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不戰而勝
2024-12-19 09:48:35
作者: 玉縝則折
四十四 不戰而勝
「沒完呢。│26nbsp;│」韓馥大吼一聲,雙手朝天高高舉起,卻見天際一陣顫抖,陡然間傳出一聲嘶吼,「昂!」
「這是什麼。」阿酒臉色一變,不自覺的朝後邊退去。
韓馥嘿嘿一笑道:「去!」
談笑間,一條雷龍從天而降,它大口怒張,猛地噴出一口雷電,阿酒暗叫不好,急忙向一旁閃去,但那雷電來勢太快,頃刻間撕裂空氣,到了阿酒身前。
「轟隆隆。」狂雷到處,土裂山崩。
阿酒如一葉扁舟,在怒海狂濤中勉力支撐,正這時,忽聽韓馥大喝一聲,雙掌迭錯,掌風到處,凝結成旋。
阿酒只覺身子一輕,竟而被狂風吹離地面,他心中一驚,趕忙使一招『千斤墜』將身子沉住,韓馥哈的一笑,提掌攻來,使得正是慕沛凝所傳授的『落月踏浪手』,阿酒獨身一人,勉強對抗怒雷與狂風已是吃力,再加上韓馥攻來,他哪還能招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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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只見韓馥雙手一錯,蓄力無匹朝阿酒推來,阿酒勉強一擋,登時被韓馥推的身子歪斜,跌入雷中。
「轟隆。」狂雷傾斜落下,瞬間便將阿酒吞沒。
韓馥躍開數丈,盯著被狂雷擊打出的巨坑道:「阿酒,你不會就這麼輸了罷!」
話音未落,一人陡然躍上天空,他呸了一聲道:「你才輸了呢!」
韓馥眸子一亮,忍不住縱聲長笑,展開拳腳迎了上去,霎時間,二人化作兩條狂龍,在空中盡情飛舞,勁力到處,開山裂石,狂風呼嘯,在場低等弟子見了,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們一生都沒見過這等鬥法。
正此時,忽聽阿酒大喝一聲,韓馥應聲而落,摔倒在地,將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月若盈、洛媚兒見了,均是一驚,齊齊叫道:「韓馥!」
正當二女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時,卻聽韓馥哈哈一笑,悠閒地站了起來,他撣撣身上的灰塵道:「阿酒,三年不見,你果真進境極大!」
阿酒「呸」了一聲,笑罵道:「你不也是,老子苦練三年,竟還勝不了你!」
韓馥嘿笑一聲道:「斗下去你也未必會輸!」
阿酒哼了一聲道:「你若使出對付宋妄那功夫,八成我抵擋不住!」
韓馥笑了笑,卻不答話,阿酒默然半晌,忽而罵道:「***,這斗得興起,竟無好酒作伴,真是晦氣!」
話音未落,便聽南宮冷怒道:「阿酒,你若勝了他,別說好酒,就是金山銀山我也給你!」
阿酒眼神一亮,嘿笑道:「當真!」
「自然當真。」南宮冷傲然道:「為師說話幾時不作數過!」
「那好。」阿酒冷笑道:「你便將玉兒還給我罷!」
南宮冷麵色一變,冷笑道:「阿酒,你這說的什麼胡話,玉兒分明是那姓月的女子所殺!」
阿酒聽了這話,隨之望向月若盈,韓馥感覺阿酒身上瞬間殺氣大熾,忍不住朝月若盈那邊走了幾步,誰料月若盈盯著阿酒,忽而一揚粉頸道:「不錯,她就是我殺得!」
韓馥暗叫一聲不好,足下微微一變,就要朝月若盈奔去,但阿酒立在原地,表情極是複雜,他臉上忽晴忽暗,誰也敲不出是喜是怒,過了片刻,忽而聽阿酒道:「就算玉兒是她所殺,但歸根結底,也是師父您逼迫的不是麼!」
南宮冷臉色一變,厲笑道:「你這話聽誰所說!」
阿酒嘿嘿一笑,反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麼,顏師弟!」
南宮冷一愣,顏行書不知何時已換了行頭回來,他一襲長衫,風度翩翩:「說的不錯,正是師父所迫!」
南宮冷麵色大變,怒道:「行書,你胡說什麼!」
顏行書笑了笑,退居人後不再多言,南宮冷顏色倏變,他思索半晌,忽而笑道:「阿酒,這事的確是為師考慮不當,等此事一了,為師便上山祭拜玉兒如何!」
阿酒嘿笑一聲,反問道:「師父覺得如何!」
南宮冷被他逼得一窒,勃然大怒道:「反了,反了,難不成你要為師自殺謝罪不成!」
「不敢。」阿酒冷冷道:「徒兒被師父養育長大,怎能做那欺師滅祖之事!」
南宮冷聽了這話,臉色稍緩道:「還算你明白事理!」
「只不過。」誰料阿酒又道:「玉兒已死,徒兒心已涼透,這一點師父要怎麼補償我!」
「你……」南宮冷聽他話裡有話,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這樣如何。」正此時,忽聽有人遠遠道,眾人一驚,旋即望去,卻見月重陽立在高處,一襲青衫迎風起舞,既是滄桑又是孤獨,他微微一笑,開口道:「我將爍玉還你,但你要歸順於我,從今往後為聖教所用!」
