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3】

  嘖嘖，什麼叫帝王術？什麼叫厚黑學？什麼叫心機重？什麼叫厚顏無恥？

  「攝政王教訓得是，青寧謹遵教誨。」未凝連忙拱手抱拳，故意把『教訓』兩個字咬得很重，有點兒耍賴的味道。

  慕子寒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淺笑，轉瞬即逝，無人看到。

  外面的太監很有眼色，趕緊進來把綠萼拖出去，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去了。

  安王站起來，禮貌地對未凝拱手：「太子殿下，又見面了。」

  未凝對這個安王印象還不錯，何況自己殺了他妹妹，因此格外禮貌，連忙回禮。

  慕子寒指了指身旁的位子，對未凝說：「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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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座位離他很近，就是挨在一起的，未凝從來沒和這個強權的攝政王靠這麼近，但也不怕他，因此坦然地走過去坐下。

  安王這一次來，是為了合慶公主被刺殺的事情，這件事他們審查了端木磊，那端木磊打死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完全不知情。

  因為上一次是太子下令將端木磊交給安王，而安王似乎對太子很信任，因此這一次進宮來，也要求太子能在旁。

  所以，才會有攝政王『召見』太子的事情發生。

  攝政王的母親是出自端木家族，因此和端木磊的關係非同一般，安王自然不會把這件事交給攝政王定奪。

  不過，看剛才的情況，太子似乎對攝政王很是懼怕，倒是有點兒不好辦了。

  「這是端木磊的供詞，請太子過目。」安王讓隨行的人把供詞呈上來，交給未凝。

  未凝捧著幾十頁的供詞，頭有點兒疼，除了**小說和任務必須，她可是很少看這麼長的文字。

  不過現在也只是裝模作樣看看罷了，她慢慢翻閱，端木磊說的大部分是實情，他倒是不敢太囂張，一五一十交代了。

  只是那天他去了太子殿想欺辱青瞳公主的事情，他半個字都沒有提到。

  「小王把端木磊也帶來了，這件事，還請攝政王和太子一同裁奪。」安王又招了招手，隨行的人立刻扭著端木磊帶上來。

  「王爺！王爺！」端木磊一進來，就大喊著撲倒跪下，「請王爺為我做主，我真的沒有殺合慶公主！」

  短短几天，端木磊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臉色憔悴，雙眼失神，不過身上，確實半點兒傷痕都沒有。

  安王是什麼樣的人？要折磨一個人不需要用酷刑，精神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幾天幾夜輪流審問，從來沒有閉過眼，這端木磊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慕子寒看了他一眼，神態之間沒有任何波動，像看著陌生人一樣，「你只需實話實說。」

  端木磊心力交瘁，雙眼充血，幾乎要哭出來：「那天，那天是合慶公主讓我不要跟著她，她發脾氣，我不敢違抗，所以……」

  「那你離開合慶公主之後，去太子殿幹什麼？」未凝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去太子殿是因為……」端木磊也沒有真的崩潰，在攝政王面前，仿佛看到了希望，因此理智也漸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