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龍輝騎乘著戰馬，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握執一柄劍身華美瑰麗的王劍，白衣如雪，錦袍飄飄，曾經平凡普通的他，現在居然給人一種英武凌厲，華貴不可仰視的氣韻。

  王劍在他手中，散發出白蒙蒙的瑞霞千萬道，聖潔無垢，尊貴而又華麗。

  他隨手一揮，便是漫天飛舞的劍光。

  劍意中正浩大，如滄海橫流，內里蘊含著他的意志，有一股摧枯拉朽的無敵勢頭。

  茫茫劍光被他揮灑自如，輕而易舉就將錢笑璇和褚師韻馨的生門，全部淹沒在那一片瀚海一般的攻勢之中。

  這一刻，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同時臉色發白，渾身僵硬不敢再有半分多餘的動作。

  或許在旁人看來，由龍輝揮灑出來的劍光，絢爛奪目，充滿了非凡的美麗感。

  

  但是作為面對劍光的當事人，她們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推上了處刑台。但凡敢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就是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下場。

  凌厲的殺機，將兩個女生嚇得差點背過氣去。大腦更是因為受到衝擊，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以至於讓她們無法開口言語，打破這比現實還要真實的電影拍攝。

  在其他人看來，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是演技爆發，完美演繹出了生死一線間的恐懼神情。

  卻根本沒有想到，這倆姑娘現在完全是在發自內心的膽戰心驚。

  「停手！」

  一旁的蔚良才，明顯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是除開鍾玲，錢笑璇和褚師韻馨以外，唯一發現隱藏在劍光之下殺機的圍觀者。

  來不及和劇組工作人員打招呼，蔚良才一把抽出兵刃，飛身衝進漫天劍光之中。

  然而直到親身接觸過以後，他才意識到，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剛才所經歷了什麼。

  身為a級異能者，即便蔚良才不是專精破壞的戰鬥型異能者。可是單憑能級反應到達a級的異能量，也足以為他帶來一身可觀的戰鬥力。

  不要說龍輝這種異能量能級反應，不過只是f級初階的菜鳥，哪怕是異能量能級反應為b級的普通異能者，在他面前也不會有多少反抗之力。

  可是這一次，當蔚良才真正與龍輝交手的時候，他卻生出了一種無力抗爭的情緒。

  在他眼中的龍輝，似乎成了一位縱橫沙場的馬背王者。

  在那看似繁華絢麗的劍光下，是無聲無息的鐵血與威嚴。

  龍輝動用的力量並不強大，真正可怕的，是那其中的威勢。

  身為a級異能者的蔚良才，完全可以用絕對的力量，從滿天劍光之中突破出去。

  但是在最後關頭，他卻強行停止住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正在蔚良才自己抑制自己還擊的本能動作時，所有劍光在一瞬間，合攏成一朵荊棘之花。

  以劍身為花瓣，層層疊疊聚攏在一起，在綻放的那一剎那，無邊殺氣與煞氣化作漆黑的夜幕，劍刃閃爍的金鐵寒芒，成為了夜幕中唯一的亮光。

  按照常理來說，光與暗本來應該彼此對立，相互敵視的兩種存在。

  然而由龍輝所凝聚出來的這朵荊棘之花，卻是夜幕相輔相成，互相成為了彼此依靠的存在。

  劍刃殺敵，凝聚殺意，積累煞氣。而在殺氣與煞氣的溫養下，劍刃也會變得更加強勢，更加具備攻擊性。

  如果季鵬興，殷建修他們在這裡，一定會露出震驚的神情。

  因為那朵凝聚在劍尖的荊棘之花，居然帶著幾分，當初神秘強者親自動手斬殺聖天隼時，所施展出來的「曇花一現」的影子。

  「初次與兩位姑娘相見，在下冒昧想要詢問一些事情。特地奉上一朵劍花，還希望不要嫌棄。」龍輝端坐在馬背上，手中的王劍已經歸入劍鞘之中，再也看不到半點鋒芒。

  錢笑璇和褚師韻馨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徹底浸濕。這會兒雙腿發軟，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遇見龍輝，她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想到，有人能把送禮和威脅之間的界限，變得這麼模糊不清。

  接受禮物，可以活。不接受，就只有死路一條。

  蔚良才也是在心裏面長舒一口氣，同時對龍輝的表現驚訝不已。

  剛剛龍輝那一段表現，就像是一位王者復生，重新君臨天下一樣，連他都差一點被矇混了過去。

  「皇兄好厲害！」和龍輝同乘一匹戰馬的鐘玲，同樣也是戲精附體，開始拍起彩虹屁來。

  ……

  在龍輝的迫真演繹下，但凡涉及他的戲份，幾乎可以當做是一鏡到底的長鏡頭，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龍輝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屬於自己的拍攝任務全部搞定直接殺青。

