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滿聚焚香

  月華初上，原本寂靜的煙花柳巷，頓時燈火通明，五彩的燈籠讓人浮想連雲，女子們穿著五彩的衣裳，在那賣弄著自己的青春年華，不知來年遲暮，是否會悼念這奢華的歡愉。

  玥來到今日茶座裡面人說的焚香閣，外表看這裡比別的地方似乎高雅了許多，門口接引的女子亦是有幾分清高模樣。

  「公子這是來過夜的還是賞畫對詩聽小曲的？」

  玥剛想踏入，卻被門口的年輕的女子攔住。女子一身淡雅清香，倒是沒有濃重的脂粉味，讓人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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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夜如何？聽曲作畫又如何？」玥壓低聲音問道。

  「這過夜啊，我帶您去挑中意的姑娘，如果是賞詩作畫之類的，那我讓他們帶您去二樓雅間！」女子嬌滴滴的說著，身子還不斷的往玥身上蹭著，跟第一眼看到的可不太一樣，這變化可真夠快的。

  「我就是來看看他們口中的月舞姑娘，不知道要在哪裡？」玥不動聲色的推開往自己身上黏的女子。

  「原來是找月舞姐姐的，那您早說啊」女子將人拉了進去。

  一進門玥頓時有些頭疼，這人是不是多了些，難道這月舞姑娘真的如此傳奇？還是說本身這裡就是夜夜高朋滿座？

  「公子別發呆了，您可約了坐？」這玥很是入女子的眼啊，瞧那俊俏卻又不失剛毅的臉龐，如果說今生有幸嫁得這樣的男子那麼也是一種幸福。

  「我剛到此地不知道來著還要定位置呢！」玥雖然有些受不了女子火辣的眼神，但是現在想要得到好的位置，那麼只能是裝作很喜歡的摸樣。

  「這個啊，我還真的沒辦法，這月舞姐姐獻藝，這肯定是……哇！」女子剛想說什麼，一看到玥手上的大元寶頓時眼睛都亮了，比起玥那張修飾過後帥氣的臉來說，這個元寶可是可愛多了。

  「有辦法嗎？」玥不是傻子，這女子既然能將她引進來，必然是有些門路的。

  「公子，這辦法是有，不過得你自己去試試！」女子雖然很想要那元寶，不過這位置還真是不好騰，今日來的都是達官貴人，甚至連宮裡的都有，她如何敢得罪。

  「什麼辦法？」玥將元寶塞進她的手中輕聲問道。

  女子指了指迴廊上的方向：「看到了嗎，那一排啊都是給宮裡人準備的，如果你能……明白嗎？」

  玥點點頭，女子既然不道破，就說明這說出來會招禍，所以玥也不追問。

  「那公子先玩著，晚上除了月舞姑娘的才藝外，還有其他姐妹的哦，如兒先去門外迎客了！」原來那女子叫如兒，她拍了拍玥的肩膀，隨後離開走向了門口。

  如此大的地方，居然都能裝滿人，到底是墨國的人口多，還是國風有問題，難不成男子都往這跑了，看了看上面那一排所謂的「貴賓席」，玥只能是搖搖頭。

  在軒轅的時候她也出宮過幾次，可沒有發現柳巷這般受歡迎。

  「公子留步，這上面不是你能上去的！」玥想行至迴廊處，卻被一群男子攔下，一看就知道是這裡的打手。

  「為何？」玥明知故問。

  「參見公子！」男子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玥推開，笑迎她身後的男子。

  玥回頭，這男子眉清目秀的倒是有幾分女相，不過看他的身板來說卻是健壯的很。不等玥觀賞結束，卻又被邊上的人一推。

  沒有任何防備頓時腳下一空，玥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往後倒去，下面可是一排的陶器，如果這樣倒下去這裡的老鴇會恨死自己吧，不過身體卻是不聽使喚。

  就當玥以為要摔下去時，突然覺得手上被人拽住，身子一個前傾撲進了某個人的懷中。

  「公子還好吧？」

  頭頂上傳來冷冷的聲音，玥輕皺眉頭抬頭，頓時愣住了，他……他是墨軒！

  三年不見，墨軒似乎越發的陰冷了。

  「沒事，謝謝公子！」玥巧妙的將自己與他隔開距離。

  不知道為何她離開自己懷抱時，墨軒竟然有一種失去的感覺。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自己有斷袖之癖不成，墨軒心中苦笑，繞過玥繼續往上走去。

  「請等一下！」玥突然扯住墨軒的衣袖。

  「公子有何事？」墨軒轉身雖說有些不悅，不過也沒有發怒。

  「我可不可以借你們的位置坐一下？」玥毫不掩飾的看著墨軒。

  墨軒看著那雙眼睛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讓他日日夜夜都忘懷不了的人。

  「理由？」墨軒淡漠的問道。

  「因為那個位置可以看清楚花魁表演啊！」玥一副很是欠扁的色狼模樣。

  「我拒絕！」墨軒甩開她的手，抬腿往上走去。

  「那你也要給我一個拒絕呃理由吧！」玥不高興的說到。

  「因為你的眼睛太像我的故人！」墨軒居然直接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這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都說出來了，那就說了吧。他挺了挺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看你是捨不得別人看你的小情人吧，還說什麼說我像故人，哼……」玥罵罵咧咧的往下面走去。

