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三頭狗啊
2024-05-07 19:26:00
作者: 隱游
被神秘強者意識殘念支配的龍輝軀體,並沒有立刻做出行動。他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龍示與東禮的對面,足以震懾任何一方勢力的黑底白色龍紋戰裝,威嚴與肅穆的龍紋面具,無法給這對夫妻帶來絲毫壓力。
「我……大人……我有話說……」顫顫巍巍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先前縱容三頭犬傷人,向龍示主動下殺手的年輕人,在雙方陷入僵持境況之時,主動對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一臉諂媚地說道,「尊敬的大人……我願意為您提供肉身,我願意把我的孩子……贈送給您……」
此話一出,無論是龍示和東禮,亦或者是南宮靜,三人心中都是一顫。
當然,就憑先前的接觸和印象,南宮靜對於年輕人會有這樣的選擇,甚至是主動說出口,是半點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像龍示和東禮這對傻*夫妻一樣,各自腦子裡面缺一根筋,能夠果斷拒絕神秘強者意識殘念提出來的交易。
哪怕就是她南宮靜,也不可避免地產生過類似的想法。甚至在不久之前,她也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希望可以為這位大人物提供一個「容器」,讓他能夠長久地存在於這個世界。
當然了,南宮靜現在是沒有孩子,不過以她的人脈網絡與力量,這些事情不要太簡單了。
一個人類而已,沒有想像中那麼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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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南宮靜陷入了沉思。就像她剛才想的那樣,不過就是一個人類而已,對於她來說非常非常的見到。
那麼同樣的,對於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來說,又有多少難度係數呢?
在她看來,如果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真的想要直接動用武力,將龍輝的意識徹底磨滅掉,身為普通人存在的龍示和東禮,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他的行動?
就在南宮靜立在一旁,對現場的情況,採取靜觀其變策略的同時,東禮卻直接著對年輕人呵斥道:「你還是不是人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先前還對神秘強者意識殘念,保持諂媚的年輕人,在面對東禮的時候,立馬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
對於東禮的指責,他不僅沒有半分愧疚,反而一臉嘲弄地對東禮與龍示說道:「兩個腦子有問題的白痴,活該你們兩個一輩子當下等人!
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多做幾次,多爽幾次,多射幾次,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東西。
捨棄一個孩子,哪怕只是換來夠我揮霍一輩子榮華富貴,就不要太賺了好不好?
更不要提至高無上的地位,生殺予奪的權力,各式各樣的女人,還有青春和壽命。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應該選擇那邊?
也就只有你們兩個蠢貨,才會為了所謂的兒子,放棄這種千年難遇,萬載難求的好機會!
活該你們是一輩子的下等人,一輩子翻不起身,哪怕有個異能者兒子,也是兩個臭要飯的!垃圾佬,臭老鼠,死蟑螂!
你們只配生活在那些暗無天日的臭水溝里,堆滿蛇蟲鼠蟻的垃圾堆里。
想當人上人,下輩子再做夢吧!」
無論是東禮,還是龍示,在聽完年輕人那番令人窒息的發言以後,臉色都徹底黑了下來。
他們兩個不是沒有常識的人,他們兩個也能夠理解,神秘強者意識殘念提出的建議,到底有多少誘惑力。
他們夫妻二人,完全可以理解,也絕對相信,世界上一定會有人會同意這種交易。
只不過身為父母,他們兩個實在難以接受,有人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和半點愧疚之心,便同意了這種交易。
更何況,對方還以此為榮,恬不知恥地來嘲諷自己這對拒絕了交易的夫妻。
東禮站在龍示身旁,遠遠地看向趴臥在地面的年輕,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噁心。」
