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咄咄逼人
2024-05-07 19:37:17
作者: 未暮
南夫人對太子葉慕川的態度十分的不滿,於是趁葉慕川分神的時候,帶著人走去了冬兒的房間。
冬兒是被南夫人大力的搖醒的,在冬兒的大腦還沒有清醒前,南夫人就激動地質問。
「是不是你,殺了我的丫鬟,一定是你殺了小玉,你見小玉沒有把你交代的事情辦好,怕小玉泄露了消息,才把小玉殺人滅口的!」
南夫人大力搖醒了冬兒後,情緒激動地問著。
不禁加了加握住冬兒肩膀的力氣。
只有這樣才能擺脫自己的嫌疑,畢竟自己才是小玉的主子,按道理,最先被懷疑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冬兒剛剛被南夫人強制性的搖醒,還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南夫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的。
什麼殺人……什么小玉?」
冬兒大腦一片的混亂,根本就不知道南夫人在說些什麼。
冬兒還禁閉著眼睛,眉頭緊皺。
她的頭,有些疼,好像撞到了什麼一樣。
「你別在這裡裝可憐,現在大家都知道是你殺了丫鬟小玉,你還是承認了吧。」
南夫人依舊很激動地說,此刻只要挑起大家的怒火就萬事大吉了。
「南夫人,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我沒有殺人,也不知道小玉怎麼了。」
冬兒鎮定地說著。
「我問你,若何是你的丫鬟吧?」
南夫人突然沒有那麼激動了。
「若何?
若何在哪裡?」
冬兒聽到南夫人提到若何,立刻來了精神,激動地問,剛才的確聽見了若何的尖叫,不知發生了什麼,對,還有一具滿臉是血的屍體。
南夫人悠悠說道:「你的丫鬟若何在外面的,不過她的精神不太好,可能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才會這樣吧。」
她刻意將「不該看」三個字念得很重。
「有時候,丫鬟跟了個心腸不好,外表也不怎樣的主子,註定是吃苦的份,你這個殺人犯。」
南夫 人顯然是越說越激動。
「不是,我不是,南夫人,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了。」
冬兒捂著耳朵,搖著頭說,頭好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夫人依然不依不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敢聽嗎?
為什麼不敢聽呢?
是不是害怕被我們揭穿事實的真相呢?
你就是殺人兇手。」
「夠了,都給我閉嘴。」
葉慕川冰冷的語氣傳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太子,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要相信我。
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誣陷我,故意設計的,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冬兒見到葉慕川進來,立刻就上前澄清。
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南夫人的意思是說她殺了小玉,這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可是這個小玉的死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啊。
葉慕川一直看著冬兒,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冬兒。
周圍是出奇的安靜,沒有了哭泣的聲音,沒有了吵鬧的聲音。
誰也不知道葉慕川此刻在想什麼,也看不出他的神色之中有什麼。
剛剛,南夫人進入冬兒房間的時候,葉慕川就一直在門外聽著兩人的話。
雖然葉慕川是相信冬兒的,但是葉慕川作為太子府的主事人,就有責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這件事我會好好的調查的。
你們都散了吧,不要打擾冬兒休息,畢竟冬兒是個病人。」
葉慕川決定把此事緩緩,讓風波過去。
葉慕川選擇相信冬兒,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對冬兒的喜歡,還有就是趙子謙對冬兒的相信。
葉慕川相信,趙子謙能這麼相信冬兒沒做這種事,就能說明冬兒確實沒做過這事。
畢竟趙子謙是一國的太子,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一個別國的人的。
況且趙子謙看上去的確是個人才。
「可是……」南夫人還想說什麼,卻被葉慕川的眼神一盯,就說不出來話了。
南夫人不甘心的離開了冬兒的院子,而那些丫鬟,就認定是葉慕川偏袒著冬兒,準備將這件事就這麼的放過去。
南夫人心裡很不痛快,本以為可以藉機扳倒冬兒,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哪知太子這樣偏心。
於是,太子府中,眾人都對冬兒不滿,怨恨,但是也忌憚著冬兒現在的地位。
太子的袒護,大家可是親眼目睹的。
冬兒因此得到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躺在床上養病的冬兒,想起了那天葉慕川的話。
「我相信冬兒,她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一句普通的話,卻讓冬兒記在了心裡。
