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招魂陣，是非地

  李湛給唐寧的令牌很好用，至少可以吃到不加毒藥的膳食。

  除了御膳房的人，還有不少宮妃派人鬆些東西。當然，如果這些東西上不灑下引毒蟲的藥粉，唐寧會更喜歡一點。

  不過，惡人終究有惡報，在第二天，就有不少宮妃花粉過敏，全身發癢，臉上脫皮。更有甚者，胡言亂語，把做過的壞事都對人吐了出來，完全一副神仙附體的模樣。

  北齊皇此時正派人嚴查後宮，有問題的宮妃很快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時候，被公開處理。

  唐寧、李湛居住的宮殿，常會在夜裡發現蒙著臉、被毒物咬傷的黑衣人。發現他們時，他們大多被毒物麻醉，全身不能動彈，只能任人宰殺。

  「就是這些？」李湛看著暗衛匯報的記錄，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是。唐妃凡是用令牌做的事，全都用了標註，沒有標註的是，是唐妃的日常行為。」李湛此時看到的暗衛匯報，正是唐寧令牌使用的記錄。

  「把大皇子逼得緊一點，讓他快點露出馬腳。此番皇帝震怒，此時正是扳倒老太師的最佳時機，給禧妃的父親通個信，他若是想活，就馬上倒戈相擊，否則，別怪本王心狠。」李湛說這句的時候有些暴戾，敢砍到他母妃種的玉蘭花，他要砍下那人人頭！

  「給歐陽珣找些事做，不要讓他白天閒著在皇宮中瞎轉悠。」

  李湛又像暗衛交代了些，才閉上眼睛躺回床上。

  此時，被李湛認為是「閒人」的歐陽珣正對著唐寧嘆息。

  「你是第一個在我講話時，還能跑神的女人？」歐陽珣看著心思又不知去了哪裡的唐寧，有些無奈。

  「御花園的花……開的真不錯。」唐寧看著遠處的花，語不達意的說道。

  面對歐陽珣的友善的邀請，唐寧也會出來走走。

  不過唐寧也是有分寸的人，她現在畢竟是厲王的妃子，隔著歐陽珣總是很遠。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常沉默。

  「東西還是放在這裡，不管歐陽公子如何處理，都和我無關。現在……我該回去了。」唐寧沒等歐陽珣說話，就站起來準備走了。

  「寧兒，為什麼這麼生疏！」歐陽珣看著唐寧，眼神有種很奇怪的東西。

  「歐陽公子請自重。」唐寧見他如此，一下子甩開了袖子。

  「寧兒……」

  「這不應該是歐陽公子能叫的。」

  唐寧的話，讓歐陽珣直接愣住了。他臉色變了好幾變，才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寧兒，我只是想告訴你，只要你需要，我就會站在你身邊。你……不是一個人。」歐陽珣說這句話時，語氣前所未有鄭重。

  「謝謝。」唐寧聽完後，沒有任何表情的轉身離開。

  但，歐陽珣的話，卻在她腦海中不斷的重複。

  你，不是一個人。

  因為，我在你身邊。

  其實，只要聽到有人這樣說，心中就會很舒坦。若是相信了，反而徒增煩惱。

  唐寧從御花園回去的時候遇上幾個宮妃，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其他，這些宮妃看向她的目光很奇怪，就連宮中老一點的人，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濃濃的震驚。

  雖然唐寧用李湛給的令牌做了些事，但她卻從未查過與她這張臉相似的事，因為……她知道哪裡是李湛的底線。

  一個在皇宮中生活過的女人，到底和李湛是什麼關係？

  李湛把她帶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所有的憎恨，源泉在哪裡？

  讓唐寧想不到的是，很快，她就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不過，一切跟她預想的差了很多。

