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祖龍骨笛

  「這個人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快的身法？」

  歐鷗站在圍屋上，看著說話的來人話音剛落人已經出現在小廣場上，心裡不禁驚訝來人好快的身法。

  「兩個小女娃娃，放了他們兩個，老夫我饒你們一條性命！」

  這聲音十分刺耳，根本就不是人的聲音，像是金屬互相刮擦發出的聲音，刺耳尖硬。

  有意思，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歐鷗放眼望去，又是一個老怪物。而且是幾何三角堆出來的老怪物。

  

  頭是尖尖的倒三角形，一隻眼睛，一張嘴全是三角形貼在三角形的臉盤上。頭頂戴一頂尖尖的三角形黑帽子，尖對著尖，一身黑袍子，三隻手臂，手臂纏著三條黑蛇，袍子遮著，看不見腿，大概只有一條腿，因為袍子下是一條黑蛇。

  「咦！黑水老怪？他怎麼到人間來了？」

  歐鷗的印堂上丹田中，盤古鼎七彩光閃爍，一聲驚訝的自語。

  「黑水老怪？什麼東東？你認識他？」

  歐鷗聽到盤古鼎發出驚訝之聲，已經覺出了老怪物的不尋常。

  「黑水，不是人間的黑水，它是妖界的一個湖，黑水老怪來自妖界。」

  「這麼說，蛇島的後台是妖界？」

  「蛇島和黑蛇堂應該不是一個組織，蛇島是蛇島，黑蛇堂是黑蛇堂。快，叫你的兩個姐姐放了那兩條小蛇。」盤古鼎的聲音急切。

  「為什麼？黑水老怪很可怕？」歐鷗不解地問印堂中的盤古鼎說。

  「對於你的兩個姐姐來說，很可怕！快告訴你姐姐，讓她們兩個人放了那兩條小蛇！」

  「姐，兩條快要死了的小蛇，給他個面子，放了吧！」

  歐鷗此時還是很聽盤古鼎的話的，他立刻對歐瑤、歐池高聲喊道。

  「小東西！算你識相！」

  黑水老怪三角獨眼一翻，撇了歐鷗一眼，歐鷗打了一個寒戰，知道盤古鼎的話語不虛。

  歐瑤天生就不是個怕事的主，她聽黑水老怪的話很硬，掐著哈哈哈的本身，立刻硬頂了上去。

  「老東西，這條死蛇我就是不給你，你想怎麼樣？」

  「對！老東西，你派人，派蛇來我們飛鷗山搗亂，帳還沒算，就想揭過？」

  歐池也掐著嘻嘻嘻的本身來到歐瑤跟前。

  「小娃娃，多少年沒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了。好！很好！」

  黑水老怪最後兩個字出口，腳下的黑蛇已經飄到歐瑤、歐池身邊。手臂上的兩條黑蛇纏向歐瑤、歐池的身體，歐瑤、歐池一躲，黑水老怪手臂的兩條蛇已經奪過嘻嘻嘻、哈哈哈的本體。

  看到嘻嘻嘻、哈哈哈的本體無傷，黑水老怪輕輕把嘻嘻嘻、哈哈哈的本體放到地上。

  「復活！」

  黑水老怪的三角嘴吐出兩個字，摘下自己的三角帽子拋向天空。

  三角帽子旋轉。

  三角光。

  六角光。

  多角光。

  光柱旋轉，照著嘻嘻嘻、哈哈哈，不一會，嘻嘻嘻、哈哈哈坐了起來，恢復了人形。

  「多謝師父大恩！」

  嘻嘻嘻、哈哈哈一塊磕頭。

  「哼！嘻嘻嘻、哈哈哈，你們哥兩個還真是有出息？哼！兩個大男人竟然制服不了兩個女娃子！回去後，閉門思過！」黑水老怪氣哼哼地說。

  「師父，閉門思過不是不可以！不過。師父。這兩個小妞可是很正點，你老人家不想嘗嘗這兩個小妞的滋味？」嘻嘻嘻、哈哈哈對黑水老怪說。

  「多嘴！師傅的事情輪得到你們插嘴嗎？」黑水老怪怪眼一翻，不滿意地瞪了嘻嘻嘻、哈哈哈一眼。

  嘻嘻嘻、哈哈哈聽到黑水老怪如此回答，知道黑水老怪已經不把他們哥兩個失敗被擒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於是他們哥兩個又給黑水老怪磕頭，要求說：「師父，救救三十六黑衣！救救三十六黑蛇！」

