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萬羽飛箭

  「歐鷗！」顯出鷗影沖向歐鷗的歐瑤、歐池姐妹，眼看著歐鷗、章氏三兄弟和他們乘坐的汽艇被三個火球給炸碎、燒光，悲傷地大喊一聲，衝著那隻汽艇一樣大小的大山雞火鳥沖了過去。

  「萬羽飛箭，射死它！」沖在前面的歐瑤憤怒地一聲大喊，頭頂的鷗影翅膀一搖，朝著大山雞火鳥射出了萬根羽箭，密密麻麻地撲向了大山雞火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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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雞火鳥竟然也是口吐人語，「離火盾牌！」

  一個顏色鮮紅的巨大盾牌出現在大山雞火鳥的身前，將歐瑤射向它的萬根羽箭全部擋住。

  「找死！」站立在堤壩上的歐雲臉色一寒，朝著空中的大山雞火鳥將手中的掃帚飛出。

  嘎！

  大山雞火鳥的離火盾牌竟然被歐雲扔出的掃帚戳破，直接扎進了一隻翅膀中，受了傷的大山雞火鳥知道碰上了高手，不敢戀戰，嘎地一聲鳴叫。迴轉身來衝進了火燒雲中。

  歐瑤、歐池見母親歐雲出手傷了大山雞火鳥，立刻啟動鷗影就要繼續追擊。

  「歐瑤、歐池，窮寇莫追，回來吧！」歐雲把手一招，召回了飛出去的掃帚，將要追擊大山雞火鳥的歐瑤、歐池喝住。

  海面上滿是漂浮著的汽艇碎片和油污！

  沙灘上是人們驚訝地一片死寂！

  月牙掛在夜空，冷冷地注視著空曠沉寂的沙灘。

  一張張黃紙燃起一簇簇火苗。

  歐瑤蹲在沙灘上，燒著紙，嘴裡念叨著：「傻子！你真是個傻子！姐也是個傻子！咱們兩個人都是傻子！救人，救警察，那不是傻子你應該乾的！姐以前總欺負你，總嫌你傻！姐罵過你，姐打過你，姐，對不起你。我給你燒點紙錢，到了那邊，聰明點，再托生，別當傻子。」

  沙灘上響起腳步聲。

  歐瑤掃了一眼，看到是東方睛、西門媛媛來到跟前。

  歐瑤拿起一張紙，點燃，說：「傻子，今天下午、今天晚上，爸，媽，歐池，我們找了又找，汽艇被炸成了碎片，我們找了水鬼，拉了大網，都沒有找到你。你要是還在，來個信。不在了，托個夢。你一個傻子救的那兩個人，聽說還是來頭大的不得了的人。那些當官的都去了醫院。那個放火鳥燒死你的人姐記住了，聽說是南宮家的，姐發誓：一定要他南宮家，血債血償！」

  最後的四個字，歐瑤說的是咬牙切齒，讓走過來的東方睛、西門媛媛，尤其是東方晴遍體生寒。

  「瑤姐。」身穿病號服的東方晴有些膽怯，漂亮的臉龐顯得很憔悴。她在自責，從她得知歐鷗出事的消息後，一直在自責。

  歐鷗的事情完全因她而起。

  如果，她沒收白髮管家的十億支票，沙灘上就不會出現混亂。西門媛媛不會差點被驚馬拖死，自己也不會被人迷昏綁架，歐鷗也不會為了救自己搭上性命。另外，她更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被人綁架南宮超也不會如此衝動，施展火鳥異術，燒了支票，燒了汽艇，結果艇炸人亡。

  「窯姐？小姐，你是窯姐，哄得男人團團轉，下死手！我不是！」

  歐瑤把黃紙朝沙灘上一扔，氣呼呼地頂了東方睛一句。

  東方晴從來是別人哄她，如此被別人羞辱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她的漂亮的眼睛慢慢地滲出淚水，用力含著沒有流下。

  「歐瑤，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想怎樣？」

  西門媛媛也是一肚子氣，她首先氣的是自己。自己當時也是昏了頭，東方晴去醫院，南宮超讓自己跟著去醫院，自己下意識地就跟著去了醫院。東方晴埋怨的對，醫院裡有醫生，有護士，她本人已經清醒，就是檢查一番，休息休息，能出什麼問題？歐鷗不同，他可是個傻子，又換東方晴、侯月做了人質。萬一章氏三兄弟起了歹意，作為人質的歐鷗就會有生命危險。醒過來的東方晴一頓埋怨，讓西門媛媛清醒過來，她打電話詢問情況，得到的是綁匪被擊斃的消息，問起歐鷗說是下落不明。晚飯時，打開電視，聽到月亮城電視台著名主持人慕容卿的現場播報，才知道南宮超用了異能火鳥術，燒了汽艇，燒死了章氏三兄弟，也燒死了歐鷗。

