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賈詡感動到下跪?!
2024-05-07 15:55:52
作者: 恆安德佩
「報—!」
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焉抬眸望去。
但見,兒子劉璋急匆匆趕來,神色略顯緊張,甚至顧不得行禮,便開口道:「父親,南陽漢庭的詔書來了,要調您往南陽任侍中。」
劉焉早有此預料,因此神色沒有半分波瀾,反而長出了口氣,似乎放下了一切:「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可是父親......」
劉璋自然清楚父親的意思,此前他們便對此有過深入的溝通:「這侍中的位置也太低了,劉虞還能混個宗正噹噹,父親您居然會跟劉表、劉岱平級,簡直欺人太甚。」
的確。
跟劉虞、劉焉相比。
劉表也好,劉岱、劉繇也罷,全都是晚生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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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在朝堂中叱吒風雲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兒閒逛呢。
如今,劉虞從幽州牧成功躋身在朝廷當宗正,而劉焉作為同一時期的大佬,居然只是個侍中,這樣的待遇,不管放在哪裡,都沒人願意。
不過......
劉焉已經不在乎了,成王敗寇,沒有身首異處,已經要燒高香了,還想什麼三公九卿,能保住一條命,便要謝主隆恩了。
尤其在經過此次益州士族的叛變後,劉焉對此更是有了清晰的認知,南陽漢庭在益州的勢力,絕對要比自己想像中厲害得多。
校事府在這裡盤踞了多久,劉焉是半點知覺都沒有,對方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意欲謀反的證據,他也不清楚。
如果皇帝陛下真要對自己動手,趁夜強攻州牧府,十餘枚伏火雷霆彈下來,自己就要嗝屁了,還敢奢求什麼高官厚祿?
「行了。」
劉焉擺手打斷兒子的憤怒,眸光一凜,厲聲呵斥道:「不要隨意窺測陛下的用意,某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走吧。」
言至於此,劉焉吐口氣,把手一招:「去見天使。」
劉璋只能拱手,強行將怨氣咽下:「兒知錯了。」
一行人這便穿廊過院,直奔前廳。
果不其然。
此刻廳中已然聚集了很多人,全都是在等劉焉趕來,宣讀詔書。
當劉焉出現的那一刻,益州的官員紛紛上前:
「主公!」
「您來了。」
「......」
劉焉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主動迎上去:「臣劉焉,見過天使。」
黃權趕忙將劉焉攙扶起來:「劉使君,您客氣了,既然人已經到期,咱們便宣讀詔書吧。」
劉焉頷首點頭:「沒問題。」
眾人紛紛列隊站好,躬身致敬。
黃權站在上首,將詔書展開,朗聲誦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益州牧劉焉代天巡狩益州多年,盡忠職守......」
「......」
「念在其年老體弱,自當安享晚年,特招其回朝,伴朕左右,益州暫時交予黃權代行刺史之職,其餘官員照舊。」
「......」
益州文武官員聽到詔書如此,各個暗鬆了口氣。
從某種意義上說,益州官員不僅沒有造禍,甚至占了大大的便宜。
畢竟,南陽漢庭的福利待遇,可是要比益州官員強上太多,而且他們以這種身份進入南陽的仕途體系,從某種意義上說,避免了參與考課。
要知道,如今的考課已經不比前兩年,因為朝廷官員逐漸趨於飽和,公車署越來越多的待定崗位,尋常士人未必可以真正躋身入朝局。
益州官員的職位雖然暫時沒有動,但層級卻提高了N個檔次,完全不可與當年在益州,同日而語。
或許......
唯一值得悲秋者,便只是劉焉了。
從掌握軍政大權的一方諸侯,直接變成了個小小的侍中,甚至混得還不如自己在靈帝時期的職位,多少有些欺人太甚的感覺。
但饒是如此,劉焉依舊拱手抱拳,朗聲回應:「臣劉焉領旨謝恩。」
眾益州官員紛紛山呼:「臣等領旨謝恩。」
黃權闔上詔書,親手將其遞給劉焉:「劉侍中,您放心吧,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憑您的從政經驗,將來必可再受重用。」
劉焉神色淡然地接過詔書,臉上沒有半點波瀾:「唉,已經老了,只想能安心渡過晚年,什麼官職,已經不重要了,大漢是全新的大漢,需要新鮮的血液,而非是我們這幫老東西。」
「陛下的詔書,我個人沒有絲毫異議,甚至滿心歡喜,因為這樣,我才能真正安享晚年,這才是目前我最想要的。」
黃權暗自驚嘆,曾經的劉焉是何等的殺伐果決,他還是有所耳聞的,但不曾想,對方能在這個時候,保持這般冷靜,的確非常人也。
當然!
