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橫天長河對戰龍影劍刃，劍影如潮汐涌動，長河似天劍揮砍。

  異能量的對撞捲起浪花一朵朵，看似瑰麗而又夢幻，實則卻是無邊殺機涌動。

  遨遊天際，翻江倒海的龍影劍刃，浩蕩無邊，奔流不息的長河。

  正在進行激烈對抗的雙方，無論是對於在下方觀戰，實力不過e級高階的百校聯盟學生，亦或者是評論在c級初階以上的地窟神教教徒們，都是沾之即死，觸之即亡的催命符，亡命水。

  s級異能者，這是劃分普通異能者與真正高手的一條分界線。

  在這個基本所有s級地窟怪物，都蟄伏於地窟世界的時代。

  能夠被人類允許，出現在地表世界，於危險區域中逞凶的地窟怪物，最強也不過只有a級巔峰。

  這就代表著，一位實力達到s級的異能者，可以在地表世界隨意橫行，不需要擔心被地窟怪物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天下之大，除了地窟世界以外，沒有任何非人為因素，能夠阻止s級異能者來一場說走就走環球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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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s級互為分水嶺的a級異能者，雖然實力地位和s級異能者相差甚遠，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異能者來說，仍舊是值得其奮鬥一生的終極目標。

  原因無他，異能者們出現在人類世界的時間，滿打滿算加起來也不超過三十年。

  大家缺乏時間的積累，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即便是錢萬通這種，坐擁無盡財富的成功人士，也不過是a級高階而已。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殷建修，季鵬興他們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天才妖孽。

  在別人還在為抵達分水嶺而努力的時候，他們已經一騎絕塵，以新一代的身份，準備觸及世界頂峰支配者的地位。

  然而就在今天，作為s級異能者以下，排在首位的異能量能級反應等級，卻第一次讓人懷疑起了它的含金量。

  原因倒也簡單，只因為地窟神教身為a級異能者的呂長老，居然在與一位f級初階的小孩子對戰時，不僅沒有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眼前的小辣雞。

  反而是在全世界觀眾們的注視與見證下，和身穿銀色戰甲的小鬼頭彼此之間打了一個五五開！

  出於錢笑璇「美女」「新星」「主播」，這一類身份的原因。

  在她的粉絲觀眾們當中，存在有相當數量的群體。就是屬於那種既對異能者實力，缺乏清晰認知概念。也沒有親身經歷過，當初人類世界被地窟怪物入侵，感受過動亂的新生代。

  正因為如此，當他們在看到呂長老「試探性」的「隨手一擊」，被身穿銀色戰甲的龍輝，幾乎「竭盡所能」，用千刃龍影給「暫時」抵抗住以後。

  不少觀眾便紛紛生出來了，「a級異能者不過如此」，「異能量能級反應純屬娛樂」，「既然f級初階異能者都能硬抗a級異能者，那與f級初階異能者最近的普通人類，豈不是也能夠和a級異能者掰手腕」的發言和想法。

  甚至於更有暴論提出，「可以用人海戰術，去堆死s級，ss級，sss級一類的存在」，「禁地型地窟之主，也不過是人類軍方捨不得拿命去換」這類詭異的發言。

  怎麼說呢？就這種充滿睿智氣息的發言，著實是看得那些有了解過異能者世界實力劃分，明白這其中差距有多大的其他普通人類觀眾們，那叫一個頭皮發麻，抓耳撓腮。

  尷尬地他們就是穿著鞋子，都能夠用腳趾頭在地面上扣出來一個三室一廳。

  就普通人堆死s級這種話，不說石器時代打殲星艦這麼誇張。隔著五百米的距離，然後讓雙方在視野開闊，沒有任何掩體的情況下，讓冷兵器弓箭和狙擊槍中門對狙的差距總是有的。

  包括那些「視野開闊」，「沒有任何掩體」，「中門對狙」的條件，全部還都是照顧普通人類的條件。

  要不然就憑s級強者的高機動性，高隱蔽性，還有超視距偵查……

  怎麼打？就拿頭硬打？

  哦對了，這還沒算人家的防禦力。

  打不打得中先另說，光是破防這一條，就足以讓他們麻爪了。

  拿著菜刀砍坦克，對裝甲塗漆造成一點傷害？

  攻擊力不高，侮辱性極強。

  半空中，異能量能級反應s級以下，第一與倒數第一之間的角力，仍舊在以一種「勢均力敵」的方式，無比詭異的於觀眾們眼前繼續著。

  群龍咆哮聲震天憾地，江河翻湧間巨浪擊天。

  呂長老屬於a級異能者的威壓，隨著橫空長河落下，將百校聯盟的學生們，全部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a級異能者的威壓，如同一座大山似的，落在他們的頭頂，壓的他們幾乎快要窒息。每一個人都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個不停。

