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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宰的羔羊

2024-12-31 16:03:34 作者: 淺淺煙花漸迷離

  我知道阻止不了男人發情時的**,只能退而求其次側開臉,不看他眼睛,「能不能帶那個?我不想每次都吃藥。」

  抽出手,從抽屜里拿出之前在藥店買回來的盒子。許子揚手上動作倏然而止,危險的目光撩過那長方型的小盒,然後目光沉沉地絞著我。

  

  隱約感覺他又要動怒了,可到底那藥多吃會對身體不好,尤其是我不想每次舌尖舔著苦澀,和著悲涼咽下去。欲行快樂的是他,就不能做下保護措施?這於他只是多一道程序,於我卻也算是救贖。

  我是絕對不想多來一個孩子,因為不想擁有後再失去,那會令人窒息。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裸地躺在砧板上等待屠夫的宰殺。突然為這個比喻有些失笑,若是許子揚知道我將他比作屠夫,估計整張臉都要黑了。

  這次再遇後,我一直都處於被動位置,許子揚步步緊逼,他就像看不到底的深潭,而我卻似透明了般敞亮在他眼前,這就是差距,也是我被逼到無路的原因。

  忽然,他一聲輕笑,從我身上下來,慢條斯理地開始整理衣服,目光寒涼地刮著我:「余淺,你潑涼水的功力倒是見長,不過,你倒也會選,水果味的,嗯?」接著在我驚詫的目光下,再度壓下身,這次抓住我的手腕,將雙手握在一起控在床頭固定住。

  氣息被吞沒,唇舌探入,攻城掠地。當他毫無阻礙的進入時,我只剩喘息,寒涼的是心,他想要,卻不願有一絲妥協,這是否就是男人的自私?可當攻占徹底,我漸迷離時,他突然撤出,不知在摸索什麼,很快再度衝進,不同的觸感令我明白了他剛才的舉動。

  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就是有種酸澀在心頭。他在低吼聲中釋放,我也隨之攀到了巔峰,不得不承認,許子揚在男女情事上十分有經驗又有技巧,可偏偏就是技巧一次平添了諷刺。

  時間磨蹭半天也只到午後,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也沒吃,肚子餓得咕咕叫。環在腰上的手鬆了些,慵懶的語調在耳邊:「餓了?」我老實點點頭,也沒那個心力隨時與他作戰,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見他起身拿了電話叫外賣,接而開始穿衣,見我從另一邊下地,皺著眉問:「你又幹嘛?」

  「洗澡。」一身的粘膩,得去沖一下。

  身體一輕,已被他彎腰抱起,「我也想沖涼,一起吧。」然後這個「一起」差一點在浴室又擦槍走火,幸虧門鈴聲傳來,外賣送到了。他才低咒了一聲隨意套了褲子,走出去開門。

  邊擦頭髮邊從內走出時,就見許子揚在打開外賣盒,然後自動自發去廚房拿了碗筷放桌上,視線飄過我後,在我受傷的腳踝處盯了眼,就走過來再度抱起來到桌邊。姑且理解為他算是照顧我這個「殘疾人」,掀了盒子看,是他平日喜歡吃的錦記的菜。

  他這人很挑,能得他說句不錯的菜是少見,而這家錦記就有此殊榮過。

  我也不跟他客氣,一番狼吞虎咽,等到飯足後抬起頭,發覺他正煞有興味地盯著我看。越過桌面,他的手伸了過來,在我臉上輕輕一勾,又在縮回去,然後取笑道:「吃相真難看,跟個難民似得。」

  我看到他的手指上沾著一粒米飯,而他卻放進了自個嘴裡。頓覺這個舉動似乎太過曖昧,臉上微紅,避開了他的灼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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