黃權不是在驚嘆劉焉的忍耐力,而是在驚嘆皇帝陛下的安排。
劉虞、劉焉給予不同的對待,恐怕即便是在此刻,皇帝陛下對於劉焉,也沒有徹底放下心來,這是他控制劉焉的一種手段。
「益州便交給你了。」
劉焉將詔書收起來,沖黃權綻出一抹淡笑。
「您放心,在下必竭盡全力。」
黃權頷首點頭,沖劉焉拱了拱手:「何況,益州還有這麼多官員在,相信益州很快會安定下來,不會讓南蠻,有可趁之機。」
劉焉露出驚駭之色,饒有興致地點點頭:「怪不得陛下會讓你來當益州刺史,這回我倒是真可以安心離開了。」
呼—
長出了口氣。
劉焉徹底放鬆下來,開口詢問:「敢問,劉某何時啟程?」
黃權輕聲回答:「儘量快些,趕在冬節祭天大典之前最好,在下會派專人護送,以免劉侍中路上發生意外。」
「冬節祭天大典?」
劉焉微微抬眸,似乎陷入了回憶,唇角略微揚起個弧度:「我記得上次參加祭天大典,應該還是在七、八年前吧?」
「好。」
言至於此,劉焉肯定地點點頭:「既如此,明日一早,我便啟程離開,爭取南陽,準備參加今年的祭天大典。」
黃權提醒道:「劉侍中,祭天大典在雒陽舉行,不過您還是跟隨陛下一起,先往南陽吧,萬一陛下有別的安排,咱們也不至於錯過。」
「恩。」
劉焉應一聲:「有道理,理當先見陛下才對。」
黃權淡笑:「既如此,在下便安排護送的隊伍了。」
「多謝黃使君。」
「劉侍中太客氣了。」
「既如此,劉某告退。」
「恩。」
送走劉焉以後,黃權徑直轉回上首,目光望向下方的益州官員,朗聲言道:「諸位,在下乃是原校事府益州長史,原本也是咱益州人士。」
「或許,在場的同僚中,還有人認識我,因為當年我也在蜀郡做過官,只是後來有諸多不易,方才轉投南陽,通過考課,進入校事府。」
「當然!」
言至於此,黃權話鋒一轉:「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咱們目前乃是同僚,一起為皇帝陛下做事,自當團結協作,穩定益州。」
「雖說目前朝廷的使者已經趕往南面,邀請南蠻首領來雒陽參加今年的冬節祭天大典,但這並不意味著,南面已經和平。」
「相反!」
黃權聲音洪亮,強調道:「咱們需要對南蠻更加上心,不能讓其有機可趁,若是其拒絕了朝廷的邀請,也算是為咱們殺入南面,提前打下了基礎。」
眾益州官員齊齊拱手,鏗鏘回應:「我等謹遵刺史令。」
「好。」
黃權深吸口氣,目光轉向一旁老將:「嚴老將軍。」
當下,嚴顏橫出一步,欠身拱手:「末將在。」
「你可以把永安方向的兵馬調走,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靈關道駐守。」
「末將遵命。」
「在路過蜀郡時,切記派一支精悍的小隊過來,朝廷會有一部分伏火雷霆送過來,需要你的人提前學會使用。」
「伏火雷霆?」
嚴顏心神不由激動起來。
他可是聽說過這種東西的威力,南陽漢庭也正是因為有了它,才能無往而不利,橫掃天下諸侯,沒有半個對手。
如今,這種神兵利器,居然要交給他們來使用,簡直令嚴顏倍感震驚,畢竟他們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乃是降卒,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觸到此等核心兵器。
「沒錯。」
黃權肯定地點點頭:「正是伏火雷霆。」
嚴顏驚詫不已:「可是,我們才剛剛成為......」
不等嚴顏把話說完,便被黃權擺手打斷:「你放心吧,對於你們而言,伏火雷霆或許堪稱是神兵利器,但在陛下眼裡,這種東西都快過時了。」
「即便如今大漢再次一統,但朝廷始終沒有放鬆警惕,一直在致力於研發全新的兵器,伏火雷霆對於朝廷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麼,你們安心使用便是。」
黃權不愧是黃權。
他太清楚益州官員的脾性了。
雖然,嚴顏沒有什麼惡意,但不代表別人沒有什麼想法,黃權大大方方地說出朝廷仍有神兵利器在手,對於益州官員而言,乃是一次發乎於心的震懾。
嚴顏驚詫不已,鄭重點頭:「原來如此!」
行伍出身的嚴顏非常贊同朝廷的做法,所謂居安思危,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雖然伏火雷霆已經令朝廷統一天下,但皇帝陛下卻能繼續奮進,努力研發。
贊!