  黑水老怪三角眼一亮，「看來你們兩個還算是有情義。」

  光柱繼續旋轉。

  三十六個黑衣人、三十六條黑蛇一齊活了過來。

  三十六個黑衣人一齊磕頭，「謝謝祖師爺！」

  三十六條黑蛇飛到黑水老怪的三角帽子頂上，變成了三十六條黑辮子。

  「不男不女的老怪物！呸！」

  歐瑤看到黑水老人頭上黑蛇變成的辮子，啐了一口。

  黑水老怪物沒有立刻翻臉，他看著歐瑤，一隻獨眼擠出笑意，「小娃娃，你，很好！嘻嘻嘻，哈哈哈，想不想報仇？」

  「想！」

  嘻嘻嘻、哈哈哈先頭的虧吃的是不明不白，心裡急於報仇，聽黑水老怪物一說，大喜過望。

  「哪還等什麼？」黑水老怪三角獨眼一眨，盯著歐瑤、歐池，說了聲：「定！」

  歐瑤、歐池立刻好像是變成了雕塑一樣，動也不能動。

  「死丫頭！我叫你狂！」

  哈哈哈幾步竄到歐瑤跟前，左右開弓扇了歐瑤兩個嘴巴。

  嗚嗚嗚。

  歐瑤只能夠嗚嗚，不能夠躲避，氣的兩眼噴火。

  「臭婊子，落到我手裡，小爺要好好享受享受！」

  嘻嘻嘻慢慢走到歐池跟前，上上下下打量著歐池，呲地撕開歐池的上衣。

  嘭！

  嘭！

  歐鷗手指急彈，一道氣勁裹著一個紅火球帶著月球之力奔向嘻嘻嘻、一道氣勁裹著另一個紅火球帶著月球之力奔向哈哈哈。

  黑水老怪早在做著準備，見兩道氣勁裹著兩個紅火球奔來，左右兩隻手的黑蛇迎上，只聽兩聲爆響，兩條黑蛇的蛇頭已經爆出兩個血洞。

  「啊！是誰傷我黑蛇，站出來！」

  嘻嘻嘻、哈哈哈見師父黑水老怪吃了虧，心中大驚，趕緊掉頭回到黑水老怪身後。

  歐鷗出其不意傷了黑水老怪的兩臂黑蛇，正要跳下圍屋與黑水老怪見過真章，灰色光團一閃，歐飛山站在了黑水老怪的面前。

  「是你，魔鷗左使？」

  「黑水老怪，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人間？」

  顯然，歐飛山與黑水老怪認識。

  魔鷗左使？

  原來，自己的養父還算是個有來頭的人。

  只是不知道這個魔鷗左使是個什麼東西？

  「魔鷗左使，人界不是你們魔鷗的，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我只是好奇，難道你們妖界也有通往人界的傳送陣？」

