不得不說了。當時軍師背對敵營與我對面,勸我不要開殺戒,那隻冷箭犀利如芒,令人猝不及防,但我可以肯定,那隻箭絕對來自鳳卓身後的赤炫軍!」

  「閉嘴!」

  蕭墨珏猛然逼近鳳卓,蕭寒如冰,眼神凌厲,聲音森嚴。

  「不要跟你姑姑一樣被仇恨蒙蔽眼睛,你是鳳家唯一的男丁,難道,你真要斷了鳳家之後!以後,這種事不可亂猜測,更不可亂說,今日,本王就當什麼都未聽到!」

  「王爺,鳳卓不要報仇,鳳卓只是擔心王爺……」

  「夠啦!本王,無需你擔憂!」

  鳳卓滿臉的不悅,只得憤懣的離開。

  鳳卓走後,蕭墨珏頹然坐回椅子,放在几案上的拳頭倏然握緊,青筋暴起,眸光深沉陰寒。

  李南風與他,不僅僅是軍師,更是他的授業恩師。

  杜青對自己,亦是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自是不可能背叛。

  到底是何人預置自己與死地。

  雖然,鳳卓懷疑皇上,但他蕭墨珏絕不相信,因為自己再三隱退被挽留,又何必生出這許多事來!

  「御風,備車,本王要進宮!」

  御書房內,蕭溯瑾看著淮安地區有關水災的奏摺,眉頭緊皺,就連凌月夕走進來也未發覺,直到眼前的奏摺被合上才怵然抬頭。

  「夕兒!你怎麼來了?」

  蕭溯瑾立刻握著凌月夕的手,驚喜的表情。

  「夕兒再不來,皇上不是要餓肚子!」

  「又是安培。」

  蕭溯瑾微微惱道。

  「這種事還要安培求?今早的事,我都聽說了,又聽說自摩羅國使者走後你一直悶在御書房,連午膳不曾用。」

  「夕兒!」

  蕭溯瑾開心的雙臂環住了凌月夕的纖腰,柔聲道:「朕不想吃那些飯菜?朕,想要吃—夕兒!」

  說著將凌月夕攬進自己懷中。

  「蕭溯瑾,你壞!」

  凌月夕及時被蕭溯瑾這樣調戲過,立即紅了臉想要站起來,蕭溯瑾就是不依。

  突然,珠簾一向,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

  蕭墨珏!

  下意識的,凌月夕立即站了起來,目光惶然,居然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蕭墨珏拜為王父,覲見皇上是不用通報。

  他也是一怔,繼而眸子一片墨黑,未有絲毫情愫。

  只是一瞬間,蕭溯瑾眼裡閃過一片冰芒,隨即滿眼擔憂的走向蕭墨珏。

  「朕昨日還跟夕兒說今日一起去府上探望。王父身體可好些?」

  「微臣謝皇上關心,好多了。」蕭墨珏舉止有利,又面向凌月夕微微俯身。

  「皇上,夕兒先回去了!」

  凌月夕心裡百般滋味,她原本是為了杜青之事而來,如今蕭墨珏親自面聖,也無需她多言了。

  「無妨!夕兒和王父都是朕的親人,不必拘禮。想必王父也是知曉了今日之事,朕這會兒還正要聽聽夕兒的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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