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施之試探

  這還沒到午膳時間，趁著這一小段時間，靜下心來整理了下思緒。只是心還堵得慌，有那麼一種莫名的緊迫感似乎在壓著它，以至於它的每一次跳動都那麼些許的費力。

  當小蝶按著藥房抓了藥回來，瑞兒也從廚房將午飯拿過來了。這個時候的若螢已經將心放平靜了很多，也大概地有在試著從腦海之中搜尋有關於運功療傷的片段。

  自從那夜夢到一些片段之後，她腦子裡是常常會有過去的一些片段閃過的。所以現在她只想試著能不能找到方法去救醒老夫人，她相信既然自己連藏寶圖都找到了，不會救不醒這大局攸關的人的。

  用過午飯，又是練了一個下午的功，這個上官堡內，唯有這個院子安靜得出奇。

  這十日，想必這上官堡內早已是人心惶惶了吧。

  也不知道這麼幾日之內，會有多少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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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晚飯的時候，她將瑞兒和小蝶都叫到身邊，例外地讓她們都坐著同自己吃飯。二人一開始還有些推拒，還是在若螢使了個眼色之後，瑞兒先行坐下了。

  待到三人都坐下了，若螢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二人片刻，才緩緩地開口：「想必這上官堡的處境你們也都知道，十日之後這裡將要面臨著一場劫難。老身實在不願意看到你們隨著這上官堡而……趁著現在還有些時日，不若我放你們走，你們都還是花一樣的年紀。留在這裡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老身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可以給你們的，這裡有些銀兩……」

  說著便將兩袋早已備好的銀子從袖中拿出緩緩地推了出去，眼神只是看著自己那隻形容枯槁的手，微微地有些愣神。

  只是馬上便被凳子驀然後推那尖銳的吱吱聲驚到，再抬起眼來的時候只見二人都已經跪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她的聲音之中有那麼幾分無奈，也有幾分疼惜。這動不動地就下跪，自己這是為她們好啊。

  「老夫人，堡主對小蝶有救命之恩，小蝶絕對不走。」小蝶先開了口，語氣真切，略帶的哭腔讓若螢都不自覺地心疼。

  原來這上官堡主對這小蝶有過救命之恩，難怪她會那般崇拜與維護他。

  「老夫人對瑞兒向來極好，瑞兒實在是舍不下老夫人。再說若是瑞兒也走了，還有誰來照顧老夫人？瑞兒實在是不放心將老夫人交與別人照顧啊！」瑞兒和小蝶是相同的語氣，但語義明顯就是話中有話的那種。

  若螢看著她們這樣，這才長長地嘆出一口氣，嘆息著說道：「也罷，你們都起來吧，這些銀子你們也都收下吧。十日之後若是能走，帶著它們還會多一條出路。」

  她今日這般，無非是想試試這個小蝶而已。現在她這般，倒還真的讓若螢有那麼幾分相信她真的對上官堡忠心了。但是，其實就是她現在拿著這些銀子走也是極好的，誰都可以料到，這上官堡十日之後不定就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老夫人……」二人同時抬起眼來，眼裡皆有些許的淚光閃爍著，若螢不忍再看，只得偏過了頭。

  「還不起來，是想老身今晚吃不下飯麼？」不覺語氣之中就帶了一絲嚴厲，若螢眼裡湧出幾分複雜的情緒，只是睫毛下垂的弧度剛好將它掩去。

  這二人這才起身坐下，卻是誰都沒有伸手去拿那錢袋。

  微微皺起眉淡淡地掃了桌上的菜一眼，若螢這才放柔了聲音開口道：「都動筷吧，菜都要涼了。」

  小蝶還在微微地抽泣，卻也隨著老夫人拿起了筷子。臉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一分作假，若螢這才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眼神看向了自己的碗。

  ……

  這一晚，若螢說不需要她們任何一個守夜，並以強硬的姿態將兩包銀兩塞給了二人。送走了這二人，她才謹慎地進了密室。

  今晚一過，便還剩九日了，老夫人是必須要救的！

  「老夫人，我的內力實在有限，但是上官堡就快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我必須救醒你，這一場劫難，唯有你才可以救啟印。若有得罪之處，請老夫人見諒。」若螢一邊說著，一邊扶起老夫人，自己也上了那小榻。

  盤坐於老夫人的身後，她這才照著楚大夫說的具體方法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輸入老夫人的體內，有條不紊地幫她疏導著。

  過了很久，她才收功，額頭上卻是早有細汗。現在這樣，是不是算是成功了呢？

  她只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有些虛弱地看著老夫人的背影，輕聲喚道：「老夫人，你可是好了？」

  「多謝姑娘相救。」老夫人那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語氣雖然平淡卻已然多了幾分滄桑的感覺。她這一昏迷就是這麼多日，其實若螢所說的那些話她都能聽到，只是無法醒過來而已。她憑著感覺，便已經認定，若螢是個善良的女子，潛入這上官堡也是任務使然。

  乍然聽到這多日來與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的聲音響起，若螢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但隨即就十分欣慰了。終於算是救下了她呢，看來有希望了。

  「老夫人這樣說讓我實在很慚愧，若不是我老夫人也不會……老夫人你且等我拿藥來給您服下。」

  楚大夫在離開之前有給過她一瓶藥丸，據說用來恢復武功是最好不過了。她信他，所以只是略微地聞了一下就拿給老夫人服下了。

  「姑娘，這上官堡的情況，您能具體跟老身說嗎？」雖然乍一看到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若螢有那麼幾分心驚，但她的面上還是十分鎮定。也猜到這些天都是她假扮了自己留在這上官堡。

  若螢輕嘆一口氣，這才將她所知的情況慢慢道來。

  而老夫人只是微微地皺著眉，眼裡的光芒閃爍，卻沒有一絲驚慌。

  「哎……該來的還是來了。」最後，她才發出這樣一聲輕嘆。

  「姑娘，還是要勞煩你繼續扮作老身的模樣留在這上官堡。想必姑娘已經發現了許多事情了吧，這浮花三式姑娘也都參破了。想當年老身也是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發現這些的，早就料到遲早有一天會大禍臨頭，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是等來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