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希望與失望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希望與失望　　　　但是……

  葉蓁蓁想不明白的是，這些資料葉家管的極嚴，白燁是怎麼弄到手的。

  想到這裡，她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報紙上的那些東西，白燁是怎麼弄到手的？我們在馬場裡遇到的一直到今天，更本就沒有多久，短短的幾天之內，他更本不可能查到這麼多東西。」

  葉邵譯眯了眯眸：「你覺得有蹊蹺？」

  葉蓁蓁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總感覺白燁不可能會查到這麼多東西。」

  經她一分析，葉邵譯也覺得事情好像真的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頓了頓之後他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弄清楚。」

  

  「嗯。」

  遲疑了一下，葉邵譯又問：「今天有沒有人來找你？」

  葉蓁蓁愣了一下：「你想問的是誰？」

  她這樣聰明，甚至不需要多說，她就能明白他到底想要說什麼，葉邵譯笑了笑：「嗯，我的意思是，爸媽今天有沒有找過你，電話有沒有打過？」

  葉蓁蓁垂了垂眸：「沒有。」

  出了這樣的事，她不用想也知道葉父葉母有多生氣，連她自己也想，他們肯定會打電話來痛罵她一頓，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

  葉邵譯頓了頓，還沒出聲，葉蓁蓁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我看網上的一些新聞說這次的報紙事情出來給葉氏帶來了極大的股市震動，葉氏財務損失慘重。」

  「一定的損失是有的。」葉邵譯淡淡，「不過你不用管這件事，等這件事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葉蓁蓁：「爸媽有沒有想出一些應對這策？」

  葉邵譯笑：「應該有。」

  她了解他，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不可能會說什麼應該有。

  「怎麼回事？」葉蓁蓁皺眉，「你是不是瞞了我一些什麼事？」

  「沒有。」

  「真的沒有？」

  「相信我。」

  葉蓁蓁抿了抿嘴角：「好吧。」

  「嗯，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見個面。」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道：「我有事跟你說。」

  「電話里不能講嗎？」

  「不能，要當著你的面說。」

  還玩神秘，葉蓁蓁失笑：「好。」

  「那我掛了。」

  「嗯，掛吧。」

  雙方都在等著對方掛斷電話，可雙方都沒有掛斷，葉蓁蓁聽著那邊淺淺的呼吸聲，情不自禁一笑，她率先掛了機。

  張開雙臂把自己呈『大』字型躺到chuang上，看著天花板葉蓁蓁嘆了口氣，起身拿了衣服朝浴室走去，等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發現放在chuang上的手機正『嗡嗡嗡』的響。

  葉蓁蓁立刻跑去接了：「餵。」

  電話裡面傳來令葉蓁蓁吃驚的聲音：「是我。」

  「媽？」葉蓁蓁驚訝極了，「您怎麼打電話來了？」

  「我不能打過來？」

  「不，不是，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葉蓁蓁慌忙解釋，生怕葉母有所誤會。

  「行了，我開玩笑的。」葉母笑了笑，葉蓁蓁聽著那頭的笑聲怔了一怔，在她的記憶里，自從葉蓉回來之後，葉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笑聲同她講過話，現在這模樣，是她記憶中以前的時候。

  她心裡禁不住柔軟起來：「媽，對不起。」

  她忽然道歉，令那頭葉母著實愣了一下，葉蓁蓁又開口：「兩年前我不是故意消失的，那個時候我以為你們都不想看到我，所以我就離開了a市，還有前幾天的事，我承認是我太使小性子，讓你們擔心了我，還有這次，報紙上的事出來我完全不知情，讓葉氏受到這樣的打擊，也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

  她低低柔柔的聲音從電波里傳過來，軟軟的聽在人耳朵里格外的難受，葉母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葉蓁蓁繼續開口說道：「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媽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葉母似乎這才回神，她凜了凜心思，清清嗓子開口說：「我就是打電話過來想問問，你怎麼樣了？」

  葉蓁蓁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葉母問這話是關心她的時候，她嗓子眼裡忽然就開始發澀，「我……我很好。」

