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聖人大道

  涼亭之中，通天呵呵笑了一聲，非常不悅說道：「兩位師弟的弟子真是好手段啊！」

  原始也隱隱帶著不滿說道：「兩位師弟這是來找茬的嗎？」

  接引苦著臉說道：「三位師兄誤解了，弟子之間的溝通有他們的方式，並非我們指使。

  我二人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問道。」

  太上平淡說道：「接引師弟說的有理，他們之間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若是論道敗了，也是道不如人，於他們並無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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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原始問道：「問何道？」

  准提肅然說道：「聖人之道！

  老師賜下鴻蒙紫氣予我等，言說我們可以藉此成聖。

  但是這些年來，我和師兄閉關參悟，但是卻毫無所得，所以前來三位師兄處請教。」

  太上搖了搖頭說道：「聖人之道，玄奧難言，我等也不知。」

  女媧輕笑說道：「師兄弟之間暢談，師兄何必遮遮掩掩？」

  「也罷！既然師妹開口，我就說一言。」

  接引准提都看向太上，心中帶著些許隱憂，難道他真的有所參悟？之前的話並不是客氣話，兩人在西方淨土參悟了千百年，當真毫無所得，對於成聖沒有半點頭緒。

  太上目露微笑說道：「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原始說道：「天之道，清濁有序；聖人之道，順天應命。」

  通天傲然說道：「手持三尺青峰，問道天地，以手中之劍，截天取道。」

  接引，准提，女媧同時恍惚了一下，三種大道在心中明朗，太上的中庸之道，原始的順天之道，通天的逆天之道。

  接引搖了搖頭感嘆說道：「三位師兄已明道途，成道之日不遠矣～吾等不及也。」

  太上，原始，通天，目光交匯，腦海中同時浮現一個小傢伙的身影，三人神態自如扭過頭去。

  ……

  東海一座小島之上，夔牛正臥在山頂，白錦躺在旁邊，上身枕在夔牛肚子上。

  「阿嚏～」

  「阿嚏～」

  白錦連連打了兩個噴嚏，摸了摸鼻子自語說道：「這是誰又想我了？師父還是師姐？難道是兩位師伯？」

  伸手拍了拍旁邊夔牛大肚子，發出砰砰砰的擂鼓之聲，說道：「餵～老牛，你想好了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可是給聖人當坐騎，還能辱沒了你的身份？聖人是什麼你知道嗎？」

  夔牛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知道，鴻鈞道祖就是聖人，傳道三千乃是天地之師。」

  「對啊！聖人何等尊貴。你這樣想一下，當你悠然的洪荒漫步，突然幾個凶神惡煞衝出，將你團團包圍，這時候你該怎麼辦？」

  夔牛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和他們戰鬥。」

  「如果打不過呢？」

  「那就跑！」

  「跑不掉的呢？」

  夔牛沉默不語。

  「那就只能等死了是吧？但是如果你是聖人坐騎就完全不一樣了，你只需輕蔑的環顧四周凶神，然後傲然說道：「俺是聖人老爺的坐騎。」他們定然全都嚇得四散而逃，那時洪荒之大哪裡去不得？何至於躲在這個小島上。」

  夔牛的呼吸逐漸粗重。

  白錦繼續蠱惑說道：「如果你是鴻鈞聖人的坐騎，去天庭，妖皇恭迎，去巫族，十二祖巫作陪。所到之處無人不恭，一聲令下萬靈皆存，我問你威風不？」

  夔牛連連點頭說道：「威風！」

  「霸道不？」

  「霸道！」

  「想要不？」

  「想！」

  白錦拍了拍夔牛的肚子說道：「那就跟我回去。」

  「可是你說的通天道人，不是鴻鈞道祖。」

  白錦翻身而起說道：「鴻鈞道主是聖人，我師父以後也會成就聖人，都是聖人有什麼不同嗎？」

  夔牛翻身站起，嗡聲說道：「好像沒有！」

  「那就是了。東海的龍族得知我要來找坐騎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朝我面前湊，甚至還有龍女要自薦枕席，爭先恐後想要給以後的聖人老爺也就是我師父當坐騎。

  但我是什麼人？我堂堂未來的聖人弟子，豈會被這點小誘惑所左右？！貧道狠狠訓斥了他們一頓，把他們訓斥的羞愧難當，這才在東海生靈之中選取，誓要給東海眾多生靈一個公平的機會。」

  夔牛點頭悶聲說道：「你是好人，東海龍族太卑鄙了。」

  白錦感慨說道：「也不是東海龍族卑鄙，實在是聖人坐騎這個身份太過珍貴，我也是見你有緣，才決定選擇你的，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只能選擇東海龍族了。」

  萬分遺憾不甘說道：「可恨我的本體不適合做坐騎，不然這種機會怎麼會淪落到你們身上？！」

  羨慕看著夔牛說道：「真羨慕你們這些洪荒異種啊！」

  夔牛眼裡閃過一道得意之色，悶聲說道：「成，俺跟你走！千萬別選擇東海那群龍族，他們都太壞了，竟然敢誘惑你，破壞我們的機會。」

  白錦眼裡閃過一道喜色，不容易啊！終於把師父的坐騎忽悠到手了，我的坐騎的命運也就終結了。

  白錦飄身騎上夔牛背上，拍了拍夔牛脖子說道：「以後作為聖人坐騎，你的身份非同小可，言行舉止都會受到各方面的關注，所以以後言行都要注意，縱然心中對東海龍族感覺不好，也不能說，我們要注意自己身份。」

  夔牛抬頭挺胸說道：「俺知道了，俺以後是有身份的夔牛。」

  白錦高興說道：「走吧！我們回崑崙山，你知道崑崙山怎麼走嗎？」

  「俺知道！俺也是遊歷過洪荒大地的。」

  夔牛馱著白錦踏上波濤洶湧的大海，朝大陸飛快的走著。

  白錦心中靈光一閃，立即問道：「對了，你們牛族還有什麼異種嗎？比如厲害的青牛啊！五彩神牛之類的。」

  夔牛悶聲說道：「俺夔牛是洪荒異獸，可不是牛族，俺和那種低劣的種族沒有關係。」

  「你的蹄子是幾瓣的？」

  「兩瓣。」

  「從科學上分類你們都屬於偶蹄目牛科哺乳類動物，都是一樣的。」

  「科學是什麼？」

  「科學就是闡述事物的一種學科，說了你也不懂。」

  「俺懂！肯定是聖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