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山外的女人是老虎

  「什麼玩意？小比失蹤了？」早餐桌上，關華將剛喝進嘴裡的牛奶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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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失蹤一個多月了？」肖若蘭吃著荷包蛋，輕描淡寫地應道。

  「為什麼沒人通知我一聲？」關華驚訝地問。

  「我們又聯繫不上你，之前有事都是讓小比跟你傳音，他跑了我們怎麼找你？」肖若蘭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呵呵地逗著關華。

  馮婷不忍再讓關華著急，出言解釋道：「前一段時間，小比說頭疼，整天整夜捂著耳朵，天天躲在屋子裡不敢出門。」

  「歐陽默來了他也不見，說是要等你回來。等了很久，你都沒有一點音訊。他知道你在參加一場關乎生死的比賽，所以也沒有給你傳音，後來就走了。」韓秀艷咽下一口麵包，接言解釋道。

  「他沒有說去哪嗎？」趙文心好奇地問道。

  三女想了想，齊刷刷地看向小比的房間。「如果他有留言的話，應該在他的臥室，他走的時候還在門上加了什麼封印，我們進不去，也不是太清楚。」馮婷看著關華，溫柔地回憶道。

  關華放下了早餐，閃身出現在小比的臥室門口，一腳將門踹開，走了進去。

  凌亂的房間迎面便是濃重的霉味，已經是很久沒開過窗，空氣都渾濁了。

  「老大，末日將近，哭嚎聲充斥我耳，我回族裡一趟，定回還！」看到牆上用刀子刻下的一行字，關華深深地皺起了眉。

  是呀，作為天生的耳語者，存在便是去聆聽生靈的心聲。末日臨近，萬物雖不知不覺，但是發自本能的求生欲望，也會化作漫天的無意識慘呼，修為大進的小比自然能聽到這些聲音。

  想明白這一點，關華心中大定，因為小比確實好好修煉了，同時，關華心裡又開始著急，如果小比不能及時回歸，自己如何去月亮上找嫦娥？

  「小比回家了。」走出房門，滿是心事的關華有些鬱悶地說道。

  「我們都知道了。」肖若蘭笑呵呵地看向關華。

  「你們怎麼知道——咦，你回來了？」關華定睛一眼，坐在餐桌上的不正是比爾樂克嗎！當下一步跑到小比面前，看著從族裡回歸的小比。數秒之後，關華連喊了三聲妙。

  「老大，我沒有耽誤事吧。」小比喝下了杯子裡的牛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我怎麼感知不到你的存在？」關華問出了心裡的最大疑問。

  小比謙遜一笑，指了指頭上印度阿三似的帽子，笑道：「老大，我已繼承族長之位，這祖傳下來的提花頭巾，自成一個世界，既能封住我的氣機，又能阻擋末日輓歌對我的干擾，所以連你也感受不到我的存在，這很正常。」

  「你這花褲衩子一樣的帽子，我戴上有沒有效果？」關華伸手就將小比的頭巾搶了下來，戴在了自己頭上。小比頓時臉色大變，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看著關華。「老大，別鬧，趕緊把帽子還給我。」

  「好好說人話！」關華笑呵呵地看著小比，一點都不買他的帳。「當了族長就學會裝逼了？信不信我把你的頭巾改成四角褲頭？」

  四女忍俊不禁，捂著嘴笑看著關華耍橫，比爾樂克吃癟。

  「老大啊，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想著當族長了都，沒事裝裝逼也有資本了，但是，我怎麼就忘了，見到堪比日月的您，我仍舊是那個猥瑣下流的小比，您就饒了我吧……」小比苦著臉，抱頭求饒。

  「這還差不多。」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關華還能不給？

  將帽子放在小比頭上，關華開心地走回自己的位子，說了一句：「先吃飯，再說事。」硬生生把小比的一肚子話，憋回了他的胃裡。

  早餐剛吃到一半，一聲大門被撞飛的咔嚓聲之後，又一聲鏗鏘有力的剎車聲，頓時整個別墅都沉浸在這兩聲巨響的餘波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巨響之後，一個女人的嘶吼，觸動了所有人鬼的聽覺神經。「比爾樂克——」

  「我次奧！」說時遲，那時快，比爾樂克扶住頭上的提花頭巾衝上了二樓。「求求你們跟默默說下，我不在。」跑上樓的小比，都快嚇哭了。

  馮婷晃了晃手機，無奈地攤開手說道：「你早說啊，你早說啊，你早說啊，要不然我就不發簡訊告訴默默你回來了。」

  「你說的好！」歐陽默拎著一個剛買的棒球棍，殺氣騰騰地走進了大廳。「比爾樂克，我叫你不辭而別，我叫你回來不第一個見我，你特麼的追老娘的時候那本事哪去了？」

  「默默，不是我不見你，不給你傳音，我現在是節約一切靈力，幫老大拯救世界啊！」小比從欄杆處伸出一個腦袋，一臉苦逼地解釋道。

  「拯你妹的世界！你先拯救拯救你自己吧！比爾樂克，納命來！」喊著口號，歐陽默舉起棒球棍就衝上了樓。

  臉都笑僵了的關華，聽到樓上的桌球聲，以及小比的慘叫，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心道：幸虧這幾個小妮沒這麼火爆！但是一回頭看到四女閃爍光芒的眼睛，關華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一招可以試試哈。」肖若蘭不懷好意地笑著看向關華。