  利用完歐陽珣後，完全沒有給這個人好臉色，唐寧以為歐陽珣不會再來找她，卻不料到了晚上，歐陽珣竟然又出現在她的窗邊。

  「跟我來。」歐陽珣沒有給唐寧拒絕的時間，一下把她拉在懷中，輕功一施展，就被帶了出去。

  李湛站在黑夜深處，盯著那兩個御風而去的人，神情莫名。

  「王爺，要不要屬下……」黑暗中的暗衛見李湛渾身殺意，出現在李湛身後。

  「不用跟著去，我相信歐陽一定能辦好這件事。」李湛此時說話有些僵硬，語氣很是強硬又透露著些冷酷。

  「我相信他。」到底是哪個他，李湛沒有說明白。只是，自從唐寧被歐陽珣帶走後，他就開始愣愣的看著窗外的黑夜。

  黑夜中有幾盞孤燈，昏昏暗暗的。

  歐陽珣的身上有一種青草的淡香，被歐陽珣抱著，唐寧腦子中蹦出了「約會」兩字，這種心境讓唐寧全身一僵，隨後很快恢復原樣。

  唐寧側過臉看著歐陽珣，撇開這人的流氓花心妖孽氣質，他真的很像楚邵陽，卻終究不是。

  一樣的臉，卻沒有一樣的心。

  「歐陽珣，你這要帶我去哪裡？」唐寧的聲音帶著些埋怨，她現在是李湛的妃子，在皇權能約束到的地方，還需遵守相應的規則。

  「到了就知道。」

  「放開我，我要下來！」若不是害怕過分掙扎掉下來，以及被人發現大晚上和歐陽珣在一起，唐寧早就把毒針扎到歐陽珣脖子上。

  「乖，不要動，讓我抱抱你。」歐陽珣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依戀，很有安撫人心的效果。

  唐寧不懂得武功，自然不知道歐陽珣方才用了攝音之術。

  不過，她真的乖乖的沒動沒說話。

  看著歐陽珣的側臉，實在太像了，唐寧實在無法對著那張臉做出傷害性的事。

  夜風換換的說，帶著淡淡的花香，除了皇宮中央幾處大殿，各位都黑黑的。

  兩個人就這樣在皇宮中肆無忌憚的御風而行，唐寧被歐陽珣抱著，為了平衡，情非得已的回抱住他，這讓歐陽珣抱著她又緊了一下。

  「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嗯？」

  唐寧似乎聽到歐陽珣如夢的囈語，但當她抬起頭，卻被看到歐陽珣表情的變化，依舊是那副想讓人踩他一腳的得瑟樣。

  「到了。」很快，歐陽珣帶著唐寧來到了一座亭樓上，只是，放在唐寧腰間的手卻沒有那開。

  「歐陽珣，抱夠了沒有！」唐寧緩過神來後，就立即從歐陽珣懷抱中掙扎出來，順便使勁踢了他一腳。

  「啊，竟像只舞者爪子的小野貓。」唐寧的力道用的精巧，歐陽珣沒躲開任她發泄。只是，事後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我是小野貓，你就是花狐狸！」歐陽珣如此說，唐寧馬上反駁。

  只是，唐寧反駁的時候，也沒忘記查看周圍的形勢。確定這周圍沒人，才站穩當。

  「我是喜歡吃小野貓的花狐狸。」歐陽珣說著，便轉身拉著唐寧往亭樓裡面走。

  歐陽珣動作十分的隨意，但唐寧卻撫開他的手，不管對歐陽珣是否有好感，她現在都算是李湛的妃子，唐寧在潛意識中不想做太出格的事。

  「怎麼不走？」歐陽珣往前走，見唐寧沒跟上來，蹙眉回頭。

  月光下，一身白衣的歐陽珣俊美的有些不真實，像是月光下的精靈。眉目風流，衣袂帶風，目光含情。

  「目的。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但凡做事，必須有目的，唐寧不想浪費力氣做任何無用的事。

  「如果我說……這裡你有最想要的東西，你相信嗎？」歐陽珣說話聲音很輕，他說話眉頭一挑，嘴角帶笑，一副十分純良的模樣。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