龍示扶著妻子,毫無公共道德地對著年輕人的方向啐了一口,飛濺的唾沫,代表了他的態度。
雖然粗俗,粗鄙,毫無禮教,但是簡單直接,這是他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如果不是雙方隔著一段距離,他一定會選擇啐到對方的臉上。
就在龍示的吐沫星子即將落地之時,其所處的空間仿佛被濺起了一陣漣漪。
在東禮和龍示,以及南宮靜無法察覺到的情況下,那些吐沫星子一滴都沒有被浪費掉,全部落在了應該落在的目標身上。
另一頭,對龍示和東禮一通嘲諷過後,年輕人只感覺自己身上有點涼嗖嗖的,但是他來不及多想什麼,榮華富貴,地位權力就在眼前,他想要完成這通交易。隨即立刻轉變態度,用恭敬到恨不得爬過來給神秘強者意識殘念舔鞋子的語氣說道:「大人……我願意……我願意把自己的孩子獻您……我有妻子,也有很多女人,男孩女孩隨便您挑選……如果可以的話,全部拿走也沒有關係的……」
看著趴臥在地面上的年輕人,南宮靜平靜的內心中,沒有來由泛起一陣噁心感。
這股噁心感即是針對年輕人,也是針對她自己,同樣的……她那位溫文爾雅的父親,南宮弘量也在其中。
南宮靜嘗試著將自己的父親,代入年輕人現在的角色,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道:「還真是合適的人選啊。」
只不過,無論南宮靜再如何代入,再如何想像,再如何腦補,也沒有辦法將南宮弘量的形象,徹底放進年輕人的形體中。
如果是南宮弘量在這裡的話,南宮靜相信,她的父親一定會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和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談交易。而不是像條舔狗一樣,跪求對方賜予自己什麼東西。
他會以謙謙君子的形象,流著血淚,帶著萬分痛苦的神情,一臉不舍地將自己的子女送出去。
為了南宮家的利益,犧牲個人的利益。為了南宮家繁榮,犧牲個人的榮辱。為了南宮家的千秋萬代,犧牲個人的存在與否。甚至如果可以的話,南宮弘量會以全世界地窟陪葬為代價,讓他的子女,為了全人類的幸福而做出犧牲……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理由太多太多了。
南宮靜作為南宮弘量的女兒,對這位父親足夠了解,卻又不夠了解。
因為這麼多年下來,她從來都不敢肯定,南宮弘量到底懷揣著怎樣的想法。
三頭犬的主人依舊在喋喋不休,努力向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拋售著自己子女。
空蕩寂靜的服裝店內,他的聲音是那麼清晰,又是那麼得模糊不清。
初聽,像是人言,再聽,仿佛摻雜著令人窒息的竊竊私語,再再仔細聽,認真的聽,放在這空曠寂靜的服裝店內去聽,只有無盡的咆哮聲,模糊不清地充斥在其中。
四處飛散飄落的衣服褲子,服裝店用來撐起服飾的假人模特的殘肢斷臂,隨意地散落在各個位置。
三頭犬的屍體安靜地趴臥在遠處,與它同樣趴臥在地面上,正在喋喋不休地主人是那麼的相像。
最終,三頭犬的主人停下了狂吠,他低垂著頭顱,像是在等待主人賞賜肉骨頭的畜生,等待著他渴求的許諾。
終於,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開口說話了:「在你們的眼中,我是怎樣的存在?」
不久之前,還對東禮和龍示自詡上等人的三頭犬主人,眼下除去那副皮囊,幾乎不見半點「人」的形象。他一直在等待著表現的機會,此時聽見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發話,那裡肯落於人後,上趕著給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拍馬屁,甚至連原本顫慄抖動的聲音,都平穩熟練了不止一個檔次:「在小人眼中……您當然是無可比擬的存在,擁有絕對力量的存在,可以橫掃禁地型地窟的存在。
在我看來,我們這個世界的『神』,簡直就是為您量身打造的意義與形容詞彙。
全知全能,無所不能,世間萬物,在您的光輝面前,顯得渺小而又卑微。」
一通彩虹屁下來,三頭犬的主人直接將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拉升到「神」的概念,竭盡全力對他進行吹捧。
在這之後,南宮靜猶豫再三,還是選擇跟著說道:「您的威壓,讓我感到驚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有幸能夠見證,您重返巔峰時的無盡輝煌。」
對於南宮靜隱晦婉轉,卻又再明顯不過的暗示,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沒有立刻給出回應,不知道他的態度究竟是如何。
東禮眼見南宮靜開口,拉扯了一下龍示的胳膊,小聲嘀咕道:「我們要不要也說兩句?這傢伙剛剛的意思,好像是在問『我們』怎麼看他的?