阿酒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我能相信你麼!」
「嘿。」月重陽笑了笑道:「我乃聖教之主,掌控天下大權,我說的話若是不可信,那這天下誰還有信譽可言!」
阿酒聞言眼神一亮,撫掌大笑道:「那便好。」說著,他「噗通」拜倒,向著月重陽「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道:「從今往後,我阿酒便歸順於你,任你差遣!」
這一下突如其來,讓在場眾人是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尤其是韓馥,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奇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酒嘿嘿一笑,陡然聽聞南宮冷暴怒道:「逆徒,你竟敢背叛我。」說著,他足下一點,雙掌成爪,就要將阿酒斃於掌下。
正此時,忽然月重陽身形一擺,青衣渺渺,他雙掌迭錯,和南宮冷瞬息之間交了數掌,眾人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南宮冷和月重陽雙雙後退數丈,雙方互相凝視,誰也不肯後退半步。
「阿酒……」南宮冷道:「這姓月的詭計多端,你不可聽他胡言亂語,玉兒三年前已死,他又哪能還給你一個活人,你可別聽他挑撥咱們師徒關係!」
「是麼。」月重陽嘿笑一聲,開口笑道:「出來罷!」
話音未落,只聽一女子柔柔答道:「是。」接著,便瞧見一道倩影躍出人群,別人定睛一瞧,只見這女子相貌普通,不過是個尋常弟子罷了。
月重陽笑道:「玉兒,這三年來辛苦你啦!」
「不辛苦。」女子朝著月重陽盈盈一拜道:「多虧教主讓我假死,這三年來的生活,是玉兒一生都不敢期盼的。」說著,她素手一揚,將臉上人皮面具揭下,眾人一瞧,皆是驚呼,卻見這女子明眸皓齒,巧笑嫣然,貌如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你……你……」月若盈和南宮冷齊齊驚呼:「你怎麼沒死!」
女子微微一笑道:「多虧教主賜我龜息丹,這才能讓爍玉逃過一劫!」
南宮冷神色複雜,過了良久,這才嘿嘿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多年以前,你就瞧出老夫的計劃了麼!」
月重陽哼笑道:「這世上還有許多你想不到的!」
南宮冷哼了一聲,轉而望向阿酒道:「從一開始你就打算背叛老夫了麼!」
阿酒哈哈一笑道:「你毀我一生,現在總該到我報仇的時候了罷!」
南宮冷驀地縱聲大笑,笑聲中是說不出的淒涼,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道:「罷了,罷了,老夫棋差一招,被你這兔崽子算計,也算得上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
阿酒笑笑,卻不接話。
正此時,忽聽爍玉長嘆一聲道:「阿酒,這些年來是我對不起你啦!」
阿酒一震,登時臉頰上抹過一絲紅暈,他嘿嘿一笑道:「也沒什麼,也沒什麼!」
爍玉嘆了口氣,走到阿酒身旁,將他的大手拉住道:「幸虧教主開恩,若不是他,咱們今生今世怕都沒有機會相見了!」
阿酒心中一暖,反手將爍玉的柔荑拉住。
南宮冷見二人親昵,心中更是暴怒,他雙手微微顫抖,正想給阿酒一記重手。
月重陽見狀一笑道:「如此說來,這第二陣算是我方勝利了麼!」
南宮冷哼了一聲,揮手道:「罷了,這一仗輸了也罷,但在第三場,你無論用什麼花招詭計,也勝不了我了!」
月重陽笑了笑道:「那就讓我領教領教你的『十方鑄魔神功』罷!」
二人針鋒相對之時,韓馥卻覺得一陣氣悶,自己一戰未覺過癮不說,竟然連勝負之分已被月重陽安排妥當,想到這,他不由得悻悻一哼,暗中將月重陽罵了個遍,他正想著,忽然有人在他肩頭一拍,韓馥一愣,扭頭瞧去,發現那人正是阿酒和爍玉。
阿酒嘿嘿一笑,搖了搖手中的酒葫蘆道:「架打不成了,喝酒總可以罷!」
韓馥心中一暖,將酒壺順手接過,聽爍玉期期艾艾道:「韓兄弟……三年前對不住啦!」
韓馥一怔,嘿笑道:「我早忘啦!」
阿酒見狀不由得奇道:「三年前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韓馥與爍玉相視一笑,齊聲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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