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測謊

  第79章測謊

  晚上7點楊曉準時參加了惠子邀請的晚宴，房子裡難得的燈火輝煌，到處洋溢著濃濃的喜慶氣氛，這是因為今天是惠子的生日。原本那個神情高貴而冷漠，銀髮斑斑的老者不在，家裡全是各種年齡段的女人聚在一起，這排場還真夠奇怪。

  今晚的女主角伸出手想和大家捧杯，身旁的阿姨建議著來點生日賀詞，女人嬌羞著臉在酒精的助力下說了好些話，想必是不勝酒力喝了幾杯酒醉了，倒是使現在的氛圍更為火熱。她穿著修身的緊身西服，身材沒太走樣，年輕時一定也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

  尹楚瑜身處胖嘟嘟的手，這幾日的飲食太過於豐盛，體重也日漸增長，她的手有本來就小，現在更像是一團肉擠在一塊。聽到女人的言語後興奮地舉杯慶祝，被身旁的楊曉攔了下來，「你現在懷孕，還是不適合喝酒這樣的活動……」強制著把手裡的酒杯搶走，尹楚瑜的熱情也消了大半。

  

  吉原倒是出現得有些神秘，若不是這次的聚會焦急，尹楚瑜或許都記不得有多久沒看見她了，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被這種歡樂的氛圍陶醉著，這種情況難得一見，畢竟吉原的不合群是出了名的。

  特別在場的還有惠子的好朋友葉語卿，從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後，她當上了本地一家特殊鋼公司的專務，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

  惠子難得這麼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一直放聲大笑著和周圍的人敬酒，只喝酒不吃飯總是傷身，對於尹楚瑜來說。呆呆地望著杯子裡倒滿的果汁，顯眼的黃色液體，已經忍不住喝了3大杯，最近的胃口總是大的反常，有些難以控制。尹楚瑜似乎再也不是曾經的厭食症患者了，她在等著廚房裡飄香四溢的烤乳豬和火腿，但是先端上來的蔬菜色拉，顯然是楊曉有意安排。

  她們圍坐在壁爐前享受著溫暖的聚餐，好酒好菜相伴，不想離開。

  「你好尹小姐麻煩和我們走一趟……」打破著安樂之夜的聲音是相隔幾條街的警視廳工作人員的口中說出的，對於逮捕這項與生俱來賦予他們的權利，為之樂此不疲。燈光被重新打開，喧鬧的時辰也暫告段落。

  惠子顯然有些不樂意地瞪著對方，她醉得不輕。尹楚瑜的飯扒了幾口乳豬還是沒有上，她有些懷念炸豬排時的可樂醬，幻想著如果與乳豬搭配也是不錯的選擇，只可惜這一切就將結束了。

  她慢慢起身，推開身後的座椅，緩緩地走向門口，她穿的麻布披風被房外的陣陣寒風吹得抖動不停，下擺隨風飄蕩，原本溫暖的房子一下就被寒氣驅趕了，心裡的喜悅也一掃而光。

  「我的飯呢……」不知道家裡情況怎麼樣，但願不要打擾到正在開心著的那幫人，只有楊曉開了車更了出來，在詢問後第一個申請看了尹楚瑜，她走了進出，在桌子對面擺放著兩大塑膠袋的食物。

  尹楚瑜有些哭笑不得，感激涕零的接過塑膠袋，迫不及待地打開飯盒，「哦……你真了解我……」那些因為時間緣故，蓋子上已經滿是水蒸氣，口感看起來有些糟糕了，尹楚瑜還是繼續扒著飯，顯然很餓是因為今天強制地室外活動讓她消耗了所有體力，那是楊曉的健康療法，對分娩會起作用的。

  「我跟你說的，你都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恩——」

  建次等人圍坐在大排檔的一圈，等著老闆的烤魚上架，新鮮的燒酒已經放在面前咕咚咕咚地煮了半天，濃郁的就像撲鼻而來，讓人沸騰。

  今天有是早早地下班來到這裡聚會，一大幫男人不想做飯，這裡是填飽肚子的好去處，天氣越來越冷，不吃點驅寒的東西那可不行，這可是冬天的特賜，與其他季節與眾不同。建次有些上火，最近幾日面對著嚴重的便秘傾向，已經有些痛不欲生，現在看到色澤鮮艷的食物還是有些飢不擇食。