要不要誇他幾句,讓他放了龍輝?」
「兩位如果願意發言話,我自然會非常高興。」在神秘強者意識殘念的操控下,佩戴著龍紋面具的龍輝,始終是正面面對著龍示與東禮這一對夫妻,他們兩人的悄悄話,沒有理由,也沒有可能避開他的耳目,「請隨意,不用拘束。」
「如果你願意放過我兒子……」東禮一口,便又把龍輝掛在嘴邊,說道,「我們一家人都會非常感謝你的,你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
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在面對東禮的時候,聲音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還真是簡單的可愛的回答,在做牛做馬方面,牛和馬的存在感與實用效果,比人類可要強太多了,我不用你做牛做馬,做你自己就好。
如今恢復青春,就不要那麼辛苦了,漂漂亮亮的,開心一點,」
龍示聽著神秘強者意識殘念的說法,只覺得這傢伙有些莫名其妙,主動開口,語氣生硬地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們拍你的馬屁吧?」
「你的語氣……」神秘強者意識殘念的語氣中,似乎充斥一些無奈,一些惱火,以及相當程度的不滿,說道,「適當地稱讚一下我,就那麼讓你不高興嗎?」
龍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非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聲音不算小,起碼南宮靜聽得很清楚。
而對於龍示的表現,神秘強者意識殘念的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在此期間似乎有一道嘆息聲響起,卻輕得足以讓所有人忽視掉,
神秘強者意識殘念這種反常的表現,讓南宮靜感到十分詫異。
從先前對方主動懷抱著東禮出現,到被東禮和龍示果斷拒絕,再到現在夾雜著惱火與無奈的不滿,甚至無聲接受,
就個人表現力度來說,擁有絕對生殺大權力量的神秘強者意識殘念,對東禮和龍示的態度,明顯和善的有些過頭了。
要知道,即便是死亡之主這種頂尖高手,當初在與對方對峙時,死亡之主在無論是主動落地的姿態也好,說話的語氣也罷,甚至是有問必答的配合程度,無一不是在極盡全力的向這位神秘強者妥協著。
然而最後的結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只是因為三兩句短暫的交流,無法順應神秘強者的意思,雙方便立刻發動了,由神秘強者自己主動掀起的戰鬥。
像神秘強者這樣的絕世高手,如果有人要說他為人敦厚老實,生性善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那被一掌打斷了尾巴,全家被打包帶走的死亡之主,估計怕是得當場一口龍息,直接給說這種話的人正面來一個面部除垢。
連骨頭架子都不會剩下的那種。
就在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表示不滿的時候,不遠處趴臥在地面上,一心給神秘強者意識殘念當舔狗的上等人,三頭犬主人立刻跳出來想要維護自己主子大聲吼道:「你們兩個……」
「你很煩人知不知道。」
猶如禁言術生效一般,神秘強者意識殘念的話音剛落,便徹底封死了三頭犬主人的聲音。
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對東禮和龍示說道:「你們兩位,真的不願意接受我的交易嗎?」
東禮冒出頭來,指著遠處三頭犬的主人說道:「那邊不是有一個,願意接受你交易的人嗎,你幹什麼非得找我們家龍輝呢?」
同樣的困擾,也出現在龍示和南宮靜的腦海中。
如果只是尋找軀體,已經是成人的龍輝,就個人發展潛力來說,應該不如小孩子的。
三頭犬主人自己的年齡就擺在那裡,他的骨血絕對不可能有多大,甚至非常有可能都還沒有出娘胎。
在這樣的情況下,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卻只咬著龍輝不放,顯然是有著非常不得了的原因。
只可惜,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這次並不願意向他們解釋清楚,只是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道:「既然你們兩位不願意進行這次的交易,那我也不強求兩位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多說一句,我只是從本尊一道意識中震落的殘念,留存在世間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有一天,你們兩位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隨時隨地可以與我進行交易,如果那個時候,我還存在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東禮被神秘強者的意識殘念嚇了一跳,當即跳著腳表示抗議,「你還要留在我兒子的身體裡?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你趕緊給我出來!
立刻!馬上!」
就在東禮說話的時候,龍輝臉上的黑底龍紋面具,開始化作能量粒子,重新融入他的體內。
而戰裝上的黑底色,也如同落潮一般,逐漸消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套雪白的戰裝。
龍輝站在原地,表情茫然,瞳孔中所充斥的盡數都是懵懂,並且在快速消退。
東禮走上前去,逮著龍輝就是一通搖晃:「龍輝,你沒事吧?兒子,說句話呀,你別嚇唬我啊!」
龍示也來到龍輝身旁,揮手在他眼前晃動,說道:「龍輝!龍輝!看得見嗎?回答我一聲!」
就連南宮靜也走上前來,主動了解起龍輝的狀況:「叔叔阿姨,我曾經接觸過一點醫術,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來看看龍輝狀況。」