冬兒此時心裡是很感謝葉慕川的,在眾人都意有所指,南夫人更是一盆髒水潑在自己身上時,葉慕川還是相信自己的。
因為有葉慕川的信任,冬兒感覺自己不再孤獨,因為有了葉慕川的信任,冬兒覺得自己的生活是美好的了。
可是,冬兒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人,是自始至終都相信著她的,冬兒不會知道的,因為,沒人會告訴她的。
寂靜的庭院內,原本大開的門此時卻緊閉著,庭院內些許早已枯黃的樹葉散落在樹下的石桌上和院內,但主人似乎並無心思去打理它們,使得這原本就十分冷清的院落更增添了一抹寂寥。
此時大門禁閉的房屋內,從屏風處隱約可見一條倩影,正在幽閉的房間內不緊不慢地渡步,只見屏風內里的人,一襲淡藍粉色的流蘇裙,清雅不失俏皮得荷花抹胸金粉色描邊,外套一件粉藍色的罩衫,一雙素手托腮,膚若凝脂,只是略施粉黛,一雙美目波光流轉處更顯格外惑人,雙頰面如桃花,朱唇不點自紅,只是挽了一個流雲髻,更是清麗脫俗,雙鬂間有些許青絲滑落,長發如瀑垂至腰際,煞是醉人得一個美人啊,真真叫人挪不開眼。
冬兒在房內終於停下了腳步,頭腦內依舊如一團亂麻一般,這一切仿佛都太過蹊蹺了一些,整件事情太過古怪,卻又完美的沒有任何一絲破綻可尋。
唯一可疑之處便是若何得行為確實太過古怪了一些,但若不是她所為那又到底是誰會如此三番兩次都想置她於死地,這不得不讓人擔心和懷疑。
如今為了害她往她身上潑髒水,甚至還不惜搭上其他人當然性命,這讓她很是憤怒。
竟然有人因為自己喪命了。
爹娘的仇還沒有報,又有一人因自己而死。
冬兒轉念一想,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眸子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若只是為這眼前得所蒙蔽,那我這次也有可能會真的栽了,如果一味得在這裡苦想,還不如直接找人來把所有事情都理清楚,一層一層剝開,這樣也許事情還有進展的機會,不會再停滯不前,對,就這麼辦。
言罷,便立即換來了隨身的侍女,讓她們去找一些與此事有關聯的人,冬兒讓侍女把那些人全部都聚在庭院裡看著一臉疑惑不解的眾人,冬兒不急不緩地坐在了她剛剛吩咐侍女所準備的座椅上,眼神漠淡疏離,臉上不悲不喜,看不出有如何的情緒。
冬兒這次先把眾人晾在院中,並不理會他們,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冬兒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冬兒眼神淡漠的看著院中的眾人:「諸位,我的事情大家想必已然十分清楚了,所以,在此,我找大家來並無惡意,只是想把當初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地問個明白,我希望諸位把你們所看的,所聽到的都一字一句地告訴我,絕不要有所隱藏。
若是發現了有特意隱瞞的人,我想,這偌大的一個府也容不得有任何不忠於主的奴才在吧,那我若趕走幾個人,想必也沒什麼大關係,不是麼?
哦,對了,我也只是問幾個問題,可是正巧這些就能問出你們誰在隱瞞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若是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來試試,不過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無情。」
冬兒雖然平時看起來溫柔,可散發出來的威壓卻不容忽視,站在院中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驚恐,不安的情緒在浮現。
太子如此寵愛她,擺明兒了是在袒護她,那日幾乎都說了不利於她的話,要是這個沐小姐算起帳來,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冬兒在心底冷哼一聲,很好,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的確她承認,她就是故意說出這番話讓他們不安,讓他們開始驚恐,讓他們開始緊張,要知道,一個人往往越恐懼越緊張,那麼能從他嘴裡套出來的話也就更多,得到的有價值的信息也會更多,露出的馬腳破綻也就越多。
冬兒面上仍不顯任何的情緒,臉上一副冷冷的模樣,隨手打發了她的一個侍女下去,依舊坐於椅子上,不喜不怒,把冷漠孤傲的一面發揮到極致,只見那侍女隨意走進一個人帶走去了房間審查,這時眾人的情緒都漸漸不安起來,更有一位臉色脹紅的人站出來說:「夫人,這件事情,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突然的發生了。
夫人,這件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
你不能動用私刑。」
冬兒冷哼一聲遍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張臉依舊冷漠無比,眼底的寒氣似乎能將一人直接凍成冰。
如蔥般水靈修長的手指指向剛剛說話那人,語氣冷冷:來人啊,將剛剛說話對府中人不敬和對我說話不敬之人逐出府中,如此蠻橫之人又怎能在府中好好當差辦差吧?」
眼見那人正欲開口,冬兒已先聲奪人:「官差自然是能夠審查你們,但是這殺人的罪名卻是生生地 落在我的身上,此事跟我關係如此重大,我又為何不能審查你們。
說是不是你們心中有鬼,才這般的忍不住。」
冬兒話說罷,把頭轉了過去,背向眾人,徑直往廂房走去,只留下眾人在面面相覷,都不敢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