太贊了!
只有這樣的皇帝,才能令大漢子民真正過上太平祥和的盛世。
太平永遠都是建立在強悍軍力上的,以前的皇帝似乎忘記了,但從底層歷經萬千辛苦,爬起來的皇帝,勢必會銘記於心。
最為重要的是,如今的皇帝陛下尚且年幼,在他的率領下,未來的大漢必定會更加強盛,這才是中興真正的意義。
當下,嚴顏拱手抱拳,鏗鏘言道:「黃使君放心,待末將返回駐地,會立刻調動兵馬,趕往靈關道。」
「不過......」
言至於此,嚴顏話鋒一轉,輕聲回應:「這次末將趕來,原本便帶著一支小隊,若是朝廷送來了伏火雷霆,直接交給他們便是。」
「哦?」
黃權皺眉:「嚴老將軍莫非不帶他們走?這路上萬一......」
嚴顏擺手打斷,鏗鏘回應:「老夫走這條路數十年了,放心吧,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黃權自然清楚這樣省時省力,便點頭答應道:「好吧,既如此,老將軍快去快回,千萬別耽誤了時辰。」
嚴顏拱手:「喏。」
黃權緊跟著道:「此次叛亂的益州士族,除張肅外,按照朝廷律法,一律夷滅三族,資產收歸朝廷,張肅押送往朝廷,交由廷尉主審。」
「另:十日後,由中興錢莊主持公開拍賣會,處理各大士族抵押的資產,具體細則由中興錢莊負責解釋。」
參與生意的益州士族比較多,但參與叛亂的,相對比較少,叛亂者的資產可以全部充公,但沒有叛亂的人,還是要按照既定的程序,走完剩下的路。
不過......
對於南陽漢庭而言,其實已經足夠了。
只要能把資源型的資產收回來,剩下的即便還給益州士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東西在劉辨眼裡,也不值幾個錢,全當是收買人心了。
*****
南陽,宛城。
文德殿。
劉辨端坐在上首,手裡拿著從益州送回來的飛鴿傳書,心情大爽:「沒想到啊,這麼容易便解決了益州的問題,甚至都不需要走蜀道。」
「是啊。」
即便是賈詡本人,也不由地為之驚詫:「沒有走蜀道,對於咱們而言,算是大獲全勝,不過即便真要動手,益州也必定是手到擒來。」
「劉焉已經上了歲數,他在益州的這些年,充其量只是做到了穩定局勢而已,若論發展,是萬萬不及陛下的。」
「其實,他必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因此這才決定真正歸順咱們,否則旦有三分奈何的話,憑劉焉的性子,勢必會做出抵抗的。」
劉辨還是比較贊同賈詡觀點的:「沒錯,劉焉的確是個野心勃勃之人,若不是朝廷的力量全面凌駕於益州之上,經濟戰打得再好,恐怕也沒辦法令其歸順。」
「陛下英明。」
賈詡深躬一禮。
能夠在大獲全勝之時,依舊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誇大其詞,這樣的皇帝當真是難得一見,即便是賈詡自己,也暗自敬佩。
「陛下。」
言至於此,賈詡再次言道:「從目前各地送回來的信箋看,烏桓蹋頓、難樓等人,已經入關,在朝廷的護送下,向冀州進發。」
「還有鮮卑的柯比能、步度根,西涼的迷當大王、蛾遮塞等人,也在徐晃、馬騰等人的護送下,朝著關中進發。」
「恩。」
劉辨頷首點頭:「不錯,他們能來,算他們識時務。」
賈詡繼續道:「不過陛下,咱們是讓他們直接趕往雒陽呢,還是來南陽?來南陽的話,可能時間上,多少會有些不足,甚至烏桓等人來到南陽不久,便又要北上雒陽。」
單從路程上說,的確存在這樣的問題。
不過......
