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本體為蘭

2024-05-07 19:47:16 作者: 玫瑰夢清可

  葉嵐月稍作反應,這才開口,嘴角帶笑。

  「你是叫於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懂?」

  於莊的表情依舊狠戾堅決,臉部的肌肉用力,似是皺在一起一般。

  「妖女,輪不到你來狡辯,總之從明天開始,你要是再敢近我主子身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嵐月一頭的疑問,這於莊是吃錯了什麼藥嗎,一口一個妖女的,莫不是他從夏侯淵哪裡知道了什麼?

  「於莊,你說我是妖女,你可有證據?

  還是你只是單純的護主心切,不想讓外人近他身,致使傷害到他?」

  總之無論是何原因,先一步步的試探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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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你別在這妖言惑眾,還想用你的妖術來迷惑我,說你是妖女自然有證據,無需你多說廢話。」

  於莊在轉身前最後留下一句警告:「反正你還想要你的小命,就收起你那不軌的心。」

  葉嵐月此時真是覺得好笑,這於莊這般護主,她怎麼一直不知呢,還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拿了皇銀的小跟班。

  他這顆忠誠的心,自然是極好的,對於夏侯淵的安慰也有保證,但說她是妖女,就太過分了。

  於是,一抹謔笑浮上了她的臉,她向前邁了幾小步,同時口中幽幽說著,還探頭往他的後腦勺持續著吹氣。

  「那我要是不願呢?」

  她原本只是打算嚇嚇他,奈何沒想到,他來的是真的,聽她這般言語,轉身反手就朝她的腹部來了一刀,同時口中還惡狠狠的說著:「那便是這般下場。」

  說著,他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可如此這般,卻還是沒有該有的血液四濺的場面,反而刀子進去後,一點影響也沒有。

  他目瞪的看著刀子進去的地方,一滴血都沒有流出,呆住了。

  他抬起頭,正對上的是葉嵐月一雙笑意吟吟的眼睛。

  他大吼,果然是妖女,撒手轉身就要跑。

  既已經發現了她並非凡體的秘密,葉嵐月此時怎還能容他亂跑,手持刀型,猛地在他的後脖頸,錘了一下,他轟然倒地,她便將他拖進了屋中。

  待關好了門,這才將腹部的刀,握著刀柄抽了出來,再看向其腹部完好如初,如同從未被傷過一樣。

  「這……怎麼辦,被他撞見了?」

  她看著地上的於莊,自語著。

  她的本體算是蘭花,而修成的身體,自然便是靈體,凡刀一般可是傷害不了她的。

  可現在這種情況,也太不好辦了,她總不能把他殺了滅口吧?

  她現在所處的空間可是歷史中一個,一旦輕易改變了一種人或者一個事物,便可能會影響之後的發展,讓歷史而隨之改變。

  思慮了半天,她總算有了一個不算太好的主意,就是讓他把這一切都當成一場夢。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說干就干,她將他背起來,一直走到了庭院中,將他小心的放在了一棵樹下,又將他的匕首塞進了它的手裡,這便趕緊離開。

  她返回了屋子,倚們所想:希望不會暴露吧。

  她如此祈求。

  這夜註定是無眠,而又緊張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她這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在整個府中轉了一圈,都聽全了,她這才終於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根據府中的下人所談論的,說是於莊在夜間,被府中的巡邏守衛發現了,且叫醒了,讓他回了屋子,整個事情很是平淡,並未惹起什麼太大的波瀾。

  而對於那些下人來說,這是府中八卦的好題材,對於她來說則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只要沒有惹起太大的風浪就好,其餘的就算他醒來以後,還記得,認為是真的,只要沒當場抓獲,他再多說什麼都是無異的。

  反正以後離他遠一些,就可以了。

  她想著,在吃了早飯過後,開始拿著藥草來到廚房,用著大鍋將藥草翻炒。

  正常藥草本應該是太陽曬乾,可現在時間不允許,故只能選擇用這種方法,不過好在這種方法,還是很方便的。

  將藥草陸續下鍋翻炒,出鍋後,再放到一旁涼置,如此以來,便成功了。

  接下里便是取出一份藥,放入熬藥的鍋中,開始煮熬,在她拿著扇子,看著藥罈子火候的時候,夏侯淵走了進來。

  「原葉小姐在這裡,這一早上,真是讓我好找。」

  「什麼好找不好找的,無非是我躲了個清閒罷了,今日城主便要開始正式治療了,心中實在是沒底啊。」

  見夏侯淵並未有什麼異常,想著應是於莊並未將她的事情,告訴他。

  「葉小姐緊張何故啊,小姐不過也是按照郎中的方法來煎個藥,成功與否,那是郎中的事情。」

  從他的角度想,當然也不算錯,但葉嵐月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這個方法是她所提出,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夏公子,這番說的倒對,是我做過多的擔心了。」

