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2024-05-07 19:35:57
作者: 隱游
「王少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剛剛才被蔚良才,用腳踢醒的宮長青。在聽到王宏勝的詢問之後,根本來不及去處理身上的傷勢,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開始大聲喊冤,聲淚俱下地賣起慘來。
在他的哭訴聲中,蔚良才仗著自己a級異能者的力量,強行闖入他們所在的房間不說。
更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就把所有人打成了重傷。
還把他們丟在佐香雅居的走廊上,任由那些路過的行人隨意觀看,並且對他們指指點點。
這不僅是在侮辱他們這種當事人,更加是在羞辱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背後的家族。
宮長青一番控訴下來,只是在指責蔚良才對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欺負與羞辱。
關於整件事情中,涉及到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起因和經過,根本連半個字都沒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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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勝同樣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對整件事情起因經過都門清的他,現在卻是在義正言辭向蔚良才追究起責任來:「蔚良才,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你不僅故意傷人,居然還敢把他們擺在走廊上任人參觀!
你當我們這裡,是沒有王法可以管你嗎!」
蔚良才全程就那麼站在房門前,冷血看著王宏勝那極具感染力的表演。
即便他知道宮長青在斷章取義,王宏勝在扭曲是非,顛倒黑白,他也並沒有打斷對方唱雙簧的意思。
佐香雅居這些依然選擇留在現場看戲的賓客,哪一個不是成了人精的千年老狐狸。
他蔚良才要是沒有一點站得住腳的理由,能把宮長青這些小王八蛋,砸在地板上當擺設這麼久?
再者說了,人的名,樹的影。
蔚良才混跡國際舞台,成名已久不是說說而已。大家都知道他的名聲,更加清楚他的為人處世。
能讓他這麼氣憤,盛怒之下當眾對年輕一代下狠手。
除了這些傢伙做事太過分以外,蔚良才鐵定也給自己找好了靠山。
是以宮長青和王宏勝雖然說的熱鬧,願意出聲附和的觀眾們,卻幾乎是沒有的。
現在局勢不明朗,沒必要這麼快,搶著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再者說了,這會又不是在網上,大家都隔著屏幕發言。看戲就看戲,萬一說話不謹慎,再把自己搭進去了,那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就是所謂的聲望,也是老一輩人的底蘊積累。
任由你年輕一代說的天花亂墜,蔚良才依舊是不動如山,看著你在那裡張牙舞爪。
「說完了?」
等到宮長青和王宏勝把能說的都說完了,蔚良才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始屬於自己的回合。
「宮長青這些人,的確是我打傷的,也是我把他們擺在這裡的。」蔚良才十分爽快地承認了被指責「罪名」。
不過在承認完以後,他卻向王宏勝問出來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王少爺,請問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對待宮長青他們嗎?」
想要藉助佐香雅居客人們造勢,對蔚良才形成氣勢壓制王宏勝,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向被人眾星拱月,坐擁無數舔狗的自己,今天居然會陷入冷場狀態。
以前自己振臂一呼,周圍就有數不清的「路人」來替自己助威壯聲勢。
結果現在可倒好,大家都在旁邊看著自己。別說出言附和了,他連個屁聲都沒有聽見。
被蔚良才問起動手的原因,王宏勝當然不可能主動交代:「你對他們出手的理由,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現在只看見,你在以大欺小,仗著實力強橫,打傷宮長青他們。」
「怎麼,王少爺是想把自己從這件事情里摘除出去,當個仗義執言的理中客嗎?」
蔚良才再次將矛頭對準王宏勝,斷了他想置身事外的念頭,說道,「剛剛我記得自己說的很清楚,你們這幾個小東西,忘性不會這麼大吧?之前敢對sss級異能者的獨生女下藥,現在卻不敢承認嗎!」
王宏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蔚良才再次提起sss級異能者的獨生女,而且這次更具體到下藥的做法。
蔚良才現在的舉動,幾乎和掀桌子無疑,這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節奏啊。
一旁圍觀的吃瓜群眾們,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蔚良才說的很隱晦,只是提起「下黑手」和「暗算」,沒有點明具體的方式。讓眾人以為,王宏勝他們可能是做出了類似於在比斗中,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之流。
但是現在,當獨生女和下藥聯繫在一起,再看看宮長青他們幾人的慘狀。不少佐香雅居的客人們,都在心底里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話說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宏勝果斷否認了蔚良才的指控,他雙眉倒豎,怒氣噴薄,對蔚良才呵斥起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衊我的名聲。我作為王家嫡系,豈能被你這麼肆意抹黑!
