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現在立刻帶她們，去就近的醫院搶救治療。」

  蔚良才抓起喪失意識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就要向屋外沖衝去。

  「先等一下。」龍輝卻在這個時候伸出手臂，擋在了救人心切的蔚良才身前，神情嚴肅的說道說道:「蔚叔叔，你現在快點出去，把鍾玲給我帶過來。」

  「帶鍾玲過來？」蔚良才不明白龍輝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焦急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救笑璇和韻馨，玲玲你自己先去找她。」

  「就是為了救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我才讓你把鍾玲帶過來。」龍輝依舊擋在蔚良才面前，一雙眼睛不躲不閃地與他的視線對上，冷靜地說道，「快點去把鍾玲接過來，順便把這些鑲嵌在牆上渣子帶出去。」

  這一刻，先前電影裡那位天之驕子的氣韻，仿佛再度被龍輝演繹了出來。儘管沒有電影中那麼說一不二，但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他的話語中所蘊含的威嚴與不容置疑。

  「你……」蔚良才還想要說什麼，卻最終究沒有再浪費時間。

  他不再浪費時間，大手一揮，體內a級強度的異能量噴涌而出，凝聚成可以穩定存在於世界上的能量匹練，將幾個世家子弟從牆體裡扣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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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施展開速度，衝出了門外。將被注射藥劑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與龍輝留在了這間香氣四溢的房間裡。

  「這個氣味……」蔚良才前腳剛剛才離開，龍輝緊跟著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隨即他表情一黑，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正裝在香爐里焚燒的催qing迷香。

  這真的不能怪龍輝反應太慢，畢竟他之前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當初跟著杜衡遊歷全國各地的時候，一路上就倆大老爺們，研究這些東西不會很奇怪嗎？

  而且他們和人類社會接觸的時候，用的是為人家提供喪葬一條龍服務的玄門道宗修士身份，還是顏值不怎麼討人喜歡的那種。

  還能指望有人能對他們這種，專門從事喪葬超度一條龍的特殊職業，產生什麼詭異的想法？

  大半夜和活人遇見，別把人家嚇著就不錯了。

  至於容羽彤這邊，她自己估計都沒有這些東西的知識。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龍輝的注意力，先前都被那幾個世家子弟手中注射器給吸引了過去。

  打死他也真的沒有想到，這群世家子弟不僅給人注射藥液，居然還會在香爐里點這些東西。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催qing迷香本身的製作工藝，遠比那支試管里的藥劑成熟。

  不僅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副作用，而且隱蔽性也非常強，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輕易被其他人暗算。

  像那一支注射藥劑，龍輝只是嗅了嗅殘餘藥液的氣味，就能夠確認裡面含有成癮物質和催qing物質的成分。

  因為這一支注射藥劑，完全就是拿地窟世界裡的各種物質，按照一定的比例，非常粗糙的勾兌在一起。

  效果過於簡單，粗暴。

  而那支催qing迷香，不但可以催qing，關鍵是還有「迷」和「香」在旁邊打掩護。

  龍輝也是在中招以後，通過自己身體的異常變化，加上對切實吸入體內的物質進行對比感知，這才確認下香爐里的催qing迷香。

  「我特麼……」

  龍輝想要罵gai（街），那群世家子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所幸他吸入體內的催qing迷香並不算多，及時發現問題所在之後，立刻屏住了呼吸。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也就是血流速度加快，心率上升了一點而已。

  將催qing迷香收納進儲物袋，徹底和外界隔絕開來。畢竟這玩意兒本就是通過空氣傳播，打碎也好，澆滅也罷，都容易把氣味散發出來。

  就在龍輝剛剛把香爐收進儲物袋的時候，蔚良才已經帶著鍾玲趕回了房間裡。

  在過來的路上，蔚良才已經向鍾玲簡述了這裡的狀況，倒是不用龍輝額外向鍾玲解釋。

  剛剛進入房間，鍾玲的小鼻子，就忍不住嗅了起來。她的目光環繞房間打量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隨即向龍輝問道:「龍輝，這裡之前是不是擺著個類似於香爐的東西，還是說有特殊的排氣管道？」