  「小情人？哼！」墨軒冷哼一聲。

  「這位公子還挺有眼力勁的，居然這個都能看出來！」先一步坐下的男子輕輕喝了一口茶水，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什麼時候四皇弟也愛嚼舌根了！」墨軒看了一眼隔了一桌的墨奕。

  墨奕笑而不語，今日大家為何聚到這裡，心知肚明，可不能為了小事情而鬧翻離去。

  這時墨誠也踏入了焚香閣，剛進門就看到玥憤怒的從階梯上下來，趕緊的給人家讓道，這種地方的男子說不準可是會揍人的。

  「皇兄，是誰得罪那位兄台了嗎？」墨誠快速步上階梯，一屁股坐在墨軒的對面，背對著墨奕。

  「我說八皇弟，你這目無尊長的本事可是見長了不少啊！」墨奕悠悠的喝著茶水，看著故意無視自己的墨誠。

  「啊，原來四皇兄也在啊，失禮失禮！」墨誠立馬轉身客氣的說道，還不等墨奕反應過來，他已經馬上又轉回來跟墨軒說話了。

  看著墨誠敷衍的摸樣，墨奕真是氣不打一處出，不過最後還是忍了。

  玥實在是不願意跟那些漢子們在那擠，直接趁人不注意溜進了後堂，一路走著卻沒有看到那位嬌滴的月舞，倒是見了不少想一夜飛黃騰達的，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聽說了嗎，今日各大皇子都會來我們焚香，就連太子爺和四王爺都來了，我們可要好好表現！」路過一間大些的房間，只聽見裡面女子談論著，似乎是今日要表演的幾位女子。

  「表現有什麼用啊，你還妄想飛上枝頭不成？」另一女子搭腔著，「今日那些公子們可是沖我們月舞姐姐來的，我們這些人啊，還是好好呆著這把！」

  「你啊，就是太沒想法，要不怎麼會擺脫不了這風塵的命運！」幾位女子似乎不贊同女子的想法。

  「得了，我也不在這礙你們的眼了，等今日你們真被選中了，日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姐妹就好！」女子輕笑著走出的房間。

  玥一個側身藏於黑暗中，避免被人發現。

  「看來那個月舞是不在這裡了。」待那女子走後，玥又回到了光亮下，琢磨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時間等久了，外面的人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都嚷嚷著讓快點開始，有些個還放言不開始就拆了焚香閣之類的話語。

  就在眾人都想大打出手時，只見一身紅衣的老鴇，輕紗遮面，手搖玉扇，步履瞞珊的走到台的正中央，那風姿可是一點都不輸給姑娘們，有些心急的男子不禁開起了三爛玩笑。

  「媽媽，如果今日得不到月舞或其他的姐姐們，你陪我們一夜如何啊！」一男子猥|瑣的說道，頓時迎來一陣鬨笑。

  「公子真愛說笑，我這半徐老娘有什麼好的！」女子扭擺了下纖腰，這說話內容跟動作完全是兩回事啊，這後面的動作分別是在做著邀請。

  「媽媽別謙虛，公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們都樂開了，誰不知道這裡老鴇年輕時可是名震煙花柳巷的，如果讓她陪上一夜，真是……

  「您啊，也別貧了，下面節目可開始了，大家且真心看看有沒有自己中意的！」老鴇搖擺著腰肢，緩緩的走下台去。

  「今日媽媽可是有些不一樣啊！」門口迎客的幾位在那打量了起來。

  「這姑娘們騷起來了，她也安奈不住了唄！」其中一人取樂道，頓時大家都笑了。

  第一輪上的是歌舞，倒是沒什麼稀奇的，算是開場吧，不過那最後倒是很有看點。

  聲樂即將結束，突然空中飄下很多的紅色彩帶，那些個女子伸手一抓，竟然飛舞了以來，又見她們將隨手跳舞的道具隨空中一擲，竟然飄下無數的花瓣，頓時染紅了整個台子。

  而花瓣不曾落盡便見一女子抱著琵琶，緩緩的步入這花海之中。女子帶著銀色的面具，卻絲毫掩不住她眼中那抹金色的**。

  「小女子清顏，特為在座獻上一曲！」女子輕輕坐下。

  不過她的介紹卻已經波動了人群，只聽到大家連連的讚嘆：「原來她就是與月舞姑娘同負盛名的清顏姑娘，真是美，美人。」

  「你怎麼知道美不美，這清淺姑娘的真面目據說可是沒人見過的！」另一男子不屑的說道，明顯是月舞的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