蔚良才,你今天要是不收回那些話,我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王宏勝見自己鎮不住蔚良才,開始搬出整個王家作為後盾,對他施加壓力。
「敢做不敢當。」蔚良才冷哼一聲,壓根就不吃王宏勝的這一套,「你只是王家其中一脈的子嗣,還能真的代表整個王家來向我施壓嗎?
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聽到蔚良才這麼說,旁邊圍觀的客人們,眼神越發怪異起來。
雖然sss級異能者的獨生女,的確是一個相當有威懾力的身份。
但是歸根到底,也不至於蔚良才做到這種地步。
畢竟王宏勝是嫡系一脈,影響力巨大。蔚良才這麼頭鐵硬剛,將來未必能有什麼好下場。
話說回來,王宏勝這群二世祖,到底是給哪位sss級異能者的獨生女下藥了?
居然值得蔚良才以挑釁王家少爺為代價,也要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王宏勝同樣被蔚良才的表現給震驚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蔚良才,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有或者是瘋了,腦子出現了問題?
在他眼裡,錢笑璇不過是錢萬通的一個女兒罷了,在寶貝又能重要到哪裡去?
自己以王家多次施壓,對方沒有道理還會繼續和自己死磕。
雖然王宏勝並不害怕,像錢萬通這種根基薄弱的sss級異能者找自己麻煩。
但是在名義上,起碼他不能處於劣勢,更加不能被蓋棺定論,坐實了「下藥」的罪名。
因為這種事情,會對王家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
王宏勝自以為不動聲色地看向宮長青,以眼神向他進行暗示。
宮長青見狀,頓時在心裏面把王宏勝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小王八蛋,真就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之前讓他們對錢笑璇出手的時候,大包大攬說替自己等人扛下一切。
現在可倒好,只是一個蔚良才,就逼得王宏勝讓宮長青他們自己來分擔風險了。
「錢笑璇和褚師韻馨都是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爛貨。」
宮長青心中罵歸罵,卻堅決不能在這個時間把王宏勝供出來。讓王家少爺置身事外,給能給他們提供保護。
當著佐香雅居一眾客人的面前,宮長青直接報出了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名諱,嗤笑道:「這兩個女人,是那種看見男人,就走不動路的dang婦,還用得著我們去下藥嗎?」
宮長青這一番表現,無疑是將全部的火力,吸引到了他們這幾個當事人的身上。可是卻也把錢笑璇,往死里得罪狠了。
經過他的黑白顛倒,扭曲是非。一盆又一盆髒水,被潑在了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身上。
原本的下藥迷jian加輪jian,在他口中就變成了錢笑旋和褚師韻馨春心蕩漾,為了追求刺激和新鮮,非要主動拉著他們一起參加多人運動。
以宮長青為首的這些世家子弟,也是意志不堅定,被她們兩個給誘惑了心神,才跟著一起做出了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總而言之,按照宮長青的意思,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建立在男女雙方你情我願的基礎上進行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蔚良才會突然跳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得不說,宮長青的做法,簡直不要太太歹毒了。
正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像錢笑璇和褚師韻馨這種公眾人物,一旦涉及到花邊和八卦的信息。想要往她們身上扣鍋,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確鑿的證據。
只要有人敢往外說出來,那就有人敢去當做真的相信,還會有更多人為了謀利去傳播。
可信度的高低可以完全不用考慮,先搞個大瓜吸引眼球才是王道。
更要了親命的是,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現在的本職職業,還就是一個懂得都懂。