  這種進度，甚至讓所有經歷過這一切的劇組工作人員，暗暗在心中產生了一種如夢似幻，不切實際的荒謬感。

  要知道，但凡涉及龍輝出場的戲份，基本都不是他自己唱獨角戲。

  要麼是率領部下橫衝直撞，要麼就是和主演團隊對線。

  即便龍輝這個空降來的半吊子，真的和蔚良才這種老前輩，擁有同一個級別的演技。

  那些跟在他身旁的群眾演員，還有像錢笑璇這種跨行演員，甚至於是褚師韻馨這種專業藝人，都不說配合就能完美配合上的。

  這些是需要時間的磨合，需要進行一遍又一遍的排練，一次次的NG（NG就是notgood是指演員在拍攝過程中，出現失誤，或笑場，或不能達到最佳效果的鏡頭。），才能在鏡頭面前演繹出想要的效果。

  可是當他們和龍輝搭戲的時候，卻全部都跟被影帝影后附體似的，全員狀態演技在線。

  以至於後續當演員們出現正常NG的時候，還會有劇組工作人員覺得他們是在磨洋工。

  「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n

  ……

  伴隨著眾人這一聲聲的「辛苦」，電影劇組也在龍輝戲份殺青以後，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工作。

  蔚良才帶著錢笑璇和褚師韻馨，找到剛剛把戲服換下來的龍輝和鍾玲，以為給兩人接風洗塵，還有慶祝龍輝殺青的理由，請他們出去聚一聚。

  對於蔚良才的邀請，龍輝和鍾玲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能讓蔚良才他們放下一個就近的專業廚師團隊，特地跑到其它地方去聚餐。

  不用多說，鐵定是那種千金難求一個席位。打死龍輝和鍾玲，都捨不得花錢去的豪華酒樓。

  在去往酒樓的過程中，褚師韻馨和鍾玲湊到了一起，彼此間說起了悄悄話。

  本來這次鍾玲過來，只是為了和好姬友見個面，探探班。結果誰能想到，她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了劇組，還跟褚師韻馨拍了一天的戲。

  一直到現在，才有時間休息聊天。

  錢笑璇坐在龍輝身旁，神情看起來有些拘束的樣子。飄忽不定的目光，更是時不時地往身旁的身影上飄過去。

  坦白來說，錢笑璇和龍輝接觸的次數並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四次而已。

  當初龍輝被坑進死亡峽谷一次，從聖天隼的地窟世界裡出來一次，陪著褚師韻馨去維爾雅異能者學院一次，還有就是現在這次搭檔拍戲。

  這四次裡面，錢笑璇第二次還是全程陷入昏迷，意識不清醒的狀態。

  因此在錢笑璇的印象里，自己和龍輝見面也就只有區區三次而已。

  只是在這三次見面中，龍輝留給錢笑璇的印象，不能說是差距明顯，根本就風馬牛不相及的三個人。

  第一次見面，龍輝給錢笑璇的感覺，就是典型來人世間湊人頭的路人，甚至比路人還要不如。

  印堂發黑，一臉衰樣，就差把「倒霉鬼」三個大字刻在臉上了。

  第二次再見面的時候，龍輝依舊平凡普通，讓人提不起興趣。直到他不講紳士風度，出言呵斥錢笑璇，不小心將錢笑璇嚇丟了魂，又親自去把她的魂從詭異空間找回來以後。

  錢笑璇才反應過來，龍輝一開始只是不稀罕搭理自己。

  而龍輝後續去招魂，對錢笑璇無意識魂體的種種舉動。不僅讓她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感情。更是讓這姑娘，從靈魂層面上，對龍輝產生了信賴和依靠。

  至於第三次嘛，好死不死，龍輝借著演電影機會，那叫一個放飛自我，可著勁的作妖裝13。

  讓本來就對龍輝有異樣情感的錢笑璇，見識到了他所憧憬的「華麗」面。

  而且龍輝演電影的由頭，認真追溯起來，還特麼就是為了給錢笑璇幫忙。

  只能說一句:「緣，妙不可言。」

  龍輝又不是瞎子，感知能力更加不可能弱到哪裡去。

  即便現在天色暗了下來，會讓能見度受到一些影響。但是兩人坐得這麼近，別說他了，哪怕是個普通人類，也能分分鐘覺察到錢笑璇的異常。

  只是龍輝在這方面，除了一次沒頭沒尾，直接就被他自己按死在起點站之前的單相思以外，壓根就沒有過其他的相關經驗。

  再加上先前拍電影的時候，用「皆」字真言和「斗」字真言裝13，端架子端到現在。

  現在突然放鬆下來，可以說是筋疲力盡，精神倦懶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為了大餐，他現在恨不得倒頭就睡，先把精神力補充圓滿。

