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 三大佬見面,打起來了
2024-05-07 18:51:09
作者: 卿淺
聲音響徹於群山之上,幽谷之間,帶著磅礴浩瀚如海的靈力,迴蕩在十萬修仙者的耳邊。
「發生了什麼?是誰?!」
「好像是踏雲門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快快快,快隨我一起前去。」
「踏雲門有寒塵真人坐鎮,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是,可這聲音……」
「唰唰!」
是劍氣劃破空間的聲音,修仙者從四面八方御劍而來,紛紛抵達了踏雲峰。
然而,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寒塵修為已經抵達了真仙,這個時候也有一瞬的毛骨悚然,他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是誰在我踏雲峰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身——」
「嘭!」
這句話還未說完,寒塵真人面前的空間突然炸裂了開來,他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噗——」寒塵嘴巴一張,吐出了一口鮮血。
「師傅!」風南晏神色一變,「師傅,您……」
眾修仙者也都是一驚。
這裡的九成修仙者,修為都在化神期之下。
連人都未出現,這一招便已將寒塵真人重傷,他們又如何敵得過?
聲音再度傳來。
「本座還在想那區區元嬰境的蓮花精哪裡來的自信,原來是傳自你這個師傅。」君慕淺立於雲端,淡淡地說,「如此自負自滿,怎麼擔得起修仙重任?」
「一個師傅,要做到傳道受業解惑,你不分青紅皂白,沒有任何主見又算是什麼師傅?」
寒塵修煉已久,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被這麼罵過,即便是他的師傅,也因為他出眾的天賦對他關愛有加。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只覺得周圍的目光如芒刺在背一般,讓他難堪到了極點。
「我從未招惹過閣下,閣下何必出言侮辱!」寒塵咬牙,鮮血還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流下,「閣下是想廢了我的金丹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里有深深的恐懼。
只有他知道,此人實力高強,恐怕集整個東勝神洲眾仙門之力,也無法撼動分毫。
難不成是天庭的人?!
「本座不必出手。」君慕淺微微一笑,「以你的心智,下一次渡劫便會失敗,天地萬物都有各自運行的規則,何須本座親自動手?」
這句話讓寒塵的汗毛倒豎,渾身都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寒冷。
對方竟然知道!
他這一次突破之後,便陷入了更深的瓶頸。
他不敢突破,因為心境一直無法達到真仙巔峰。
即便突破了,他也撐不過雷劫。
「閣下到底……」寒塵勉強扶著地,想要站起來,身上卻在這一刻仿佛被千斤頂壓住了一般,骨頭都快要被碾碎了。
「讓你起來了?」君慕淺的聲音依然很淡,「趴著!」
眾修仙者就看著寒塵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風南晏根本無法靠近,以他化神期的實力,更是不堪一擊。
就在氣氛凝滯一片的時候,忽然間,天空上有祥雲聚起,金光沖天。
「唳——」
一隻金色的飛禽虛影在天際邊形成,神聖不可侵犯。
同時,一道聲音響起。
「小淺。」
君慕淺抬頭:「哥哥?」
「小淺,你猜得不錯,你先前說的貴客已入我洪荒,我讓阿弟帶他們去天庭暫且休息。」帝俊說,「她們有事請你幫助,你若現在有空,便和我回天庭吧。」
「速度倒是超出我的預計。」君慕淺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我這就來。」
「好。」帝俊應下,法相真身又消失了。
「……」
山間更是死寂一片。
「所有修仙者,尋仙問道,堅守本心。」君慕淺目光一掃,「切不可恃強凌弱,否則天道在上,自有懲罰。」
她說完這句,身形一閃,也從踏雲峰消失了。
足足沉寂了十分鐘,山上的修仙者們才漸漸回神,但心神依然處於失守的狀態中。
「剛、剛才那是……」
「大日金烏法相!我絕對沒有看錯,是天帝陛下啊!」
「為何不是東皇陛下?東皇陛下也是大日金烏!」
對於修仙者來說,他們只要一日還沒有飛升,那就依然只是凡人。
而即便是飛升之後成了真仙,也並非能夠位列仙班,成為封神榜上的一員。
大多數仙人都是散仙,隨便尋個山頭繼續修行。
天帝,那是只可遠觀的存在。
然而,這還不算。
「可能讓天帝陛下親自來尋人並請回去……」
眾修仙者對視了一眼,瞳孔皆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洪荒共主!
