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們抽吧

  二層江城昨天去過，與女孩說的一致。

  男孩女孩的臥室很好區分，一個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娃娃，另一個牆上則貼著各類軍事武器的海報，桌子上還有軍事期刊，滿滿的軍迷味道。

  接下來兩組人都將視線投向江城與女孩。

  「這家人貌似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我們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許多打碎的餐盤和杯子，一些上面還有血跡。」江城說。

  女孩補充道：「木質樓梯扶手上還有一些痕跡，我們分析可能是指甲留下的抓痕。」

  這是條無法忽視的線索，幾人來到樓梯，順著女孩手指的位置，果然找到了一些摩擦留下的痕跡。

  壯漢上去用手摸了摸，臉色微變，「沒錯，是抓痕。」

  四口之家，家庭氛圍差，打碎的餐具，抓痕，以及可能發生的被囚禁的年輕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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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怎麼組合，都像是能指出一宗家庭悲劇。

  這裡曾經有一個飽受虐待的女孩。

  「那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男文員小聲嘀咕，「救出這個可憐的女孩嗎？」

  「無論這裡發生過什麼都屬於過去，我們無力改變過去，」唇邊有痣的女人說，「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出真相，然後結束任務。」

  「可我們不是已經推理出真相了嗎？」

  壯漢愈發不耐煩道：「推出個屁！女孩是如何被虐待的，都有誰參與了虐待，女孩現在是死是活？這些都不知道怎麼結束任務！」

  被壯漢吼了一嗓子，男文員嚇得不敢吱聲。

  女孩看向男文員的眼神中帶有憐憫。

  咕嚕嚕......

  咕嚕嚕......

  大家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那個......」

  「算了，一層搜索的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一下吃飯吧，」折騰了一個早上，壯漢也覺得有點餓了。

  正當大家準備去做飯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那裡還沒有查看。」江城指著中年男人屍體所在的衛生間，「我覺得那裡可能會有線索。」

  聽到這句話，大家的臉色都變得凝重，江城想到的所有人都知道，但如何說服自己去查看卻很難。

  畢竟已經有人死在了那裡，說不好進入衛生間就會觸碰到導致死亡的忌諱。

  分配搜索範圍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避開了那裡。

  終究理智戰勝了恐懼，壯漢深吸口氣說道：「他說得對，那裡很可能藏著線索，雖然要冒一些風險，但不破解掉任務大家都得死。」

  唇邊有痣的女人罕見的沒有反駁，她顯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但還是陰陽怪氣道：「那誰去？」

  這時江城插嘴說：「都誰進去過一層衛生間？只要進門就算。」

  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江城數了數人數後繼續說道：「那大家都有可能觸發了死亡禁忌，所以這已經不單單是為了找線索，也是在救自己的命。」

  女孩皺眉問：「那總不能大家一起進去吧？」

  壯漢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點頭說：「裡面空間太小，進去太多人一旦遇到什麼事也施展不開。」

  「說得對，」江城點頭，「我估摸著進去兩個人就足夠了。」

  「那......誰自願進去？」縮在最後的男文員激動的說著。

  眾人鴉雀無聲。

  「好了，抽籤決定吧，這樣對誰都公平，」江城攤開手。

  「好！」

  「我同意。」

  ......

  一番準備後，江城拿出幾張紙條，其中有兩條較短，又當著大家的面將紙條團成一小卷，挨個放在手心裡，「抽到短紙條的人進去，沒問題吧。」

  「這個方法肯定是沒問題，只是......」胖子盯著江城手裡那些小紙卷，咽了口吐沫，「可怎麼只有5個紙卷，現在可是有6個人。」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正疑惑地望著江城。

  「因為我不抽啊，」江城很自然地說道。

  大家一愣，接著有些憤怒了，壯漢大聲嚷嚷道：「你憑什麼不抽？」

  「因為我沒去過衛生間啊。」

  「你來這都一天一夜了，又喝了那麼多水，怎麼可能不上衛生間？」男文員就像是找到了發泄的途徑，歇斯底里喊道：「你就是想耍賴！就讓他一個人進去好了！！」

  唇邊有痣的女人面色不善的盯著江城，冷笑說：「在這裡耍滑頭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江城面不改色，「可我真的沒去過衛生間，我有證據。」

  他抬起手指向一個方向，大概是窗台的位置，此刻正有一陣風吹來，將窗簾一角揚起，露出了擺放在後面的兩個礦泉水瓶。

  一瓶滿的，一瓶只裝了一半，都透著絕對不是正常礦泉水顏色的淡黃色。

  在晨曦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這是......」男文員陡地睜大了眼睛。

  「嗯哼，」江城點點頭，略微有些難為情的的承認了他們的猜測，「我覺得衛生間裡比較黑，所以我就......」

  壯漢神色複雜的看向江城，「......」

  然後是女人：「......」

  男文員：「......」

  女孩：「......」

  胖子：「......你真特麼是個小機靈鬼！」

  既然江城沒進過衛生間，大家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剩下的五個人抽籤，江城在一邊抻脖子看。

  最後壯漢與男文員被幸運的選了出來。

  等二人拉開衛生間的門後，發覺中年人的屍體不見了。

  衛生間裡不算大，根本藏不住一具成年人的屍體。

  「這裡不是我們所在的那個世界，」身後的女人忽然說道：「發生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很正常，習慣就好了。」

  就像她說的一樣，壯漢臉上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只是苦了男文員，他哭唧唧的賴在門前，被壯漢一腳踹了進去。

  剩下的人就在外面等。

  搜索進行的十分有效率，大概5分鐘不到，兩人就出來了，壯漢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的手紙。

  先將衛生間的門關閉，大家走到客廳，壯漢將手紙展開，裡面是一縷頭髮。

  「我在衛生間的浴缸里找到的，昨天還沒有。」

  壯漢很謹慎，甚至沒有用手觸摸頭髮。

  頭髮很長，應該是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