  多次用餘光觀察龍輝的錢笑璇，終於鼓起勇氣了說道:「龍輝，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啊？」

  「你說呢？拍了一天……半天的戲，能不累嗎？」龍輝倚靠著身後的靠背，仰面朝天說道。當然，從他還記得更正時間這一點來看，起碼沒有疲憊到一定的程度。

  「才半天而已，就成了這個樣子。那我在你過來之前，就一直拍戲怎麼說？」錢笑璇只想著在龍輝面前凸顯自己非常優秀，卻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說，也算是在對龍輝開嘲諷，「你看看我，一個女孩子的精力都比你旺盛，你還是異能者呢。」

  龍輝對傲嬌屬性，並不是一無所知。問題是他所接觸到的傲嬌，基本上都來自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間隔著整整一個次元壁。

  只要龍輝還沒有癔症到一定程度，就不可能會奢望，自己有那麼好的運氣，真的撞上傲嬌大小姐的人設。

  因為精神力消耗太大，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條鹹魚，原地挺屍的龍輝不想和錢笑璇多說什麼:「啊對對對，錢小姐說的對，我就是一個『貴』物，讓您見笑了。」

  錢笑璇這邊用抹不開面子，有傲嬌特有的毒舌對龍輝展開著「攻勢」。

  龍輝卻是一心只想擺爛，只想閉目養神趕快恢復些精力。對於錢笑璇的「騷擾」，可以說是不厭其煩，隱隱有不滿和厭煩滋生起來。恨不得掐著對方命運的後頸肉，把她提溜到鍾玲和褚師韻韻馨的小團體裡去。

  按照正常的發展路徑來看，要不了多久，龍輝就會對錢笑璇徹底耗盡耐心，單方面把對錢笑璇的好感度降到負數值。

  奈何現場除了龍輝他們四個小年輕以外，還有一個善於揣摩和演繹人心人性的蔚良才在。

  作為一個不同於杜衡的標準可靠大前輩，蔚良才這種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錢笑璇的小心思，以及龍輝肉眼可見的不滿情緒。

  莫得辦法，為了拓展自身的戲路，不至於故步自封，被時代拋棄，蔚良才可沒少接觸相關的影視作品。雖然很多時候，那些後輩們的演技，能讓他尬得用腳趾頭扣出三室兩廳。但是那些人物角色的設定，也的確是一種可以用作參考的方向。

  「笑璇，你這丫頭不是告訴我，最近學了一套，專門用來幫人緩解精神疲憊的按摩手法嗎？」蔚良才並不點破那層窗戶紙，「說是想幫你爸爸放鬆一下，結果怎麼樣啊？」

  正在讓龍輝積攢怒氣沖沖的錢笑璇，被蔚良才吸引去了注意力，主動終止了自己連擊次數，說道:「最近我一直都在拍戲，而且爸爸的工作也很忙，基本上很少回家……」

  錢笑璇說話時神情慢慢落寞了下來，再也不像前面那麼有精神。

  隨著她的自然「買慘」，原本因為不斷被連擊，而對錢笑璇降低好感度的龍輝，倒也沒有繼續下調好感度的數值。當然了，上調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蔚良才這時候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叫做人情世故。發揮出堪稱王牌輔助的作用，見縫插針說道:「其實什麼事情，都需要積累經驗的。你要是單純只是學會了按摩手法，肯定是沒法運用自如的。

  這樣，正好龍輝看起來累了，要不你幫他按按，熟悉熟悉手感？」

  龍輝在一旁不滿道:「合著我就是個經驗寶寶唄？」

  蔚良才笑罵一聲:「笑璇可是實打實的千金大小姐，人家願意給你小子按摩，你就自己偷著樂去吧。」

  蔚良才事先有了解過，龍輝是個傳統的Z國人，和自己爸媽的關係也相當不錯。在他面前打家人感情牌，是刷好感度的一條捷徑。

  果不其然，龍輝還真就是被蔚良才給拿捏了。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錢笑璇的感情牌足夠真實。錢笑璇不比南宮靜，有那麼深的城府。龍輝從她身上，能夠很清晰的看到落寞。

  助人為樂，順便讓自己也能夠享受一下美女的按摩，不管怎麼說，他都不算吃虧。

  在蔚良才的鼓動下，錢笑璇終於還是紅著臉，夾雜在被動與主動之間，懷著羞澀又有些開心的心情，將十根手指按壓在龍輝的腦袋上。

  感受著頭皮上的力道，正在閉目養神的龍輝，冷不丁開口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是那種被人用拿去練習九陰白骨爪的路人甲？」