  「出了報紙上那些事，你是受到最大輿`論的那個人，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也不好受。」葉母柔柔的聲音傳進葉蓁蓁耳畔，「早上的時候你爸爸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說你在那裡我們也就放心了，你現在先委屈兩天，等風頭過了就能出去玩了，這兩天就不要出六，在家裡好好部陪爺爺」

  葉蓁蓁感到：「我知道。」

  「那就好。」

  一時間電話里又沉默下來，葉蓁蓁張了嘴正要說話，葉母又開了口：「蓁蓁，我這次打電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哦，您說。」她坐直了身體，就像葉母在她面前一樣。

  葉母嘆了口氣，單聽聲音仿佛都老了一歲，「這次葉氏受到這樣的打擊，我和你爸爸想出了一個辦法能挽救，能讓葉氏重歸」

  這是好事。葉蓁蓁忙問：「什麼辦法？」

  「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如果可以，我想為葉氏分擔一些。」如果不是她，恐怕葉氏不會受這樣的罪。

  葉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報紙上的事我們可以對外宣布這是謠言，但是謠言要有事實來粉碎，我和你爸爸想，只要邵譯能和白美訂婚，那麼報紙上的那此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腦子裡『嗡』的一響，葉蓁蓁拿著電話的手緊了緊。

  「我們把這些事跟邵譯說了，可是他不答應。」葉母循循善誘，「蓁蓁，我們現在勸不了他，能勸他的只有你，媽媽拜託你這次幫著我們勸勸你大哥，只要你鬆了口，你大哥一定會同意的。」

  葉蓁蓁喃喃自語：「我……」

  「是，只有你能。他不想和白美有牽扯完全是因為你，只要你能告訴他，告訴他你希望他和白美在一起，你大哥會同意的。蓁蓁，這次你能幫幫媽媽麼？」

  葉蓁蓁完全聽不進去葉母說了一些什麼，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別奢求了，他們打電話來不是真心的想關心你，只是想利用你讓葉邵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們心裡只有葉氏。

  「蓁蓁？」

  久久聽不到那邊的聲音，葉母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媽。」葉蓁蓁開口，垂著眸了，聲音弱小，「您打電話過來只是想要我去勸說大哥是麼，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你不會真的打這個電話是麼？」

  葉母臉色凝滯了一下，強解釋：「你怎麼會這樣想呢？當然不是……」

  「別裝了！」

  葉蓁蓁受不了似的大叫一聲，打斷了葉母的話，葉母怔了一下後訓斥：「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還有沒有家教！」

  「我的家教不就是您教的嗎？」

  「你！」

  「您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是想借我的口去說服大哥，何必呢？何必一開始就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呢？」

  讓她一開始從感動到希望，以為經歷過了這次，會跟葉母的關係有很好的改善，可是最後有的只是無盡的失望和受傷。

  放在膝蓋上手緊緊收緊，葉蓁蓁面無表情：「這件事我幫不了，對不起。」最後頓了一頓，她說道：「您或許還不知道吧，這次報紙上的那些事都是白家抖出來的，您想要大哥和白美定婚，白家還不一定會答應呢。」

  然後不等那邊說些什麼，她就掛了電話。

  猛的想起葉邵譯在電話里說明天見面有事跟她說，難道是這件？葉蓁蓁心裡驚疑不定，想了想最後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一直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蓁蓁？」

  「是我。」

  「還有什麼事？」

  不到十分鐘前他們就通了電話，現在她又打了這來，葉邵譯擔心出了什麼事。

  葉蓁蓁如實回答：「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葉邵譯聲音一沉：「她跟你說了什麼？」

  「你和白美定婚的事。」葉蓁蓁咬唇，「你想要和她定婚嗎？」

  「不相。」葉邵譯坐在沙發里，看著窗外夜色，「所以我拒絕了，也向葉氏打了辭職報告，從今以後，我不是葉氏的總經理了。」

  葉蓁蓁瞪大了眼睛：「什麼？」

  葉邵譯低低一嘆：「這件事原本是想明天見面了告訴你的。」

  「你……」葉蓁蓁仍舊不可置信，「你辭職了？為什麼？這樣做爸媽得多傷心？！葉氏將來會落到你身上，你說不干就不幹了，你……你……」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說他。