  「哼！小肚雞腸，假公濟私！」

  西門媛媛看著聽著慕容卿的播報，筷子一甩，蹦了起來。

  看著聽著慕容卿的播報，東方晴也是心裡一緊，有一種叫做痛的感覺在身體中蔓延。

  東方睛是華夏國名副其實的小公主。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對月亮城海邊的一個傻子有什麼牽掛之心。

  她想起了第一次出警見到歐鷗，一個上身穿著黃色對襟短褂，下身穿著大紅褲衩的傻子，身後跟著一群孩子，喊著：傻子傻，快找馬，馬沒有鞍，上南山，南山有個小屋兒，嘀嘟嘎達織布兒，織了布兒，娶媳婦兒！

  傻子不惱，傻笑著，樂呵呵地跟著孩子們一起喊。

  後來，天天巡邏在飛鷗山下的海岸堤壩上，東方晴天天會看見歐鷗，他在幫他媽媽歐雲清掃衛生。歐鷗的媽媽歐雲也很有意思，一邊清掃一邊總是在自言自語：「海髒了，海髒了。」

  歐鷗月牙礁救人光著身子，東方晴一時不好意思，接著就正常，一個傻子，下海救人，光著就光著吧。

  等等。

  光著，下海救人。

  東方晴靈光一閃，想到了她第一次來月亮城在海中游泳遇險被救的事情。

  那一次，也是一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救了自己。

  那個小男孩不是個傻子啊，第二天，東方晴在浴場沙灘上還見到了那個小男孩，兩個人一起堆沙人，抓小魚，玩的不亦樂乎，小男孩有說有笑很正常。

  細想起來，歐鷗長得不錯，要個頭有個頭，一米八以上的個子，四方大臉，鼻直口方，濃黑的眉毛，一雙大眼睛，可惜他是個傻子，就知道傻笑。可是就是這個傻子，救了西門媛媛，救了自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傻子怎麼就得不到好報呢？