  「魔鷗左使？你不覺得你想知道的超出了你應該知道的嗎？」

  「嘖嘖嘖，黑水老怪，你好歹在妖界也算個人物，怎麼到了人界收了這麼些廢物，我替你臉紅啊！」

  「姓歐的，在人界別人怕你，我不怕你。」

  黑水老怪開始翻臉，三角獨眼直眨，三角臉直抽。

  「看看看，聽不得好話不是？怎麼說你也是妖界的一個大腕，弄這麼一幫廢物，丟人不是，乾脆，我替你打發了吧。」

  一團灰光一閃，三十六個黑衣人立刻化為無有。

  「你，姓歐的，你欺人太甚！」

  黑水老怪帽子一甩，三十六條黑蛇飛向歐飛山。

  歐飛山袖子一甩，三十六隻天罡海鷗迎向三十六條黑蛇。

  第二次的鷗蛇大戰不同於第一次的鷗蛇大戰。

  一團團灰光，一團團黑光，碰撞，纏鬥。

  「死蛇，納命來！」

  歐瑤放出鷗影攻向哈哈哈，要報兩耳光之恥。

  「流氓，去死！」

  歐池放出鷗影攻向嘻嘻嘻，要報撕衣之恨。

  歐鷗站在圍屋上，不想讓歐瑤、歐池糾纏太久，瞅准哈哈哈，彈出一股強大的氣勁，裹著紅色火球射向哈哈哈。

  嘭！

  哈哈哈的身體又一次被爆。

  啊！

  哈哈哈的黑色本體小蛇嗖地飛向黑水老怪。

  黑水老怪剛把哈哈哈的本體收進衣袖，又聽到耳旁一聲巨響。

  嘭！

  嘻嘻嘻的身體又一次被歐鷗的強大氣勁裹著的紅色火球爆破。

  黑水老怪此時已經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傷害嘻嘻嘻、哈哈哈的另有其人。

  黑水老怪拼著挨了歐飛山一掌，把嘻嘻嘻的本體黑色小蛇收好，一個飄移，躲過歐飛山的第二掌，用第三隻手，拿出一支黑黝黝的骨笛。

  「祖龍骨笛！原來祖龍骨笛落在他的手裡？」盤古鼎先是驚訝地發出一聲驚嘆，接著對歐鷗說，「告訴你爸爸、姐姐快撤！」

  「祖骨龍笛？不就是一塊骨頭做的笛子嗎，有什麼可怕的？」

  「祖龍是開天闢地的第一神龍，後來被我用開天神斧所殺，又將它的龍骨做成了這支骨笛。骨笛吹奏的笛音是強大的音波攻擊！別說你的兩個姐姐不能抗衡，就是你爸爸歐飛山也不能抗衡的！」

  「祖龍骨笛？音波攻擊？我爸爸歐飛山也不能抗衡？」

  歐鷗此刻並不是完全聽盤古鼎的話，因為他看到的是，嘻嘻嘻、哈哈哈的化身又死，三十六個黑衣人不見，三十六條黑蛇幾乎全完，剩下個怪老頭子拿出的不是武器而是一支骨笛。

  吹吧！

  歐鷗不相信吹笛子也能吹死人。

  嗚——

  黑水老怪的祖龍骨笛聲響起。

  啊！

  三十六天罡痛苦地大叫，一隻只從空中落下。

  嗚——

  黑水老怪的祖龍骨笛聲拔高。

  啊！

  歐瑤、歐池痛苦地抱頭打滾。

  歐飛山不愧是魔鷗左使，遇驚不亂，他疾步搶到歐瑤、歐池身邊一隻胳臂夾著一個人，飛回圍屋。

  嗚——

  黑水老怪朝著歐飛山吹出第三聲祖龍骨笛。

  歐飛山耳中轟的一響，兩眼發黑，一頭栽倒在圍屋頂上。

  嗚——

  黑水老怪吹響第四聲祖龍骨笛，飛鷗山的燈塔搖搖欲墜。

  一團綠光罩向燈塔，接著，綠光擴大，罩向整個圍屋。

  原來是歐雲及時出手。

  嗚——

  第五聲祖龍骨笛聲響起，聲波衝擊著綠色光罩，激起陣陣凹坑。

  綠光支撐與祖龍骨笛聲做著對抗。

  嗚——嗚——嗚——

  一聲聲祖龍骨笛聲好似一枚枚重磅炸彈轟擊綠色光罩。

  歐雲嘴角冒出血絲，拼死支撐。

  「怎麼辦？」

  歐鷗著急地問盤古鼎，盤古鼎微微一笑，「我出面，分分鐘搞定。」

  「可是，你怎麼出面？」

  盤古鼎一陣沉默。

  「你很想離開歐家？」

  「我想找我親媽，還想遊歷大陸。不過，在這之前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死眼前這個老怪物！」

  「如果，我說，如果，歐家有一條通往魔界的傳送陣，你想不想到魔界去看看？」

  「當然想。可是，我沒有鷗影，不是歐家的人。」

  「我可以化作鷗影。」

  「什麼？」

  「你沒有聽錯，我，盤古鼎，可以化作我一切想化作的。」

  「明白了！快化！」

  啊！

  歐鷗一聲痛苦地大叫。

  鷗影，一個七彩鷗影在歐鷗的頭頂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