  「誒？」錢笑璇手上動作一頓，問道，「是力道太重了嗎？」

  龍輝點了點頭，平靜說道:「你爸爸錢萬通是sss級異能者，隨便你怎麼折騰，都不會被破防。我只是f級初階的小菜雞，麻煩你在按摩之前，先考慮一下我頭蓋骨的強度。」

  「不好意思！」錢笑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龍輝道歉道，「我剛剛真的忘記了，怪不得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龍輝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中的無名邪火。要不是他的肉身，事先被杜衡錘鍊過一番。今天晚上說不準，就得因為一次頭皮按摩住進重症監護室。

  這種鬧著玩兒一樣的住院方式，簡直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烏漆麻黑的人生黑歷史。

  一旁和褚師韻馨聊天的鐘玲，也被兩人的對話勾起來了興趣。當即舉起手臂，大喊大叫到「加我一個」，就強勢參與進了「按摩小妹」的行列。

  論對穴位，經絡，肌肉結構分布的辨識能力，在場的眾人裡面，鍾玲要是認第二，就沒人能認第一。

  了解人類身體結構的細節，可是玄門道宗修士的立根之本。鍾玲從小跟著杜衡長大，要是連這個都沒有掌握，她體內能量的運行早就因為走錯路徑，讓她走火入魔，原地爆炸了。

  看著被錢笑璇和鍾玲兩人摧殘的龍輝，一旁的褚師韻馨也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不過這姑娘的性子比較內斂，沒好意思過去對龍輝「上下其手」。

  只可惜，褚師韻馨忘了鍾玲是和社交恐怖分子，一把拽過她，當場就讓殘害龍輝的人數喜加一。

  「哈哈哈哈，鍾玲！按摩有按這個穴位的嗎！」

  「臥槽！錢笑璇！你收著點力道啊！疼死我了！」

  「不是，褚師韻馨，你丫是和錢笑璇反著來的對吧！好癢啊！停手！快停手！」

  ……

  車門剛剛被打開，龍輝就飛也似的從車廂裡面沖了出來。

  在他驚恐的面部上放，凌亂的頭髮構成了名副其實的雞窩造型。也就是他的髮根足夠堅挺，要不然早就被車裡的三個女神經病薅成了斑禿。

  「你跑那麼快幹什麼？」鍾玲十指微動，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說道，「我還說幫你把頭髮梳理回去呢，你看看現在自己像個什麼樣子啊？」

  龍輝盯著鍾玲身後，已經把髮飾取下來的錢笑璇和褚師韻韻馨，神色不善道:「現在最多就是個造型潦草，再等一會兒，就不知道是什麼妖魔鬼怪了。」

  褚師韻馨像是一不小心，打開了什麼奇怪的新世界大門。她手上捧著諸如發卡，頭花之類的髮飾，露出危險的笑容說道:「這些東西很漂亮啊，龍輝你不喜歡嗎？」

  「我還是比較喜歡，它們出現在女生的頭上。」龍輝一臉戒備的盯著褚師韻馨。

  原來龍輝還以為，褚師韻馨這姑娘是個為數不多的正常人。結果打死他都沒有想到，這貨居然有給男生帶髮飾的愛好。碼的，現在龍輝都開始為褚師韻馨未來的孩子提前默哀了。

  要是個女兒還好，要是個兒子，那不得從小被「生兒育女」嘍？

  希望這孩子的性別認知，不要出現什麼問題。

  錢笑璇幸災樂禍起來，說道:「韻馨從小到大，就喜歡給人家打扮。你現在被她打上了『模特』的標籤，自求多福吧。」

  龍輝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對於褚師韻馨的戒備，不由得又提升了一個級別。

  他覺得自己身邊，好像就沒有什么正常人了。

  不是心機城府深的一筆，就是社交恐怖分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話說這些優秀的傢伙，是不是都是一個尿性？自己嘗試著去演繹了一下，自己心中所憧憬的人物形象，結果就半天的功夫不到，差點沒把他給累死。

  蔚良才笑吟吟地來到龍輝身旁，對他說道:「看起來，精神恢復地不錯啊。」

  「心累，毀滅吧。」龍輝這一句話，用二十多歲的身體，說出了半截身子入土的無力感。

  蔚良才有不一樣的看法，說道:「可是你現在看起來，並不像是很反感的樣子啊。」

  龍輝指了指鍾玲她們所在的方向，一本正經說道:「都是萬里挑一的絕世大美女，人家願意搭理我，這是我的榮幸好吧？

  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要太貪心不足了。」

  蔚良才打趣道:「所以你這是累覺不愛了？」

  龍輝同樣以半開玩笑的語氣回復道:「我還人艱不拆呢。」

  蔚良才建議道:「看你挺有表演天賦的，要不要跟我去演戲啊？有關注度，也有天賦，收入應該會很可觀的。」

  「累死了，不干。」龍輝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