  看得出來，杜衡為了能讓鍾玲不一失足成千古恨，沒少給這丫頭進行個人安全性知識的灌輸。

  比起龍輝這種中招以後，才根據身體反應和藥理知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表現相比較起來。

  鍾玲的反應速度，完全已經是「老司姬」級別的存在。

  「香爐，我已經處理好了。」龍輝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濁氣，以特殊頻率的吐納之術，過濾空氣中的物質，調整自身的身體狀態，這才重新恢復了自身的呼吸。

  他現在實力低微，無論是內呼吸，還是吐納之術，都不能夠長時間保持。只能夠在需要的時候，自主進行使用。

  鍾玲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救錢笑璇和褚師韻馨。

  這個時間，在一旁的蔚良才，還是在建議龍輝跟鍾玲，儘快將錢笑璇和褚師韻馨送到醫院裡搶救。

  對於蔚良才的正常且正確的反應，龍輝和鍾玲都表示理解和支持。

  但是他們兩人都明確的表示，現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所面臨的問題，不要說一般的醫院，哪怕就是專門為異能者們提供治療的特殊醫院，都未必能夠解決。

  除非現在就送到特勤科，甚至於除開特勤科基地之外，可能都沒有辦法。

  一般的醫療機構，沒有這個治療技術。而有治療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技術的機構，距離這裡又太遠了，時間上來不及。

  要想不留下後遺症，現在必須爭分奪秒。

  在蔚良才焦急的目光中，龍輝和鍾玲已經十分默契的，開始為身體出現反應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做起身體檢查。

  望，觀察兩人的身體反應和症狀。

  聞，聆聽兩人的呼吸節奏和深淺。

  切，感知兩人的脈搏頻率和變化。

  做完檢查，龍輝儘管不抱有希望，還是對鍾玲問道:「身上有沒有帶什麼靈丹妙藥，你舅舅那麼疼你，肯定有這方面的準備吧？」

  「當然有準備啊，不過不是靈丹妙藥的這種。」鍾玲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龍輝的奢望，說道，「我從小跟著舅舅修行，道心明鏡無塵，道體自潔無垢，就算是被外物浸染，依舊可以自我清明，不會受這些東西的影響。」

  按照杜衡的意思，就是那些靈丹妙藥，終究只是身外之物。

  總有可能遇上各種各樣的意外，比如說丹藥吃完了，弄丟了，或者是鍾玲自己因為失去了意識，失去了行動能力而沒有辦法服用丹藥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與其給鍾玲準備丹藥應急，倒不如提前讓她對這些東西形成抗性。道心道體修煉有成，自然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像打進錢笑璇她們身上的藥劑，對上鍾玲現在的體質來說，基本上不會有半毛錢的效果。

  讓龍輝在感嘆玄門道宗各種傳承的實用性時，又一次讓他認識到，杜衡對鍾玲的未雨綢繆和用心良苦。

  當然了，世事無絕對，凡事都有一個限度。一旦超過某個限度，該出問題還是得出問題。所以在鍾玲的身上，也不是沒有杜衡提前準備好的各種丹藥。

  只是很可惜，就話不能亂說一樣，丹藥也不能夠亂吃。

  鍾玲身上的丹藥，都是杜衡親自煉製出來的高級貨色。以她的體質強度，完全可以承受住藥力。

  但是對於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兩人來說，用九死一生來形容，都誇大了她們的生存率。被丹藥里的藥效化去肉身，又或者徹底洗去靈魂的概率，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變成植物人，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最大的可能，就是肉身自主分解，以能量狀態消散在天地之間。

  龍輝點了點頭，沒有外多說什麼是那個老神棍的正常操作。

  他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做「富養閨女，窮養兒」了。

  他麼的，這群當老父親的，那叫一個比一個誇張。

  錢萬通這個生意人，為了錢笑璇，將揮金如土變成了現實。

  杜衡個癟犢子玩意，更是能把療傷藥變成「烈性毒藥」。

  「天沒天理，人沒有人性。」

  和鍾玲從各自的儲物袋裡，取出來了一包銀針。

  龍輝一邊恰著檸檬，一邊開始給錢笑璇和褚師韻馨脫起衣服來。

  「等一下！」眼瞅著龍輝動起手來，旁邊的蔚良才趕緊阻攔起來，問道，「你要幹什麼？怎麼開始脫她們的衣服了？」

  龍輝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銀針，耐著性子解釋起來:「用銀針封住她們的周身各個穴道，奇經八脈，五臟六腑，對血流進行引導，然後排出體外，避免那些藥液毒害她們。