  他插在口袋裡的手觸碰著盧嘉楠的肩膀，已經走神了10多分鐘了。老大這兩天總有些魂不守舍，倒也不是兩眼冒紅心，總帶點憤怒，這種表情讓人有些矛盾，不知道所為何事。但是每次問又每次都不說，實在奇怪。

  「老大你這又是怎麼了……」

  「哦——沒啥，東西好了沒，咱們開動吧……我先敬你一杯！」盧嘉楠說完就像拿起火爐上的小壺，沒注意地被燙了一下，生生差點把酒壺摔在地上，辛虧又拿穩了，看得建次跟著膽戰心驚的，怕白白浪費一壺好酒了。

  他用沾了冷水的麻布纏在上面，才用手抓起，這樣方便了，先是給盧嘉楠斟上一杯，又忙把自己的酒杯填滿，兩個人捧杯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一進喉嚨就立馬暖了全身，酒香四溢，舌頭上還殘留著濃郁的味道，真是酣暢。

  「老大還說沒事，你看你最近毛手毛腳的，可不想以前的你，要我說總有事，我來猜猜，不會是和上次來的那小妞有關吧……」

  聽著建次的話，盧嘉楠的記憶也被刨根出來，尋思著前幾天的事，一切仿佛又歷歷在目了，他摸著嘴唇，感覺火辣辣的燒酒還沒走，不然怎麼能火辣辣的呢……

  「哎……沒有，吃飯吧！」他拍著建次的肩膀，一下就把話題轉移了過去，新鮮的烤魚終於上火，紅紅的全是辣椒，下面黑黑的醬油，把魚泡在裡面看著就好吃。

  只可惜尹楚瑜不吃魚，「怎麼不吃了……吃點魚對身體有好處的……」

  「我不喜歡。」女人搖了搖頭，吃飽後打了個嗝，警察招了招手帶走了她，留下獨自張望著的楊曉。

  ……

  桌上擺滿了水果，密密麻麻的顏色鮮艷，於依飛從浴缸里出來還渾身濕漉漉的。走過紅色的家具，紅色的廚房，紅色的地板，紅色的床，拿起椅子上的浴巾裹在白嫩瘦弱的身體。

  發梢還在滴著水，順著她的後背留到臀，部又繼續留到腳踝，她的臀部堅挺，曲線性感，露著肩膀看著筆記本上的微博情況。

  這是個極致華麗的房間，房間的主人一定如同它一般妖艷出眾，bulinbulin的水鑽四處可見，若是一般人一定覺得閃耀地晃眼，可是她喜歡得不行以至於周圍遍布著大大小小的鑽飾。紅色白色黑色是她的最愛，房間套裝組合也都圍著這幾個顏色打轉，那些表面光滑冰冷的大理石也成了房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都以紅黑白為主。

  她的梳妝檯是羽毛的世界，那些輕飄飄的羽毛做成的台布看起來昂貴又奢華，台布上放著她的天價珠寶，不能天天戴著它們，於依飛就幫它們做了美麗的窩，坐在這樣的梳妝檯面前上著粉底，刷子慢慢柔柔的划過臉龐是它的最愛……

  看了170分鐘的電影，電影院裡又悶又黑，捂得頭疼不止，不過誰叫這是電影的首映，陪著導演不說，浪費了自己的寶貴時間。她對電影毫無興趣，還要不斷保持喜歡的新鮮感，人多嘈雜的地方滿是閃光燈，讓幾天沒吃飯的她有些暈眩的感覺。

  坐在台子前還在不停揉著頭，進了餐廳後開始開動這幾天的第一頓正餐，桌子上放慢了布滿花紋的盤子，那些陶瓷的陶瓷的高光不明顯也不低調，一般人不能猜到這套餐具的價格，據說還是美國總統贈送的禮物。

  她把昂貴的水果整整齊齊地擺在盤子裡，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過季水果，長相奇怪，拿起餐叉，開始了晚餐。

