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從聚會回來，龍輝在維爾雅異能者學院的日子，依舊和之前一樣，不是上課就是補課，要麼就是給同班同學，亦或者是一眾學姐們充當人肉沙包挨打。

  也就是他的異能力抗性全面，特別適合挨打。再加上有鎖惜影在旁邊時刻盯著，讓龍輝生不起半點跑路的想法。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後者才是關鍵因素。

  期間火雲英偶爾會過來串門，不知不覺間，她成為了圍毆龍輝的成員之一。

  因為職能的緣故，火雲英也會以監管鍾玲她們的名義，時不時也會參與進探索研究社團的活動中，算是成為了社團的半個成員。

  

  至於探索研究社團的成員，基本上是一切照舊。

  倒是鍾玲和褚師韻馨線下見面以後，和這個朋友的聯繫越發頻繁了起來。

  搞得杜衡整天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家養的小白菜，進入了名為「百合花開」的新世界。

  「龍輝，龍輝！你小子死哪去了！」

  這一天，正在補課的龍輝，被氣勢洶洶的杜衡，從容羽彤的手中搶奪了出來:「羽彤，龍輝借我一下，有急事！」

  被杜衡單手拿捏，在學院裡遊街示眾的龍輝，這會簡直生無可戀:「杜老師，我又不是下肢癱瘓，用不著您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你讓我自己走路行不行？」

  察覺到周遭女學生視線的杜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拎著龍輝的動作，對這小子的自尊心，可能造成了一丟丟影響。

  當即輕咳一聲，將他當回了地面。

  雙腳重新感受到大地厚重感的龍輝，耷拉著眼皮子問道:「杜老師，鍾玲又幹什麼了？讓你這麼著急上火的？」

  杜衡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是鍾玲的？」

  龍輝翻起白眼，用傻子都明白的語氣說道:「就憑你的心境修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家那個倒霉孩子，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失態？」

  「廢話少說。」杜衡懶得和龍輝插科打諢，簡明扼要道，「玲玲要去給褚師韻馨探班，你陪她一起過去。」

  「什麼鬼？」龍輝聽得一臉懵逼，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也不怪龍輝這種反應，畢竟他自從回到維爾雅異能者學院以後，繁重的課業，基本上已經讓他和外界斷絕了聯繫。

  尤其是他曾經經歷過社會性死亡，即便現在已經走出了陰影，也同樣不怎麼喜歡去接觸那些網絡信息。

  手上拿著通訊器，也不過是看看笑話，追追動漫，找找以前的老電視劇，老電影。

  因此龍輝一直到現在，也都還不知道，他當初參加完錢萬通舉辦的聚會以後。錢笑璇不但以非科班新人的身份，迅速從主持界，跨行到了演藝圈。

  同時錢笑璇還順手承接下來了，她演藝生涯第一部的戲，而且還是以她做為女主角的電影。

  「厚～禮～屑！」得知這個消息，龍輝再一次傷春悲秋起來，大聲感嘆起什麼叫做同人不同命。什麼叫做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什麼叫做有的人生來就站在了終點，有的人卻連起跑線都找不到。

  抒發完心中的酸氣以後，龍輝這才反應過來。杜衡剛才說，鍾玲要去給褚師韻馨探班。現在想想，怕不是去錢笑璇所在的劇組探班吧？

  「恭喜，回答正確。」杜衡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龍輝的反應能力表示肯定，「錢笑璇是電影的女主角，褚師韻馨是女二號。這次褚師韻馨出演，也算是在帶新人。」

  龍輝腳步一轉，扭頭就要往回走:「杜老師，你腦子有坑是嗎？我現在躲錢萬通都還躲來不及呢，你居然還想著讓我主動往他女兒面前送？」

  杜衡反手將龍輝拽了回來，說道:「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反正玲玲去找探褚師韻馨玩，你必須得過去守著！

  我聽說他們那個圈子裡的水渾的很，玲玲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龍輝提議道:「你要是真的不放心，不讓鍾玲去找褚師韻馨不就行了嗎？」

  杜衡果斷否決了這個建議，說道:「玲玲跟在我身邊，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朋友。難得現在有聊得來的朋友，我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去阻礙她。」

  龍輝一臉問候杜衡母親的模樣說道:「所以你就有充足的理由，來無視我的意願嘍？」

  沒有想到，杜衡居然十分坦然的點了點頭，甚至連委婉都懶得委婉一下。

  特麼的，龍輝現在只想罵gai。他對杜衡是真的服氣，說他獨斷專行吧，個癟犢子玩意兒在鍾玲的問題上，開明的簡直不像話。

  說他通情達理吧，個老梆子使喚起人來，那是真的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龍輝又提起南宮靜，端木巧巧她們。要說朋友，維爾雅異能者學院的學生，哪個不是鍾玲的朋友？再者說了，她們也完全可以當鍾玲的護花使者。

