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拜師學藝
2024-05-07 19:26:31
作者: 隱游
烤鴨,燒雞,燉豬蹄,醋溜排骨,糖醋鯉魚,紅燒裡脊,生蚝,扇貝,皮皮蝦……
龍輝望著桌子上面,這一桌面的葷菜硬菜,不由得陷入沉思。他扭頭打量了一番,確定周遭的環境布局,的確是三帝伏魔觀的陳設沒有錯。
然而在確認完這些東西以後,龍輝臉上的表情,卻越發凝重了起來。
他試探性地向南宮靜與鍾玲問道:「你們之前的伙食……就是吃的這些?」
看著那些菜餚,龍輝表示自己很牙疼。如果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時間點,南宮靜他們頓頓都是這麼折騰,一開始杜衡跟他算帳的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或許還真的不是獅子大開口,逮著傻子薅羊毛。
另外……生蚝,扇貝,皮皮蝦是幾個意思,山裡面有這些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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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南宮靜回答,一旁的鐘玲便心不在焉地說道:「怎麼可能?我們三帝伏魔道觀雖然不忌殺生,不忌葷腥,但是我們很窮的,這些東西,我哪怕是在過年的時候,都很難一次性全部見到。」
說著,鍾玲突然抬頭看向龍輝,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疑神疑鬼地說道:「龍輝,你不會是我舅舅年輕的時候,不小心遺留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龍輝一聽鍾玲胡說八道的內容,立馬就炸毛反駁道:「喂!別亂說話啊!小心我毒啞你啊!」
就在這個時候,坐一旁的南宮靜開口調解道:「玲玲,這種玩笑話不要亂說,龍輝的父母我見過,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很尊敬他們。」
「哦,不好意思啊。」鍾玲從南宮靜的語氣中,聽出了相當嚴重的警告,也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大了,當即老老實實地向龍輝道歉道,「龍輝,我是說著玩的,你不要生氣啊。」
「下不為例,只此一次。」龍輝也知道,鍾玲這丫頭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一時嘴瓢,說了一些不合適的話,倒也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
而比起龍輝,南宮靜只是安靜地點了點頭,並卻沒有正面回應鐘玲。
這兩者的表現,一時間竟然讓鍾玲產生了疑問,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剛剛到底說的是龍輝的父母,還是南宮靜的父母。
玩笑話被揭過,龍輝又再次將視線轉向桌面上的這些硬菜,向鍾玲詢問道:「話說回來,原來道士是可以吃肉的嗎?
而且還可以殺生?
我一直以為,道士跟和尚一樣,都是不沾葷腥,不犯殺戒的。
我想起來了,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道士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這個是不是真的?」
對於龍輝的問題,鍾玲一一做出回應:「道士是分派別的,不同的門派,都有各自不同的規矩。
有些門派就像龍輝你說的這樣,不許喝酒吃肉,或者是不許犯殺戒,或者是不許娶妻生子。
有些門派卻沒有那麼多規矩,對葷腥,酒水,殺戒,女色等等等等諸如此類並沒有太多規範。」
龍輝指了指眼前眼前的這一桌子大菜,說道:「那你們門派,就是屬於可以喝酒吃肉沾葷腥的派別嘍?
對了,那你們門派有沒有什麼忌諱啊?或者是不允許做的事情呢?」
鍾玲沉吟了片刻,搖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想了想,舅舅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忌諱。」
龍輝來興趣,問道:「這麼自由?那門規戒律呢,畢竟是個道觀,多少也得有點規矩吧?」
「這個……應該是沒有的。」鍾玲皺著眉頭,在那裡思索了好一陣,才緩緩說道,「我記得舅舅說過,雖然三帝伏魔觀算是道觀,但是他作為道觀的創始人,最討厭的就是清規戒律。
他修的是『道』,行的是『心』,而不是什麼清規戒律。所以不論是一般的酒色財氣,還是道門最基本戒律,在三帝伏魔觀里都不存在。」
龍輝反問道:「那不就是和普通人一樣了嗎?」
對於龍輝的提問,鍾玲卻反將了一軍,問道:「難道普通人就不能修『道』嗎?」
「額……」鍾玲這麼一問,反倒是把龍輝給問住了,「那個……道士……他這個職業……好像就是這樣的吧?多少得有點職業操守吧,還有香火……額?」
都不用鍾玲提醒,龍輝自己就已經反應過來了。見鬼的香火錢,就三帝伏魔觀這倒霉的選址,他非常懷疑,哪怕是請專業的探險隊過來,在沒有人引路的情況下,讓他們在叢林裡繞上十天半個月,可能都未必能找到這裡。
之前他聽鍾玲說過,道觀是杜衡蓋的,鍾玲和杜衡的衣、食、住、行,單單是靠杜衡種地,養牲口就能解決,而且這個倒霉道士還會醫術,人和畜生都能治。
時不時會出去當赤腳醫生,賺點外快買給鍾玲買零食吃。
自家道觀的開山祖師,外加生活經濟能夠獨立自主。
在這種情況下,龍輝還真不好說,杜衡不守清規戒律有什麼問題。
人家一沒有作奸犯科,二沒有擾亂社會治安,你憑什麼管人家?