  這是一種實力上的壓制，源自於高位階異能量對差距過大的低位階異能量的絕對統治力。

  即便百校聯盟的學員們想要反抗，也幾乎難以提起力氣。

  對於他們大多數人而言，估計都很難忘記這一天的記憶。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e級階段，就感受到了a級異能者的威勢壓迫，也不是被特勤科拋棄，幾乎小命不保。

  而是在他們面前，有一個異能量能級反應，比他們還要弱上好幾個位階的異能者小鬼，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前，在和一位a級異能者正面抗衡，甚至於不落下風。

  這都不是打擊自信心那麼簡單了，乾脆就是在違背異能者世界的常理認知。

  除了肉身遭遇的厄難以外，百校聯盟的學員們，更多的還是是心理上受到的衝擊力。

  當然了，如果他們要是知道，龍輝現在和呂長老對抗，使用的根本不是他自己本身的異能量。而是通過陣法，暫時從地窟世界土地里借來的大地能量的話，心中應該就會釋然許多。

  要論能量級別的統治力，區區一個地窟神教的a級長老體內的異能量，怎麼可能對大地能量產生壓制？

  再者說，龍輝的這一身戰裝，在原始形態下，都能夠一定程度上，免疫兩位sss強者的威壓。

  如今戰裝被神秘強者，親手煉入了銀月蛟龍王的嫡系血脈力量。

  真要論威壓抗性，來自呂長老的a級異能者壓迫力，還真不一定能入龍輝的眼。

  至少論絕對實力，論氣場壓迫感。地窟神教的呂長老，能不能在a級異能者的排行榜里，排進全世界前五萬名，都還是一個相當值得商榷未知數。

  更何況他現在都還沒有發力，只是倉促出手，試探一下龍輝的底細。

  轟隆一聲，天空中的龍群，以及那條幾乎源源不絕的長河，伴隨著龍輝與呂長老的全力碰撞，一齊化作光雨消散，落得一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回來！」

  龍輝雙臂彎曲，將原本停留在地面的龍影劍刃，連帶著被它們制服的地窟神教教徒，全都拖到了自己的身邊。

  呂長老後知後覺，振臂一揮，一道能量匹練射出，將百校聯盟除了穆明遠，石英卓，蘇南煙三人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都打包帶回了自己的身後。

  身為a級異能者，呂長老顯然已經掌握了踏空的技巧。如鶴立雞群一般，獨自一個人站立在空中，單臂背負在身後，低垂下視線，一臉漠然地俯視著腳下的事物，完全就是一派世外高手的感覺。

  通過龍輝收走，被劍刃龍影控制的地窟神教教徒。呂長老可以肯定，龍輝先前和他角力時，也一樣沒有動用全力。

  眼下敵我雙方實力不明，對方的異能量能級反應又詭異地厲害。

  出于謹慎態度，他並沒有急著再度發起進攻。

  「特勤科的鷹犬，要打就打。」見與自己交手對象，不是地窟世界裡的地窟怪物。呂長老便將身穿銀色戰甲的龍輝，誤認成了特勤科方面為百校聯盟學員安排的護衛隊成員，說道，「特意將自己的異能量波動，偽裝成f級初階，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龍輝全身上下，都被銀白色鎧甲，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覆蓋著保護了起來。即便是面部，也有一張密不透風的面甲覆蓋在上面。

  既看不到他的相貌，也沒有一絲一毫表情顯露出來。

  「鷹犬？」龍輝面對a級異能者，氣勢上不弱半分，用平淡如水的語氣說道，「我覺得這個詞，應該是用在你們這種反人類的邪教組織身上。

  從你的實力來看，應該是頭目一類的存在。比起那些二貨教徒，『鷹犬』這個詞，比較適合形容你。

  另外多說一句，我並不是特勤科的在職人員，你不要誤會了。」

  「我懶得和你做口舌之爭，一群狂妄自大的蠢貨。」呂長老嘴上說著不爭，緊跟著就是一句嘲諷貼臉。

  說完他又像沒事人一樣，將百校聯盟的學員們當做人質，對龍輝威脅道:「趕快把我們地窟神教的教眾給我放了，要不然的話，小心這些學生崽子們性命不保。」

  「首先，你這個老棒子，還真是讓人討厭啊。」龍輝並沒有按照呂長老的劇本設想，老老實實地將地窟神教教徒們放掉。反而是帶著幾分厭惡的情緒，開始數落起對方。

  「明明嘴上說著，不想和我爭論。結果扭臉就當著面罵我，你以為我會忍氣吞聲嗎？

  其次，你不是a級異能者嗎？聽力應該沒有這麼差吧？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是特勤科的內部人員。為什麼你還要用這群百校聯盟的學員，來威脅我釋放你們地窟神教的教徒呢？」