  葉邵譯倒是很平靜：「不是還有葉修和葉塵。」

  「三哥的人早就不在葉氏了，二哥你是知道的，他這個人誰也逼不得，不想做的事任你說破嘴皮子他都不會答應。」

  葉修志不在葉氏，葉塵為了跟欣榮嫂子結婚早就跟葉家鬧翻了。

  葉蓁蓁能明白葉邵譯把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葉父葉母該有多傷心和多生氣。

  「沒有我葉氏一樣能生存下來。」葉邵譯淡淡。

  葉蓁蓁沉默了。

  「不說我了。」葉邵譯轉移話題，「母親打電話都跟你說了一些什麼？有沒有跟你發脾氣。」

  「沒有。」

  「真沒有。」

  葉蓁蓁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頓了一頓之後道：「她讓我勸勸你。」

  「勸我什麼？」

  「你跟白美定婚的事。」

  話音落下，電話裡頭良久都沒有一點聲音，葉蓁蓁有些惴惴不安，「餵？你還在不在？」

  「在。」

  葉邵譯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會處理好。」

  葉蓁蓁『哦』了一聲。

  葉邵譯默了默，有些不確定：「你沒有答應下來吧？」

  葉蓁蓁白眼：「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答應？！」

  葉邵譯失笑：「嗯，非常好，一直要保持這樣對我堅貞不移才好。」

  葉蓁蓁：「……」

  「好了，真的不能跟你說了，已經十二點了，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收了電話葉蓁蓁一顆心漸漸平靜下來，頭髮在講電話的過程中也已經幹了，她翻身上chuang休息。

  *

  葉邵譯掛了電話之後起身來到酒櫃裡倒了一杯酒，紅酒醇厚，他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並沒有喝，手指在屏幕上摩擦，想起葉蓁蓁說的話。

  撥通一個號碼他打了出去，片刻後那邊接通了：「餵。」

  「白燁，那些資料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葉邵譯直入主題。

  白燁眯了眯眼：「葉邵譯？」

  「報紙上的那些事我知道是你發出來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是如何得到那些資料的？」葉邵譯毫不掩飾自己想要知道那些的目的。

  白燁冷哼一聲：「我是怎麼樣知道的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慢慢查出來。」

  「既然你會慢慢查出來，為什麼還要跟我打這個電話？」

  葉邵譯嘴角揚起的弧度異常冰冷：「葉白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倘若我要對你們白家下手，不會在背後使陰招，也會光明正大的通知你一聲。」

  白燁揚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對白家下手？」

  「有何不可。」他不顧兩家交情，曝出那樣的事讓葉氏措手不及，葉邵譯不是個大度之人，誰傷他一分，他必定會十分的的還回去，更何況這次連他帶葉蓁蓁也一起傷到了，他哪裡還會手下留情。

  白燁緊抿了嘴角，眼角鋒利。

  「我只想知道，這些資料是誰給你的，葉氏成長到今天，樹敵眾多，背後也曾有人給使絆子，每次都會知道對方的底細，可今天卻完全不知道是誰想害葉家。」說到這裡葉邵譯頓了頓，「我想知道給你那些資料的那個人是誰？」

  白燁冷笑數聲：「葉邵譯，在你那樣對待我的親妹妹之後，你覺得我還會站到你那邊？」

  說完不待他說什麼，白燁率先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之後白燁看著書桌上的那些文件，眉頭皺了起來。

  他拿起那些資料看了看，想起那天在辦公室里秘書把這些東西送來時的情景，一個簡單的紙袋，上面這寫著他收件，他狐疑的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火爆的消息。

  他也疑惑過會是誰把這東西寄來的？他去查了，竟然查不出來，最後放棄，不管是誰，只要是看葉家不順眼的，就是他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