  「能讓唐家少主甘心呆在厲王府，難道不是為了那鎮族之寶。」

  「我表現的那麼明顯？」

  「現在……你要不要跟來呢？」

  「條件？」

  「暫時沒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如果姑娘願與我春風一度，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如果到時候，你有這個命！」唐寧手中的銀針一閃，意思不言而喻。

  歐陽珣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帶著唐寧往前走。

  一前一後，兩個人的身影融化在月光，朦朧中竟十分的和諧。

  直接推門而入，竟有塵土落下。歐陽珣有內里護著，自然不怕這個，唐寧只有等塵土落完之後才進去。

  「我們這是公訪？」唐寧進去後，歐陽珣已經在大殿中點了一排的燈，裡面一下子亮起來，很有反客為主的味道。

  「北齊皇一直很想讓我替曾在住過的貴妃招魂，我半夜來走動，自然是可以的。」歐陽珣說話時，一副特權階級的得瑟。

  「武功，琴棋書畫，醫術，現在還會招魂。歐陽珣，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雖然是嘆息，唐寧的說話卻有些像是在開玩笑。

  「有，比如說，生孩子，這個我一個人就辦不成。」歐陽珣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著唐寧，似乎在說，你給我生一個吧，你給我生一個吧。

  「歐陽公子花名在外，果然名不虛傳。」對於歐陽珣的調戲，唐寧表示的很淡定。

  「那是我以前沒遇到唐姑娘。」

  「如果早些遇到我，你就直接成了太監。」

  「小寧兒好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歐陽珣用風流的姿態坐著委屈的表情，一下子把唐寧給惹笑了。

  果然……是妖孽。

  第16章：招魂陣，是非地

  看著歐陽珣那張和楚邵陽相似的臉，唐寧狠狠的嘆息了一下。

  每每和歐陽珣在一起，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把他當成楚邵陽，第一時間選擇對他信任。

  但，這個人並不是楚邵陽。他是歐陽珣，遊戲在花叢中的蝴蝶。

  「你現在是要做什麼？」看著歐陽珣在樓閣中灑奇怪的藥粉，唐寧皺起來了眉毛。怎麼看歐陽珣的動作都不像是要找金龍！

  「招魂。」歐陽珣這兩個字說的斬釘截鐵。

  「嗯？」唐寧有些不明白歐陽珣的意思。

  在唐寧看不到的地方，一張巨大的網正在張開，而唐寧，正在往中心走去。

  「站在那不要動。」歐陽珣說完之後，從他手中彈出一道光飛到唐寧身上。

  唐寧還沒有明白歐陽珣到底要幹什麼，就被歐陽珣手指上彈過的光包圍，站在大殿中一下子動不了。眼前瞬間閃過一道白光，腦中想過一聲驚雷。然後，周圍白霧頓起，周圍一下子靜下來，唐寧覺得自己被待到另外一個世界。

  唐寧就站在哪裡，嘴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全身輕飄飄的，耳邊只有鈴鐺的聲音。

  歐陽珣則坐在一個八卦型的光圈中，嘴唇不停的張合，指尖綠色的磷光閃閃。

  這個時候，唐寧似乎明白歐陽珣所謂的招魂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這舊房子中招舊主人的魂，媒介……便是她！