  蔚叔叔，你不是要讓我隔著衣服扎針吧？我的功夫不到家，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鍾玲，你怎麼樣？」

  「我倒是可以隔著衣服扎針，不過速度和準頭都回受到影響。」鍾玲轉過頭來，看著蔚良才說道，「速度和效率地差上一大截，但是現在我們缺的就是時間。」

  鍾玲從小跟著杜衡學習醫術，底子比龍輝這種開掛選手深厚不知道多少。這是經驗和手感上的積累差距，龍輝要是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能趕上人家十幾年的親身實踐，那鍾玲也太慘了？

  「可是，這……」蔚良才一臉糾結地看著龍輝，十分為難的說道，「龍輝他畢竟是個男性啊。」

  「醫院裡的婦科大夫，全都是女性醫生嗎？」鍾玲莫名其妙地問道，「現在連專職負責接生的人，都不全都是老阿姨了，你還在意這個？

  看不出來，蔚叔叔還是一個特別傳統的人。」

  龍輝靜立在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蔚良才，這事沒人說還好。真要問起來，他也相當頭疼。畢竟……他不是專業的大夫出身，更不是女性。

  蔚良才又說道:「那鍾玲你不能一個人來治療嗎？」

  鍾玲指了指倒在玫瑰花瓣上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意思不言而喻:「現在趕時間救人，兩個患者，兩個治療者，你現在要因為性別，直接扔出去一個？」

  「那醫院裡就不能……」

  蔚良才還沒有把話說完，鍾玲就徹底失去了耐心，對他大聲吼道:「出去！」

  蔚良才堂堂一位a級異能者，在國際上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年齡上也是幾人的長輩。

  這個時候，卻被一個小姑娘給嚇得虎軀一震。而後只能在鍾玲那殺人般的目光下，以略微有些灰頭土臉的方式，被她趕離開了房間。

  「送」走蔚良才，鍾玲和龍輝兩人合作，迅速將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剝了個乾乾淨淨。

  看著兩隻光滑溜溜，肌膚欺雪賽霜，在燈光細膩地可以反光的大白羊，本就中了催qing迷香的龍輝，氣血實在是不可避免的翻湧起來。

  無論是錢笑璇，還是褚師韻馨，她們身材和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絕品，著實有些難頂。

  「臨」字真言，感知萬物之靈，龍輝在自己心神恍惚的檔口，將自己意識融於這一方天地。

  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角，對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身體收入眼中。

  然而比起那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挺翹的胸懷，龍輝的眼中，卻多了一份笑璇和褚師韻馨肉身以外的變化，那是一股源自靈魂深處傳遞出來的煎熬與不安。

  藥劑在侵蝕兩人的身體，讓她們陷入某種沉淪之中。

  本能讓她們變得惶恐焦躁，尤其是錢笑璇，她的潛意識中，還在發出微弱的呼救聲。

  那是龍輝先前聽到的聲音。

  呼～～～～～

  一口充斥著熱量的白煙，從龍輝口中噴塗出來。他既不是天生的聖人，也不是什麼意志似鐵賽鋼的少年天才。

  看見眼前的人間絕景，沒反應才不正常。但是現在，比起自己本能的欲望，他更需要的是克制。

  「斗」字真言，氣血之勇，可以翻騰氣血，激發戰力，也能冷靜自持，將身體歸於平靜。

  「皆」字真言，思維加速，細節觀察，分析，提升眼力，快速鎖定落針點。

  克制與自持，被神秘強者多次折磨，又跟著杜衡走南闖北。龍輝的心境，總算不像當初那麼讓人遺憾。

  「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還以為皇兄你要多沉淪一會兒呢？」鍾玲頭也不抬，以指掌作為尺度，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身上測量數據，進行心中的估算，「我來負責封堵經脈穴位，保護她們的身體，儘量減輕毒物侵入和影響。」