  咀嚼著那些冰冷的水果，於依飛還微顫的肩膀，房間太大，開暖氣她還瑟瑟發抖，她實在太瘦了。沒有換上衣服，她還是只裹著一條浴巾，頭髮開始變干，水滴也漸漸蒸發，頭頂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黃金花冠燈照在水果上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光著腳踩在冰涼的沒有溫度的大理石地板，於依飛有些鑽心的疼痛，她望著唯一張開的窗口，格子窗簾在周圍隨風狂舞著，透過那扇窗戶，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滾滾大雪，地上的積雪越來越多，探頭張望，一下就能變成滿頭白雪的「白雪公主」……

  ……

  「測謊儀所測的其實不是謊言，而是情緒，

  說謊時，人的情緒波動會導致資助神經系統活動的變化，進而照成身體的變化，包括呼吸和吞咽的頻率加快，排汗量增加，跳跳加快，這些都是不由自主的，而且難以加以控制。」

  ……

  「這是幹什麼……」

  「對不起尹小姐，基於對您的調查我們可能需要進一步使用測謊儀器……」尹楚瑜看著那些傳感器、主機和微機還有密密麻麻的線。一種不鏽鋼電極的皮膚電傳感器被纏在手指上，系在人的胸部當然是用來測量人呼吸的變化的拉伸傳感器，腕部或臂部也被戴上了一種壓敏傳感器。

  他們的操作手法相當熟練，線路的連接從沒出錯，尹楚瑜靜靜地躺在椅子上，等待著這種神聖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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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機將傳感器所採集的模擬信號經過處理轉換成數位訊號，輸入計算機進行存儲、分析。以生物電子學和心理學相結合，藉助計算機手段完成的對人物心理的分析過程。

  按照心理學的理論，每個人在經歷了某個特殊事件後，都會毫無例外地在心理上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作案人在作案後隨著時間的延續，心裡會反覆重現作案時的各種情景，琢磨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甚至想不琢磨都無法克制。

  每當被別人提及發案現場的一些細節時，作案人的這種烙印就會因受到震撼而通過呼吸、脈搏和皮膚等各種生物反應暴露出來。這種細微的反應被測試儀器記錄下來後，便匯集形成或者知情、或者參與的結論。正基於這種原理，心理測試技術在測試嫌疑人時既允許回答「是」或「不是」。

  「你的名字？」

  「尹楚瑜……」

  「之前在藤田集團內部進行過工作？」

  「是……」

  「你是胡凡的妻子？」

  「是……」

  「有想過謀殺藤田董事長麼？」

  ……

  「沒有……」

  ……

  「都好了吧……」楊曉幫著尹楚瑜撐著傘，在裡面審訊了這麼久卻未發現外面的風景，已經開始下雪了啊……溫度不夠低，雪花落在地上被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尹楚瑜伸出手想要接住，即使化在手心也感受不到寒冷。

  「冷不冷啊……」楊曉幫她裹緊了衣服，又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積雪，尹楚瑜的臉已經凍得像番茄一樣通紅，手心裡唯一的一點溫度也被融化的雪花腐蝕得冰冷。她的瞳子閃閃發亮，望著寂靜的遠處，漆黑的一片，那裡高低起伏的地方因為海拔的問題早已積上了厚厚的雪。

  那些不怕冷的植物堆積著這麼厚重的雪塊，枝丫絲毫沒有壓彎的跡象，真夠強勁的。「待會問道發生了什麼，還是妥善地回答一下！」

  「他們問了太多奇怪的問題了，有些絲毫與案件無關的，萬一……」

  「沒什麼好萬一的，我相信你沒問題的！」楊曉把車停在後山的高地的車庫裡，打開車門撐著傘扶著尹楚瑜出了轎車，顯然吃得太飽，動作顯得遲緩，尹楚瑜已經困得在車上小憩了好久，一睜眼已經開到了家門口，不知道媽媽吃得怎麼樣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定饒了大家的興趣，況且一家人已經很久沒這樣了。

  都怪自己，才一直讓大家擔心。

  「盧廳長是什麼樣的人，大家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個清廉的好官，所以不論怎麼說這件事都脫不了關係了，當即要做的就是好好準備，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才是。

  只是我想知道，這麼大的事是誰挑出來的？」

  「想告訴這件事如果出了禍誰也擔當不起，警察已經抓了人，人也走了，再出什麼端倪肯定對夫人和盧廳長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