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對所有新奇事物，都充滿好奇心的鐘玲，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怯場，主動開口道:「你們的那個聚會，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

  且不說錢萬通事先有了解過，知道鍾玲來歷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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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單憑他現在的長輩人設，也不可能拒絕褚師韻馨朋友的請求。

  「當然沒有問題。」錢萬通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對鍾玲說道，「有你這樣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加入，相信會讓這次聚會，增添不少閃光點。」

  錢笑璇對鍾玲的印象不錯，也在一旁說道:「你也可以叫上一些好朋友過來，大家人多熱鬧一點。」

  說完，錢笑璇目光瞟向龍輝，小聲提醒起來:「你也是。」

  被錢萬通坑過去，參加那個見鬼聚會的龍輝，心情本來就不怎麼愉悅。這會兒錢笑璇還讓他叫上朋友過去，他能高興就有鬼了。

  滿臉寫著「開心」的龍輝，對錢笑璇敷衍一笑，並沒有做正面回答。

  在一旁圍觀的火雲英，打從一開始，就是錢萬通請來的工具人，充當個背景板角色。

  在擺平龍輝的行程之後，錢萬通倒是沒有丟了禮數，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而是對她的協助表示感謝，以及不用在意先前他和龍輝所說的治療費用。

  同時，錢萬通還向火雲英詢問起，她有沒有做兼職，賺外快的意思。

  火雲英雖然感到有些詫異，卻還是仔細了解著錢萬通的提議。

  事情剛剛定下來，龍輝這個正主都還沒有什麼反應。主動摻和進來的鐘玲，已經拉著他，褚師韻馨還有錢笑璇，開始呼朋喚友，準備召集人手去參加聚會了。

  正在被鎖惜影追的杜衡，正在追杜衡的鎖惜影。

  因為臨近期末考試，複習功課的馮楠楠。一門心思撲在刺殺技藝練習，力求削弱自身存在感的端木巧巧。

  還有為了找尋龍輝過來的南宮靜，以及手中抱著一堆習題資料，始終想著給龍輝補課的容羽彤，也受到了鍾玲的召集。

  南宮靜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出一股優雅的氣質。身材窈窕，容貌無暇，美眸中流動著異彩，淺笑著應下了鍾玲的邀請。

  唯獨容羽彤先是表達了自己歉意，而後以臨近期末考試，要盤點教學任務為理由，拒絕了鍾玲的邀請。

  與杜衡和鎖惜影他們這種意識流教學，在維爾雅異能者學院裡隨心所欲，肆意妄為的奇葩型人才不同。容羽彤身為三者最年輕的存在，其教育方式和思維，反而是比較古典的類型。

  「正好，龍輝你的實戰演練課程也結束了。」一身職業套裝，將長發盤在腦後的容羽彤，抬手輕輕撫動眼鏡框，對龍輝說道，「跟我過去補課。」

  龍輝邁步向容羽彤走去，嘴上不情願地說道:「又補課啊，今天放我一馬行不行啊？」

  「不會耽誤你出去玩的，到時間你過去就是。」容羽彤並沒有徹底禁錮龍輝自由的意思。

  只是她話鋒一轉，十分「核善」地說道:「不過實戰演練課程結束以後，你到我這裡補課的學習計劃，是早就約定好的。

  半路跟著鍾玲出去見網友，放我鴿子不說，還讓我一路找過來。遲到放鴿子就算了，要是當著我的再面曠課跑路，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吧？」

  龍輝徹底沒了辯解的想法，並不是他沒有說辭，只是覺得不好意思而已。老老實實向容羽彤低頭認錯，走到容羽彤身邊的龍輝，無比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成摞的書籍。兩人仿佛事先排練了無數遍，彼此之間都顯得默契度十足。

  看著逐漸遠去的兩道背影，南宮靜目光變得深邃。對龍輝心存畏懼感的錢笑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再次變得活潑鬧騰起來。

  褚師韻馨則是表現地有些好奇，像是對龍輝和容羽彤之間的氛圍，產生了些許興趣。

  正與龍輝並肩而行的容羽彤，突然開口問道:「提問，對於褚師韻馨，你有了解多少？」

  早已經習慣容羽彤突然抽查知識點的龍輝，快速回答道:「褚師，Z國複姓，源於官位名稱，當時應該是負責管理市場的官吏吧？」

  「回答正確。」對於龍輝的回答，容羽彤給出了肯定與認可。

  隨即她側頭轉向身旁的同行者，額頭旁側的一縷黑髮，順著眼鏡框低垂下來，說道:「不過剛才我明明問的是『褚師韻馨』，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回答有關她的個人信息嗎？」