  「好。」龍輝實在抽不出多餘的精力，和鍾玲打趣。同樣快速以指掌為尺度，丈量起兩人的身體數值，為下針做準備，「我來輔助你，另外引導血流，將毒血逼出來的工作也交給我吧。」

  「可以。」

  確認好各自負責的項目，做好準備工作以後，鍾玲率先行動。

  她站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正中間，雙手左右開弓，以銀針率先封住兩人的大腦。

  相比起肉體，腦袋裡的東西受到影響，才是最麻煩的。

  鍾玲的雙手十指，像是全部具備了自我意識似的，各自在空中不斷划動，又相互之間默契配合。

  銀針在她的指掌間閃爍銀芒，於虛空架起來了兩座銀光閃亮的橋樑，橫亘在鍾玲和錢笑璇與褚師韻馨之間。

  銀芒刺入肉體，從外部介入了兩人的身體本能，將兩人按照特定軌跡運行的身體內環境，以外力調動指揮起來。

  周身穴位遭到封禁，奇經八脈也被困鎖。兩人的五臟六腑，幾乎進入休眠狀態，在以最最低限度的標準，維持著自身的活力。

  同時，那些進出入身體臟器的路徑，也在鍾玲的干預下，被封鎖了個十之八九。

  鍾玲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她的手上像是多了五隻花蝴蝶，每根手中都快到出現了殘影。

  銀針劃破空氣，卻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聲音響起。點綴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瑩白光潔的皮膚上，輕盈的搖晃著，像是月夜夜空中的群星在閃爍。

  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血流開始在慢慢凝固，體溫也隨著降落下來。原本洋溢著生命氣息光澤的皮膚，開始變得黯淡無光，白慘慘，十分的僵硬，沒有一絲血色。

  與此同時，龍輝腳下生風，以近乎於平移的方式，在外圍圍繞著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身體旋轉。

  手中的銀針，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紛紛以無比果決的勢頭，精準無誤地刺落在兩人的身上。

  優美的弧線，完美的形狀，不斷隨著他的腳步，在眼前滑過。

  然而現在的龍輝，逐漸進入了某種狀態。就像專心致志思考問題的人，意識不到身邊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龍輝輔助鍾玲落針，抑制錢笑璇和褚師韻馨體內生命力，又要留存她們復生所需要的生機。

  同時也在以異能量，將那些蘊含有藥液的鮮血，從她們體內疏導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不是指錢笑璇和褚師韻馨，也不是主導落針的鐘玲，而是負責引導的血液龍輝。

  鍾玲落針，就是為了限制兩人體內的氣血流通，不讓毒物在她們體內擴散。

  然而龍輝要給兩人排毒，要讓毒血流出體外，就必須要讓她們體內的鮮血流動起來，還不能衝破了鍾玲對兩人的封鎖。

  因此龍輝不僅要像礦工一樣，順著兩人的血管，將異能量導入其中，一點一點像是擠酸奶似的，將那些血液從血管里擠出來。

  同時，他還要不斷將那片作業地區的銀針拔出，然後再全部施針完美歸位。

  在經歷一些粗大的血管時，還算是比較輕鬆，只要別衝破銀針就行。

  但是於是那些細小的血管，甚至於乾脆是毛細血管的時候，那就讓龍輝頭大如鬥了。

  不僅要避免衝破鍾玲的銀針封鎖，還要避免把血管給撐破了。

  這些東西一旦從破裂的血管處，進入到身體內部，那造成的污染，足以磨平他諸多努力都的總和。

  當然了，在此期間，鍾玲也不是完全什麼事都不做。比起龍輝的小心翼翼，她的工作量幾乎可以用「海量」來形容。

  鍾玲封鎖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周身穴位，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並不是封完就結束了。她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就重新為兩人的釋放一次壓力，並且重新封鎖的流程。

  這不但是在保持兩人的生機，避免身體組織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同時是在一收一放之間，將早先進入兩人體內的毒素，重新擠入血液之中。

