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蘇越蓮中毒
2024-05-07 19:23:32
作者: 方片8
「我認識死其中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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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璟兒有些為難的看著傅祁白,似乎兇手是她認識的人讓她感到難堪。
傅祁白只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是撲克組織的人。」
他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
蘇璟兒抿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答案顯而易見。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對不起,我會查清楚給你……」
傅祁白俯身吻住她被自己咬的發白的唇瓣,輾轉摩挲,唇齒相依間泄露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充斥欲望的聲音。
將那發白的唇重新吮吸的水潤潤,粉嘟嘟,傅祁白這才滿意,卻並不離開,依舊一下一下的輕啄,似安撫,似不舍。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和你沒關係。」傅祁白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不允許她逃避他充滿壓迫感的赤裸目光,「蘇璟兒,從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是撲克組織的人,是我允許你進入到我的生活,由此帶來的所有後果都理應由我自己承擔。你對我沒有任何責任,也無需承擔其他人的錯誤。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做你自己就好了。」
我希望你永遠快樂,永遠沒心沒肺,永遠懵懵懂懂。一切情感上的負累由我來承擔,你只需要享受我的愛,就好。
對上這樣赤裸的,充斥著濃郁情感的目光,蘇璟兒下意識想要躲避,下巴被牽掣她就閉上眼,可閉上眼這種壓迫感和被入侵感更加強烈,她又重新睜開,再次看清倒映在傅祁白黝黑眸子的清晰的她自己。
像一隻被惡狼叼進巢穴卻毫無防備不知所措的懵懂羔羊。
掙不脫,逃不掉。
「傅祁白,你好奇怪。」蘇璟兒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想法,只能喃喃著你好奇怪。
傅祁白笑起來,將她擁進懷裡,「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天我就變得很奇怪了。」
那雙倒映著戰區昏黃天空的清澈眸子,時不時就會出現在他腦海中,惱人的像只伸著爪子挑逗的貓,所以當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下了口。無關藥物,那是他藏在心底最深的渴望。
兩人溫馨的擁抱很快就被沒眼色還特別閃亮的蘇·燈泡·越蓮打斷了。
蘇越蓮敲了門才進來的,可門裡的人並沒有允許他進來,敲門只是他進門的程序之一而已。
看到兩人還在擁抱,扥蘇越蓮也覺得牙疼,走的時候抱著,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抱著呢!
嘖,覺得自己像走在路邊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一腳的狗。
對上傅祁白冰冷的想殺人的目光,蘇越蓮尷尬的摸摸鼻子,「咳咳,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那個什麼,警察來了,要再做一下筆錄。」
蘇璟兒坐在傅祁白懷裡,低著頭摳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可她此時此刻就是不想見到任何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誰也看不到她才好。
傅祁白看看懷裡紅撲撲的小人兒,翻身將人壓到床上。
蘇越蓮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分開指縫偷偷看。
可惜,啥也沒看到,傅祁白將人按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隱約只能看到散落在床頭的海藻一般的黑色長髮。
傅祁白拉過輪椅,雙手一撐坐了上去。
「走吧,去外面錄。」
蘇越蓮跟在傅祁白身後出了病房,嘴裡一個勁兒的嘖嘖個不停。
傅祁白懶得搭理他,做完筆錄,兩人往回走的時候,蘇越蓮才道:「那些人明顯衝著我們來的,我才剛回國,那就是衝著你來的,你自己小心啊。」
傅祁白不想將他扯進自己的事情來,轉移話題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回國了。」
蘇越蓮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兄弟我呀,倒霉哦。在國外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中招了,這不是聽說國內已經有可以控制毒素的辦法了,所以才回來治病的嘛。」
傅祁白表情不變,目光卻沉了沉,「多久了?」
蘇越蓮伸了個攔腰,吊兒郎當道:「有半年了吧。」
那就是上次回國參加蘇老夫人壽宴的時候已經中毒了。
傅祁白:「上次怎麼不說?」
蘇越蓮嗐了一聲,「說了有啥用,這玩意兒毒的很啊,繼續吸是死,不吸更得死,反正都是死,和你們說了我媽不得扯著我耳朵讓我立刻回國?我可不想在臨死前最後一段時間每天對著……」
蘇越蓮頓了頓,擠出一個沒什麼感情的笑,轉移話題道:「別說這個了,說和我說國內控制毒素方法吧,真的那麼有效?我聽人說已經有人痊癒了?」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只是針對剛剛中毒的人有效,你這種中毒久了的人只能延緩發作時間,還沒有研究出根治的辦法。」傅祁白語氣平淡,似乎並不為好友面臨死亡而感到難過。
蘇越蓮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道:「哎呀,這可不是個好消息。我媽要是讓我一直留在國內治病,這一直治不好,死也死不了,走也走不了,還不如死了呢。」
傅祁白毫不意外蘇越蓮的消極人生觀,或者說當年那個人死的時候,蘇越蓮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這個不過是一個安慰家人的虛假軀殼。
他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所以他從不勸說他去熱愛生活,因為這個世界於他來說一片灰暗,毫無亮色,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浪費時間。
兩人走到病房門口同時住口,蘇越蓮看看傅祁白,用口型道:「我走?」
傅祁白一把將他扒拉到一邊,想了想多和他廢了一句話,「你身上的毒如果想治好的也不是沒辦法。」
說完就進了病房,他都沒來得及看清病房中的情況,房門就被無情關閉了。
蘇越蓮對著門板哭笑不得,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治不治呢?不治了吧,下次再想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可太難了。」
清秀的娃娃臉笑的燦爛,左邊臉頰的小酒窩讓他更顯幼態,直到他笑著轉過身,那笑容下是想哭卻哭不出來的艱澀,悲涼與難以言說的痛苦。
如果那個人活著,看到他這副樣子,一定會很心疼吧,就像蘇璟兒對傅祁白那樣。
可惜,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屬於他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