  「不是特勤科的人……」龍輝第二次強調，讓呂長老正視起他的身份，向身旁的地窟神教教徒詫異道，「他不是特勤科的人，難道是百校聯盟的學員？」

  跟在呂長老身旁的地窟神教教徒，用一臉懵逼加搖頭的動作。回應著自家大boss，有關於前方那個明明從實力，可以做到和他正面五五開，異能量能級反應卻只有f級初階的銀甲敵人。

  「我們百校聯盟的學生裡面，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被呂長老控制起來的學員里，不乏心思活絡，見風使舵的油滑傢伙。

  眼見現在自己的小命，被呂長老攥在手掌心。立刻有人跳出來，為對方解答疑惑，用送情報的方式，表明自己是站在地窟神教陣營的友軍。

  至於說直播不直播的，現在命都沒有，誰還管那些？再者說了，好像先前誰沒有到鏡頭前去指證特勤科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這名百校聯盟的學員，願景設想得雖然美好，只可惜呂長老卻懶得搭理他。

  人類異能者，既不是特勤科的護衛成員，也不是百校聯盟里的學生，更加不是他這一脈地窟神教的教徒。並且對方的實力，還詭異的與異能量能級反應，存在著天差地別的違和感。

  所以說，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是地窟神教其它支脈的暗子？還是其它與聖天隼合作的人類勢力？

  更有甚者，是吳永背後勢力組織的成員？

  不過最後一個可能性不高，對方如果和吳永是一路人，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們這一脈的地窟神教教眾發生衝突。

  出於各種各樣的顧慮，還有對龍輝實力的忌憚，呂長老越發沒有繼續出手的想法。

  而在呂長老對面，正在以「皆」字真言提升大腦運轉速度，構思接下來應對a級異能者的龍輝。通過藉助臉部面甲的掩護，恰好將這個地窟神教長老的神態動作，微表情，事無巨細全部盡收眼底。

  「龍輝小子，你小子給記清楚。」在龍輝的腦海中，回憶起當初杜衡拉著他，跑到在天橋下面擺攤算卦，充當神棍半仙兒坑蒙拐騙時的教學內容。

  「干咱們這一行的，在大多數情況下，想要真正混出名堂，和你有沒有真本事，那是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滴。

  氣質，扮相，要談舉止，你先得學好了這些東西。通過外在包裝，把自己包裝地像那麼一回事兒。

  讓那些病急亂投醫的顧客，打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得產生你是一個有真本事，有硬功夫的世外高人。

  緊接著，就是你得會察言觀色，能夠分析出人家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信息。語言，神態，動作。

  語氣，語速，語調的細微差距，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瞳孔的形狀變化，位置移動，關注焦點。面部肌肉的抽動是否自然，有意還是無心的表情。呼吸節奏的規律，有沒有伴隨著體溫，心跳出現異常等等等等。

  這些肢體有意識無意識的行為，都是我們用來洞悉對方的所求所想的信息來源。

  掌握了這些，你還得能說會道。嚇唬人也好，討好奉承也罷。不同的顧客，都要拿捏著特定的分寸，不能一味地照本宣科。

  只有做到這些，咱們以後做生意，跑江湖的時候，才不至於被人掀翻了攤子，舉著拐杖掃把到處攆著打。」

  雖然在龍輝的印象中，杜衡帶他出攤做生意，十回有九回都被人攆的跟狗咬腚一樣。

  但是他對杜衡這老小子的真實業務能力，是從來沒有半點懷疑的。

  之所以會那麼狼狽，純粹是杜衡收了錢就開始作妖。有時候浪得發sao，還沒有收到錢，自己就已經蹦噠了起來。

  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屬於領便當角色標準回憶殺的flag同時。龍輝對於呂長老的為人，也大概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