  被歐陽珣如此對待，唐寧心中一寒。

  難道借來的屍體，現在就要還回去？！

  「歐、陽、珣！」唐寧狠狠的在心中念了一遍三個字，憤怒他做事前沒有和她商量。

  「寧寧，相信我，決不會害你。凝神仔細看，我事後跟你解釋。」歐陽珣似乎知道唐寧所想，衣袖一揮，兩行閃著金光的大字出現在唐寧面前。

  唐寧雖然不爽歐陽珣的自作主張，但卻按照他說的做了。

  不可否認，他那句「寧寧」讓她妥協了。

  從孤兒院出來後，會叫她「寧寧」只有那三個男人，那三個男人對她一直情意深重。「寧寧」兩個字也成了一種安全符號。

  似乎，只要有人叫她寧寧，那人就不會傷害她。

  歐陽珣，最後相信你一次！

  凝神靜心，唐寧竭力讓自己靜下來，很快，唐寧眼前開始出現幻影，有很多白色的影子從他的眼前划過，然後那些影子慢慢變得清晰。

  與此同時，房間開始慢慢恢復曾經的富麗堂皇，周圍的一切都便的鮮亮起來。

  時間在快速倒流，唐寧似乎聽到誰的咳嗽聲，碗破碎的聲音以及侍女的哭喊……

  眼前的情景讓唐寧皺了一下眉毛，她似乎看到一個人臨死前出現的情景。他很快明白歐陽珣的用意，她知道現在看到的信息可能很重要。

  很可惜，她只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病弱的女子躺在床上咳嗽，然後有個丫鬟類型的人，一直趴在床頭哭。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女子似乎臥病在床很久，臉色蒼白，身上幾乎沒有多少肉。但，那熟悉的五官在唐寧仔細辨認下竟然發現……

  唐寧的臉上慢慢浮現出震驚的顏色，那個女人與她相貌非常像。

  唐寧在心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她現在終於知道她到底像誰，原來竟是皇宮中的宮妃！看這房間裡的裝飾，如此的富麗堂皇，其受寵的程度可見一斑。

  但，就是這麼一個女人，竟然讓那麼多人魂牽夢繞，這個人到底是誰？！

  還有，她在說什麼，孩子？

  唐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她發現自己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但在聽到女子那溫柔又痛苦的呼喚時，她的眼睛濕潤了。

  她突然想撲過去，想去安慰那個女人，但她的手卻穿過那畫面，什麼都碰不著，什麼都觸不到。

  就在這時，畫面消失。

  等唐寧回過神來時，周圍的幻境已經消失，她看著自己朝著床榻伸出的手，慢慢收回。

  「你看到了什麼？」在鈴聲結束之前，唐寧竟然直接醒過來，這讓歐陽珣很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讓我看這些，那個女人是誰？」唐寧的語氣很冷，語氣中的質問之意很強烈。

  「你看到什麼？」歐陽珣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

  「看到她要快要死了，哭著呼喚自己的孩子。僅此而已。」

  「還有呢？」怎麼會這樣？

  「只有這些。」

  「怎麼會這樣？」歐陽珣皺眉沉思，唐寧的回答很出乎他的意料。

  「你問完了嗎？」歐陽珣此時失意的樣子並沒有得到唐寧同情，方才的事讓她心情莫名的煩躁。

  這種煩躁一方面是她無法反抗歐陽珣，讓她明白自己力量的弱小。其二，便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無知。似乎有太多的事，她不知道。

  「她沒告訴你金龍的下落？」

  「她，到底是誰？她知道什麼，為什麼讓我看到這些。」見歐陽珣不答反問，唐寧連續反問。

  「對不起，招魂只能在特定時間特定環境下進行，沒告訴你，一方面是因為趕時間，另一方面是因為需要你的怒氣做引導。」回答之前，歐陽珣先是恰到好處的道歉。

  歐陽珣的解釋，唐寧沒有完全相信，身上的暴躁之氣卻緩和了很多。她沒有說什麼，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的聽歐陽珣的解釋。

  「唐嫣，唐門前門主養女，差點成了現任的唐門夫人。後來入宮為妃，是北齊皇的寵妃，也是……李湛的母親。」唐嫣的身份很多，但歐陽珣現在能告訴唐寧的只有這個。

  唐嫣畢竟是唐門的人，唐寧在腦海中搜尋了她的資料。發現唐門對外的說法是她早已病逝，而不是嫁入皇宮。如果唐門不承認這樁婚姻，那麼……

  「之所以讓你進入招魂陣，是因為……你是所有的女子裡，唯一不被我美色所迷的人。」看著唐寧吃了蒼蠅一樣的眼神，歐陽珣繼而說道，「你的意志很堅定。」

  當然，歐陽珣不會告訴唐寧，他曾對她用過迷魂術，很可惜……女子卻並未對他神魂顛倒。

  「唐嫣和我有關係嗎？」這件事的疑點太多，想到自己對唐嫣莫名其妙的感覺，唐寧過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在遺傳學上，兩個人不會無端相貌相似，更何況，兩個人都姓唐。