剛才那道聲音的主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洪荒共主?!
**
這個時候,天庭。
「這是本皇的南天門。」東皇太一拂了拂袖子,「本皇將這裡重新設計了一番,比過去好看了不少。」
「嗯,南天門。」司扶傾拿出照相機,對著這宏偉的金色大門拍了張照,「回頭我讓我師傅給鬼谷門口也修個這樣的門。」
東皇太一很滿意有人能夠欣賞他的審美:「本皇與你一見如故,一會兒可帶你去本皇的寶庫轉轉。」
「東皇陛下。」一個青年突然閃現,「不知這兩位是?」
東皇太一正要開口介紹。
「這個穿衣!這個打扮!」司扶傾的眼睛一亮,左手握拳與右手手掌相擊,「哪吒!」
哪吒:「……」
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地方麼?
東皇太一有些震驚:「什麼?你為何還認識他?你們那裡的小說竟然不是全然描寫本皇的嗎?」
玉回雪瞥了他一眼:「描寫你的大約沒有描寫他的十分之一吧。」
東皇太一幽幽地看向了哪吒。
「可是這個哪吒有點點大。」司扶傾摸著下巴,繞著青年轉了一圈,最後點評,「沒有小說和動畫片裡的可愛,我前些日子還看了新版《哪吒鬧海》,裡面的哪吒還沒有我膝蓋高呢,唉,長大了就不可愛了。」
哪吒:「……」
他不是聾子,他聽得到。
「這二位乃是那位的貴客。」東皇太一微哼了一聲,「剛才她夸本皇英明神武,本皇就親自帶路了。」
哪吒沉默。
能理解。
「別動啊,讓我拍幾張照。」司扶傾對著哪吒咔咔拍了幾張,「回去給九哥炫耀炫耀。」
「汪汪!」
有興奮的聲音響起。
司扶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朝著她撲過來的黑影。
等她定睛一看,發現是一隻威風凜凜的狗。
還沒等她摸一摸狗頭,這隻狗就被另外一隻手扯了下來。
「哮天犬!」
東皇太一睨了委屈巴巴趴在地上的哮天犬一眼:「本皇說了多少次,遛狗記得牽狗鏈,你這次又沒有拴狗鏈,罰你一個月的俸祿。」
「叨擾二位貴客了。」跟著哮天犬趕來的俊美青年向司扶傾和玉回雪歉意一笑,轉頭之際,神情已經冷了下來,「哮天犬,跟我回去面壁思過。」
這狗東西喜歡撲美人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了?
「汪!」哮天犬依依不捨地朝著司扶傾晃了晃他的爪子,然後就被青年強行帶離了現場。
司扶傾也和它揮手,笑眯眯的,順便又拍了幾張照。
「神話變成了真的,總覺得還有些虛幻。」玉回雪淡淡地說,「不知道發生在我們世界的真實故事,又會是哪個世界的神話小說。」
司扶傾伸了個懶腰:「等檸姐和姐姐都回來了,有時間我們就開船去別的世界轉轉,看看哪個世界,流傳著我們的故事。」
兩人隨著東皇太一一路深入天庭,繼續觀光。
「哦,本皇還有一護衛,本皇的護衛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能打長得還好。」東皇太一又說,「只不過最近在帶小孩子,不便出來接客,等你們下次來逛,本皇讓你們見識見識。」
司扶傾正在觀看著天庭的美景。
「唰——」
空氣突然波動了起來。
她眼神微微一變,手已經屈起,準備隨時發起了攻擊。
下一秒,一道紫色身影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沒有任何防備立刻湊近:「我們終於見面了。」
司扶傾微微一怔,緊繃著的手臂稍稍鬆弛了下來,但並沒有卸去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她問:「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麼?」
「見過,當然見過。」君慕淺大笑,「我們是有緣人,譬如我知道你來洪荒的目的,介紹一下,我姓君名慕淺,你喚我小淺便可。」
「司扶傾。」司扶傾終於放下了手,「我為救朋友而來。」
「我知道,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方才就是在忙此事。」君慕淺挑眉,「天上一天,凡間一年,你在這裡待了兩個時辰,凡間已經過了數月,我已經幫你朋友煉過魂了,想來這一魂很快便能夠歸位。。」
「多謝小淺。」司扶傾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眨眨眼,「那不知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傾傾,我引你前來,的確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君慕淺握住她的手,神情嚴肅又真摯,「你這麼厲害,不如加入我們的宇宙護衛隊吧,用你們現代人的話來講,那是入股不虧!」
司扶傾:「?」
宇宙護衛隊?
