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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2025-01-04 16:36:47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福公公踏出大殿時,回眸看了一眼宗政祈爍,皇上真的變了,不過他的一切也只因纖雪姑娘一人而變。若是,纖雪姑娘愛的上皇上,那該有多好!

  一天碗藥,接下來的就只有等,仲銘說,昨天就應該醒來了,不知為何,今天的太陽都已經西斜了還不見醒來,而仲銘,已被被人押著,隨時的候發落。

  宗政祈爍卻再也無神顧及其它,他的眼中心中只有纖雪一人,一種無形的恐懼將他團團包圍,他可以承受失去一切,但唯獨不能承受面對纖雪時的無能為力。

  「纖雪,你醒過來好不好,就算是你醒來後立即回到劉楦身邊,你先醒過來好不好?」他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哀求,輕輕的握著床上人兒的手,不停的說著。

  福公公輕輕的搖頭,退至一旁,心中竟然有說不出的悽苦,他的主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哪怕從小看著他長大,也沒有見過他幾曾何時像現在這樣過。回到扶桑已經十日有餘,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守在這扶桑殿內,守在這個床邊,守著床上的人,餵水餵藥,從不假人手,這世界,若有痴情種子,那他的主子,一定是最痴情的一棵。

  「纖雪,你若是再不醒過來,就有可能會永遠沉睡了。」

  

  「其實,這樣也好,這樣我就永遠把你留在身邊,劉楦若是敢來要人,我就殺了他,還有你那兩個小娃,若是再向上次那們,我就關他們一輩子!這樣,永遠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宗政祈爍有些孩子氣的口吻傳來,不知不覺得的握緊了那雙纖弱的雙手。

  是誰是她耳邊念念叨叨,擾人清夢?床上的人兒不悅的挑了挑眉,雖然還是閉著雙眼,但已經感覺她心中的不快。想要睜開雙眼,卻發現眼皮有千斤之重,怎麼也睜不開。可是,她的思緒已經清明,因為,她感覺很虛弱,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虛弱,但是她清晰的感覺到一種因素,那就是她又渴又餓!

  宗政祈爍感覺到纖雪的異色,心跳微微一滯,靜靜的看著她,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幾經掙扎,床上的人兒緩緩睜開雙眸,雖然昏迷了這麼多日,但是經過悉心照料,卻沒有一點大病抽絲的孱弱。目光流轉,最終停在眼前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身上,看著帶著無盡欣喜的這雙紫眸,她的心不知為何突然遲緩了一下,但是還是忍不住緩緩的伸出手,碰觸到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有些冰冷的面具,她的心微微一震,這一幕,好像曾經也出現過,但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面具被摘了下來,面具後的容顏一點一點露出廬山真面目,她的手,突然就這麼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她眼前的這個,也許不能稱之為人,也許是不慎迷路人間的妖異精靈,這一副容顏,有著讓人屏息的絕世,說著不出的妖魅,也有著,說不出的痴情。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宗政祈爍有些緊張的問道。

  床上的人兒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豈止是喝,還很餓!

  宗政祈爍立即跑出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看著眼前的人兒喝下,心中雀躍的像個孩子一般。

  「咳,咳。」床上的人兒輕咳了兩聲,宗政祈爍的神經立即緊繃起來。扶起床上的人兒,輕輕的為她順著氣,擔憂的問,「難不難受,頭痛不痛?」

  有些纖弱的人兒順勢倒在他的懷裡,任由他輕輕的拍著背部,仿佛這樣,真的好受很多。

  「還要不要喝?」見纖雪沒有異色,宗政祈爍小聲的詢問了一聲。

  懷中的人兒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有一瞬間的迷離,緩緩的舉起無力的小手,輕輕的摸著宗政祈爍深索的眉宇,無骨的小手帶著幾乎可以暖化一切的溫熱輕輕的將眉宇之間的皺褶撫平,眼中有些迷茫,這雙泛著紫色妖異之光的雙眸,這副絕世容顏,她只感覺在哪見過,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呢?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宗政祈爍沒有阻止,而是靜靜的看著懷裡的纖雪,眼中全是濃濃的深情,嘴角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任由她靜靜的打量著。

  不,不是想不起來這副好似熟悉的容顏,而是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記憶也沒有,甚至,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誰?」不待宗政祈爍回答,懷裡的人兒再次輕啟朱唇:「我又是誰?」

  這一聲疑問讓宗政祈爍拖著茶杯的手不受控制一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目光緊緊的盯著懷中的人兒。

  「仲銘,仲銘!」

  一旁被人押著的仲銘立即上前去為纖雪把脈,他的藥只是幫助她清醒的藥,如今醒了,卻不如他想像的那一般,因為淤血的長期壓迫,那些後遺症已經開始發生了。

  「我餓了!」床上的人兒平靜的說道,目光看著宗政祈爍,絲毫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頭有點沉沉的,但是也不比餓肚子難受。

  宗政祈爍輕笑一下,所有的恐懼也因這一句話而煙銷雲散!