這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冷漠地看著還在那裡滔滔不絕,向錢笑璇潑髒水的宮長青。一旁的蔚良才,突然毫無徵兆地冷笑起來,反問道:「人生路本來就不長,你何必非要走捷徑呢?」
其他大人物的秉性,蔚良才或許不是很清楚。唯獨錢萬通這個「女兒奴」的屬性,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宮長青這個傻13,幹什麼不好。先前給錢笑璇下藥,然後是注射藥劑,現在更是當著這麼多大人物的面前,把小丫頭這麼埋汰。
宮長青這次要是不被錢萬通整死,蔚良才以後管他叫爸爸。
早已經預示到宮長青下場的宮長青,現在都懶得和對方打嘴炮了。
一來,這種污衊潑髒水不需要成本,自己喊不出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又沒有確鑿的證據。現在吵的面紅耳赤,真就是浪費精力。
論打輿論戰,錢萬通可比他蔚良才精通無數倍。人家有錢有人脈,輪不到自己瞎出風頭。
二來……屍體在說話。
見蔚良才不搭理自己,宮長青以為他把蔚良才給拿捏了。
自我感覺良好的宮家少爺,開始調轉矛頭,將目標對準蔚良才說道:「我明白了,你和錢笑璇她們是在玩仙人跳,故意給我們挖坑,要來陷害我們!」
說著宮長青把自己在電影拍攝現場,所遭遇到的各種「不公正」對待,一股腦兒地傾吐了出來。最後用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我都已經退出劇組了,你們還要怎麼樣,非要把我逼上絕路才甘心嗎?」
心態一直很好的蔚良才,這會兒摸著下巴頦,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你現在的表演,其實蠻有天賦的。可惜,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把天賦用錯了地方。
你把它用來拍戲不香嗎,非得拿來作死?」
啊這……蔚良才的反應,把宮長青直接給整不會了。
他現在被對面搞得有些懵,無論是對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潑髒水,還是對蔚良才本人進行指控。
人家都是一副漠不關心,隨便你折騰的模樣。不知不覺中,反而讓宮長青產生了不安的情緒。
「作為演藝圈的大前輩,居然和人勾結打壓後輩。」王宏勝覺得自己又行了,接著宮長青的話題向蔚良才發難道,「虧你還是國際知名的藝人,人品實在是讓人難以恭維。」
「打壓後輩?就他?」蔚良才指著宮長青,用一副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模樣,對王宏勝問道,「你確定這……演技,我會親自過來打壓他?眼睛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吭哧~~~
佐香雅居不少正在圍觀看戲的客人,都憋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蔚良才剛才的表現,就差把「我要是正眼看一眼宮長青,就算我輸」這句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了。
可以說是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蔚良才自從出道到現在,兢兢業業幾十年的時間。現場的吃瓜群眾,都是和他知根知底的熟人。
其他人損宮長青可能會有人質疑,但是他損宮長青,基本上沒有人會站在宮長青這邊。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宮長青只覺得全世界都對他充滿了惡意。
「廢話少說!」王宏勝感覺自己的節奏,又一次要被帶跑偏了,大聲呵斥起來,「蔚良才,你不但夥同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兩個賤人,對宮長青他們挖坑設圈套,故意傷人。
還藉此機會,對我大肆抹黑,敗壞我王家的聲譽和口碑。
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證據確鑿?」蔚良才抬起手臂,做出制止的手勢道,「等等等等,怎麼就證據確鑿了?你這所謂的『證據』,我可是連一根毛都沒有看到。」
王宏勝指著宮長青,以及昏死在他身旁的一眾世家子弟說道:「這些都是人證,是你出手的證據!你還想抵賴!」
「那照你這麼說,我之前的指控,不也一樣有效力了?」蔚良才嗤笑一聲,指著自己說道,「我也是人證,現在指控你夥同宮長青他們給錢笑璇和褚師韻馨下藥,強jian未遂。」
「混帳東西,你還敢污衊我……」
轟隆!!!!!