  儘管如此,但她依舊是如此說道,為的是不讓夏侯淵發現其中端倪。

  「話說回來,為何連煎藥這種事情,都要葉小姐親自來,明明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

  夏侯淵說著強接過她手中的扇子,又順勢將她拉起:「同我走吧,聽聞今日城中有熱鬧看,在這無聊干甚。」

  葉嵐月雖是被拉起了了身,但還是婉拒了他。

  「夏公子,實在是抱歉,恕我不能抽開身,此藥非尋常,而且這些藥材每一株都是彌足珍貴,實在不能隨意經手他人。」

  葉嵐月接過了扇子,繼續坐下煎藥。

  夏侯淵感到了明顯的失落,他不解為何被她拒絕自己的心中竟會有一種失落感。

  「好吧,既然你要留在這裡,那我也要留下!」

  說著夏侯淵就要隨地坐下,但此時一直守在門口的於莊,聽見了,急忙慌裡慌張的走進來,大喊道:「公子不可!」

  夏侯淵這才一愣。

  於莊繼續略帶慌張的說著:「公子千金之軀,可不敢留在這。」

  他說話的同時,視線還不忘頻繁的看向葉嵐月這邊,目光中儘是惶恐。

  她掃到,嘴角儘是苦澀。

  果然他應還是記得的,不過沒有證據,倒是也沒問題。

  「我為何不能在這,葉小姐都留在這裡,我留下來同她做個伴又如何?

  於莊你雖是父皇打小派到我身邊的,我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於莊理了理頭緒恭敬說道:「公子,君子遠庖廚的道理,你也是知道的,堂堂的皇子,如今坐在這廚房像什麼話啊,斗膽請公子遠離。」

  於莊的態度有著該有的謙恭,在言語上也沒有可挑的出來的。

  但夏侯淵也是個倔脾氣,他就想留在這裡,同葉嵐月一起說些閒事,於是頻繁的拒絕著他,就是不聽他看似的忠告。

  他的這個反應算是真的激怒了於莊,他也不管是否有無根據,指著再次吼道。

  「公子,你如此這般,定是被這妖女所迷惑了!」

  妖女?

  「於莊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瘋了嗎?」

  「沒有,我親眼見到,那把刀扎進她的體內,卻連一滴血都沒有出!」

  於莊越說越激動,走到葉嵐月身邊,將她一把拉起,態度極為惡,動作也著實暴躁,她緊蹙了眉頭。

  好大的膽子,自己已經破例放過他一回,如今卻這般蹬鼻子上臉,實在是真不想要他那條小命了嗎?

  於莊這個絲毫不客氣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她,作為左護法的那種賞罰分明的責任感突然爆發,就算她如今因為個人私事而落魄,那也不是區區一個凡人可以欺辱的!

  但她終究還是按耐下來了,並未當眾表現惱怒,想著興許可以用平常人的方法來嘗試解決?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時想起了一起看的那些話本子中的事情,隨後輕笑莞爾。

  抬頭見,臉上的自然,轉變為了一副可憐兒人的姿態,戰戰兢兢的,雙眼中還帶著一汪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

  「於莊,我是有哪裡得罪了你了嗎,讓你這樣來誣陷我,說我是妖女?」

  她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太能令人激起保護欲了,特別是像是夏侯淵此時對她有著好感的。

  而此時從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城主沐正卿。

  他是特意來看葉嵐月的湯藥煎的如何的,結果就撞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刻起,就瞧見了他身上那種讀書人自帶的溫文爾雅的氣質,此時他也是如此,雖說是身體趨近虛弱,唇色總是沒有半絲血色,卻產生了反作用般,更為他的魅力增加了幾分丟舍不去的雅致。

  「這是在做什麼?」

  如今的他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裡面的鬧劇,疑惑詢問著,眉眼間的迷茫,為他清秀的容貌又增添了幾分,一身修長的白色錦衣,襯託了他完美的身形。

  「沐城主,你來的正好,還請你將這個妖女的來歷,同我家公子講明白!」

  「妖女?」

  沐正卿複述了一遍這詞,目光再次看向屋中,這小小的房間中,能擔當妖女這個名諱的人,可只有一個。

  但她是絕不會是的,他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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