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荊州的文武

  呂睿帶著曹家的小輩，並沒有直接前往襄陽城，而是先前往江陵，在江陵採購了不少荊州的特產才北上荊州，這一切都是為了迷惑荊州的守軍，不然從北方來的商旅，肯定會被荊州軍盤查。

  「睿哥，我們這身打扮荊州軍再也看不出我們是北人了？」曹沖用一口流利的荊南方言跟呂睿交談。在荊南待了半個月，曹沖已經能流利的運用荊南的語言了。天才兒童就是天才兒童！

  「只要我們演戲演得逼真就沒有問題了。」呂睿也操著一口流利的荊南方言與曹沖對話。呂睿前世就是荊州南部的人，學習古方言也很快。有這一口語言在手，荊州的城門就很容易進了。

  三日之後，呂睿一行人來到了荊州襄陽城外。此時襄陽的防守已經沒有那麼嚴密了，特別是對於南部前來的商人，審查已經不是很嚴格了。曹昂的軍隊自從呂睿離開後，就駐守在樊城與新野，沒有任何的異動，荊州文武都判斷曹軍騎兵戰力不足，而且曹軍要等隆冬之後才會主動出擊。

  襄陽城外，在蔡瑁的主持之下，已經築起了北方防線，在距離樊城的北面城門已經修築起來兩座大寨，一座水軍大寨，一座陸軍大寨，與襄陽城成三角之勢。

  「站住來者何人？」呂睿一行人剛剛到荊州的南門，就被荊州的士兵攔住了。

  「官爺，官爺，我們是北方的商隊。剛剛從荊南長沙郡而來。」史阿拿著一錠銀子。走到了官兵的面前。

  「商人？商隊？哼。商隊豈會只是這些人？不要拿這些銀子來糊弄本官！」一名校尉突然走了過來，將史阿的手一打，銀錠子掉落在地上。

  「官爺，官爺，聽我說，聽我說。我們確實是北方鄴城商隊的，這兩位是我們家的公子，商隊的大隊已經返回鄴城了。我們兩位公子在荊州南部遊山玩水了數月，這不要過年了，才想起北歸。」史阿跟隨呂睿多日，世故得很，這校尉只不過做做樣子，那史阿就要配合唱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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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玩要數月之久？你這不是誆騙本官？」校尉打量了一下呂睿與曹沖，這二人肯定是出生富裕之家，一塊銀錠，就想解決本大人，真是太不識抬舉了！校尉幾個手指在掌心不停地敲打。發出了一個很明顯的信號。

  「阿奴，給他們一人一錠銀子。這位當官的官爺給金一錠！」呂睿用標準的荊楚方言吩咐史阿。

  「哎！在荊南呆久了，居然有荊南的口音了！」呂睿一拍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

  「哥哥！肚子餓了，進城用膳了。」曹沖也用標準的荊楚方言推拿著呂睿，要呂睿快點進城。

  「看來還是這位公子識相，既然如此，本校尉就不阻攔了。」校尉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史阿連忙送上金子與銀子，校尉與守門的士兵接過銀子，讓呂睿一行人過去了。

  「你去跟上這群人，看看他們在什麼地方落腳？」城樓之上，一位文士正在觀察城樓之下的呂睿一行人，吩咐身邊的校尉，跟上呂睿。

  「異度？你覺得他們有異常，我可是沒有看出什麼？」校尉抓了抓腦袋，呂睿一行人的裝扮完全就是一副世家子弟的打扮，而且呂睿與曹沖的荊楚方言為他們做了很好的掩飾，若不是在荊州南部待久了，方言為何會如此流利？

  文士身邊的校尉想到的，也是看門校尉心中所想。

  「哼！龐兄，你知道為何我要在此地多日？」

  「為何？」

  「為了荊州免除兵禍，朝廷天下得以安定！」

  「那剛才那群人？」

  「那群人可能就是我等的的人。」

  「龐兄，勞煩你一趟，將這份書信送給領頭的那位少年！」

  「好，既然異度兄有疑惑，那季就去走一趟了。」校尉拱了拱手，就下了城樓。

  「睿哥，看來荊州也沒有什麼能人異士，我們這麼順利就進來了。」一到客棧安頓之後，曹沖就和呂睿打趣起來。

  「沖弟，不要小看天下英雄，進城容易，要完成使命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呂睿翻了翻白眼，如何策反荊州的文武才是重點，策反可不是嘴上說說這麼容易的。