  「來人,傳膳!」

  面色蒼白的人兒一見到這些吃食,立即胃口大開,她好像從來都沒吃過飯一般,大塊朵頤。宗政祈爍原本想服侍著她用膳的,但卻發現,自己跟本無用武之地。寵溺的為她端了一杯水放到一旁向一旁靜立的仲銘走去。

  「她,沒什麼大礙了吧?」宗政祈爍的聲音有些遲疑,其實,這樣的她挺好的。她不記得劉楦,甚至連她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她醒來後的第一眼就是自己,那麼,以後她的眼裡心裡是不是也只有自己一人?

  「皇上。」仲銘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傳言嗜血修羅在他的眼中卻是痴情之人的男子。

  「皇上,借一步說話。」仲銘小聲說道,宗政祈爍看了一眼吃的津津有味的人兒,向一旁走去。

  桌上的人兒吃飽喝足之後,突然不見剛剛那個有些妖冶的男子,疑惑的站起身來,突然感覺胃中一陣翻騰,扶著桌邊吐了起來。

  宗政祈爍剛走過來便見到這一幕,呼吸都快停止了,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剛剛還蹲在地上吐的女子便被他抱入懷中。

  「你,你放開我。」

  宗政祈爍的眼中閃過一絲疑問,只聽懷裡的人兒接著又道,「我還想吐。」

  「仲銘!」宗政祈爍輕撫著纖雪的背部為她順氣,一旁的仲銘看到桌上的狼籍到沒有一點擔心之色。

  「皇上,不用擔憂,只是飢餓過度又猛然進食,而且又不是極易消化的食物,胃裡一時承受不了所致。」

  宗政祈爍的目光掃了一眼上菜的太監宮女們,「怎麼侍候的?一點用都沒有,都給你拉下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數十個宮女太監立即跪在地上,顫抖不已。

  一雙小手輕輕的搭在那又大手之上,無比的溫柔卻又無比的堅定,蒼白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整個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你殺光了他們,以後誰來給我準備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啊?是我自己貪嘴,不怪他們。」纖雪淡淡一笑,靜靜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直覺,這個男人是對她好的。

  宗政祈爍微微一愣,看著眼前淡笑的容顏,他就算是有全身的殺氣也只能化成繞指柔,整個大殿再次恢復死一般的沉寂,床上的人兒單純的眼光直直的盯著一臉陰霾的男人,嘴角的笑意不減,仿佛在等他做一個決定。

  「還不去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來侍候皇后娘娘!」宗政祈爍怒喝一聲。

  整個大殿之內除了宗政祈爍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好似沒有反映過來。最後宮女太監魚貫而出,一旁的仲銘心中瞭然,看來皇上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皇上,纖雪姑娘說的是,與其殺了他們,不如讓他們奮力的尋找醫治的辦法。」福公公在一旁附和,再這麼殺下去,整個扶桑皇宮恐怕就再生靈塗炭了。

  面色依然蒼白的女子不禁樂出聲來,他何止是對她好,簡直是寵著她,不過,人人都叫他皇上,而她又說自己是皇后,那他們?豈不是夫妻?!

  一旁臉色陰霾的男人不知道怎麼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我是誰?我們、、、」女子仰著臉,一臉探尋,最後的那幾個她沒好意思問出來。

  「你是百里纖雪,是我的皇后。」宗政祈爍無比認真的說道,語畢將纖雪緊緊摟入懷中。

  白衣女子的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原來,她沒聽錯,他們是夫妻沒錯!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眼中全是疑問,對他脫口而出的話,產生了大大的質疑,但是她卻沒有找到什麼讓她可疑的地方,真如他所說,他們是夫妻?可是,她的心底怎麼會對這個男子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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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聽到百里纖雪四個字的時候,她都有一種歸屬的感覺,她仿佛就應該是叫那個名字,可是她為什麼會沒有宗政祈爍妻子這樣的感覺?