「可以,可以……」東禮聞言,二話不說,立馬讓出位置,請南宮靜來給龍輝診治。
就連龍示也東禮被拉到一旁,免得干擾到南宮靜給龍輝做檢查。
南宮靜曾經接觸的,是Z國的古醫術,講究望聞問切。
如今龍輝雙目懵懂呆滯,神情恍惚茫然,顯然是無法進行溝通。南宮靜想要了解他的狀況,也就只有自己去檢查龍輝的身體。
南宮靜一邊俯身偏向龍輝的身體,觀察他面色,聽聞他的氣息。一邊又將龍輝的手腕抓起,切摸他的脈象。
全程相當用心,也相當投入。
就在南宮靜為龍輝診治的時候,她自然也發現龍輝瞳孔中的懵懂退散的跡象。不過,南宮靜並沒有在意,更沒有主動退避,在她看來,這應該是龍輝恢復神智的表現。
而在意識剛剛復甦之際,就這樣面對面的與一位異性近距離接觸,只要異性的顏值不是十分抱歉,相信對於很多人來說,應該都是一種可以讓心跳加速的體驗。
南宮靜並不自戀,卻也不會過度謙虛。她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是屬於「醜女」的行列。
就這樣,龍輝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在南宮靜主動的接近下,與這位南宮家的大小姐,以一種曖昧的距離,保持了片刻的寧靜。
直到他回復清醒的瞬間,一聲發自肺腑的吼叫聲,徹底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三頭狗啊!!!!!」
心跳加速的場景,的確是如期而至。只是非常可惜,並不是南宮靜想像中,純情小男生因為她的美貌而怦然心動,小鹿亂撞的場景。
因為龍輝失去意識的時候,是被三頭犬追逐,所以當他自懵懂中回神時,第一想到的事情,自然也是被三頭犬追逐的場面。
猛然回神的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只是下意識地喊叫起,還在身後追逐自己的三頭犬。
就是因為這突然起來的呼喊,讓準備套路龍輝的南宮靜,一時間陷入了懵逼狀態。
眼瞅著龍輝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嘴上卻在那裡大喊「三頭狗」。即便是以南宮靜的心境,也差點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而好死不死,就在南宮靜分神之際陷入懵逼之際,維持著衣裝變身,身穿白色戰裝龍輝,直接卯足了力氣,給她來了一擊野蠻衝撞。
而更加讓人無語的是,南宮靜這會兒還正給抓著龍輝的手腕,在給他探查脈象呢。也就是說,龍輝現在手掌的位置,是遠高於平時自然下垂的位置,而且是處於正面最前邊的位置。再加上龍輝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手臂擺動個角度,應該算是正常操作。
於是乎,在這一系列的前提下,龍輝毫不意外的,在東禮與龍示的見證下,整個人直挺挺地迎面撞上了南宮靜,並且以手掌朝上,手背朝下的姿勢,正面朝著南宮靜不可名狀處發動了襲擊。
至於說最後的結果嘛……
「握草!我的指甲蓋!」
伴隨著南宮靜胸前外層服飾與龍輝小拇指指甲兩敗俱傷,意識剛剛恢復清醒的龍輝,甚至來不及享受指尖的觸感,和全身觸感神經傳來的柔軟,便直接被指甲蓋兒帶來的疼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我cao!cao!cao!cao!cao!疼死爹了!」龍輝瘋狂甩動著自己的手腕,企圖以這樣的方式,將指尖疼痛甩出去。
時隔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他算是又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十指連心,鑽心刺骨的疼痛了。
在龍輝對面,南宮靜原本一張白皙無暇,溫婉賢淑的面孔,此刻比鍋底還要黑上三分。她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此時此刻儘是寒霜,纖纖素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先前被龍輝以野蠻衝撞,帶著爪子正面襲擊到的地方,此時此刻的感覺不要太明顯。不僅是整個人都麻了,關鍵是……tmd疼啊!
個鱉孫是真的全力以赴撞了過來,那一爪子也確確實實地落在了南宮靜最柔軟的地方。
東禮帶著笑腔,不顧龍輝指甲蓋帶來的疼痛,連拉帶拽,拖著還在瞎蹦躂的龍輝走到南宮靜面前,說道:「小王八蛋,你還有臉嚎?還不給南宮姑娘道歉!」
「啊?剛才撞得是南宮靜啊?」龍輝齜牙咧嘴的甩動著手腕,抬頭看向南宮靜,又向四周張望了一圈,說道,「不好意思啊南宮靜,我不是故意的,話說……你怎麼在我面前,還有,剛才那個三頭狗呢?」
此時就連龍示都看不下去了,他給了龍輝一巴掌,惡狠狠地說道:「道歉給我帶點誠意!」
「不是……誒?不是……我這……」龍輝擺動著手腕,想要讓老爸老媽看看自己,想說自己也是傷號。而且以他的角度來看,明明就是南宮靜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只是在躲避三頭狗而已,「對了,三頭狗呢?」
「你個傻狗,那個三頭犬是你兄弟啊?你一直想著它幹什麼?」東禮沒好氣地推了龍輝的腦袋一下,眼睛不住地朝南宮靜的方向看去。
龍示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給了龍輝一下子。
龍輝:「誒?不是……我這怎麼……你們幹什麼都針對我啊?」
龍輝實在不能理解父母的表現,只能又給南宮靜誠懇地道了一次歉。然而,他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疑問:「南宮靜,你怎麼跑到我面前來了?」
正在努力忍耐的南宮靜,聽見龍輝這麼問自己,淤積的情緒化作冰冷的三個字:「我賤啊。」
「不是……誒?不是……這幾個意思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