  唐寧的話讓歐陽珣一愣，心中想的話，隨之脫口而出。「論相貌，你比李湛更像唐貴妃的孩子。」

  「李湛難道因為這個恨我？」

  「當然不是。」歐陽珣在接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唐寧套話了，但看著唐寧期待的眼神，他又說，「唐門和北齊皇朝是死仇。你的父親殺了李湛的母親，所以……」

  「唐門門主殺了青梅竹馬？」這有些說不通。

  「唐嫣身上有金龍相關的東西。」

  「你終於回答全了我的問題。」歐陽珣說完最後一句，唐寧朝他投入意味深長的一瞥。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她不問，他都不說！

  雖然知道歐陽珣別有所圖，但為了找到更多與金龍相關的信息，卻繼續配合歐陽珣的招魂。不得不說，唐寧對曾在這個殿內居住的婦人……很感興趣……

  單單是對她的興趣。

  歐陽珣再次搖起鈴鐺，但這次，唐寧看到的只有畫面，卻聽不到東西，也看不清楚，只見女子在繡東西，具體在繡什麼，實在看不清。

  後來，歐陽珣繼續搖了幾次鈴鐺，唐寧又破碎的看到幾次畫面，只是，這些畫面卻是越來越不清楚，最後……什麼都沒有。

  「果然，很多事都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半點強求不得。」聽到唐寧的敘述，歐陽珣轉身把鈴鐺收起來。

  「也許，在這個屋中，還有其他什麼線索。」唐寧從招魂陣中退出後，隱隱覺得這裡有什麼東西正等著她去取。

  「如果有東西，早就被北齊皇收走了。」歐陽珣在這裡布陣很久，如果有東西，早被他發現。

  見唐寧東瞧西找，歐陽珣雖覺得沒有必要，卻依舊隨手點燃所有蠟燭，讓唐寧看的真切。

  唐寧的手一件件划過這屋內的物品，心中有異常的情緒。這室內的東西保存的非常好，就連棋盤上的棋子，都放置的如同女子生前，似乎這裡住的人還在。

  不是為何，當唐寧把目光放在棋子上時，腦海中有個奇怪的想法。唐嫣要用這棋局傳達什麼。唐寧在心中，默默將棋盤每個格上的棋子記清楚。

  就在唐寧轉身不注意移到其他地方時，突然一團黑色的東西撲來，唐寧下意識的射出銀針，聽到一陣痛苦的貓叫。

  「喵嗚……」那小貓的叫聲還委屈，但就算如此，它還是小心翼翼的朝唐寧移去，動作中對著唐寧有著強烈依戀。

  唐寧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麼大一條黑貓！

  「玉蘭？」就在唐寧和大黑貓對峙時，歐陽珣看著那隻大貓叫了一聲。然後快速飛身過去，拔下黑貓身上銀針。

  「玉蘭！」就在此時，樓閣外面突然傳來北齊皇驚慌失措的聲音。

  玉蘭？唐寧低頭看著那隻大黑貓，實在不明白那麼黑乎乎的東西怎麼會和玉蘭花聯繫在一起。

  「嫣兒！」北齊皇推開門時，看到站在百盞燭光中的唐寧，神情悲喜難辨。

  「嫣兒，你是原諒我，終於來看我了嗎？」北齊皇站在門口，目光柔和的不行。

  歐陽珣看著北齊皇望向唐寧的目光，心中暗道不好！

  皇宮從來不重視什麼倫理，若是北齊皇把唐寧做唐嫣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