  「就是，咱們對關華太溫柔了，他都不知道咱們有多好。」韓秀艷推了推眼睛，鏡片很配合地閃過一道寒芒。

  關華呵呵乾笑起來，為了轉移話題，他問了一句：「小色在哪？怎麼不見這貨出來？」

  「老大，小色還在車裡鎖著呢。」松島楓適時從牆壁里飄出來，一臉憂傷地提醒關華。

  「哦哦，我吃飽了，我去解救可愛的小色。」關華如獲大赦，撓著後腦勺，一溜煙跑出了火藥味太濃的餐桌。

  四女見關華狼狽地逃跑，頓時笑做一團。經過昨夜的深入了解，以及之前就聽聞了趙文心的慈善舉動，三女早已認可了她，此刻更顯親近。關華不在，四女其樂融融地聊起了天。

  一個小時之後，鼻青臉腫的比爾樂克跟關華一同上了別墅的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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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大男人，抽著煙彼此苦逼地默默看了一會兒，同時嘆了一口氣。

  「老族長早就告訴過我，山外的女人的是老虎，我他娘的忘乾淨了都。」小比苦逼地回憶道。

  「你的女人是老虎，那是你的事。但是你的女人現在把我的女人都變成了老虎，我找誰說理去？」關華憤憤然地怒視著小比。

  小比不以為然地扶正了頭上的頭巾，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老大，屠神箭的事，我們族裡也有記載，而且氓已經向所有靈族發出了救世召集令，半個月後，我的族人便會出山，到信陵與整個華夏的靈族匯合。」

  「你說所有靈族到信陵匯合？為什麼？」關華不解地問。他原本以為所有靈族都會到氓之總部匯合，萬萬沒想到信陵會成為集合點。

  「你不知道？」小比納悶地反問道。隨即，小比點了點頭，如果自己不是族長，接受了族裡的傳承，或許這些消息自己也不會知道。「氓要在這裡集合全亞洲的靈族，搭建升仙台。為什麼選信陵，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升仙台上站著的人一定是你。」

  關華挑著眉看向小比，抱著試一試地態度問道：「你怎麼知道要升仙的一定是我？」

  「因為你是命運之子，天地欽定的救世主。我們天語者一脈一直有一個預言：滅屠神之人，便是造就最強族長之人。這是我繼任族長之後，才知道的。」比爾樂克一臉崇拜地看著關華。

  「你小子怎麼就成族長了？」關華好奇地問。

  「我回族的時候，都快被求生呼號煩死了。我讓那群老傢伙想辦法救我，他們非但不幫我，還加入刺激我的陣營，幾十個人一同對我耳語，我去他大爺個香蕉榴槤棗。你小弟我就算是被欺負，也只能被老大你欺負，怎麼可能受這窩囊氣。說起來我就熱血沸騰，然後我就一個一個地跟他們耳語，直接震得他們吐血敗陣。哈哈哈，嘶——」想到這麼解氣的場面，小比笑得格外燦爛，不想笑容牽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

  「後來，我才知道，全族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末日輓歌。我告訴他們我聽到末日輓歌的時候，他們都震驚了，於是我直接就被定為了族長挑戰人。而且對我施加耳語干擾的人中，也有我爹，他已經背著我當上了族長，所以，按照我們的族規：誰牛逼誰當家的原則。我就是族長了。」小比牛氣哄哄地說道。

  關華笑著點了點頭，小比能有此經歷，說明他自己很努力地修煉過，如此驕人的成就，也不枉費自己先前給小比幾千塊陰魄助他修煉的苦心。「族長大人，敢不敢送我去一個地方？」

  「你說哪裡？只要我能，我就送你去！如果是去怡紅院的話，我保證一條龍服務，幫你按住妹子！」小比仗義地拍著胸脯。

  關華沒有搭理小比的玩笑，嚴肅地伸手指了指天。「送我去月亮上。」

  「月亮？」小比看著天空中漂浮著的朵朵白雲，突然問了一句：「去北京遠還是去月亮遠？北京我看不見，但是月亮我能！所以，這個概念我分得不是很清……」

  關華心裡罵著二蛋，臉上仍舊非常嚴肅地說道：「當然是，北京遠，因為北京看不見。」

  「哦……」小比掏出手機，直接沖關華伸出了中指。「你妹的，你真不知道老子會上網了嗎？真當我還是山炮啊！」

  「地球到月亮的平均距離是三十八萬公里，我早就查過了。」關華聳了聳肩，將小比伸出的中指掰斷……斷……

  「啊……」小比捧著扭曲地手指，哭著跑下樓，去找趙文心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