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練習接吻

  星期五，陳零出乎意料的一大早就從早上爬了起來。花了一個多小時洗漱打扮，穿戴整齊之後，整個人煥然一新地站到了段若素的面前。

  段若素圍著陳零上下打量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不錯，看上去比昨天要成熟穩重多了。」

  又是成熟穩重？繼蕭筱萱之後，段若素再一次這樣定義了擇偶的一般標準。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眾口味？難道又熟又穩又重的男士真有那麼受歡迎？陳零心中鬱悶，這麼說來，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白富美高富帥什麼的都是扯淡，只有腿粗腰粗鬍子粗的胖老頭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吃香、最緊俏的一群人。

  看著段若素越來越發亮的眸子，陳零突然有些擔憂地道：「段老師，我現在很擔心一個問題。」

  「別擔心，我爸媽很容易糊弄的。」段若素微笑著安慰道。「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你得叫我素素，表現親熱一點，我們先熟悉熟悉，免得到時候因為什麼原因出了岔子，露了馬腳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

  陳零點了點頭，依然是一臉猶豫地道：「素素啊，我就是害怕，像我這麼優秀、這麼帥氣、這麼有氣質、這麼有內涵、這麼有才華的男生，你爸媽要是一眼相中我了，非逼我們結婚，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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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若素一句話憋了老久，這才臉紅紅地說：「這個，你真的想多了。」

  陳零跟著段若素走出師山大的校門，就見一群早起晨讀鍛鍊吃早餐的學生圍著一輛車不停地打量指點。陳零也踮起腳尖望了一眼，只見一輛曲線優美流暢，色澤閃亮光潤的銀色奔馳敞篷跑車停在那兒。

  「還真是酷！」陳零也不自覺地開口贊道。

  段若素笑著問陳零：「你會不會開車？」

  陳零點了點頭。雖然那個時候確實是窮**絲一枚，別談四個輪子的車，就連兩個輪子的也是買了個二手的。但沒奈何考駕照能加學分，當時還是乖乖好學生的陳零自然不能放過這麼一個機會。只是考了駕照這麼幾年，除了偶爾開一開燎原的保時捷以外就是這幾天拿著葉小米的新車試了試手感。總共摸過方向盤的次數，兩隻手數得過來。

  「給你這個。」段若素見陳零點了點頭，於是掏出一串鑰匙遞了過去。「去試試。」

  「這車，是你的？」陳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這個不過二三流的師範學校的實習老師居然還是個白富美。

  不過很快陳零就沒有興趣再糾結什麼白富美的問題了。他已經接過段若素手中的車鑰匙，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打開車門，點燃發動機，以一個笨拙的掉頭甩尾停在了段若素的身邊。

  「這位漂亮迷人的女士，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一起兜兜風，欣賞在朝陽晨輝中漸漸復甦的現代化大都市雲海這個美麗蓬勃的早晨呢？」陳零十分優雅地打開車門，無比紳士地邀請道。

  段若素臉色緋紅，輕啐一口，坐進副駕駛位中。陳零問道：「往哪個方向走？」

  「先去南郊。」段若素指了指路，陳零一踩油門，性能優良的奔馳車穩穩地滑進車道。

  「段老師，這輛車真心不錯。多少錢提的？」陳零一面小心翼翼地開著車，感受著奔馳跑車帶來的快感，一面感嘆似的問。

  「叫我素素。 這車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陳零有些訝然，隨即恍然道：「哦，你爸給你買的！這也是一樣啊，沒想到段老師您這麼有錢，家裡是做什麼的？」

  「叫我素素，你從現在起就得代入身份，別到時候露了餡可就麻煩了。」段若素不厭其煩地糾正道，「這車也不是我爸買的，我在租賃公司租來的。到時候要是我爸媽問起來，你就說是你的。」

  「呃——好吧。」陳零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段若素又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交代了一些事情，包括陳零虛假的身份、年齡、家世、學歷、工作、習性愛好、兩人相識戀愛的經歷等等一應俱全。

  也不知傷了多少腦細胞，陳零總算是將其記了一個大，相信就算有細微出入，也能憑藉臨場反應來補救。

  按照段若素的指示，奔馳車一路南行，直往雲海市區外駛去。不過幾分鐘，就進入了一條傾斜窄狹，曲折迂迴的盤山公路。陳零也不得不放慢速度，頗有些疑惑地問道：「素素，你確定是這條路沒有走錯？」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陳零不禁問道：「可是這是上山呀？莫非伯父伯母千里迢迢從長南市趕到雲海市來看你，就住在山上？」

  段若素點了點頭，解釋說：「我爸媽早前在雲海市發展，在這留有一處房產。後來搬去長南，這幢房子也就一直空在這裡，沒人打理。因此包括我到雲海實習，有時間就會到這來住上幾天，這兒靜謐幽雅，空氣清新，就當是度假了。」