  在容羽彤略顯嚴肅的注視下，龍輝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如實回答道:「我又不認識她，怎麼回答？」

  似乎是對龍輝感到非常滿意，容羽彤注視的目光，由先前的略顯嚴肅，逐漸演變成了笑意。她略顯俏皮的說道:「你不認識人家？新生代的大明星，古韻典雅，德藝雙馨，風靡全國的存在。」

  龍輝一聽容羽彤說起這些，心中頓時騰升起一股怨念，說道:「那不是得謝謝你嗎？天天就知道給我補課補課，要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我呢？」

  像是沒有聽出龍輝的弦外之音，吐槽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致龍輝與時代脫軌，容羽彤有些不好意思的客氣道:「都是我應該做的，不用客氣。」

  龍輝臉上掛著黑線，下一刻卻又笑出了聲音:「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容羽彤皺起好看的眉頭，眉宇間表露不滿，說道:「一天到晚沒大沒小的。」

  龍輝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放低姿態，主動認慫。這才讓容羽彤不至於因為皺眉，提前在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上，留下人為造孽所產生的痕跡與紋絡。

  兩人並肩同行，有時相互調侃，也不乏嘻嘻鬥嘴。

  開始補課的時候，又十分正經嚴肅，無論是誰，都沒有嬉鬧的意思。

  懸掛在天空的驕陽，緩緩沉入世界的另一端。夜色如同天幕一般，鋪滿整片蒼穹，掩蓋在大地之上。

  龍輝放下手中，已經不知道第幾支用光墨水的筆，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出去晃悠一圈嗎？」龍輝想要勸說容羽彤，讓她不要整天埋頭在工作之中，「這次的聚會，聽說有不少明星參加，去開開眼界唄？」

  「我在電視上，網絡上一樣可以看。」輕鬆撫動耳畔的眼鏡框，被大批資料所包圍的容羽彤，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沒有必要非得去現場，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容羽彤的憔悴和硬撐，自然不能躲開龍輝的視線。

  即便她是異能者，即便她在異能量能級反應上，比龍輝高出不止一星半點。

  但疲憊就是疲憊，身體上表現出來的反應，就是最真實的證明。

  「真是掃興。」

  龍輝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水壺，倒了一整杯水遞到容羽彤面前，「喝點水，休息一下唄。」

  「好，馬上。」容羽彤的目光，全程停留在工作上，並沒有注意到，龍輝遞過來的水杯，到底有什麼異常，「你忙完了就先去找鍾玲她們吧，別在這杵著了。」

  「嗯……」

  液體順流而下，帶來一股清冽，通透的感覺，頓時讓容羽彤整個人都舒服地哆嗦了起來。

  伴隨著靈泉甘甜的口感，她的身體仿佛煥發第二春似的，所有疲態一掃而空，精神更是抖擻無比，

  抬頭看向龍輝，煥發活力的容羽彤，一臉痛惜和肉痛地說道:「杜衡老師給你配置的東西，不要隨便浪費好不好？」

  龍輝倒給容羽彤的水，既沒有特別顏色，也沒有任何氣味，更加沒有能量波動。除了特別甘甜清爽的口感以外，和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飲用水，幾乎沒有任何差別。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每次都被龍輝成功忽悠。

  問題是，容羽彤又不是傻子。哪怕她再缺乏常識，也不可能意識不到，能夠讓自己這種異能量能級反應達到e級高階的異能者，瞬間清空疲憊，恢復精神的水，會是按噸計算價格的飲用水。

  「明明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非要用這種奢侈的手段。」容羽彤還在糾結，自己剛才喝下去的寶貴物資，對龍輝絮絮叨叨個不停，「你知道不知道，市面上那些同種功效的恢復藥劑，質量最次的起碼都是千元塊起步。

  如果是加了靈泉的話，更是能夠買到天價。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拿這種東西浪費，和燒錢有什麼區別？」

  聽著容羽彤一成不變的說教，龍輝在心中只覺得好笑。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隨口喝進肚子裡的東西，是由取自sss級地窟世界裡的靈泉原液，經由杜衡這個陸地神仙之手，加上各種天材地寶所加工成的產物之以後，不知道她會肉痛成什麼模樣。

  當然了，龍輝給容羽彤倒的水，僅僅只是靈泉原液和天材地寶的邊角料，經過稀釋無數倍後得到的附帶產物。數量按缸算都太少了，那得按噸來算重量。反正撐死淹死幾十個異能者，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容羽彤現在的異能量能級只有e級高階，給她位階太高級的東西，容易虛不受補。