  對方嘴上說的雖然厲害，實際上在真正動手的時候，卻並沒有太大的敵意和殺氣。

  起碼自己這個f級初階，能夠在他這個a級高階的試探堅持個五五開。

  並且在角力過程中，龍輝發現呂長老在了解到自己，具備和他一戰的力量後，連手中的試探的力度，都不由得減弱了幾分。

  非但不好勇鬥狠，反而有點慫的感覺。

  喜歡占便宜，哪怕是嘴上的便宜，他也不願意放過，就是方法比較拙劣。

  在得知龍輝身份不明以後，臉上露出來的神情，充滿了思考，猜忌，糾結，矛盾，以及自我否定的細節。

  他似乎對龍輝的身份非常敏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

  在龍輝的腦海中，已經構建出來了，專門用於應對呂長老的應對方案。

  「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特勤科的人」

  呂長老通過某些百校聯盟學員的透露，得知在那套銀白色鎧甲下面的本尊，只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尤其是對特勤科十分尊崇，即便是殷建修這種臨陣脫逃的偽君子，他也同樣盲目無底線地維護其形象。

  這些信息成功讓呂長老認為，龍輝就是一個懷揣著英雄情結的小鬼頭。

  出於對小孩子的輕視，呂長老的態度頓時強硬了不少，他冷聲威脅道:「小傢伙，聽說你好像非常憧憬，特勤科那群喜歡自我標榜正義的傢伙。

  很好。

  如果你不希望看到，這些被特勤科重點保護的百校聯盟精英，因為你的原因，而受到任何傷害的話，現在就把我們地窟神教的教眾全部釋放。

  要不然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接下來會遭遇到什麼。」

  「啊！！！！！！」

  回應呂長老的，是來自吳永的一聲悽厲慘叫。

  劍刃所化成的龍形幻影，按照龍輝心意，將龍爪毫不客氣地探入吳永體內。

  鋒利的鉤爪看似虛幻，實則是白色巨劍的劍鋒所化。毫無阻礙地破開表皮組織，吳永的衣襟頓時平添一抹殷紅。

  如此果斷且凌厲的應對方式，不僅從氣勢上，反蓋過呂長老。就連雙方人質，還有屏幕前的觀眾們，也是被這個小孩子的行動給嚇了一跳。

  「用人質威脅我？」

  銀白龍影用一隻龍爪，探入了吳永的胸膛，目標正對他的五臟六腑，各大要害器官。不需要催動異能量，僅僅讓龍爪再向前挪動幾下，就足以廢了吳永。

  這種血腥且殘忍的畫面，並未讓銀白色鎧甲下方的龍輝，在語氣上出現半點變化。

  在旁人看來，現在的龍輝，儼然就是一個冷酷無情，淡漠傷痕與鮮血的形象。

  「這隻臭蟲，應該是你們地窟神教的頭目吧？」

  劍刃龍影將吳永帶到龍輝身旁。

  先前還被百校聯盟學員群星環繞，指點江山，呼喝c級異能者的吳永。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被龍形幻影掛在半空中，以自己血肉承擔著肉體的重量。

  龍輝抬手點在吳永的傷口處，指尖沾染上腥紅的血色，說道:「看你們地窟神教，整天神神叨叨，嚷嚷著這種教義，那種教義的。

  明明自己就身為人類，卻成天想著反人類，舔地窟怪物。

  你說這些地窟怪物，但凡占點受迫害的因素。比如說它們是長久以來，被人類世界肆意壓縮，侵占生存環境，或許是被隨意捕殺的普通飛禽走獸演化來的。

  我也就當你們真的是懷抱著大愛無疆，眾生平等的想法。與那些野生動物聯合起來，一起反抗人類世界的暴虐行徑。

  結果呢？尼瑪一群突然從不知道哪裡，突然就冒出來的生物。以前雙方都沒有打過交道，一竄出來就抱著人類亂啃。

  就很神奇……

  我還以為吳永你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呢。

  原來你受傷了也會痛，傷口也是會流出血來的嗎？」

  吳永因為劇痛的折磨，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完全無法開口接龍輝的話。

  而對面的呂長老，更是臉色陰沉道:「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

  不要以為只有你有人質，這些百校聯盟的學員……」

  「你隨意，我無所謂的。」龍輝搶斷了呂長老的威脅，一副懶得理會百校聯盟學員生死的態度。

  早先呂長老將他們卷回身邊時，就有百校聯盟的學員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現在又見到龍輝對他們的死活不屑一顧，紛紛臉色大變。

  曾經站在鏡頭面前，為地窟神教指證特勤科的學員們，連忙向呂長老表明心跡。害怕自己落得一個，和吳永同樣的下場。

  而那些始終保持沉默的百校聯盟學員，這會兒一個個都是臉色發白，猶豫著要不要向地窟神教投降示好，以此來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