  陳零點了點頭。再走一段路，便看到公路一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幢豪華別致的中西複式別墅。陳零停好車，兩人手挽手提著些段若素一早準備好的保健補品等禮物一齊朝莊園走去。

  被陳零強健的臂彎包裹著，強烈的男性氣息撲滅而來，段若素一顆小心肝不禁「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小臉蛋上也不禁飛撲上幾朵紅霞。她不由有些忸怩道：「陳零，你不要靠這麼近，我，我難受。」

  陳零聞言反而緊了緊懷抱，一把將段若素擠在懷裡，說：「那怎麼行呢素素？」陳零「嘿嘿」笑道：「我們可是情侶哦，當然要表現得親密一點咯！只是牽牽手抱一抱而已，幹嘛反應那麼大？萬一讓伯父伯母看出什麼端倪來怎麼辦？」

  陳零一本正經地道：「看來還得練習練習。」

  段若素將近有一米七的身高，穿著高跟鞋，剛剛好擦到陳零的下巴鼻子。陳零對著她的耳朵說話，噴出的氣流暖暖的，打在她的耳朵上，又癢又難受。她今天穿了一身吊帶黑紗紫紅花裙，露出秀美頎長的脖子，雪膩的肌膚，精緻的鎖骨，渾圓若削的肩膀，被陳零擁在懷裡，整個人都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聞著段若素柔順飄逸的長髮隨風送到鼻端的清新香味兒以及女孩身體散發的淡淡體香，陳零不自覺地有些衝動，開口問道：「這個牽手擁抱習慣了沒？要不我們先練習練習接吻吧？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萬一你爸媽讓我們表演接吻，結果是我們一副很見外很尷尬很不熟悉的樣子豈不是要露破綻？」

  段若素羞得頭縮進了吊帶衫里，良久才臉紅紅地抬起頭，白了陳零一眼說：「我想我爸媽應該沒有這個要求看別人接吻的惡趣味吧？」

  陳零摸了摸鼻頭，辯解道：「說不定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不得不先準備好了，防著有這麼一招。來吧，別那麼害羞嘛，大不了我閉上眼睛不看你就是了。」

  見段若素還是羞紅著臉不說話，陳零「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你放心，我有刷過牙的。」

  「要親你自己對著鏡子親好了，我才不跟你親呢！」段若素終於惹不住一把擰開陳零的手，捂著臉跑開了。

  ……

  終於見到段父段母，陳零緊張惶恐的情緒反而隨之一掃而空。經歷了這麼多陣仗，蕭家父母包括身居高位的蕭東升如此龐然大物都見過了，再對上段父段母這一對頗為和藹又無關緊要的「家長」，陳零實在沒有什麼好擔心害怕的。

  「伯父、伯母好！」陳零挽著段若素，進了客廳，在段家父母頗為熟稔地將禮物遞給了小保姆，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願伯父伯母身體健康，事事順心。」說著在段若素暗中的無數個白眼下，挨著她的屁股就坐進了段家父母對面的沙發里。

  段父段擇善，段母劉雪瑩同時笑著點了點頭。心中不由滿意了幾分，這孩子行為大方舉止得體，相貌英俊氣質渾然，不錯！

  「素素，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嗎？」段母劉雪瑩陡然看到被陳零羞紅了大半張臉的段若素，不由疑惑地問道。

  「沒有，沒有。這不是想著早點見到老媽您，所以跑得急了，熱的。」段若素慌忙解釋，想起方才與陳零的曖昧經歷，臉蛋不由得更紅了。

  「伯母您是不知道，我還最喜歡素素這一點了。有時候臉紅紅的像個蘋果特別可愛！」 陳零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遞給段若素道：「來，素素！吃個蘋果，在學校教書一定很清苦吧？」

  段若素接過蘋果，忽然別過臉去。陳零正在疑惑，稍微關心關心一下女朋友也是正常，有必要這麼害羞麼？只聽劉雪瑩「咳嗽」一聲說。「小伙子，你不知道我們家素素平時不吃蘋果的麼？」

  不吃蘋果？陳零瞪大眼睛，壞了，壞事了。先前只顧著討論自己的習性喜好，忘記了解段若素的愛好習慣了，這下有點麻煩了。陳零扭頭看著段若素，一臉委屈地表情，那樣子就好像再說：這個真不怪我，你又沒和我說過。

  可是段若素也是欲哭無淚：我也沒想到啊，本來我是主你是客，多半問題應該是我爸媽來問你來答，說說你的情況就行了。誰曉得你倒好，反客為主，自己找話題，再多說幾句，不穿幫的話我以後就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