  而東禮和龍示這兩口子，更是因為自身普通人類的緣故。哪怕龍輝想給他們留下點，在地窟神教教徒手中搜刮來的好東西，也無奈只能選擇放棄。

  最後還是通過靈泉原液和天材地寶，與杜衡這個老神棍做交易，才換取了一些可以用來改善普通人類體質的丹藥和食材。

  沒錯，容羽彤所認為的，由杜衡「贈送」給龍輝的各種好東西，根本不是前者無償拿來做善事，照顧自己弟子的福利禮包。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龍輝通過交易天材地寶，從杜衡手中換來的好處。

  用通俗易懂的說法，可以帶入每次過年時，被家長們所保管的壓歲錢。

  這麼一想，血壓頓時就上來了。

  最終，容羽彤還是沒有離開維爾雅異能者學院，拒絕了跟隨龍輝去參加聚會的邀請。

  作為不算籌碼的交易，容羽彤被迫在龍輝的監督下，將杯子裡剩餘的「水」全部喝進腹中。龍輝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孤身一人從維爾雅異能者學院出發，前往錢萬通預定好的目的地。結果剛剛出大門，就遇上了錢萬通給他安排好的專車。這輛與黑夜陰影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座駕，毫不張揚自身的存在感，只為等候龍輝的到來。

  龍輝坐進配置奢華的車廂內，好奇問道:「這車多少錢？」

  負責開車的司機說了一個數字，頓時讓龍輝感覺，自己到底還是不能理解有錢人的快樂。

  陽光徹底從大地上消失，街頭巷尾亮起屬於人類造物的科技光芒。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明亮如同朝陽的純色光輝，重新將黑暗驅散的科技光明，也為整個人類世界，帶來了夜晚區別於白晝喧囂嘈雜，還有難得的放鬆和輕快。

  杜衡鎖惜影他們，早已經跟隨著鍾玲這一眾學生崽子，提前一步來到聚會地點。

  「龍先生這邊請。」守在酒店門口的一位職業裝麗人，在見到龍輝的第一時間，便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向他迎了上來，「錢萬通先生正在上面招待客人，特意讓我接您過去。」

  職業裝麗人緊緻的服飾，將她傲人的曲線，完美襯託了出來。幹練，冷艷的氣質，成熟的身材，相當富有魅力。

  經她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龍輝得知這是錢萬通身邊的貼身助手。言語間滿是替自己的老闆表達著歉意，字裡行間，都是有失遠迎，希望龍輝不要見怪。

  龍輝卻是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倒不如說，反而是錢萬通的表現太過於周到和謙卑了。又是安排專車接送，又是安排美女助手迎接。一路過來，還生怕自己招待不周，特意解釋原委，表達歉意。

  龍輝跟隨職業裝麗人，走進酒店內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間空間開闊，裝修華美考究，布局典雅精緻的大廳。

  平整如鏡面的地板，好似一塊完整的玉石板鋪展在腳下，渾然天成，不見半點縫隙接口。牆壁上浮雕延展，精美的線條在一片潔白無瑕中綻放，勾勒出屬於名為「藝術」的畫卷。

  盆栽中種植的綠植，全部都是在人類世界不可尋求的品種。它們來自於地窟世界，不僅美麗，更加珍惜。

  想要栽種成活，不僅僅需要異能者冒死，在地窟怪物的環繞下，將植株或是種子帶出地窟世界。同時也要相應的栽種手段，否則地窟世界的植物，是會枯死在人類世界的。

  美女助手留意到龍輝的視線，為他簡略地介紹起，這座酒店的情況。

  一路走來，美女助手雖然和龍輝並不算熟識，卻也沒有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於冷清和無聊。

  就社交技能而言，對方無疑是相當到位的。

  「大小姐和您的老師同學們，全部都在裡面。」職業裝麗人腳步靜立在大門前，屈身恭請龍輝進入其中，「祝您有一個美好的體驗。」

  「美好的體驗？」龍輝擺弄了一下衣領，將自己身上便宜貨的褶皺，儘量拉扯平整，「雖然我沒見過世面，但這種地方，多少也在電視劇里看到過。」

  社會名流，上層人士，人家出席高檔場所，參加聚會晚宴，一般都是要穿西裝禮服的。龍輝沒有明說出來，卻已經是心中有數了。

  職業裝麗人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就要去為龍輝準備一套合身的服飾。

  「說到底，也是我這個人沒有見過世面，沒有參加過上流社會的活動，不知道其中的規矩。」不過沒等職業裝麗人行動，便被龍輝阻攔了下來，「丟人現眼就丟人現眼吧，反正也早就沒臉了。」

