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粟海惡事
2024-12-19 09:05:39
作者: 玉縝則折
一三零 粟海惡事
女子聽後嗤嗤一笑,伸手抱住身旁那男子道:「我們夫婦二人同行,小二哥你說是要一間還是兩間?」
小二一聽,登時反應過來,他點頭哈腰笑道:「那自然是一間。∑ .féisuzw.≥」
誰料話音未落,便聽那男子嘻嘻笑道:「小二哥你別聽她胡說,我們二人是兄妹身份,自然是要兩間房了。」
小二一愣,見那女子一臉嗔怪道:「韓公子,都到了這時候,你莫非是嫌棄奴家麼?」
男子呸了一聲道:「你洛大美人兒我可消受不起。」
不用多說,這二人自然是韓馥與洛媚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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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媚兒故作悽苦幽幽嘆道:「這世上男人都是負心薄倖,前一刻還山盟海誓,後一刻便忘了別人啦。」
誰想韓馥絲毫不為所動,逕自將銀錢交給店小二道:「勞煩小二哥,兩間上房。」
店小二雖然看不透二人關係,但他多年來待人接物,相面功夫卻是十分厲害。他粗略一瞧,就知這兩人絕不簡單。當下,他絲毫不敢怠慢,忙將二人引到各自房中。
韓馥剛躺到床上,便聽有人「鐺鐺鐺」的叩門。他眉頭一蹙,嘻嘻笑道:「我睡下了,衣服都脫啦!」
誰知話音未落,便聽到「吱呀」一聲,洛媚兒嬌笑道:「那可好,就讓奴家伺候韓公子就寢吧。」
韓馥不由得苦笑道:「洛姑奶奶,我都聽你的讓你休息了,你就別來打擾我了罷。」
洛媚兒笑著走到床前,坐在韓馥身畔嗤笑道:「能與我共處一室,是多少男人求不來的福分,奴家從沒見過韓公子這般不知好歹的。」
韓馥哼了一聲,卻不回答。洛媚兒淺淺一笑,忽然道:「韓公子,奴家已聽你的來到粟海城了,接下來你要我如何去做?」
韓馥緩緩道:「明日一早,咱們二人就進城去。我要你為我尋找一人。」
「找誰呢?」洛媚兒玩味的笑笑。
韓馥嘆了口氣道:「崔三。」
「崔三?」洛媚兒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她嗤笑一聲道:「就是那個不中用的奴才麼?」
「呸!」韓馥怒道:「你戳瞎他的雙眼,這筆帳我自然要跟你算算。」
洛媚兒笑道:「那韓公子是要替他報仇麼?也要戳瞎奴家的雙眼麼?」
韓馥冷哼一聲道:「我自然沒有你這麼殘忍,只是你找到他後,我要你向他道歉,並吩咐手下之人,從今往後照看好崔三,保證他一生衣食無憂。」
「就這麼簡單?」洛媚兒嬌笑道:「我還當韓公子要讓我嫁給他呢。」
「你……」韓馥冷哼一聲。
洛媚兒嗤嗤一笑,正欲發言。忽聽有人叩門道:「兩位客官,酒菜在樓下準備好啦,你們可以下來用飯了。」
韓馥點頭應了拉著洛媚兒朝樓下走去。二人下樓一瞧,見大堂上空空蕩蕩,加起來用餐的也不過五人。他心中好奇,按理說這個時節正是商人買賣高峰時期,平常的粟海城周邊早就供不應求,可怎的今年到了這個時候,客棧中卻沒什麼人。念及至此,韓馥忍不住問道:「展櫃的,這客棧中為何如此清冷?我記得粟海城該是個商貿大城,往來商戶絡繹不絕才是。」
那展櫃一聽,登時奇道:「客官以前來過粟海城吧?」
韓馥神色一黯,勉強笑道:「正是。」
掌柜點點頭嘆道:「客官雖然說的不錯,但那已是兩年前的事情啦,最近的粟海城,著實不太平哩。」
韓馥一愣奇道:「怎麼不太平?」
掌柜嘆了口氣道:「這事還得從兩年前提起。」說著,他微微一頓又道:「兩年前的一夜,咱們城中首富韓家忽然一夜之間被屠滅滿門,只剩下了韓家大少爺活在世上。」
韓馥登時默然不語,聽掌柜又道:「可那位大少爺平日來無惡不作,四處欺壓百姓,所以大夥聽到了他遭此災難時,大多是拍手相快,是以並未有人去送別一番。」
韓馥想起當年之事,這才明白為何他偌大的韓家被屠滅滿門,竟沒有一人來登門哀悼。念及至此,他心中就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說不出的難受。掌柜見韓馥神色不善,還當他為韓家惋惜,他不由得又長嘆一聲道:「可咱們這粟海城中,除了韓家,還有一戶歐家也是城中一霸。那歐家的大少爺歐勝華聽到韓家破落之事,便在葬禮上去尋那韓家少爺麻煩。咱們尋常都說,人死為天,人家正辦著喪事,你卻上門尋仇,這樣的人當真是死不足惜。」
「之後呢?」韓馥嘶啞著嗓子問道。
掌柜嘆了口氣又道:「那自然不用多說,韓家少爺萬念俱灰,又被人欺負。他盛怒之下,便一刀下去,把那歐家少爺宰了。歐家老爺聽到這事,當即雷霆震怒,派遣大量人手去捉那韓家少爺。但誰知韓家少爺殺人之後當即出逃,就連貼身跟班,也不知他的去向。歐家老爺拷打那跟班多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韓馥一震,驚道:「那跟班後來如何了?」
掌柜緩緩搖頭道:「這就沒人知道了,但被歐家捉入屋中,誰相信他還能活著回來?八成已被人偷偷殺了罷!」
韓馥一聽,登時又驚又怒道:「崔三!」
「崔三?」掌柜奇道:「這是誰的名字?」
韓馥強忍怒火,顫抖著聲音問道:「之後又如何了?」
掌柜沉浸在回憶當中,顯然沒注意到韓馥的異樣,他過了半晌才緩緩道:「在那之後,歐家老爺病重,沒多久便死啦!」
「便宜了他。」韓馥冷哼一聲又問道:「那和現在這等景象又有什麼干係?」
掌柜道:「在這事之後,歐家也迅速衰敗,他們家的勢力,也被周圍眾多商人瓜分殆盡。但這時候不長,就在去年前一天夜裡,忽然有人傳來一聲慘叫。官差趕去一瞧,卻見那人早已死亡,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瓜分歐家商人中的一員。」
說著,他放低聲音悄悄道:「有傳聞說,這個商人死相恐怖,是被人吸乾了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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