這是什麼中二的名字?
但聽起來的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對,任何名字前面綴了「宇宙」二字,都會兇猛不少。
司扶傾微微點頭:「不知這宇宙護衛隊,如今有幾人?」
都是「隊」了,怎麼也得十萬兵馬吧?
「說來慚愧,只有二人。」君慕淺嘆了一口氣,「另外一人還是我坑蒙拐騙威逼利誘弄進來的,她一直嫌棄我的取名,但這個名字,本座覺得甚好。」
司扶傾:「……」
她也有點嫌棄。
「太中二了。」司扶傾瞅了君慕淺一眼,理直氣壯,「我才不要,你換成護衛隊都比這個好聽,換一個。」
君慕淺:「……」
沒有人懂她的取名美學,她的心情十分沉痛。
「那另外一人呢?」司扶傾托著下巴,「我能見見嗎?」
「當然可以,她正在地府呢。」君慕淺點頭,「在我還是小人物的時候,我倆合力干翻了地府,她也在等你,順路去地府轉了轉。」
她手一揮:「走,我們也去。」
司扶傾和玉回雪對視了一眼,兩人起身,立刻跟著君慕淺離開了天庭。
地府並沒有小說電視劇里那般陰森,有些建築甚至比天庭還要輝煌神聖。
「嬴子衿,出來了。」君慕淺站在忘川河上,環抱著雙臂,「我早說了,我取的名字一定可以被人認同,咱們宇宙護衛隊又多了兩人了。」
「唰——」的一下,地府的魂體們都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玉回雪立刻站在司扶傾的身後,藉助她擋住自己。
這個名字,真的是太羞恥了。
司扶傾壓低聲音問:「其實你也不想加入對吧?但是小淺幫了檸姐,我肯定要回報的。」
玉回雪面無表情:「但你會習慣的,你的稱號和宇宙護衛隊比起來,後者正常多了。」
司扶傾撞了一下她的腰:「是不是姐妹,這個時候拆我台?」
「哼。」玉回雪淡淡地,「當然——」
她的話還沒有出口,突然間,一道靈氣沖天而起,直直地朝著君慕淺攻去。
君慕淺一個側身,避開了那道靈氣:「喂,你打我幹什麼?」
司扶傾將一切看在眼裡,拍了拍玉回雪的肩膀:「姐妹,至少你不會一言不合打我。」
玉回雪:「……」
女孩慢步走出,神情平靜。
司扶傾的狐狸眼一下子亮了起來:「又是一個美人!」
玉回雪按著頭,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又犯病了。」
她永遠無法忘記在她第一次和司扶傾打架之後,對方什麼都不要,只要求捏她的臉。
「君慕淺,打一架吧。」嬴子衿淡淡地說,「再提那個愚蠢的名字,你就完蛋了。」
「停——」君慕淺抬起手,「我剛與傾傾成了朋友,你打我可以,你不能打我們倆吧?」
嬴子衿沉思了一秒,忽然偏頭:「她看見你被炸死了。」
司扶傾:「?」
嬴子衿不緊不慢道:「然後笑了足足兩個小時,說這輩子都沒見過自己把自己炸死的人。」
空氣忽然安靜。
司扶傾捏了捏手腕,微笑:「我覺得,我們確實可以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