既然賈詡能夠預料到,那麼劉辨同樣可以。
他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不那麼在意:「讓他們直接來南陽,等人聚齊以後,咱們再一起趕往雒陽。」
「至於時間問題......」
劉辨極其自信地道:「這一點,文和不必擔心,後半年來,朝廷修建的鐵路,已經從南陽抵達了雒陽,只需要一天時間,便可抵達。」
「鐵路?」
賈詡先是一愣,跟著恍然大悟:「便是那個靠鋼鐵鋪成的軌道嗎?」
劉辨從來沒有跟賈詡提過,因此對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曉得這是奇巧閣最新發明的東西,目前正在實驗當中。
「沒錯。」
劉辨肯定地點點頭:「正是此物。」
賈詡愣怔:「鐵軌乃是死物,如何才能將我等送往雒陽呢?陛下,需知朝廷遷都,可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動則成百上千人啊。」
「放心吧。」
劉辨則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朕可以保證,一定能安全且準時的趕往雒陽,絕對不會耽誤了祭天大典。」
「此物尚且處於絕對保密時期,目的便是要震懾烏桓、鮮卑、羌胡等異族,尤其是羌人,數次作亂我涼州,威脅關中。」
「只要此物能夠展示出來,相信要不了多久,羌人必定各個安心,不敢對朝廷隨意造次,從而真正令涼州長治久安。」
漢末時期,大漢時常發生戰亂,而百分之七八十的戰鬥,全都發生在涼州地界,歸根到底的原因,乃是朝廷對涼州的控制力薄弱導致。
現在,劉辨已經在發明蒸汽火車,只要能把鐵軌鋪到涼州,那麼便相當於把朝廷的控制力,鋪設到了涼州,不論是兵馬也好,還是補給也罷,都能在短時間內送達。
嘶—!
賈詡驚詫,倒抽一口涼氣,眼神中露出駭然之色。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涼州人士,他太清楚涼州的處境了。
的確。
正是因為朝廷對於涼州的控制力,相對比較薄弱,這才導致羌人屢次進攻涼州,甚至在嚴重的時候,還會影響到三輔地區的安危。
更有甚者,靈帝時期,有朝廷官員建議捨棄涼州這片土地,集中力量保證關中安全這樣的屁話。
但不管怎麼說,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大漢的涼州的確是一個事故多發區,雖然目前暫時沒什麼戰事,卻不代表將來不會有什麼戰事。
能在此時便想到安定涼州,足以證明皇帝陛下,是一個高瞻遠矚的皇帝,絕非統一天下,便成為安享勝利果實的庸才。
「陛下此言當真?」
賈詡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
劉辨肯定地點點頭:「不出兩年,朕會讓你看到家鄉的變化,它會是下一個幽州,更有可能是下一個南陽。」
幽州在建立三個水庫以後,老百姓的日子也愈發的紅火起來,這在整個大漢歷史上,都堪稱是奇蹟一般的存在。
而現在......
皇帝陛下居然還能把涼州,變成第二個幽州?
賈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既然皇帝陛下如此說,他又不自覺的深信不疑,當即便跪倒在地,朗聲道:「臣替千千萬萬涼州的百姓,謝過陛下的大恩。」
「文和,快起來。」
劉辨趕忙擺手,示意賈詡起身:「朕說過了,天下子民盡皆是我漢民,朕會一視同仁的,又豈能坐視涼州百姓,陷入戰火?」
當然,大家都是這麼說話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又有哪一個皇帝能真正做到呢?
涼州百姓素來就是不受人待見的,他們生活原本便貧瘠,還要承擔戍守邊疆的任務,但是朝廷對於他們,沒有恩賜,永遠只是索取。
可誰能想到......
如今的皇帝陛下卻不然。
他靠三大水庫,讓幽州成為了塞上江南。
只要有了水,莊稼就能長成,只要有了莊稼,老百姓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現在,皇帝陛下又準備對涼州下手了,如此一來,涼州的百姓肯定也能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是顯而易見的。
這讓土生土長的涼州人賈詡,焉能不感動?
賈詡緩緩起身,已然是老淚縱橫:「陛下仁德,千古難覓,臣賈詡願為陛下效死命,哪怕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文和,你說什麼呢?」
劉辨面上浮出一抹淡笑,輕聲道:「以後在朕的面前,絕對不允許再輕言死字,朝廷每年給你們安排的體檢,就是讓你們好好活著,健康活著。」
賈詡咧嘴淺笑,鄭重點頭,立即改口道:「陛下放心,臣等必定好生活著。」
劉辨擺了擺手:「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你速速給他們飛鴿傳書,直奔南陽,不得有誤,至於鐵路的事情,暫且不必提及。」
「陛下放心。」
賈詡再次拱手道:「此事乃是機密,臣豈能不動。」
劉辨淡笑:「如此甚好。」
呼—
賈詡長出口氣,心滿意足:「既如此,臣暫且告退了。」
劉辨點點頭:「去吧,好生工作。」
賈詡頷首:「喏。」
望著賈詡離開的背影,劉辨淡然一笑,心中暗道:「沒想到,賈詡居然還給我跪下了,那麼大歲數的人了,我可承擔不起。」
「哈哈。」
軍師聯盟的聲音跟著響起:「其實可以理解,畢竟賈詡是涼州人,他對那裡的環境,是非常了解的,所謂同理心,便是這個道理。」
「正因為他明白涼州百姓的疾苦,才能真正為辯爺的舉動所感動,能夠下跪致謝,的確不太符合大漢的理解,但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