  大步流星向門內走去，一身地攤便宜貨的龍輝，與大門另一側的環境，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在白晝一般通透明亮，宮殿一般華美精緻的大廳里。客人們身穿華美貴氣的服飾，腳下踩的是柔軟舒適的毛毯，手中輕端一隻做工細膩的酒杯，臉上洋溢著含蓄又燦爛的笑容。各自三兩成群，小聲攀談，交流訴說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層層疊疊不知道有多少層的水晶吊燈，高高得懸掛在屋頂上方，散發出來的光芒，不僅將其本體裝點地美輪美奐，也將夜晚的黑暗驅散，將人們喜歡的光明，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的亮度。

  身處這種環境中龍輝，實在是有些拉低規格。

  所幸他心態極好，臉皮也夠厚。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如入無人之境，光明正大地圍繞著盛放食物的餐桌來回遊走徘徊。恨不得以蝗蟲過境的架勢，瘋狂席捲光整個大廳里的美食。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當初在網絡媒體上，能被人噴到心在爆炸，險些自我了解的社會性死亡人物。龍輝能夠擁有現在的淡定和從容，全都多虧了杜衡這個老神棍以身作則，身體力行沒臉沒皮的厚臉皮教育。

  當然了，按照杜衡的說法，這叫「世俗之言語目光，難以動搖我心」。

  龍輝也不知道自己是純粹的沒臉沒皮，還是超凡脫俗，亦或者二者兼備。反正從結果看來，這次他參加錢萬通的聚會，吃東西的確是吃的十分開心。

  「這孩子是真正的超脫自我，還是單純的沒有了羞恥心？」沒有在大廳里露面的鎖惜影，單手拎著杜衡的衣領，眉宇間充斥著說不出來的擔憂，「你現在最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

  「連我這個境界，都不敢說能超脫自我。」杜衡高舉雙手，哭笑不得地對鎖惜影說到，「我就是敢扯謊，你也得敢信啊。」

  鎖惜影一把將杜衡甩出去老遠，恨聲說道:「整天就知道神神叨叨的，著實搞不清楚你這個老神棍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人族本就生性複雜多變。」杜衡的身體仿佛化成了一片飛羽，從半空中飄然落下，打趣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天才和瘋子，有時候都可能只有一線之隔。」

  「老神棍。」鎖惜影鳳目中的煞氣漸漸收斂起來，對杜衡的語氣仍舊是充斥著不滿和嫌棄。

  她是天生的邪魔（神祇），不是很理解人類世界的種種。

  另一頭，大廳里的客人們，終究還是注意到了，徘徊在邊緣角落裡，始終背對眾人的龍輝的存在。

  畢竟這小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意思。一直圍繞著餐桌來回晃悠，把聚會當成純粹的聚餐，這一舉動著實有些惹人注目。

  有客人以為龍輝是從不知名的角落裡，偷偷摸摸鑽進來混吃混喝的。有心去尋找安保人員，將他這個無關人員請出大廳。

  結果沒有想到，這些客人反而被一眾安保人員，投以「關愛智障」的目光對待。並被她們用一句「你不認人家，不代表他不是客人」的陳述句，給打發了回去。

  這些急公好義，想請龍輝離場的客人，在安保人員那裡碰了一顆軟釘子。只好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重新回歸但他們的小團體之中。

  還是那句話，龍輝雖然當初以「惡名」震動整個世界，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只是某一個時段茶餘飯後的談資。沒有造成慘痛的後果，再加上有各國首腦親自下令進行輿論控場。

  即便龍輝後續有進行網絡直播，照樣有大批大批的人類，和這小子面對面都認不出來。

  受距離影響，那些能夠認出龍輝的客人，大多處於大廳中心位置，被人群如眾星拱月一般環繞了起來。視線受到干擾，一時半會兒還都沒法看到這位正主。

  「龍輝！」馮楠楠驚喜的聲音，在龍輝身後響起。

  身穿純白色禮服的馮楠楠，乖巧明艷，清純動人。未經布料遮擋，纖細光潔的臂膀，精巧美型的小腿，露出了潔白動人的肌膚。即便是身上那套純色禮服，在這冰肌玉骨面前，都失去了部分光彩，成為了貨真價實的陪襯。

  正在胡吃海塞，橫掃千軍的龍輝轉過身來。將手裡端著兩盤點心，分別遞到馮楠楠，還有同樣身穿黑色純色禮服，和前者形影不離端木巧巧手中。

  「擦嘞，我大晚上遇見鬼了。」龍輝嘴賤道，「cosplay版的黑白雙煞？話說這年頭流行娘化，你們兩個要不要考慮，去模仿一下穿短裙的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