  「我不管玲玲現在有多少朋友，反正玲玲現在要去看她的朋友，我絕對百分之百支持。」

  杜衡對於鍾玲的寵溺，龍輝已經懶得吐槽了。

  他甚至都在懷疑，老傢伙以後會不會因為鍾玲的原因，在渡劫飛升的時候發生意外，被心魔鑽了空子，直接原地爆炸，身死道消。

  然而對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龍輝恨不拔出兵刃砍死這個老王八蛋。

  「端木巧巧她們都是女孩子，萬一沒有把玲玲保護好，我也不好下重手。」杜衡說著，將視線轉向龍輝，不懷好意道，「但是你小子就不一樣。你如果沒有保護好玲玲，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子的祭日。」

  龍輝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做個人好不好？」

  「老夫要成仙稱祖的。」杜衡用一個高情商的回答，正面回應龍輝他不做人了。

  之後龍輝也不是沒有提議，讓杜衡親自陪同鍾玲去找褚師韻馨。

  杜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年輕人之間事情，我這個老傢伙去瞎摻和，只會讓她們感到不自在。」

  龍輝卻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說道:「實際情況，應該是鍾玲不願意讓你跟著過去吧？」

  被龍輝揭穿謊言的杜衡，紅潤的臉龐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而後氣急敗壞抬腳踹在了龍輝的屁股上，大吼大叫道:「我都快要忘記這個殘酷的事實了，你為什麼要提醒我！」

  「你大爺的！」龍輝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形越來越遠，並且依舊死鴨子嘴硬道，「老子招你惹你了！」

  ……

  借著杜衡濫用教師職權，特批下來的假條。龍輝和鍾玲兩人，順利在臨近期末考試的上課期間，光明正大的離開了維爾雅異能者學院。

  而他們請假的原因，僅僅是為了去給褚師韻馨探班。

  「一想起我們請假出去幹的事情，我的心裡就充滿了負罪感。」龍輝剛剛走出學院門口，就忍不住對鍾玲吐槽起來，「總感覺是在逃課出去當nc粉。」

  龍輝現在也是鬱悶到不行。這維爾雅異能者學院不是特勤科控制的嗎？怎麼現在自己出去幹這麼離譜的事情，特勤科方面也沒有人出來阻攔一下的啊？

  鍾玲則是在一旁勸慰道:「哎呀，不要再糾結了。出都出來了，難不成你還要回去讓容羽彤繼續補課？」

  一聽鍾玲說補課，龍輝的腦袋瓜子就嗡嗡作響:「前有狼，後有虎，我太難了。」

  「走啦，走啦，舅舅特意給你放假，就心懷感恩的接受唄。」鍾玲確定好路線以後，又蹦又跳地來到龍輝身後，將他背離維爾雅異能者學院推了出去。

  「就讓他這麼出去了？」

  「要不然呢，讓杜衡老師再把他帶消失一次？」

  維爾雅異能者學院的門衛，目送龍輝與鍾玲逐漸遠去的身影，並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與人生前二十多年，一直以普通人類身份過活的龍輝相比。從三帝伏魔觀走出來的鐘玲，平日裡雖然自由沒有受到限制。

  但是她的日常生活，也大多是以維爾雅異能者學院為活動主場。

  如今離開異能者學院，鍾玲哪怕沒有像小學生參加春遊一樣，心情激動到連覺都睡不好。那股興奮感，還是肉眼可見的浮現在她俏麗的面容上。

  不得不說，從小在深山老林里長大的鐘玲，從骨子裡透露著一股靈動的氣韻。舉手投足之間，猶如一位誕生於自然中仙靈。美輪美奐，無暇無垢，不染塵世的煙火。

  再加上精緻的外貌，一路走來，鍾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吸引了周遭無數人的目光。

  以至於跟在鍾玲身邊的龍輝，也順帶著收穫了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平白無故躺槍的龍輝，已經懶得有什麼表現了。就跟一尊護法神似的，一步不離地守在鍾玲身邊。順便將那些荷爾蒙分泌過多的雄性牲口，抵擋在距離鍾玲三尺之外。