  南宮超，小心眼的南宮超，見到救自己的是個傻子自尊心受不了，竟然違反規定施展異能火鳥術，燒死了綁架者，也燒死了自己和西門媛媛的恩人。

  東方晴與西門媛媛來到出事的沙灘想來寄託一下哀思，沒想到遇到了燒紙海祭的歐瑤。

  「媛媛。」東方晴扯了扯西門媛媛的衣服，彎腰給歐瑤鞠了一躬，「對不起！歐瑤，對不起！」

  「東方小姐、西門小姐，歐鷗的事和你們沒有關係。」

  東方晴、西門媛媛身後，走來了歐雲，歐池，還有侯月。

  「歐雲大嬸，對不起！」

  東方晴、西門媛媛一塊給歐雲鞠躬。

  「東方小姐，西門小姐，俗話說：傻人傻福，歐鷗沒找到，說不定去哪玩去了。」

  歐雲一臉平靜，看不出其中的悲傷。

  「姐，」歐池看著還有火星的紙灰埋怨歐瑤，「傻子命大，就像貓，有九條命，你這麼早給他燒紙這不是咒他死嗎？」

  「不用你管，我願意。」

  歐瑤捧起沙子蓋在紙灰上。

  「姐，打個賭，明天上午，傻子一準出現在這。」

  「一邊去，沒興趣。神神叨叨的，不信！」

  「不信？沒關係，我輸了，一套香奈兒，你輸了，一套范思哲吧。」

  「歐池姐，賭你們不必打，只要歐鷗活著，一套香奈兒，一套范思哲，算我和西門媛媛的。」東方晴一旁插話。

  「對對對，一套香奈兒，一套范思哲，我和小晴姐出，只要歐鷗沒事。」西門媛媛趕緊接話說。

  「我覺著啊，范思哲我穿定了。」歐池說。

  「穿定了好！穿定了好！」一旁的侯月也鬆了口氣，她雙手合十，虔誠地說：「菩薩保佑，好人平安，歐鷗明早回還。」

  歐瑤、歐池好奇地互相看了看，今天這個擺攤的侯月表現得也太反常了。

  先是對歐鷗的下水救人關心過分，後來又被當做人質一起被章氏三兄弟綁架。

  一旁，西門媛媛好奇地看了一眼東方晴，因為東方晴告訴過她，在章氏三兄弟綁架她時，侯月是自己主動跟著上了汽艇，當時東方晴還以為侯月與章氏三兄弟是一夥的。

  深夜，燕京總理府書房，東方龍對著一個青衣人下達命令：「暗，查！黑蛇堂，蛇島，兜率宮。注意南宮家，北辰家。另外，要重點查查飛鷗山燈塔的歐家！姐妹二人都會異能術，能夠頭浮鷗影進行羽箭攻擊，還有她的母親，一個海濱浴場的清潔工，一把掃帚飛出就會讓離的山雞火鳥受傷，絕對不簡單！」

  青衣人回答：「屬下明白。不過，南宮超對一個傻子施展異能火鳥術，應該懲罰。」

  東方龍輕嘆了一口氣，「小晴是他的未婚妻，反應過火一點情有可原，讓他寫份檢查，口頭警告一次吧。」

  「是。」

  西北金星城城主府，西門彪對著三個白衣人下達命令：「虎一、虎二，虎三，查！黑蛇堂，蛇島，兜率宮。注意，南宮家，北辰家。另外要重點關照飛鷗山燈塔的歐家，她們母女三人很不簡單，絕非常人！」

  「是！虎衛明白！」

  南方，火星城城主府，南宮炳哈哈大笑：「小超是為了媳婦違了規，下不為例。火衛，雖然這件事情是小超遵照大宗主離的指示所為，可是也要加強對於飛鷗山歐家密切監視！兩姐妹都是異能者，她們的母親能夠飛起掃帚傷了大宗主的火鳥，實力不可小覷，要防止歐家的報復！」

  「是！」身穿紅衣的火衛答應說。

  「給我接燕京東方龍總理書房的電話。」南宮炳想了一會，吩咐火衛說。

  「是。」火衛答應了一聲，趕忙接通了燕京東方龍總理書房中的電話。

  「我是東方龍，南宮炳吧？」東方龍拿起電話，他知道能在今天晚上給他打來電話的也只有南宮炳，他報出自己的名字，聲音中透著威嚴。

  「二哥，你聖明！」南宮炳在電話中和東方龍開起了玩笑。

  「南宮炳，小超的事情雖然是事出有因，可是他使用火鳥術總是落人口實，你讓他立刻返回燕京吧。」

  「二哥，這個小兔崽子也是因為小晴急昏了頭，我這就通知他，讓他立刻返回燕京，按照規定，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關禁閉、撤職都可以！」

  「你告訴小超，深刻檢查，下不為例！」

  「是！二哥聖明，我掛了！」南宮炳放下電話，嘿嘿一笑。

  北方，水星城城主府，北辰雄對著身邊的蠍子、黑貂微微一樂，「小寒做的不錯，不出頭，後出手，南宮家的南宮适比小寒差遠了。那個飛鷗山歐家你們可以聯繫大宗主，聽聽他有什麼想法，咱們一切按照他的意思辦！」

  「屬下明白。」蠍子、黑貂回答說。

  飛鷗山燈塔一層，歐飛山、歐雲坐在中間，歐瑤、歐池分立兩邊，四個灰衣人歐東、歐西、鷗南、甌北聽歐飛山下達命令：「東西南北四衛，在那片海中，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查！黑蛇堂，蛇島，兜率宮，四大家，尤其是南宮家。」

  「爸，要不要給南宮超點警告？」歐瑤問。

  「暫時不要。」

  「爸，那個南宮超太猖狂！」

  「下一次，准許你教訓他。」

  「不知深淺的小子，該死！」歐瑤緊攥了一下拳頭。

  「姐，注意，別搞死他。」

  歐池提醒歐瑤，讓歐瑤注意分寸。

  「沒事！我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他今天可是先出手傷害歐鷗的。」

  「歐瑤，能忍則忍。」歐雲一旁提醒。

  「不能忍呢？」

  「那就戰！歐家不是怕事的人。」歐飛山把手一揮。

  月亮灣大酒店董事長房間，老闆椅上坐著的董事長回身看著窗外的大海，背著身不冒煙火地吩咐站在老闆台前的四個女孩。

  「梅、蘭、竹、菊，你們四個人最近注意收集兜率宮，黑蛇堂、蛇島，四大家族特別是南宮家的情報，必要時可以教訓南宮超。」

  「需要他消失嗎？」

  「看情況，聽命令吧。」

  「是。」

  梅、蘭、竹、菊一齊回答。