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體貼溫情

  「瑞兒，沉谷，你們二人長途跋涉，今兒才回了我的身邊，還是早些休息吧。」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吃過晚飯，但相信訾衡自有安排。在這臨近邊城塞外的地方，實在是天寒地凍，看著這穿著略顯單薄的二人站在室外真真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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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謝過娘娘。」二人恭謹地略一福身，便轉身往她們住的大帳走去。不過是抬眼的時間，見不遠處正掀簾出來的夜雪，瑞兒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也不準備行禮。

  回來的時候便聽說了她的事情，與沉谷都在內心裡挺看不起她的。見了她不諷刺幾句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行禮就等下輩子吧！

  夜雪呆立著看著二人似沒看見自己一般走過，不覺咬牙切齒。終是生生忍了下去，瑞兒和沉谷都是若螢身邊十分信任的人。若是她現在小肚雞腸地為了這二人不向自己行禮的事情挑起事端，恐怕非但得不到什麼好處，反倒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和氣受。

  訾衡不會站在自己這邊是肯定的，若螢又絕非善類，就是再寬厚也絕對見不得自己的人被為難。

  那就等著吧，到時候若螢和訾衡一撕破臉，她倒要看看瑞兒她們還會不會向自己見禮！

  若螢看著二人的身影走遠，這才放下了門帘，大帳之外的確挺冷的，不過是站了片刻的時間，剛剛用膳所起的熱意便全然被夜風給吹散了。

  回身尋了個墊著毛皮墊子的椅子坐下，看著舞止和小柔收拾妥當之後準備出去，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吩咐膳房準備熱水，今夜朕和皇后要早些歇息，讓他們速度快些。」出門在外自然也不比在宮中，訾衡與若螢都已經儘量減少了洗澡的次數，但每日洗面與泡腳都是必要的。

  這裡的風沙也比中原地帶要大不少，這麼些日子以來，訾衡都明顯地憔悴了些許。

  「是，奴婢告退。」二人垂首低眉退了下去，掀簾之時，若螢只聽得那帳外的風聲似乎更大了些。

  見她微微發抖，他順手從一旁的一個木製立形掛柱之上拿了一件披風走至她面前為她披上。

  「小心著涼。」淡淡的一句話之中帶了幾分的關切，這樣的話也讓她的心頭一澀，眼裡飛快閃過一絲複雜。

  他是腹中孩子的父親，自己真的忍心瞞著他這一切的一切麼？他越是對自己好，心中的愧疚也就越深，只怕將來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後悔了。

  也沒有別的選擇，唯有在這個時候待他好些。

  就著這坐著的姿勢抱住他，輕輕將頭靠在他腰腹之處，上齒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沉默了片刻，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若是以前，她可以沒心沒肺地虛情假意，矯情地說那麼一句：「你待我真好！」

  可是現在，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唯有沉默地倚靠著他。

  伴著帳外呼呼的寒風，這帳內倒是升起絲絲淡淡的溫暖氣息，在二人的身周裊繞不息。

  直到小柔與舞止提了熱水進來，這二人才分開。感覺到那剛剛還帶著幾分涼意的披風已然有了溫度，面上卻是被小柔她們進來之時乘機鑽入的夜風吹得有些冷。

  「這大帳門口的布簾怕是需要再加厚一層了，不知為何我越來越畏寒了。」這冷熱的不同連帶著從口中呵出的熱氣都是微微熱乎的，身上輕輕一顫，下意識地緊了緊肩上的披風。

  「好，明日我便讓人加厚一層。」寵溺地對她一笑，他對那二人一拂手，示意她們可以出去了。

  二人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他親自擰了毛巾遞給她，換來她暖暖一笑。他心裡想著：不錯，這節奏正好，一會兒該進行的事情會順利很多。

  「難得你對我如此溫柔體貼，真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訾衡。」一邊擦臉一邊打趣著他，眼中的笑意也帶了戲謔。

  「螢螢若一直這般乖順，我自然也會對你展現出溫柔體貼的那一面。」他說的是實話，之前在面對她的時候，即便很多次理智都告訴自己要冷靜或是克制一下自己的粗暴，可是她冷淡的臉或者言語的刺激真的讓他溫柔不起來。

  她的動作微微一頓，心口也不知堵了什麼一般的，苦笑了一下之後又將手中還冒著熱氣的毛巾遞給他。

  如若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如若她真能灑脫，也許剛剛就會告訴他，自己願意一輩子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可是他若是逼自己，怕是她急了就會想辦法將這天下變成一女尊國了。

  不緊不慢地洗了臉又泡了腳，他拉著她走至這大帳之中那簡易的梳妝檯前坐下，站在她的身後溫柔地為她卸下了她發上的朱釵飾物又將她豎起的髮髻放下披散在肩頭。

  再拿起木梳輕輕地在她發上梳了幾下，這才作罷。

  將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透過這搖曳的燭火，看著銅鏡之中她的模樣微微地有些出神。

  她玉手一抬，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那隻手，又微微偏頭往後倚靠著他。心裡卻想著，待會兒該如何應對他的求歡。

  他則感受著她手那涼涼軟軟的觸感，低頭看著她的目光不覺有些疼惜。這片刻安靜的溫情，倒讓他暫時忘了之前還在考慮的事情。

  良久，他才低低出聲，溫柔地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安寢吧。」

  「嗯，讓臣妾來伺候皇上歇息吧。」緩緩站起身來，握著他的手卻未放開，又笑著拉著他的手一路走至榻邊。

  抬首看著他微微低頭的模樣，另一隻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頰又一路往下到達他的領口。將握著他的那隻手放開，兩手並用地將他領口那一顆盤扣解開。

  忽覺順序不對，視線又隨著雙手的動作往下到了他的腰際，又解開了他的腰帶輕輕扔至一邊的小几之上。他的衣服便松垮了許多，而她不急著繼續解衣的動作，而是抬起頭又踮起腳尖去吻住他那微涼的雙唇。

  他這一次連回應都十分的溫柔，鼻中嗅著她身上散發的冷香，也在細細品嘗著這唇齒之間的絲絲甜意。一雙大手摟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又感受著她那依舊帶點青澀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