哪怕是同行的人,也沒有理由去管人家。畢竟……三帝伏魔觀壓根就不是任何一個道教門派的分支,人家相當於是獨立門戶,自成一脈的存在。
就像剛才鍾玲說的,道門分門派,有的門派不可以娶妻生子,有的門派可以娶妻生子。
那也沒有人見過說,不可以娶妻生子的門派的道士,跑到可以娶妻生子的門派里吵吵,說我們門派有規矩,門徒不能娶妻生子,所以你們也不許娶妻生子一類吧啦吧啦的屁話。
龍輝一番大腦風暴過後,姑且是接受了鍾玲說的。
簡單來說,三帝伏魔觀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或者說,「道」就是這座道觀的規矩。
杜衡之所以是「道士」,是因為他願意稱自己為「道士」。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自稱「貧僧」也沒有關係。
反正他身上的規矩,都是他自己定的。
想到這裡,龍輝撇了撇嘴,說道:「這個貪財的道士,看起來還有點東西啊。」(不知道該說龍輝是腦補達人,還是該說鍾玲好助攻,還是杜衡這貨真的運氣來了。總之想到先前杜衡說的話,總感覺龍輝是想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龍輝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來三帝伏魔觀,是被神秘強者坑過來的。
為的,就是讓這裡替代帝龍庭,教導龍輝使用異能力。
原本龍輝還在擔憂清規戒律,心裡想著不想入這種門派。好巧不巧,三帝伏魔觀正好就是沒有規矩的道觀。
換句話說,他這下就不用擔心道門規矩。對自己產生約束了?
「鍾玲師姐。」飯桌上,龍輝突然變了一副嘴臉,對鍾玲一臉諂媚地說道,「我想問一下,咱們這個三帝伏魔觀,有沒有什麼收徒的標準啊?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師弟我引薦一下,我入門拜師學藝。」
「誒,你想拜師學藝嗎?」鍾玲被龍輝話題的跳躍性嚇了一跳,而後說道,「幫你引薦倒是沒有問題啦,不過你為什麼突然想來拜師學藝?
我聽舅舅說,外面不是有很多異能者學院嗎?
他們教學的方式方法更齊全,也更加適合異能者學習。」
「呵呵……」聽鍾玲說起異能者學院,龍輝就忍不住想起帝龍庭三人組的嘴臉,一臉膩歪,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出去幹什麼的杜衡,正搖頭晃腦,哼著小曲,紅光滿面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好事?
見鍾玲三人圍坐在桌前,心情大好當到仿佛連眼睫毛都在笑的杜衡,十分大氣地說道:「你們愣著幹什麼,趕緊吃飯啊,這麼多菜,一會兒全都涼了。」
杜衡如此異常地表現,讓鍾玲覺得實在感覺有些彆扭,說道:「舅舅,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先是在大殿裡大喊大叫,現在又突然弄出這麼豐富的一桌菜餚。你是不是買彩票中獎了?」
杜衡忍不住嘿嘿一笑,說道:「比中獎還要好,玲玲我跟你說,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鍾玲剛開始還有些不明所以,稍微過了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說道,「我們要離開這裡了,要離開三帝伏魔觀嗎?」
「沒錯!」杜衡大聲應和道,「我們這次可以離開三帝伏魔觀了,再也不用繼續窩在這裡了!
城市,酒吧,美女,夜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此情景,龍輝啪的一聲,直接一巴掌蓋在了自己臉上:「就在之前的那麼一瞬間,我居然還覺得這是一個有道行的道長。
事實證明,我現在還是太年輕了。」
南宮靜安靜地坐在龍輝身旁,問出她一直好奇的事情:「你既然不知道杜衡道長的情況,為什麼還要往這裡跑?」
龍輝沒有對南宮靜隱瞞,相當坦誠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有那個神秘強者的手段。我之所以過來,還不是那個神秘強者搞的鬼。
要不然你以為,我閒的沒事幹,喜歡往這裡跑啊?」
「對了舅舅,龍輝剛才說,想要拜師學藝。」鍾玲在歡喜之後,立刻想起了龍輝讓她幫忙的事情,「你能不能收龍輝做徒弟啊?」
杜衡看向龍輝,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說道:「年輕人,你想拜師學藝?」
在龍輝眼中,杜衡的這一抹邪魅的笑容,明顯是看見肥羊以後,準備痛下殺手的表情,立刻回答道:「我想外考慮一下……」
「年輕人做事,就要圖一個乾脆利落,果斷迅速。」說著,杜衡從懷裡掏出一張巴掌大的紙條,刷刷刷在上面寫了九個大字,塞進龍輝手中說道,「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了!
年輕人,我看你骨骼驚奇,與我有緣,現在就送你九門法門。
這九門神通,原本定價是一門法門一萬Z國幣,但是因為緣分問題,我從來不會傳授完整。
今天看在你想要拜師的份上,如今我直接把九門法門,一次性全部傳給你,總價十萬Z國幣,拿去修行吧!