  相比起龍輝的精密操作，鍾玲的工作則是在精密操作之上，對於效率有了更高的要求。而且是在短時間內，多次，頻繁，且準確地進行大量重複性的動作。

  這種消耗，是現在的龍輝，都很難支撐下來的。

  不多一會的功夫，無論是龍輝還是鍾玲，兩人的額頭上面，都已經有若隱若現的汗漬浮現。

  這代表著他們兩人，此時全都是外貌滿負荷狀態工作。

  要知道龍輝哪怕是獵殺地窟怪物，甚至於是面對a級異能者的試探，他都沒有過類似的表現。

  龍輝將錢笑旋和褚師韻馨體內的毒血全部逼出來，又從儲物袋力將杜衡親手以靈泉原液煉製的藥液，注入進她們兩人的體內。

  這些藥液，並不是當初給容羽彤喝的那些按噸算的附贈品。

  而是切切實實，以靈泉原液配合上各類天材地寶，由杜衡精心煉製出來珍貴藥液。

  地窟世界的物質，終究還是進入了錢笑璇和褚師韻馨體內，在她們的體內留下來了痕跡。

  這兩個丫頭都不是戰鬥型異能者，身體素質有限，精神意志也確實很難和堅韌掛鉤。

  如果不想兩人以後變成「廢人」，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靈泉原液具有洗筋伐髓，脫胎換骨的效果。加上杜衡這位陸地神仙的親手煉製，洗滌體內濁物的效果，可以說是世界上難以有什麼東西可以超越。

  靈泉原液存在特殊，當初龍輝直接抱著海碗，當涼水灌都沒有造成影響。

  可是煉製成藥液後，由於裡面多了許多珍貴的天材地寶。真正使用起來，還是有了一定的限制，

  即便龍輝現在用的，是杜衡按照他的實際情況，特意配置出來的靈泉藥液，那必須要稀釋後才能使用。

  而這些用來稀釋的存在，就是當初讓容羽彤都捨不得浪費的附贈品。

  靈泉藥液被龍輝按滴論數，輔助它的衍生品稀釋後，被接引進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體內。

  每二十滴藥液，就是對兩人的一次全面換血。二三十次的循環下來。

  原本被兩人血液打濕染紅的玫瑰床鋪，就已經開始被靈泉藥液給沖刷地開始褪色了。

  然而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體內，那些成癮性物質，依舊大量殘存著。

  它們就像是蜘蛛絲一樣，分部纏繞在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身體內部，驅之不盡，除之不竭。

  隨著內部循環，四處亂竄，無時無刻不在毒害和污染著兩人的身體。

  龐大的工作量，以至於讓自幼跟著陸地神仙修行十餘載，根正苗紅的神仙家的孩子鍾玲。還有掌握「者」字真言，擁有超高速恢復速度的龍輝，都不得抱著靈泉藥液猛灌，用來補充身體和精神上的消耗。

  足以容納數百人的房間裡，地面上被稀釋後的靈泉藥液，從原本的水漬，慢慢匯聚成一層水膜，而後是水窪，再然後，甚至於慢慢匯聚成了片低矮的池塘。

  游泳不好說，起碼養魚是沒有問題的。

  「鍾玲，你還頂得住嗎？」龍輝此時就跟個淹死鬼一樣，麵皮慘白，皮膚發漲，快要看不出活人的模樣。張口說話的時候，牙齒和嘴唇的顏色，幾乎分辨不出哪裡是哪裡。

  鍾玲比起龍輝，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汗水將她的衣衫淋濕，凌亂地貼合在身上。雖然依舊曲線迷人，但氣息也萎靡到了一定的程度。

  兩人都像是剛剛從水裡撈起來的，被泡發了的麵條一樣，突出來的就是狼藉和癱軟。

  鍾玲靈動的雙眼前，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斷互毆，她嘴硬道:「我完全沒有問題，你呢？」

  「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龍輝倒是一點都沒有逞強好勝的意思，滿臉「仙氣」說道，「成為異能者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猝死的距離是這麼的相近。」

  「既然你這麼實誠，那我也就不死撐著了。」鍾玲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她帶著哭腔說道，「我也快要死了，收針……」

  「好……」

  話音未落，龍輝和鍾玲兩人默契十足，同時把銀針收了回來，接著兩眼一黑，就那麼直挺挺地倒在了濕漉漉的大床上。

  至於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她們的血管裡面，早就被靈泉藥液充滿了。

  在這些藥液的滋養下，兩人的生命起碼是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