  宮中的扶桑花的茂盛,原本非常單調的一種顏色竟然也能開的這麼壯觀,朵朵花瓣競相開放,入眼之處,全是一片嫣紅,這般熱鬧的場景之下,纖雪一人站在花海中央,一身素白,絕世獨立。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這一片殷紅之中劃出一抹靈秀的白,只是這白之中,有著淡淡的憂傷、、、

  看著頭頂上的天空,她總覺得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回過身來看著眼前的扶桑殿,有一些東西一閃而過,快的讓她抓不住尾巴便已經消失不見。遠處,可見朱紅色高高的宮牆,每當站在牆下面的時候面前的這堵牆仿佛高聳入雲,總給她無盡的壓抑,內心的某種情愫在升騰,她想躍過這座高牆,迫切的想離開這個地方!華麗的宮殿,高高的宮牆,尊貴的身份,無牢的禁錮,都讓纖雪茫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屬於這裡,或者她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遠處,一個宮裝少女見到纖雪的身影立即向這邊而來,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看來著急著尋了了久了。天氣越發的炎熱了,這樣的天氣,昭示著溫暖的春天又一次離開了這個世界,緊接而來的盛夏會將這個世界變成一個烤爐,只是這扶桑花,卻沒有因春的離去,而凋謝,以另外以種姿態迎接著夏日的到來。也許,她知道為什麼宗政祈爍這麼喜歡扶桑了,也許並不是因為這個國家名為扶桑。纖雪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已經來到身前的貼身侍奉的宮女彩霓。

  「啟稟皇后娘娘,皇上請娘娘移步玉華門。」彩霓福了福身有些微喘的說道,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玉華門?他在玉華門做什麼?」纖雪微微皺眉心中全是疑問,這個時候,宗政祈爍不應該在朝堂嗎?但還是邁開步伐向玉華門的方向而去。

  只見一輛普通的馬車孤單的停在玉華門外,雖看似普通,卻還是一眼便能讓人看出這非一般人家的馬車,原本看守宮門的侍衛不知卻了哪裡,如今整個玉華門前空空如野,棕木色的馬車與朱紅的宮牆竟然有幾分相溶的感覺,好似一副枯燥的靜態畫作,雖然單調,卻又不失意味。宗政祈爍,他這是要幹什麼?纖雪不解,輕輕蹙眉。

  只見,一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打開車簾,黑色的衣袖被風擺動,緩緩探出頭來,淡紫色的雙眸之中蘊含著淡淡的笑意,朝一旁的微愣的纖雪招了招手。他有漠視一切的眼神,唯獨對眼前的人兒無法移開他的目光,他有毀滅一切的手斷,唯獨不肯折了這雙翅膀,他亦有征服世界的絕心,卻唯一獨在一人面前,甘願平凡。

  那個人,便是百里纖雪。

  纖雪只覺得,這一幅畫立即變了韻味,只要微微探出頭來朝自己招手的那個人,這一匹通體白馬也只如長出了兩個翅膀,好像從天而降一般,馬車的棕木色被陽光這麼一照,到泛起了金黃的光暈,這馬車上坐的哪是人啊!就連一身黑色衣衫的宗政祈爍都顯得有幾分飄渺起來。他在笑,如開扶桑殿前的那些花。

  「纖雪,過來。」

  纖雪向馬車走去,她的心底突然有一種感覺,即使她與宗政祈爍的距離就只有眼前的這麼幾步遠,可是卻好像長過了一個世紀,就好像兩行永遠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走到馬車前,纖雪沒有握住那個伸出車外一直等待著的手,而是輕輕一躍就已經穩坐馬車之上。見無人架車,自己竟然當起了車夫。

  宗政祈爍看著空空的手心,一股失意襲上心頭,「追雲自己識路,無需人駕。」

  纖雪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能讓本皇后給你駕車,那是何等榮幸。駕!」追雲聽到這一聲嬌喝,立即撒開蹄子向前奔去,速度急快,可追飄雲。

  能與你如此共乘,又何嘗不是榮幸?只是這樣的生活,還能維持多久?纖雪手中勒著追雲的韁繩,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的確,這是一匹好馬,她跟本不識路,更不知道宗政祈爍一時興起要帶她去哪個地方,前方是個岔路口,還沒有待纖雪有任何的反映,追雲便自己選擇了一個方向。速度極快,馬車之後揚起一陣塵土,有幾分錯覺,好似馬車不是在跑而是貼著地面飛一樣。

  纖雪能感覺到身後的那道目光,自己的背也越發的灼熱,她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就如同,每一個相擁而眠的夜晚,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她不知道沒有失憶之前,他們是怎麼相處的,可是現在,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與他,不可能成為鶼蝶情深夫妻。