算上之前沒有結清的費用,一共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Z國幣,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啊?」
「額……」龍輝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我可以拒絕嗎?」
「別這麼說嘛,你先看看我給你的神通是什麼再說。」杜衡走到龍輝身旁,與他勾肩搭背起來,左手更是抓著龍輝的手掌,將其手中的紙條舉到其眼前。
正當龍輝的視線與紙條接觸的那一瞬間,杜衡突然臉色驟變,說道:「吶吶吶吶~~~~你看見你看見了,這九門神通你都看見了!一共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Z國幣,這回你可跑不掉了!」
龍輝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眼睛從被杜衡親手寫在紙條上的九個字上移開,緩緩轉向杜衡,愣愣地說了一句:「啊?」
「啊什麼啊?」杜衡仿佛是千辛萬苦,終於將商品賣出去的黑心商家一般,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這個可是道門的壓箱底的法門,我全都傳給你了,你可別想耍賴啊!
你想拜師學藝,我也同樣傾囊相授,現在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往後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不過那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Z國幣的學費,麻煩你趕緊付清。」
「舅舅,你又想幹什麼?」鍾玲在一旁發聲,讓杜衡正經一點,「拜師學藝哪有這麼快的?我光是扎個馬步,可就練了整整三年。
還有,你剛剛寫的什麼東西,怎麼就價值十萬Z國幣了?」
「現在叫我師傅。」杜衡先是糾正了鍾玲的稱呼,而後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世間萬物,各有不同,各有各的機緣。
玲兒你修行需要穩紮穩打,所以需要慢慢練。你的這位薛丁格的師弟,乃是天賦異稟之人,他不需要打基礎,只要一個『悟』字即可。
一旦悟透了,那便是鯉躍龍門,遨遊九天的存在。
我這叫因材施教,你就不要多管了。」
杜衡這麼說著,沒想到鍾玲突然一癟嘴,一雙星眸泛起水霧,委屈巴巴地說道:「舅舅,你是在說我是笨蛋嗎?」
「哎喲我的小祖宗~別哭啊!」原本還腆著臉狐胡說八道的杜衡,立馬慌了神,說道,「我沒有說你是笨蛋,我只是說你不適合被我坑……不是……你不適合走龍輝的道路。」
鍾玲依舊不依不饒道:「你說龍輝只需要『悟』,只要悟透了,就是鯉魚躍龍門,天高任鳥飛,成為遨遊九天的存在。
而我卻必須要穩紮穩打,練基礎。這不是說我笨,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啊?」
杜衡被鍾玲搞的沒有了脾氣,只能壓低聲音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笨啊?
我教的,你學的,都是咱們鍾家自己祖傳的功夫,怎麼可能外人學了去?
我教他的,是咱們鍾家以外的本事。」
鍾玲相當會抓重點,說道:「舅舅,你又說我笨!」
杜衡被鍾玲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就跟被搶了桃子的猴子一樣,急得到處亂竄:「我的小祖宗,你別搞我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在坑龍輝,你明白不?」
鍾玲突然神情一變,伸手指著杜衡說道:「舅舅,你又在騙人!一共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Z國幣,你這是自己承認了!
龍輝,我舅舅是騙你的,你別搭理他。」
杜衡被鍾玲這麼一搞,當即臉色跟便秘一個星期似的,被憋得不行:「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活祖宗!我是你的親舅舅,我們兩個是一家人。龍輝這傢伙只是一個外人,你懂不懂?怎麼胳膊肘兒成天朝外拐啊你?」
聽著杜衡和鍾玲的對話,龍輝簡直沒眼去看這個神棍道士了。
他到底是出於什麼自信,才覺得就憑這九個字,就能夠坑他十萬Z國幣的?
另外,薛丁格的師弟是什麼鬼?真就是大人時代變了,道士也開始講科學了是吧?
可tm問題是,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地窟就證明了,科學不是唯一的可能啊!混蛋!
南宮靜起身站在龍輝身旁,目光向龍輝手中的紙條看去,問道:「杜衡道長寫的什麼東西?」
龍輝也沒有隱瞞,直接將手掌心價值「十萬」的字條攤在南宮靜眼前,說道:「傳頌度極高的法門。」
南宮靜先前是一愣,而後表情微妙變得十分微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杜衡道長的所作所為,還真不是沒有道理。
至少在南宮靜看來,如果這張紙條上的東西真的有用的話,那龍輝能以十萬Z國幣買下來,絕對是物超所值的買賣。
甚至就連杜衡先前,誆騙鍾玲說的「悟」,也不是一般江湖騙子的信口胡謅。
問題是……龍輝手中,這區區巴掌大的紙條上所記錄的內容,到底具不具有實際應用的效果呢?
「我也看看,舅舅到底給你寫了什麼?」剛剛坑完舅舅的鐘玲,湊到龍輝身旁,一字一頓地念起了杜衡給龍輝寫的法門,「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