  「龍輝，你別老是板著臉好不好？」車廂里，鍾玲湊到龍輝身旁，將鏡頭對向他們兩人，準備合影留念，「你看看你，太嚴肅了。」

  龍輝長嘆一口氣，說道:「我這不叫板著臉，最多也就是面無表情而已。」

  「哎呀，別跟我那麼較真嘛。」鍾玲鼓起腮幫子，做了一個鬼臉，「笑一笑，出來玩，最重要就是開心。」

  龍輝十分坦誠地回應道:「我這次出來，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給你當人肉盾牌。

  你要是想要讓我開心一點，麻煩能不能先收起你身上那該死的魅力？」

  「什麼嘛，老是收斂氣息，會很累的好不好？」鍾玲抬手拍在臉上，將臉頰搓揉成各種形狀，「就像一直把臉繃成一個表情，會讓肌肉僵硬化。好不容易出來玩，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任性一會唄？」

  對於鍾玲這種生性好動的丫頭，豐富的面部表情，於她而言就像是一種本能。某些人習以為常的面癱撲克臉，對於鍾玲反而更像是某種酷刑。

  同樣的，習慣了自然隨性的鐘玲，讓她一直收斂氣息，隱匿氣韻，也就是龍輝先前所說的，讓她收起那該死的「魅力」，就像是讓鍾玲去和人玩對視不要笑的遊戲。

  時間一長，就會為她帶來負擔。

  龍輝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也明白這才是杜衡讓自己陪鍾玲出來原因。在Z國的地界上，大多數時候，沒人會那麼不開眼，去找有男性陪同的女生搭訕。

  「你開心就好。」

  鍾玲繼續將鏡頭對準她和龍輝，說道:「那你笑一笑好不好？」

  實在沒有欲望笑的龍輝，順著鍾玲的意思，扯動嘴角做了一個笑臉。

  結果立刻被對方嫌棄道:「好假，好敷衍，難看死了。」

  「喂，小心我扁你啊。」龍輝嘴上說著，巴掌已經拍在了鍾玲的頭上，「我又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笑不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吧？」

  「你以為我怕你嗎？」鍾玲無視龍輝的威脅，直接回懟道，「論打架，你這種小菜雞，我分分鐘把你按在地上錘。要不是看你最近不怎麼開心，你以為師姐為什麼會特地帶你小子出來玩啊？」

  龍輝一愣，頓時反應過來，原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自從在錢萬通那裡，明確了南宮靜接近自己的經過。龍輝不能說是痛徹心扉，陰鬱煩悶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現在看似是自己陪鍾玲胡鬧，實際上卻是師姐在照顧師弟的心情，特意帶他出來散心玩耍。

  鍾玲看似不諳世事，整天沒個正經，只知道嘻嘻哈哈。只不過是懶得理會那些世俗紛擾。

  「多謝師姐關心，我真的沒什麼。只是需要時間，稍微平復一下心情而已。人心好惡，本性而已。」龍輝真誠的向鍾玲表達了謝意，隨即畫風突變，問出來一個直擊鐘玲靈魂的問題，「你嘴上說是帶我出來玩，但是相比起逃避期末考試複習的繁重課業，還有找褚師韻馨玩的渴望。有關於我的因素，究竟能占這次出行的百分之多少？」

  鍾玲對準鏡頭的小臉，頓時僵住了表情。準備默默移開視線，對龍輝的靈魂拷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拒絕回答這個要命的問題。

  龍輝低落的心情，終於是被鍾玲調動了起來。他沒有給鍾玲裝傻充愣的機會，開始主動向她逼問答案。

  頃刻之間，攻守轉換。

  鍾玲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龍輝卻化身無情的複讀機，不斷重複著他的問題。

  「百分之百。」

  「騙鬼啊你！」

  「百分之九十。」

  「我不相信有那麼高！」

  「百分之八十。」

  「好假。」

  「百分之七十。」

  「敷衍搪塞。」

  「百分之二十。」

  「你之前還說是百分之百呢！」

  「哇你這個人，我說百分之百你不相信。說百分之二十你又嫌少，你到底要怎樣？」

  「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你是不是不想帶我玩了？」

  「等等，這個對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啊？話說這應該是女生說的台詞吧？」

  「好像是哈？」

  ……

  嬉笑打鬧的功夫，鍾玲和龍輝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褚師韻馨和錢笑璇拍戲的地方。

  明顯帶有帝王時代風格的物品，充斥在兩人目光所及的每一處場景。

  身穿現代都市服裝的工作人員，出沒於結構古樸的街道與樓閣之間。違和感滿滿的同時，又顯得無比自然，仿佛理應如此。

  之所以違和，主要是因為人物的現代都市風，和場景的古風古韻起了衝突。不過這份違和感，卻在人與景長時間的磨合中，被妥善的融合在了一起。這才給人以既違和，又不違和的觀感。

  龍輝和鍾玲仿佛來到了另一個時空，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好奇，開始沿著街道四處遊覽起來。