  「皇上與娘娘一見傾心,後宮虛設,唯有一後,無盡榮寵。」

  這是流傳在整個皇宮的一句話,「後宮虛設,唯有一後。」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她還是茫然什麼?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車簾高卷可將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帘的人影,只見他此時靜靜的閉著雙眸,眉宇之前,微微緊蹙,仿佛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在困擾著他,一隻手輕輕的抵在臉側,烏黑的髮絲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隨著鑽進馬車的風有些凌亂的舞動著。一隻手,隨意放到一側,手指白晰修長,可見舉手投足之間都自有一份優雅,他骨子裡的遊走的血液都是高貴的。只見指尖旁一朵還帶著水珠的扶桑花靜靜的擺放在那,殷紅的花瓣上,一滴水珠如同血淚,看得人心中無盡蒼涼,衣角之處的那朵扶桑,形態逼真,隨風輕舞間,仿佛要與放在一旁的扶桑來個親昵接觸,只是那朵扶桑永遠也不明白,即使同是扶桑,而他們卻永遠也不可能站在一處,它永遠都會在衣角綻放,而放在一旁的那株,即將開始枯萎。

  這樣的男人,他就這樣靜靜的睡著,都能讓人為之屏息。他縱使殺人如麻,縱使滿手鮮血,縱使冷若修羅,視人命如草芥,縱使翻手雲雨,覆手為雨,縱使無所不能,但此時,他都如一個未經世事的稚子一般,一股柔弱自從內生,讓纖雪忍不住想起,雪壓枝頭時繁茂的桃花,朵朵緋紅開的讓人驚艷,可誰又知道,這樣冰冷的雪又何嘗不傷害他寒徹心扉?

  睫毛微微閃動一下,緩緩睜開雙眸,淡紫色的氤氳之氣將纖雪團團包圍。

  「累了?進馬車裡休息一下,還有一個時辰的路。」宗政祈爍的聲音傳來,纖雪真的覺得有些累了。輕輕的轉到馬車之中,坐在角落裡。之前,她不願意進來的原因就是,不想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與他相處,她會有一些不由自主,會有一些心跳紊亂,更會被他那雙目光看得手足無措。她明白,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對夫妻的相處方式是他們這個樣子的。有一點疏離,一點失措,仿佛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怎麼相處一般。

  只是休息,她真的只是想進馬車裡休息一下,可是沒想到,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睡在柔軟的大床上,屋內的擺設十分清雅,都是一些十分普通的小玩意,纖雪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內,只見最貴的擺設也就是這個屏風了,屏風外圍的木頭很是奇特,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中間的白玉十分的瑩潤,共有兩層,中間有個一手之寬的空隙,赫然是一株綻放的妖冶扶桑,透過被打磨的如紙一般薄的白玉看去,如似一個出浴的美人一般,惹人無限遐想。

  宗政祈爍卻不見蹤影,夜,有些許微涼,纖雪披了一件衣服走了房門,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天色已經暗了,月光灑滿了整個世界,給院中的大樹在地下留下了斑駁的影子。眼前的一切都顯出幾分清冷,幾分寂寥,抬頭望月,不滿有幾絲淡淡的愁緒擾上心頭。

  「我在愁什麼?」纖雪輕問自己,她仿佛跟本就不屬於這裡,她清楚的知道,她失去記憶了,那之前她是怎麼樣的?也是這樣的生活?和宗政祈爍這樣不像夫妻卻是夫妻的生活著?就是因為那些她自己未知的過去,讓她對眼前的一切都有一絲質疑。

  突然,一陣異動讓纖雪收回思緒,看著左側的房屋的屋頂上冒出一股濃煙,好像有什麼燒焦的味道隨之傳來。看樣子,那間屋子好似一個灶房,難道在灶房裡的人是宗政祈爍?

  纖雪不再多想,大步而那間冒著濃煙的屋子走去,一進屋,一股濃濃的煙味差點將纖雪嗆出眼淚來,天本就黑了,屋子裡又有這麼多煙,僅有的一盞燈也昏昏暗暗的,好似鬼火一般,四周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你進來幹什麼?」宗政祈爍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接著便覺得腰間一緊,一瞬間便被帶到屋外。

  只見剛剛還是濃煙滾滾的屋內立即閃出一絲明火,兩人對視一眼,一時之前竟然呆在原地。

  「啊!著火了,真的著火了!」只見一個略有些肥胖的大嬸大叫一聲,接著這個小院子就熱鬧起來,三五個打扮普通卻很質樸的男子立即拎著水桶朝火越來越旺的灶房澆水。

  纖雪與宗政祈爍對視一眼,如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遠處,看著這些人一桶接一桶的將水撲在火苗之上。索性,火不是很大,很快便被撲滅。但是整個灶房裡一片狼籍。幫助宗政祈爍購置灶房的東西並且苦口婆心教了幾個時辰終於讓宗政祈爍明白各個東西是什麼怎麼用的李大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站在遠處的兩個人。甩開大步朝纖雪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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