  「公子，有人送來一份書信！」突然，史阿走了進來，將一份書信交給了呂睿。

  「書信？」呂睿愣了一下，什麼書信，難道自己進城被識破了？

  呂睿打開書信，只見大大的絹布之上只畫著一個馬槽，馬槽的旁邊是一條筆直的河流還有一些秀美的鮮花與小樹作為點綴。

  信倒是蠻詩情畫意的，只不過這絹布讓呂睿等人大吃一驚，有人已經看出了呂睿等人的身份？

  呂睿握著絹布，眼珠不停地在桌上來回擺動，腦中開始急速旋轉起來，思考著自己從進城到入住的每一個細節。

  「史阿，將這封信交給送信之人。」呂睿思考了一下，也用筆畫了一幅詩友賞月圖，交給了史阿。

  「是，公子！」史阿接過剛剛被火烤乾的絹布，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呂睿接到絹布，先是心中一驚，隨後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此人明顯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並沒有在城門之下攔擊自己，就說明此人此刻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麼此人就可能是親曹一派的人了。

  如今他送來這絹布，很明顯是為了告訴呂睿詳見，既然如此，呂睿也不含糊，直接以畫對畫，今夜就要見見這位神秘之人。

  在房中的曹家小輩，除了曹彰一頭霧水之外，其餘眾人都明白了呂睿的意圖。

  「睿哥，難道你不怕是劉表的探子在試探我們？」史阿走後，曹丕開始講出了心中的疑惑，雖然現在是出不了城了，但是呂睿這麼快就要暴露自己，這恐怕不太合適。

  「二哥，你錯了，若是劉表的人，在城樓抓我們和在這裡有什麼區別？」曹沖拿起桌面上的嶺南水果，休閒地品了一口，曹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與呂睿的處境。

  「恩！」曹丕點了點頭，曹沖果然天資聰慧，怪不得曹操對於曹家的諸子都看不上眼了，自己與曹沖，曹彰怎麼努力，都不如曹沖得寵，這就是智力的硬傷啊，自己年紀輕，歷練不足，可是這才曹沖身上絲毫沒有影響。

  客棧之外的龐季接到了呂睿的回信，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蒯越還真的說對了，這群人有古怪。

  龐季也不敢遲疑，連忙派人通知蒯越，同時派心腹在客棧四周暗查，以防不測。

  「公子，送信人回話了，主人家今夜就來面見公子！」史阿回到呂睿的房間，拱了拱手，回稟呂睿。

  「恩，知道了，你下去，吩咐弟兄們好吃好喝的，今夜就不用守夜了。」

  「諾！」

  「睿哥，我們是不是也點些好吃的，反正夜間也沒有什麼消遣。」曹沖一聽呂睿的話就明白了，今夜可以放肆一點，荊州的美食可讓曹沖垂涎三尺啊。

  「好，就按你說的辦！」呂睿微微一笑，幹活也是要放鬆的，反正今晚最擔心安全的不是自己，而是想和自己見面之人。

  「睿哥，你說，荊州到底有誰心向父親？」曹沖見呂睿下了命令，說話也隨意起來，兄弟間言語，不需要繁文縟節！

  「你們猜猜？」呂睿摸了摸自己下巴，誰心向曹操，這個呂睿倒說不準，因為荊州有不少北方避難的名士，和曹操關係好的不在少數，誰心向曹操，沒有確實一步的證據，呂睿也不敢亂說。

  「睿哥，我看就是蔡叔叔，你不知道，當年爺爺帶著你外出的時候，蔡叔叔還來我們家與父親一同巡野！」曹彰眨了眨眼睛，鬼鬼一笑，這些事情是曹操的醜事，曹彰也不好多說。

  巡野自然是去尋花問柳了，曹操是人妻曹，只不過這個人妻有點意思，看不上的人妻，曹操是很大方的，經常介紹給世家的好友，袁紹與許攸是曹操的狗友，蔡瑁就是曹操的人妻友！

  「三弟，不要胡說！」曹丕馬上呵斥曹彰，這時候作為曹家二公子的兄長威嚴就顯示出來了。

  「二哥，父親是什麼人，大家都明白，母親是性子好，要是大娘知道了，嘿嘿！」曹彰出來沒有了約束，說話也放肆了，曹操與蔡瑁去尋花問柳當然是瞞著丁老虎的，不然曹家就要出大問題了。

  「哼哼！」呂睿只是微微一笑，聽著曹家諸子在爭論。只不過蔡瑁雖然是荊州與曹操關係最好的官員，但是蔡瑁可不是一個軟柿子，不然周瑜不會這麼忌憚他，而且蔡瑁此人是劉表軍中的主戰派，現在曹軍的騎兵癱瘓了，蔡瑁絕不會不戰而降。

  蔡瑁不肯投降，那麼就是荊州文官體系裡面的人了，是蒯越還是蒯良？還是其他的文臣？這就不好推算了，畢竟這些人基本都是喜曹派的，後面不少還是曹魏的重臣。不管如何，呂睿的荊州之行的第一步算是勝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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