  以至於兩人都忘記了，他們這次過來，主要是為褚師韻馨探班的。

  紙燈籠，大風車，蝴蝶風箏，脂粉盒，金髮簪，銀手鐲，翡翠白菜，玉麒麟，各種拍攝使用的道具，還有販賣紀念品的攤位，讓初來乍到的兩人，一路看的眼睛根本停不下來。

  從名義作為龍輝師姐的鐘玲，至今依舊是全職學生。她的經濟來源，主要就是找舅舅杜衡拿零花錢。想要在這種地方購物，明顯是不現實的事情。

  而龍輝做為師弟，同時也是一個正式工作和收入的男性，更加是此刻鐘玲身邊認識的唯一熟人。他錢包里的東西，自然就被鍾玲給盯上了。

  「好龍輝……」鍾玲臉上難得露出羞澀的笑容，手指頭卻堅定不移地一旁蝴蝶風箏，「幫我買一個唄？」

  龍輝呵呵一笑，覺得自己又發現了一個，被鍾玲帶出來的理由——給她當atm機。

  時間臨近中午，龍輝和鍾玲的肚子，紛紛開始提醒他們，到了應該吃飯的時間。

  就在鍾玲準備走進一家，看起來就不便宜的店面時，龍輝突如靈光一現，說道:「鍾玲，我們今天過來是幹什麼的？」

  「找褚師韻馨探班啊。」手上捧一堆小玩具的鐘玲，頭也不回地說道，「咱們去這裡吃飯吧。」

  「你傻啊？」龍輝一把拉過鍾玲，將她手裡的玩具，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說道，「褚師韻馨，錢笑璇，這兩個不是大明星，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們現在說是在拍戲，中午還真能跟群眾演員一樣，端個飯盒蹲在路邊吃盒飯不成？」

  鍾玲一聽，頓時回過神來，順著龍輝的想法說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過去蹭飯？」

  「蹭飯多沒意思，以錢萬通對錢笑璇的溺愛，我敢保證，絕對是色香味俱全的大餐。」龍輝無比肯定的說道，「現在正好是飯點，過去看看她們今天吃什麼。」

  鍾玲有些猶豫道:「可是我們現在過去，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啊。」

  龍輝說瞎話不臉紅:「就說我們剛剛從學院裡出來，為了見她們忘記了時間。」

  擁有社交恐怖分子稱號的鐘玲，難得拖沓起來:「這樣真的好嗎？」

  龍輝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杜衡這個老傢伙的厚臉皮，他是一點都沒有交給鍾玲。鍾玲平日看起來和誰都能處，主要是她天性使然。

  但是龍輝又轉念一想，碼的，這個老神棍把他那點糟粕，全都扔在了自己身上。大爺的，他也想保持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正面形象啊混蛋！

  想歸想，龍輝帶著鍾玲去蹭飯的決定，肯定是不會變更的。

  他的想法很簡單，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何必非得跟自己錢包過不去呢？

  龍輝和鍾玲一路兜兜轉轉，總算是在飯點之前，找到了錢笑璇她們所在的劇組所在。

  只是讓兩人感到有些詫異的是，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絲毫沒有收工恰飯的意思。

  從現場的狀況來看，好像是演員們的狀態不佳，拍攝出來的效果，始終達不到要求。

  龍輝和鍾玲站在一起，忍不住感嘆起來:「真是難得嘿，現在居然還有人，敢讓金主爸爸的親閨女餓肚子拍戲。

  錢笑璇這部電影，來看是值得期待一下了。」

  「龍先生你可別瞎說。」負責接待龍輝的工作人員，連忙出聲解釋了起來，「這是錢小姐親自發的話，說這個鏡頭拍不過，所有人都不許下班吃飯，包括她自己。

  要不然的話，就是借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讓錢小姐拍到現在啊。」

  工作人員神情有些緊張，解釋的語速十分快，生怕龍輝誤會了什麼。

  他可是知道的，這個叫做龍輝的年輕人，不僅是女主角和女二號的朋友，更加是能夠錢萬通面對面溝通的主。

  這要是讓龍輝把話，傳到錢萬通耳朵里，說劇組為了趕拍攝進度，虐待他的女兒不給飯吃。整個劇組從上到下，全都落不著好果子吃。哪怕是條路過的狗，都得順道挨兩巴掌。

  誰知道龍輝聽完以後，直接改口道:「哦，原來是黑心老闆的女兒，在壓榨員工的休息時間啊。」

  站在龍輝身旁的鐘玲，此時忍不住對他吐槽道:「你還敢再雙標一點嗎？剛剛還說可以期待電影質量，現在扭臉就成壓榨打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