王宏勝都還沒有把話說完,佐香雅居的建築,就突然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伴隨著四周傳來的隆隆作響聲,眾人只覺得腳下的地面,快要把他們顛簸到半空中去,有種站都站不穩的感覺。
「錢萬通閣下,還請平息下你的沖天怒火。」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牆壁建築之外傳入眾人的耳朵里:「如今你貴為sss級異能者,一舉一動都伴隨著毀天滅地的異能量。
我們這座佐香雅居,可經受不起你這異能量的衝擊。」
「我的女兒在哪裡?」錢萬通神情冷峻,往日那種人畜無害,溫暖如春的笑容,已經徹底變成了永恆不化的冰川,「立刻帶我過去。」
自打收到龍輝傳來的消息開始,錢萬通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飛速向佐香雅居趕過來。
此刻的錢萬通煞氣纏繞周身,體內有泊泊流水聲傳出。這是因為他的情緒過於激動,肉身氣血翻騰,不由自主表現出來的失控現象。
s級以上的異能者,異能量浩如煙海,舉手投足間就可以移山填海。
只有在真正拼命的時候,肉身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也正因為如此,即便剛才佐香雅居差點被錢萬通的氣息壓垮,主人家都沒有問責追究的意思。
而是耐著性子,出聲勸慰他不要激動。
現在的錢萬通,就是一隻裝滿火藥的炸藥桶。這個時間段跟他計較這些,說不準就得被動和sss級異能者以命相搏。
不一會兒的功夫,眉目含煞,戾氣四溢的錢萬通,從走廊拐角處現身。
在他身邊,有一位灰布衣袍,眉毛鬍鬚雪白的老者陪同隨行。佐香雅居一些見多識廣的客人,當時就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位老者看起來又瘦又小,走路還拄著一隻拐杖。事實上他就是管理這座佐香雅居的總負責人,更是一位實力到達s級的異能者。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力量坐鎮佐香雅居,才讓絕大多數食客在酒足飯飽之後,不敢隨意撒酒瘋。
而且之前說過,佐香雅居是在全球各國都有開設。
換句話說,每一座佐香雅居里,起碼都坐鎮著一位s級以上的異能者。這樣的勢力,不不是什麼都敢去招惹的。
只是今天情況有些特殊,來人是女兒出事的錢萬通。面對他這毫不掩飾的煞氣,還有那一身處於搏命狀態的sss級異能量。
即便佐香雅居底蘊再豐厚,老者也不敢去找錢萬通的晦氣。
人家現在拍死他,比拍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
隨著兩人身影的靠近,錢萬通皮鞋落在木質地板上的腳步聲,也越發清晰了起來。
通常來說,進入佐香雅居深處用餐,按照規矩,客人都需要換下自己腳上的鞋具。
但是今天,錢萬通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無視了這條規則,當著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踩著規矩一路向前。
哪怕是佐香雅居的總負責人,也只能全程陪笑,不敢多言語半句。
宮長青第一次接觸到sss級這個級別的異能者,本就重傷的身體,徹底癱軟在了地上,他受不了這種恐怖。
哪怕是一向自信張揚的王宏勝,現在也是雙腿發軟,心頭悸動,惶恐不安充斥著他的內心。
sss級異能者的壓迫力,讓他有一種自身為螻蟻,在仰視擎天巨岳的感覺。
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生不起半點抵抗的心思。
「我女兒笑璇在哪裡?」錢萬通停下腳步,居高臨下俯視著宮長青,聲音冰冷無情,透露著刺骨的殺意。
敢在蔚良才面前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宮長青,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想法。他顫顫巍巍抬起手臂,指向蔚良才身後的大門,老老實實地說道:「在……在那裡面。」
錢萬通剛要往房間裡走,就被蔚良才硬著頭皮攔截了下來:「笑璇她們被下藥了,正在治療。」
「所以呢?」錢萬通一臉冷漠,自己的女兒就是在蔚良才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又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蔚良才輕咳一聲,以異能量將聲音凝聚成一條絲線,傳入進錢萬通的耳朵里:「用的是銀針,需要脫光了衣服……」
聽到這裡,錢萬通呼吸一滯,怒目圓睜,橫眉倒豎,眼睛都帶上了淡淡的血紅色,怒吼起來:「是誰在裡面!為什麼不先把笑璇送進醫院!」
蔚良才終究只是一個a級異能者,突然被sss級的錢笑璇這麼呵斥,本來就在打擺子的雙腿,當場膝蓋一軟,就要向錢萬通跪拜下去。
所幸錢萬通眼疾手快,甩出一道異能量匹練,將蔚良才的身形穩定在原地。
只是像王宏勝他們,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一群人就跟秋天地里的麥子一樣,肩並著肩地就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加不理解,錢萬通怎麼就突然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